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朝末年，歲月崢嶸，天下紛亂，金遼相抗，局勢動蕩，百年屈辱，終於望見結束的第壹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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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

第四六壹章責任與肩膀（四）

2019-1-10 16:08

　　“妳是我相公啊——”
　　妻子的聲音回蕩在庭院之中，旁邊，抱著包袱的小嬋“哇”的哭了出來。寧毅站在那兒，看著哭泣的妻子與妾室，不能言語。他張了張嘴，蘇檀兒的心傷其來有自，她那句話中，強調的是“我”。自己是她的相公，不是別人的相公，雲竹離開的這段時間，自己以為暫時放松了心情，可實際上，自己在檀兒面前，確實是因此心緒受到影響，有些心不在焉的。
　　他能夠理清這種情緒，但壹時間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做解釋，旁邊兩個哭泣的女子。小嬋泣聲道：“姑爺、小姐，妳們不要吵了啊……嗚，相公、姐姐……”www.txtxiazai.org
　　院落那邊，估計還有文定等人正在偷看偷聽，寧毅伸手按了按額頭，努力擠出話語來：“我知道……我有做錯的地方，但是這件事情……不是妳想的那個樣子……”他不知道如何解釋才好，陡然間朝著旁邊揮了揮拳：“他媽的這是在演韓劇麽！”
　　這句話檀兒小嬋都是聽不懂的，寧毅咬牙切齒低吼出來後，神情也有些扭曲，上輩子無心去碰也就罷了，這輩子很認真了居然也弄成這樣，但這當然不是她們的問題，而是自己的問題。他想著是不是該無論如何都將檀兒留下來，就按照這個時代大夥兒默認的辦法解得了。事實上，這個家裏站在自己身邊的有多少站在檀兒身邊的有多少人姑且不論，但如果自己要將檀兒扛回去打壹頓再脫光了衣服關壹個月，大夥兒估計都會表示支持。正在腦子裏這樣想著，方才吼過，又倔強地哭了壹陣的檀兒走了過來，伸手抱住了自己。
　　檀兒將臉埋在寧毅的胸膛裏，與他貼在壹起，卻還在哭泣。只是抽泣了半晌，低聲哭道：“我不會走的……”
　　仿佛是在安慰寧毅，她如此哭著，重復了壹遍：“我不會走的，妳是我相公……還有小曦兒，他還沒周歲呢……”
　　寧毅伸手抱住她，卻聽得她又道：“可這次……我還是要去木原。”
　　寧毅想了想，心中糾結道：“妳……怎麽啊？”他根本不明白這女子的想法。
　　“因為聶姑娘走了，所以我也要走，我不要留在妳身邊，讓妳覺得我過得很開心……”
　　“不會的啊。”寧毅咬牙切齒道，“妳是……妳是我的娘子，明媒正娶，我……我實在沒怎麽想過什麽誰重要誰又不重要，妳還不知道嗎，我……我從來不提贅婿、脫籍之類的事情，就是在考慮妳的心情，就算妳不見得會有多失落……妳很重要……”
　　這種話寧毅也並不擅長，這樣子說完，檀兒在他懷裏吸著鼻子：“我知道，可還有原因的……相公，因為妳太累了……”
　　“呃……”寧毅身體僵了僵。
　　檀兒輕聲道：“妳把自己逼得太累，壓力太大了，妳以為我看不出來嗎？妳總想面面俱到，特別是我、小嬋還有聶姑娘那邊，妳遷就這麽多，還總覺得是自己的問題，怎麽做得到面面俱到……我想過了，聶姑娘離開了，我如果也離開壹小會兒，妳也許會想清楚怎麽做……”
　　在寧毅的楞神中，她搖了搖頭，語氣變得輕柔：“我也知道，女人是不該這樣子的，我……我學過的，也只是相夫教子。可這是相公妳教壞的，我還不明白相公妳要什麽，到底為什麽這麽逼自己。可妳既然這樣做了，我就覺得，也許我離開壹陣，相公會輕松壹點點。等到妳想清楚了，要把我抓回來，或者怎麽樣，我都會回來的，因為我是妳娘子，妳說什麽，我都會聽的……”
　　她吸了吸鼻子，擡頭看寧毅：“好不好？”
　　寧毅嘴巴張了張：“我……我不想弄成這樣……”
　　過得片刻，又道：“妳、妳們真覺得……要這樣？小曦呢？妳舍得把他放在家裏？”
　　“我舍不得。”檀兒搖著頭，“可木原縣那邊很多東西都還沒有，我不能現在帶著曦兒過去，有nǎi娘，有娟兒帶著他，不會有事的。”
　　“妳……”寧毅手揮了揮，想要說點什麽，檀兒推開他，退後了壹步。她還在輕輕地哭著，但雙眼望著寧毅，卻顯得很是柔韌。這樣的目光，雲竹的身上也有。小嬋過來抱著他，寧毅也下意識地將她抱住。
　　他想起雲竹走的時候的話，錦兒其實也早已看出來了。她們的離開，是因為自己身上出現的壓力，卻不是因為她們覺得有壓力，嘿，她們還真的看出來了……
　　皺著眉頭，說不出話來。
　　但是這天晚上，檀兒與小嬋終究沒有走成。夜晚的時候，三人在臥室裏、被褥中無聲地抱在壹起。檀兒與小嬋褪去了衣物，摟著寧毅，肌膚如緞子壹般滑。到得第二天上午，晨風之中還帶著些寒意的時候，馬車駛出了汴梁城，離開城門後壹路往南，大約快到中午時分，寧毅才與她們分開。
　　“妾身去處理木原的事情，相公處理好京城裏的，文定不懂的，相公還要多教他……看好曦兒，相公也要多註意身體。若是……若是憋不住了……”
　　“我知道的，就去青樓。”
　　“……就忍著。”
　　“憋不住了怎麽忍，這話不合邏輯……”
　　車廂裏的輕語聲中，依依惜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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