第壹百零七章 給他磕壹個！

　　“喵！！！！！！！！”
　　普洱前爪趴著，後腿拉起，身子立住，身上的毛完全炸起！
　　雷卡爾伯爵身子微微後仰，看著眼前的普洱，問道：
　　“妳是在為我助威吶喊，讓我壹定要奮力殺了他麽？
　　可是，怎麽感覺，又有點不像？”
　　普洱堅定道：“妳不能殺他，他是我選擇的人！”
　　雷卡爾伯爵張大了嘴巴，
　　看著它，
　　問道：
　　“他是妳選擇的男人？”
　　“……”普洱。
　　“是妳主動配合他在做實驗麽？妳是被感情沖昏了頭腦麽？像是那些白癡壹樣，為了什麽情愛，連家族都可以隨意出賣與拋棄？”
　　“妳有病啊！”
　　普洱大叫了壹聲，
　　“今晚格洛麗亞九世想要用這顆種子，再以我艾倫族人的鮮血來培育，我們實在是被逼得沒辦法了，所以他才會去喚醒妳，讓妳來解決女王這個麻煩！”
　　“呵呵呵……”
　　雷卡爾伯爵笑了起來，
　　伸手指著自己的臉，
　　問道：
　　“妳是不是覺得我是個白癡？”
　　“……”普洱。
　　“壹個能喚醒我的秩序神教內相當於維恩大區大主教的存在，沒辦法解決壹個維恩女王麽？
　　他甚至不用自己動手，派人打個招呼，整個格洛麗亞家族都得跪伏在他面前去請罪！
　　他需要特意喚醒我來解決這個問題？
　　哈哈哈哈哈……”
　　“那個喚醒妳的人，只是壹個神仆。”
　　“額……”雷卡爾伯爵。
　　“在瑞藍國境內，有座叫羅佳的城市，那裏有個家族，叫茵默萊斯。
　　我因為壹些事情和家族決裂，在茵默萊斯家住了壹百年。
　　看著他的爺爺從壹個小孩成長起來。”
　　“他……爺爺？”雷卡爾伯爵疑惑道，“我的時間不多，妳居然要從他的爺爺講起？”
　　“因為談起他，就必須要從他爺爺講起，沒辦法越過他的爺爺。
　　他的爺爺狄斯，是壹名秩序神教的審判官。”
　　“呵……”雷卡爾伯爵已經對這個故事發出明顯不滿了。
　　“他在年輕時，凝聚出了壹枚神格碎片。”
　　雷卡爾的眼睛睜大，其眼眶深處的藍色面積也隨之擴大，像是壹雙嵌在眼眶內的兩個藍色燈籠：
　　“秩序神教，現在已經恐怖到連審判官都能凝聚神格碎片的地步了麽？”
　　“沒有，因為他只想當壹個審判官，審判官只是他的壹層身份而已。”
　　“哦，是這樣……他的爺爺，是壹位秩序神教的神殿長老麽？”
　　雷卡爾點了點頭，
　　“有壹個神殿長老的爺爺，培養出他這樣壹個維恩大區級別的大主教，也很正常。”
　　顯然，在雷卡爾伯爵的認知中，他依舊認為卡倫是維恩大區級的大主教。
　　“然後，狄斯在中年時又凝聚出了壹枚神格碎片。”
　　“咳咳咳……”
　　雷卡爾伯爵開始咳嗽起來，他的身體其實早就沒有咳嗽的功能，因為他的心肺完全是靜止的，但這是記憶裏習慣性的動作，然後，他咳出了壹灘黑水，看著這壹灘黑水，他自己也忘記了自己死前最後壹餐吃進去的是什麽東西。
　　“然後，狄斯在老年時，又凝聚出了壹枚神格碎片。”
　　雷卡爾伯爵目光炯炯地看著普洱：
　　“妳確定不是在和我講故事？那種可以上壹個神教神話概述的故事？”
　　“這是事實，狄斯總共凝聚出了三枚神格碎片，然後他不願意進秩序神殿，為此，他還和秩序神殿的長老們打了壹架。”
　　“打了壹架？”
　　“他讓年輕時的自己，帶著神格碎片進入秩序神殿所在的空間直接自爆，震懾了神殿。
　　他讓中年時的自己，借用秩序神教的傳送陣法，快速多次傳送，來到了約克城地界，幫我們艾倫家族殺了大敵拉斐爾家族的族長。”
　　“拉斐爾家族？”雷卡爾伯爵眼眶內的藍色開始轉起了圈圈，“我只記得以前我的艦隊裏，有壹個專門負責幫船員聯系岸上妓女的臭皮臉家夥，好像叫拉斐爾。”
　　“就是他吧，他的家族壹直依附艾倫家族，在逐漸強大後反水，開始反噬艾倫家族，已經搶走了家族七成的生意，嚴重威脅到家族的生存安全了。”
　　雷卡爾伯爵攤開雙手，
　　近乎低吼道：
　　“這個拉斐爾的家族，差點要吞並了我艾倫家？
　　不，
　　不，
　　等下，
　　還有，
　　在妳的敘述中，那個狄斯，那個凝聚出三枚神格碎片的狄斯，他用壹個分身，壹個擁有壹枚神格碎片的分身，那也是壹位神殿長老！
　　這個神殿長老，特意使用秩序神教的傳送陣法，來維恩，就為了殺壹個拉斐爾？”
　　顯然，比起艾倫家族的落魄，後壹個選擇，更讓雷卡爾覺得不可思議！
　　“是的。”普洱點頭。
　　“哪個白癡做出的這個決定？”雷卡爾問道。
　　“就是他。”
　　普洱伸出爪子，指了指早就昏倒在地上的老安德森。
　　這位艾倫家族現在地位最高的前任老家主，壹直昏迷在這裏，然後，壹直被忽視。
　　“他應該被丟進海裏餵鯊魚。”雷卡爾說道，“不，把他丟進海裏我甚至覺得會玷汙了我喜愛的大海！”
　　普洱點了點頭，道：
　　“在我得知他們在紫色書簽……妳知道紫色書簽吧？”
　　“秩序神教神殿長老才有資格發的公函，代表秩序神教的意誌，源自於秩序神教神話概述中的秩序之光。”
　　“他們在書簽上，寫下了拉斐爾的名字。”
　　“啪！”
　　雷卡爾壹巴掌拍在了自己臉上：
　　“所以，妳的意思是，家族不是圈養了，而是在沒圈養的前提下，就已經變成壹窩蠢貨了麽？”
　　“是的。”
　　“我忽然覺得，還不如被圈養著。”雷卡爾說道，“至少圈養起來，不用再出去丟人現眼。”
　　“額……這個問題，其實不用討論。我繼續說我的吧，妳的時間不多。”
　　“嗯。”
　　“年輕狄斯自爆在了秩序神殿所在空間，震懾了秩序神教；
　　中年狄斯在完成和我艾倫家的書簽約定，殺了拉斐爾後，將他的那枚神格碎片送給了秩序神殿作為禮物；
　　老年狄斯，也就是現在的狄斯，在接連交出兩枚神格碎片後，選擇回到家，陷入了沈睡，警告秩序神殿不準再窺覷茵默萊斯家，等到他壽命到極限後，最後壹枚神格碎片，也會交給秩序神教。”
　　“我能理解他。”雷卡爾說道，“壹生的精彩後，才會覺得，家，才是最後的港灣。這種感覺，我死前其實已經感受到了。”
　　“哦，在之前，狄斯還使用了血祭，抽走了茵默萊斯家後代的所有靈性，唯獨沒有抽走卡倫的，也就是召喚妳醒來的那位。”
　　“也就是說，他是那個家族現在唯壹的血脈繼承者？”雷卡爾很快抓住了問題的關鍵，“壹個能誕生狄斯的家族血脈唯壹繼承者！”
　　“另外，他是通過超規格神降儀式降臨的靈魂。”
　　“超規格神降儀式？”
　　“妳看見那條狗了麽？”
　　“狗？”雷卡爾點頭，“我剛從墳墓裏爬出來時，看見了它，那條狗，很不凡。”
　　“超規格神降儀式召喚下來的邪神，就被封印在那條狗體內。”
　　“那條狗體內，封印著壹尊邪神？”雷卡爾伯爵有點發懵，“那他呢？”
　　“他擠開了邪神，繼承了卡倫的身體，成為了新的卡倫，也是狄斯認定的自己的繼承人。”
　　“擠開了……邪神？”
　　“是的，所以現在邪神，只能去做狗了。”
　　“呵……我不覺得這是故事了，因為連故事也不敢這麽編。”
　　“另外就是，卡倫在沒凈化前，也就是他還只是壹個普通人時，就能使用秩序神教審判官級別才能使用的‘蘇醒’。
　　上次他說過與妳見面了，與妳見面時，他還沒凈化，依舊是個普通人。”
　　“這……”雷卡爾現在回憶起自己和卡倫的第壹次見面，忽然察覺到了壹些不對勁，那就是對方壹開始看自己的神情裏，明顯有些不應該屬於大主教的情緒，只不過後來對方又變得很平靜了。
　　所以，壹開始是真實流露，之後的，是裝的麽？
　　“狄斯陷入了沈睡，想要自己的家族以後脫離教會，過上普通人的生活，但卡倫想要去見識見識這個世界真正的精彩，所以，狄斯為他鋪好了路。
　　艾倫家族，就是他離開家後的第壹站。”
　　普洱側過頭，又看了壹眼昏迷躺在地上的老安德森：“妳說他蠢吧，他又能給妳壹點驚喜，那就是在我陪著卡倫第壹天進入艾倫莊園時，他就安排讓卡倫坐家主餐桌位置，把主臥和書房都讓給了他，讓他實際上成為我艾倫家族的現任族長。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在面對格洛麗亞女王想要拿艾倫家族人的鮮血做血食時，他才會去嘗試喚醒妳。
　　喚醒妳，肯定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在那之前，他心裏應該也很忐忑，但他還是做了，所以，他對艾倫家族，還是很好的。”
　　“他是那個狄斯所在家族的唯壹血脈繼承？”
　　“嗯。”
　　“他是超規格神降儀式下擠走邪神的靈魂？”
　　“嗯～”
　　“他在凈化前還只是普通人時就能喚醒屍體？”
　　“嗯……”
　　“砰！”
　　雷卡爾伯爵壹巴掌拍在餐桌上，
　　站起身，
　　直接吼道：
　　“那趕緊把全族適齡女性都召集過來讓他配種啊！！！”
　　普洱伸出爪子，輕輕按了按旁邊還在昏睡中尤妮絲的胳膊。
　　雷卡爾伯爵扭頭，看向尤妮絲，
　　沈聲道：
　　“我是個白癡。”
　　普洱用力點頭，
　　道：
　　“本來，按照計劃，解決完格洛麗亞女王的事情後，他會帶著她，去同居。
　　而且，他們的婚期也會被正式提上日程，因為沒有其他因素可以阻攔這壹進程了。
　　我知道，他這個人，有點不想擔責任，但對她，親也親過了，摟也摟過了，他還有些道德約束和負擔的……”
　　“只是親親摟摟，又不算什麽。”雷卡爾伯爵說道。
　　普洱翻了個白眼，對著這位輩分比自己高，曾把艾倫家族帶上真正輝煌的長輩道：
　　“不是每個男人都和妳壹樣，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渣。”
　　普洱坐在了桌上，
　　繼續道：
　　“現在好了，妳給她做了血脈蘇醒，而她血脈濃度又很高，像是家族血脈落魄到壹定程度後，這壹代終於開始出天才來自救了壹樣。
　　但她要昏睡半年啊！半年啊！
　　妳說妳是不是手賤！！！”
　　“是嗜睡半年，不是昏迷。”
　　“嗜睡就不能談戀愛了。”普洱說道。
　　“但不影響上床的。”
　　“……”普洱。
　　“也不影響懷孕和生孩子。”雷卡爾伯爵說道，“懷孕時，本就該多睡睡，對胎兒也好。”
　　“人渣。”
　　壹向覺得談戀愛是枯燥無聊事情的普洱，在聽到雷卡爾伯爵的話語後，也有些難以忍受了。
　　意識到自己做了錯誤事情的雷卡爾伯爵，有些無奈地雙手搭在自己額頭上，拍了拍。
　　別人做這個動作都是皮肉“啪啪響”，
　　但他現在基本是皮包骨頭，所以竟然拍出了敲鼓的聲響：砰砰砰！
　　“是我思慮不夠，不，是我想多了。
　　他第壹次見我時，說是艾倫家的女婿，大海給予了我認證。
　　我就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已經圈養或者掌握了艾倫家族，因為現實裏，他肯定站在了我的墓碑前。
　　等我被喚醒時，
　　我看見了壹個三級坐著輪椅的廢物旁系。”
　　“他是直系。”
　　“重點是廢物。”
　　“嗯。”普洱認同了這個重點。
　　“然後我看見了壹個走其他信仰體系的廢物，不，他不算廢物，他走得好像還挺高。
　　之後，我又看見了那條神秘的狗，又看到了壹個使用著明顯帶著原理神教模仿臨摹氣息陣法的異魔！
　　他又告訴我，
　　格洛麗亞女王在等著我，
　　等我進主臥前，在外面又聽到了這壹代女王在壹聲聲地高呼：自由，自由，自由！
　　我就覺得，她也是被圈養了。
　　看在格洛麗亞三世的面子上，我給予了這壹代女王解脫，因為我覺得，死亡對於她來說，也是壹種自由。”
　　“雖然理解方向上錯了，但妳殺了她，也算結果正確了，她不是被圈養的豬玀，而是今晚最大的危機。”
　　“然後，我就把這座古堡內，我覺得最有潛力的三個後人都找過來，對妳，我不是掃描到的，是感應到的，因為妳的信仰體系級別，很高，哪怕妳是壹只貓。
　　另外，我還看見書房裏的那些畫像，我看到了壹只黑貓，真的很顯眼。”
　　“嗯。”
　　“然後，我的畫像為什麽不在了？
　　妳知道我為了讓畫師給我畫這幅畫，我忍著膩，摸了多久格洛麗亞三世的屁股麽！”
　　“拆下來用了壹下而已，明天會重新掛上去。”
　　“哦，原來是這樣。
　　本來，我是想剛爬出墳墓時，就馬上對他進行偷襲的。
　　但壹想到我要面對的是維恩大區的大主教，哪怕他為了喚醒我肯定付出了代價，但我還是有些遲疑。
　　另外，在進行偷襲嘗試前，我想先回家看看族人，把幾個有潛力地先挑出來進行安置。
　　除此之外，還有壹個原因是剛爬出墳墓時，我是有壹種異樣的感覺，等到真的動手後我才真的意識到，因為死亡的原因，提升了我的家族信仰體系，讓我領悟了水屬性的極致。
　　如果剛爬出墳墓時我就有這種清晰認知的話，
　　我可能當時就對他出手了，因為他可能誤判了我的信仰等級。”
　　“相信我，如果當時妳對他出手，他會瞬間被妳碾死，他雖然經過了神啟，但我甚至不知道他現在算不算神啟……
　　不過，還好妳沒那麽做，否則，我，我們艾倫家，就真的完了。”
　　“這是艾倫家族的機會！”雷卡爾伯爵說道。
　　“是。”
　　雷卡爾伯爵又看了壹眼尤妮絲，然後，又看向普洱：
　　“妳其實……也可以。”
　　“我是壹只貓，謝謝。”
　　“妳走的是火，如果說我走的水屬性需要靠死亡才能達到始祖極致，那麽妳，就是需要重生。如果妳能從貓重新變回人，那就是重生了。
　　到時候妳想辦法恢復到九級，可能就不存在十級火屬性的桎梏了。
　　最重要的是，如果妳能變回人，妳就可以和他……”
　　普洱翻了個白眼：“我現在更像是聖器，所以不出意外，等他成長起來後，我會和他共生。”
　　“共生，那可是比夫妻更親密無數倍的關系。”
　　“當然。”
　　“所以，他願意麽？”
　　普洱楞了壹下，問道：“妳為什麽會這麽問？”
　　“我的意思是，他身邊還有壹條狗。”
　　“妳覺得我會比不上壹條蠢狗？”普洱仿佛受到了巨大的侮辱，站起身，揮舞著爪子，“我怎麽可能輸給壹條蠢狗！”
　　“那是壹條，邪神的狗，在靈魂層次和發展潛力對比下，妳有哪壹條能贏過它？
　　如果我是他的話，我會選擇那條狗來共生，而不會選擇妳，聖器而已，找個低階聖器意思壹下，那條狗完全能變成和妳壹樣。
　　共生本質是兩個靈魂以聖器作為依托所形成的羈絆，依托物的作用，本來就不大。”
　　“那條蠢狗是公的！那個邪神也是公的！”
　　雷卡爾伯爵牙齒開始摩擦，發出了類似笑聲的聲音：
　　“桀桀……性別，什麽時候算是壹個問題了？”
　　“……”普洱。
　　雷卡爾伯爵雙臂攤開，撐在身後的椅背上：
　　“我的時間不多了，天亮時，我大概就要徹底變成壹灘死肉了。
　　哦，我現在這個樣子，連肉都不剩多少了，賣給人肉販子都賣不起價。
　　妳知道麽，在大海上，壹旦遇到困難時期，買賣人肉是很正常的壹件事，吃習慣了嘛，有時候哪怕糧食充足，卻還會想那壹口，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味道。”
　　普洱看了壹眼昏迷著的朱迪雅。
　　“她居然壹見我就喊我爸爸，哈哈哈，我能感覺到，她很像我，她的水屬性流動，和我有壹種共鳴。”
　　“她是格洛麗亞家的人，是妳曾在格洛麗亞家留的種。”
　　“怪不得能給我壹種親近的感覺，那她還真是我的女兒，我和格洛麗亞三世的女兒。”
　　“是格洛麗亞三世的女兒幫妳生的她。”普洱嘲諷道，“看來，妳也是知道羞恥的，想隱去。”
　　“哦，是麽，是她的哪個女兒幫我生的子嗣？我記不清了。”
　　“……”普洱。
　　雷卡爾伯爵下意識伸手摸了摸朱迪雅的頭發，
　　緩緩道：
　　“以前在大海上漂泊闖蕩時，那時候心裏根本就沒有家的概念，總覺得，大海，才是我真正的家。
　　直到那壹場大戰之後，我失去了很多手下，我自己還受了傷，我第壹次對大海感到有些厭倦了。
　　當我踏上陸地的那壹刻起，
　　我忽然有些感動，也有些慶幸；
　　因為我知道，在陸地上壹直有壹個地方，在等待著我回去。
　　妳說妳曾在外漂泊了百年，那妳，肯定也能知道這種感受吧？”
　　“嗯。”普洱應了壹聲，“壹樣。”
　　“看到這群廢物蠢貨後代時，妳會很生氣，但妳還是會忍不住為了他們去考慮，其實，和他們這群廢物根本就沒什麽親情了。
　　只是看在‘艾倫’家族這個名字上，希望它能壹直存續下去。
　　因為它是妳靈魂深處的壹種寄托。
　　事實證明，哪怕妳已經死了，再活過來時，看見家族還在，也是很好的，哈哈哈。”
　　普洱默默地點了點頭。
　　“唉，以前剛當海盜時，被抓被俘也不是沒有過，被人吊在旗桿上開口求饒，跪在強大的對手面前向他卑躬屈膝，向他表示臣服，請求他的寬恕，請求他不要聯合起來打自己，嗐，這些啊都是常有的事；
　　雖然那些讓我求饒讓我跪伏下去的人，最後都壹壹死在了我的拳頭下，但對於我而言，說好話，阿諛奉承，本就不是什麽難事。
　　海盜，生活在大海上，難免需要隨著海浪起起伏伏。
　　所以，趁著現在我還有意識……”
　　“妳想幹嘛？”普洱問道。
　　雷卡爾伯爵站起身，
　　將帽子重新戴在了頭上，
　　道：
　　“去給他磕個頭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