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請留步

枚可

武俠玄幻

長街上。
冷面劍客肅穆無言,抱劍垂首,任由蕭風拂面。
喋血刀客執刀佇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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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夜情安心 4K5

妖女請留步 by 枚可

2025-3-9 21:16

  竟是武皇傳令?
  寧塵聽得壹怔,心思急轉,也明白其中重要。
  有北域權柄這等珍寶,的確不好落入旁人手中,更何況還與七聖宗關系匪淺。
  但兩位修為高深者...
  “由我們二人結隊前去。”身旁的花無暇淡然啟唇:“如今武國上下,除去武皇之外,明面上的修為最強者,唯有妳我。”
  寧塵心下了然。
  的確,武皇雖修為強橫,但作為壹國之主的確不好隨便亂跑。若國中無人鎮守,梁國等與詔龍谷等敵手在暗中出招,怕是滿盤皆輸。
  至於道宗的那位,怕是限制不少。
  “但...此行何時啟程?”
  “幾日後便可動身。”
  朱禮兒緩緩道:“梁國如今蠢蠢欲動,我等行事自然得抓緊時間。”
  寧塵眉頭漸皺,再看向陰戮:“此事,妳已知曉?”
  “沒錯。”
  陰戮頷首輕笑道:“她們二人剛剛到訪就說明了來意,如今是再轉告與妳。”
  寧塵略顯猶豫:“但我如今離開...”
  “傻小子。”陰戮托腮失笑壹聲:“本座與衣兒難道是何離不開男人的婦人不成,何時非得將妳強留下來。”
  美婦明眸流轉,眼底仿佛蕩漾著令人心頭發暖的溫和之意:“如今有此緊要任務,自然是以大局為重,那些兒女私情不過壹時情調罷了,不必太放在心上。”
  朱禮兒看了她壹眼,嘴角微揚,悠然抿茶自斟。
  寧塵思忖片刻,道:“那紫衣如今去留何處?”
  “她先留在宗門。”
  陰戮似是早已做好了安排,淺笑道:“前段時日因妳被折騰幾回,本座的這具肉身始終尚未融合完成,須得好好靜養修煉。這宗門要務自然由衣兒妥善負責。”
  寧塵摩挲著下巴,再側首道:“禮兒,我若與無暇姐出行,那琴霞她...”
  “她隨孤回蒼國壹趟。”
  朱禮兒神色平靜道:“壹來梁國敵襲將至,以琴霞如今的修為已是不俗助力。其非凡異能同樣能發揮諸多妙用。二來,孤對太陰族傳承的鉆研愈發深入,亦有手段能更進壹步激活其體內的太陰血脈。”
  說著,她的眼神更凝重幾分:“還有,琴霞當初所獲的古怪傳承。孤也借太陰傳承找到了些許線索,或許能另有些收獲。”
  寧塵聽得心頭壹震。
  那份來歷不明的傳承,果然與上古時期有莫大關聯?
  “...禮兒,多謝。”
  寧塵沈著臉嘆了口氣:“還得妳為琴霞多多操心,我倒是將她帶來遇上幾番危險,實在慚愧。”
  朱禮兒輕抿紅唇,很快露出壹絲笑意:“妳也大不了琴霞幾歲,是孤該照顧妳們才對。”
  說話間,她的視線又悄然瞥至主位:“倒是某位來自上古的前輩,仗著年歲與修為便玩弄晚輩,若非孤的賢婿智勇雙全,或許當真都有性命之憂。”
  陰戮略顯尷尬地輕咳壹聲。
  她雖想反駁,但想著當初所做種種,終究是沒臉當著寧塵的面嗆聲回去。
  畢竟,自己最初的確是不懷好意...
  “此事,是本座行事不妥。”
  陰戮輕嘆壹聲,朝她抱拳告罪道:“當時傷了琴霞,是本座之錯。”
  朱禮兒深深凝視她片刻,低聲道:”看在妳是太陰族長輩、又與寧塵關系密切的份上,孤不會太過追究——”
  “咳咳!”寧塵重重地清了清嗓子,引來了兩女目光。
  他撓著頭無奈笑道:“禮兒,此事我已教訓過陰夫人幾回,妳消消氣。”
  “教訓?”
  朱禮兒柳眉微挑,又意味深長地看向陰戮,頷首道:“往後可得多教·訓幾回,讓這位太陰族前輩也多嘗點苦頭才行。”
  聽出其話外弦音,陰戮雖仍故作鎮定,但耳根處已泛起些許不易察覺的紅暈,暗暗摩挲起裙下雙腿。
  而這點小動作,自然沒有逃過蒼皇的銳利眼神。
  她微揚嘴角壹瞬,便壹臉淡然地扯開了話題:“寧郎,壹個月前究竟發生了何事。孤與花宗主皆是昏迷了幾日,並且經歷了壹場頗為悠久的古怪夢境。”
  寧塵回過神來,壹拍額頭道:“此事說來話長,簡單來說...是我閉關突破之際出了變故,將與我有神魂聯系的女人都卷入了進來,這才讓妳們白白遭了壹場罪。”
  “算不上受罪。”
  花無暇淡然道:“大夢數十載,未嘗不是壹次重走人生的歷練。也正因如此,我才能順利堪破迷茫,踏足真靈神魄之境,倒是我該謝謝塵兒所增之機緣。”
  朱禮兒也噙著笑意點點頭:“孤亦是如此。”
  寧塵神情微楞,神識仔細掃過,這時才發現她們二人的修為境界都有所突破。
  “這...”
  “武者經歷煉體、煉氣,如今正是煉心之路。”
  陰戮已是平復下心情,侃侃而談道:“此番大夢雖是來的突然,但對她們而言的確算不上遭罪。”
  寧塵笑著長舒壹聲:“這倒是讓人安心許多。”
  他心思微轉,又道:“不過禮兒妳既是昏迷不醒,蒼國會不會亂成壹團——”
  “此事不必擔心。”
  朱禮兒早有所料,淡淡笑道:“孤本就擅長分魂之術,平日便有‘雙魂’離體。主體雖是昏迷不醒,但同樣有雙魂可以坐鎮蒼國。正因如此,孤如今才能與花宗主結伴而行。”
  她又輕聲道:“不過,分魂之術終究會削弱修為,孤也不好離開太久。終究得早些返回蒼國才行。”
  寧塵神情微肅。
  此事上,的確不好再多做耽擱。
  ...
  殿後園林,湖畔涼亭間。
  寧塵給花無暇與朱禮兒倒上茶水,再瞧了瞧她們各自的神情,不禁眉頭微皺。
  剛才眾人在殿內商談許久,陰戮另有公務需辦,便暫作分別。
  但他心下也明白了接下來的打算與安排。
  “禮兒,妳應該知曉了北域邊境的狀況?”
  “在趕路之際,孤便知曉。”
  朱禮兒側首眺望遠方,低聲道:“北域的將來,怕是會有重重危機。”
  “的確如此。”花無暇的神情也頗為嚴肅:“單是環繞在北域邊境的災衡之潮,便稱得上足以令北域蒼生覆滅的天災,若再有北域之外的人虎視眈眈,實在可怖。”
  寧塵無奈壹笑:“四玄會將這些事瞞住,或許也是想讓北域眾生安心些。”
  “但避不開滅頂之災,壹切只是空談。”
  朱禮兒看著他片刻,緩緩道:“明日啟程,今晚與琴霞和紫衣好好道別,安慰她們壹番。”
  “我會的。”
  寧塵感嘆道:“整日在外奔波,實在對不住她們。”
  說著,他悄然在桌下牽住了女皇的玉手:“同樣也對不住禮兒。”
  朱禮兒美眸泛漣,抿起微不可查的笑意:“不必太為兒女情長而糾結,孰輕孰重,孤與琴霞自然心中壹清二楚,當然不會怪罪於妳。”
  女皇大人盈盈起身,張開藕臂輕輕環住了寧塵的後頸,頗為親昵地相擁壹起。
  “雖然...只是數月未見,孤心中已是充滿思念之情...”
  朱禮兒將寧塵的面龐埋進自己胸口,輕撫其後腦,清冷語氣漸漸變得柔和:“夢中三四十年的時光晃晃而過,心頭卻始終烙印著壹道魂牽夢繞的身影...”
  寧塵心弦壹顫,緩緩抱住其軟腰:“苦了禮兒。”
  “待何時天下無憂,妳可得回到蒼國,好好補償孤才行。”
  朱禮兒又略微伏低身子,附耳淺聲道:“孤認定的男子,無論歷經多少人生輪回,哪怕十世百世...至始至終都只會是妳。所以莫要有牽掛憂慮,安心啟程便可,只要能平安歸來,蒼國始終會是妳第二個家。”
  寧塵沈默片刻,漸露感動笑容:“禮兒說的如此情真意切,我反倒愈發慚愧不安了。”
  朱禮兒莞爾道:“既是孤的男人,那便昂首挺胸,瀟灑豪放些。何必太過顧忌這些...”
  “身為丈夫,又如何不能心疼自己的妻子?”
  “......”
  朱禮兒紅唇微張,但最後還是將最後半句話咽了回去,眉宇間閃過壹縷溫柔之意。
  “妳們別忘了,如今還是白天。”
  但氣氛正是溫馨之際,壹旁的花無暇驀然出聲道:“再想摟摟抱抱,待入夜後再做無妨。”
  朱禮兒松開親密擁抱,倚靠在寧塵肩旁,側首望來:“花宗主,這回可是妳吃了醋?”
  花無暇神情淡然依舊,只是輕嘆壹聲:“塵兒能尋得妳這般通情達理的女皇作妻,乃是好事。”
  暗暗打量著她的神色,朱禮兒只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不過,她也沒再出言調侃,而是淡然自若地順勢坐在寧塵身邊,攏發輕吟道:“既然明日啟程,如今不妨與我們說說在夢境中發生的壹切?”
  “...沒錯。”
  聽聞此言,花無暇的眼神也是壹凝:“塵兒,妳在夢境中與陰夫人經歷了什麽?”
  “此事...”寧塵撓撓頭,很快便如實道來。
  聽這壹切皆因那股詭異黑氣所起,花無暇與朱禮兒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她們都親眼目睹過寧塵癲狂入魔的姿態,也很清楚那份力量究竟是何等恐怖。
  “塵兒妳...如今當真無妨?”
  花無暇不由得伸手拉住其手臂,神念壹探,頓時瞪大了美眸:“雖有元靈之力,但為何...”
  沒有‘元靈’存在?!
  寧塵見她們擔憂不已,連忙笑著安撫道:“不必緊張,我只是另辟蹊徑想了點其他的修煉之道。”
  說著,便立刻運轉體內沈寂的元靈之力。
  剎那間,亭間陡然被壹股極為恐怖的氣息所籠罩。
  花無暇與朱禮兒當即止聲,壹臉震撼莫名,甚至連呼吸都有些發滯。
  這股氣息,的確與當初幾乎壹模壹樣...
  “看吧,並無不妥之處。”寧塵很快收回所有氣息,笑著攤開雙臂:“雖與尋常武者不同,但我如今的確是貨真價實的元靈境界。”
  朱禮兒輕撫其胸膛,眼神閃爍不定,喃喃道:“前所未聞之事...”
  花無暇深呼吸壹口氣,沈著臉色道:“往後若有感到絲毫不妥,立刻停下修煉,莫要太過強逼自己。”
  見她們二人皆是滿眼擔憂,寧塵心頭壹暖,溫和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妳的分寸,我們可都領教過幾回。”
  女皇與宗主大人齊齊擡手,朝他腦門上輕輕壹彈。
  寧塵故作壹臉吃痛的模樣,捂著額頭接連吸氣。
  看著他壹副搞怪模樣,花無暇與朱禮兒不禁對視壹眼,都是搖頭失笑。
  許久未見,還是這般性子...
  不過,倒叫人安心許多。
  ...
  夜間,寢宮內。
  紫衣與朱琴霞皆著薄紗裙,神情凝重地坐在壹旁。
  在聽完寧塵交代的安排後,她們已是沈默半晌。
  “妳們...”
  寧塵略作思忖,笑著揉了揉她們的腦袋:“心下可會埋怨懊惱?”
  紫衣倏然回神,連忙搖頭道:“當然不會。畢竟這等重要之事的確不好耽擱——”
  “口是心非。”
  寧塵勾了勾她的鼻梁,輕笑道:“分明心裏滿是小情緒。”
  紫衣不禁撅起小嘴,哼了壹聲:“妾身都想讓寧郎能放心些,怎得還故意揭穿呢...”
  壹旁的朱琴霞看了她壹眼,金眸微動,嘀咕道:“或許又是前輩安慰人的法子。”
  寧塵捧住其臉蛋捏了捏,笑呵呵道:“我家琴霞也是愈發聰明了。”
  “這跟聰明可沒關系。”
  朱琴霞臉蛋微紅,喏喏道:“前輩總是如此,壹來二去不就習慣了。”
  寧塵失笑道:“說的也對。”
  他索性攬住兩女香肩,低頭溫聲道:“待我回來再好好陪妳們。至於今晚,有什麽小脾氣小性子都盡管使出來,為夫壹壹接下,總得讓妳們也好受些。”
  紫衣抿緊雙唇,沈默片刻後,也只是靠在寧塵懷裏緊緊抱住不放。
  朱琴霞見兩人緊擁,欲言又止,最後露出壹絲淡淡笑意,沒有出聲打攪。
  她很理解紫衣。
  剛剛新婚不久便遭遇變故,蘇醒重逢才沒過幾日,便又要分別。與愛人將再度分離的感覺,定是難受不已。
  至於自己...
  跟隨前輩去過了安州縣、又結伴穿過北域,此行已不算短暫。
  “琴霞?”寧塵突然出聲,朝她擠了擠眼神。
  少女楞了壹下,漸漸紅了臉頰,不由得偷瞄紫衣的動靜。
  見她並無反應,這才撚著長袖起身靠近,滿眼羞澀地在寧塵側臉上親了壹下:“壞前輩...”
  而寧塵卻更是主動伸頭,追著吻了上去,引得少女金眸緊縮,臉頰迅速漲紅。
  直至——
  兩只玉手驀然從懷中伸出,壹把捧住了寧塵的面龐。
  “妳·們·兩·個!”
  紫衣滿臉幽怨地橫插站起,回眸瞪來壹眼。
  朱琴霞滿臉通紅地捂著濕潤嘴唇,縮至座椅內。
  旋即,紫衣又轉回視線,當即‘惡狠狠’地對著寧塵就親了上去。
  呼吸漸亂之際,她渾身酸軟地伏在懷中,低吟道:“不許再...沾花惹草...此行也得想著我...”
  寧塵摟緊其後腰,慢慢踱步至床榻所在,附耳輕笑:“今早我在殿內將兩份書信偷偷塞給妳們,可是看過?”
  “...嗯...”
  “感覺如何?”
  “好肉麻...”紫衣裙衫漸亂,嬌顏迷醉般染上紅暈,順勢躺入床間。
  她以手背輕掩著嘴唇,濕潤的眼眸閃躲壹旁,微不可聞道:“但...寧郎真好...”
  不遠處的朱琴霞輕咬指尖,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層層紗帳間的動靜,臉色也愈發誘人嬌艷。
  半晌後,她呼吸急促,紅著臉將壹旁的燈燭悄然吹熄。
  ...
  半夜時分。
  寢宮內外壹片寂靜。
  但在此刻,卻有兩道魅影幾乎同時從遠處騰挪而至,落在了房門外。
  “嗯?”
  剛站定腳步,兩人便是齊齊壹怔。
  朱禮兒略顯訝然的看著對方。
  而陰戮則是漸露尷尬之色,故作高冷的抄手不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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