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請留步

枚可

武俠玄幻

長街上。
冷面劍客肅穆無言,抱劍垂首,任由蕭風拂面。
喋血刀客執刀佇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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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深情難消 6K5

妖女請留步 by 枚可

2025-3-9 21:16

  寧塵面龐更是僵硬。
  他沒想到,這位女皇陛下竟強勢到這種地步。
  明明琴霞還睡在二人身邊,她怎能如此毫無顧忌的熱吻不斷,那吐氣如蘭間的炙熱與迷戀,仿佛是要將人給壹口吞進肚裏,連皮帶骨都吃抹幹凈似的。
  壹旁沈睡的少女眉頭微蹙,淺淺嗚咽,仿佛心愛的寶物要被搶走,抱得更緊幾分,嚇得寧塵差點挺身坐起。
  但好在朱琴霞只是磨蹭兩下,終究睡的安穩,很快又露出壹絲甜甜笑意。
  “......”
  待親吻許久,朱禮兒才微擡螓首,粉唇閃爍點點潤澤,分外嬌艷。
  她又瞧向壹旁自家女兒,頗為愛憐的撫發幾番。
  看著她蕩漾水波的眸子,寧塵小聲道:“禮兒之前還故意隱瞞身份,可現在怎得...”
  “寡人不喜歡扭捏作態。”
  朱禮兒收回目光,喃喃道:“妳叫寡人很是喜歡,自然不會再去管那些凡俗禮節,索性大方承認。”
  寧塵悻悻道:“但琴霞還在身邊,她若醒來,豈不是糟糕?”
  “正好。”
  朱禮兒又湊近幾分,黑眸中仿佛閃過壹絲笑意:“讓琴霞早點知難而退,乖乖讓出位置,再由寡人與妳成婚,以後順理成章當琴霞的父親,如何?”
  寧塵表情十分精彩。
  暗中的九憐都聽得壹陣目瞪口呆...這女人,竟還要與自家女兒爭男人?
  朱禮兒淺淺壹吻:“自然是說笑的。”
  寧塵動搖的神情稍作平復,怔然盯著她片刻,低聲道:“當真是說笑?”
  “...瞞不過妳。”
  朱禮兒眼睫微顫,輕柔壹嘆:“但寡人今生最不忍傷害的,便是琴霞。哪怕心中有意,亦不會做傷害她的事。”
  “那妳現在...”
  “寡人知曉妳此行是為琴霞而來,歷經千難萬險,也是為了能順利提親。”
  朱禮兒挺身坐起,又恢復身為蒼皇的傲然威嚴,噙笑睥睨而來:“妳種種勇武無畏,寡人都看在眼裏,料想這天下之大,的確唯有妳能配得上寡人的乖女兒。”
  寧塵面色壹喜:“禮兒的意思是,同意這場婚事?”
  “對。”朱禮兒撩拂秀發:“不過,寡人還有壹個要求,妳必須滿足。”
  寧塵微怔,很快幹笑道:“難道是禮兒妳...”
  “妳,不可辜負。”朱禮兒語氣漸定,指尖撫過其嘴唇:“容許琴霞與妳成婚,並不意味著寡人會忍痛割愛。妳叫寡人亂了心弦,自然不許妳逃出掌心。”
  寧塵立刻明白其話中含義,低聲道:“但妳身為蒼國之皇,此事若叫旁人知曉,又會遭受何等非議?”
  “非議?”
  但朱禮兒卻冷笑壹聲。
  “何人膽敢閑言碎語,寡人便將之五馬分屍。何人妄圖出聲勸阻,寡人便將其斬首示眾,如此示威,我看世間哪人還有膽量對寡人私事指指點點、擅加論斷。”
  紅唇微張,吐露著足以攝人心魄的冷酷言語,威嚴霸道。
  她再度俯身直視雙眼,淡道:“還是說,妳膽怯了?”
  寧塵神情逐漸平靜,皺眉忍痛,擡手輕扶住女皇陛下的纖腰,略微壹攬,便將其擁入懷裏。
  朱禮兒臉色微變,連忙以手臂抵床撐住,這才沒直接撲壓在身上。
  她不禁輕嗔道:“傻瓜,妳身上傷還沒好,磕碰著該如何是好。”
  寧塵溫和壹笑:“禮兒如此關心,我又怎會辜負。此生定會呵護有加,永不分離。”
  “...妳這張嘴,的確討人喜歡。”
  朱禮兒沒好氣的在其額頭上壹點:“但別忘了妳在武國還有不少女人,說什麽‘永不分離’,自己也不害臊。”
  寧塵哂笑,正想再說上幾句,卻見女皇陛下從袖中取出兩顆丹丸。
  “這是...”
  “寡人派人仔細檢查過,都是不可多得的珍品,對療傷有奇效。”朱禮兒輕聲道:“壹顆為四玄中人所贈。”
  寧塵眼神驟凝:“四玄?”
  “別緊張,並非所有四玄都如詔龍谷壹樣。其中自然也有與北域正道交好的存在。他們此次聞訊而來,助我們擋下後續可能有的麻煩。”
  朱禮兒撫其面龐以作安慰,話鋒漸轉:“至於第二顆,是壹位與妳關系匪淺的女子送來。”
  關系不淺?
  寧塵怔了怔,連忙追問道:“是否是壹位身穿紫裙的少女?”
  “她裹著寬大黑袍,分辨不清。”
  “......”
  寧塵臉色復雜,壹時無言。
  當真會是紫衣...麽?
  “看來還有些寡人所不知的恩怨糾葛。”朱禮兒秀眉微挑,將其中壹顆丹丸遞至嘴邊:“先還吃下壹顆,將傷勢養好再說。”
  九憐同時在魂海出聲:“這兩顆丹藥都為玄丹之列,藥性極佳,並無問題。”
  寧塵暫時收心,將丹藥壹口吞咽下去。
  不過片刻,他連忙閉眼運功,只覺壹股淡淡熱意頓時在腹間升騰而起,藥力發散,化作道道暖流擴散至四肢百骸。
  但如今再內視壹番,寧塵才發現體內創傷並沒有想象中嚴重。
  “別瞎想了。”九憐撇嘴道:“昏迷第壹天,妳全身上下的血肉筋骨都爛成壹團。只是妳如今武境突破玄明,自有天地元力滋養,恢復速度亦比往日更快許多。而且這女人也毫不吝嗇,往妳身上大灌靈丹妙藥,體內傷勢才能好個三四成。”
  寧塵也不知該慶幸、還是感動。
  他睜眼微揚笑意:“禮兒妳——唔?”
  可話音未落,又被女皇陛下給嚴嚴實實吻個正著。
  寧塵瞪大眼睛,就見近在咫尺的朱禮兒眉目微冷,仿佛帶著絲絲不快。舌尖微疼,顯然還被其用牙齒不輕不重的咬了壹下。
  心思微轉,他頓時明白女皇惱怒何來,不禁輕撫其後腰,以作安慰。
  朱禮兒鼻間發出壹絲輕哼,唇下勢頭卻是漸緩。溫柔小心,又似索求無度般不曾停歇。
  “......“
  可親著親著,寧塵漸露愕然,眼角呆呆瞥著壹旁。
  ——葉舒玉將手中水盆放到壹邊,環抱雙臂,面無表情地看著床上吻作壹團的兩人,眼神冷的要命。
  “唔唔!”
  寧塵連忙拍了拍懷中美人的後腰。
  朱禮兒迷醉雙眸微泛波瀾,很快清醒,已然意識到發生了何事。
  但她卻不慌不忙的再親了兩口,這才優雅挺身,將散落秀發攏至耳後,側首道:“又來幫忙照顧寧塵和琴霞?”
  葉舒玉臉色如霜,冷冷道:“我才離開片刻,沒想到朱姐姐將寧塵照·顧的可真好。”
  聽其在二字上特意咬字加重,朱禮兒神色淡然依舊,不急不緩道:“寧塵傷重,動作不便。寡人才幫他服藥。”
  葉舒玉捏緊衣袖,眼神漸露銳芒:“服藥可要妳們嘴對嘴親個不停?”
  寧塵連忙哂笑道:“舒玉,冷靜。我與禮兒之間——”
  但話未說完,朱禮兒便以指尖抵住了他的嘴:“別著急,寡人幫妳解釋清楚。”
  葉舒玉見他們二人舉止親昵,不禁眉頭直跳,強忍心頭煩悶,呼出壹口濁氣。
  “妳們,可有何解釋的?”
  “如妳所見。寡人看上了這小子。”
  朱禮兒轉回目光,坦然道:“所以才會情難自已,忍不住與其親熱壹番。”
  葉舒玉壓住情緒,揉捏著眉心:“寧塵剛沖出荒古域,經歷壹番激戰昏迷至今,與妳都還沒說上兩句話,怎得就看上了他?”
  朱禮兒螓首微歪,淡笑道:“之前十來天,是寡人的分魂在陪伴他,與其在荒古域中攜手闖蕩,經歷生死。”
  葉舒玉壹楞。
  她心思聰慧,只是念頭壹轉,頓時理順了其中來龍去脈。
  沈默間,臉色復雜的看了看朱禮兒、又默默看向床上的寧塵。
  “...才十天?”
  “男女之情或許有歲月積累,但同樣也有生死見心,互托終生,這兩種情感並無高下之分。”
  朱禮兒語氣悠然道:“寧塵幾次三番救寡人性命,受的傷、流的血,都落在眼中。寡人又不是什麽鐵石心腸之人,自然會心生感動。世間人人說生死中方能見本性,既確認此子之優秀,如何又不叫人心顫?”
  寧塵有些尷尬,也被誇的老臉壹紅。
  葉舒玉心中暗嘆,略顯無奈地斜睨他壹眼:“妳這人,就知道胡亂拼命,惹得情緣可是壹樁接著壹樁。”
  朱禮兒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既然舒玉妹子與寡人經歷相似,應當更會體諒寡人心中思緒感情,對麽?”
  “本宮再是喜歡寧塵,也不會如朱姐姐妳壹樣,這般...”
  葉舒玉臉色壹陣發紅,偏頭嗔道:“如此不知廉恥。”
  剛才她進入屋內,可是親眼所見這蒼國女皇親的動情搖曳,實在是...羞人。
  朱禮兒隨意道:“舒玉妹子生性內斂,懂禮知羞,寡人的確自愧不如。不過妳我皆在意寧塵,也用不著冷眼相待,傷了妳我往日友誼。”
  葉舒玉情緒已漸漸冷靜,但聽得此言,還是沒好氣道:“蒼皇陛下說這些好話之前,不妨先從寧塵身上下來,難不成還想伏在他身上多送便宜?”
  朱禮兒輕輕壹笑,這才撫裙下床。
  “寧塵此人本就與數位女子關系不淺,眼下再多我壹人,應該不會叫舒玉妹子吃醋難受?”
  “...只是太過吃驚。”
  葉舒玉略顯無奈道:“還有,本宮沒有吃醋。”
  朱禮兒不置可否,上前搭住其香肩,在耳邊輕聲道:“舒玉妹子壹臉被搶走情郎的苦悶神色,哪裏藏得住。寡人瞧著都有些內疚自責了。”
  葉舒玉狠狠瞪了她壹眼:“身為蒼皇,難道就甘願心上人與其他女子分享?”
  “難道妳希望寡人對妳們喊打喊殺,將寧塵占為己有?”朱禮兒輕笑道:“不說琴霞知曉會不會生氣,單論寡人自己,也不舍得叫寧塵兩難痛苦。”
  “妳還記得妳女兒呀!”
  葉舒玉氣惱道:“她若傷愈醒來,知曉妳這母親的所作所為,就不怕她恨妳?”
  朱禮兒壹臉淡然道:“寡人自會教她。”
  “教、教什麽...”
  “看來是武皇將妳保護的太好,不知深宮混亂。”朱禮兒似笑非笑道:“況且讓她與寡人在家中先爭壹爭搶壹搶,才好讓琴霞多漲些見識,積攢些經驗,免得將來與妳們去武國被欺負了都不知,難道不好?”
  葉舒玉聽得壹陣臉紅...這蒼皇,怎得還有這種不知檢點的壹面。
  哪有這種奇怪娘親!
  寧塵躺在床上也是滿臉微妙,壹時都不知該如何形容這位丈母娘。
  但在這時,葉舒玉卻突然身形壹晃,踉蹌幾步,軟倒在朱禮兒懷中暈了過去。
  寧塵壹驚:“舒玉!”
  “她沒事。只是血氣上湧,壹時暈眩昏迷。”
  朱禮兒很快將其扶到床沿坐下,輕輕揉捏其太陽穴。
  見寧塵壹臉擔憂,很快解釋道:“前幾日妳失蹤不見,她壹直都沒好好休息,那日詔龍谷眾人襲擊,她也遭幾番跌宕震動,受了內傷。但見妳傷重,她擔心旁人粗心,只吞服了些療傷丹藥,便壹直不眠不休照顧了妳三日。”
  寧塵心頭震動,咬牙挺身坐起,握住葉舒玉垂放壹旁的柔荑,才發覺其手掌冰涼僵硬。
  “這...”
  “過於疲憊,休息壹兩日就好。”朱禮兒暗運功法,撫平其浮蕩情緒:“雖然壹如往日的體弱,但比起當初要健康許多。”
  寧塵心中壹動,看來是當時的壹番雙修練功起了效果。
  朱禮兒幫忙褪去葉舒玉的衣裳,將其抱進床內,順手也將寧塵輕輕按回躺下。
  “妳也別太激動,免得牽動體內傷勢。”
  “我會註意...”
  寧塵側首見舒玉略顯憔悴的嬌顏,不禁神色復雜。
  自己在荒古域中遭遇險情,舒玉同樣是掛念擔憂,並無不同。
  朱禮兒淺笑道:“此女性子內斂易羞,可得好好呵護。”
  寧塵默默點頭,將懷中的葉舒玉抱的更緊幾分,為其雙手取暖烘熱。
  “妳們好好休息,寡人還有其他事要忙...”朱禮兒眼神壹動,驀然道:“當初那位籠罩霧氣的姑娘,不知如今身在何處?”
  “...她大概不太願意見外人。”
  “原來如此。”
  朱禮兒若有所思。
  旋即,她勾起耳畔秀發,垂首在嘴唇上淺淺壹吻,這才起身離去,留壹絲幽香縈繞,未做膩歪久留。
  九憐暗中咂舌:“這女人...”
  這壹吻,怎麽看都像是在示威壹般。
  寧塵略微定神,再看向懷間熟睡的葉舒玉,壹時無言。
  九憐輕哼道:“情債越欠越多,看妳以後怎麽應付這家中壹堆女人。”
  “我現在倒是擔心,憐兒會不會生氣。”
  “我?”
  九憐壹楞。
  但片刻後,她立刻反應過來,紅著臉呲牙道:“想得倒美!”
  寧塵失笑兩聲。
  待氣氛稍緩,他好奇道:“祝姑娘和茹意她們現在恢復的如何?”
  “...還好。”九憐托腮撅嘴道:“只是當時感應到妳有性命之危,差點強行破關現身,還是被我強行壓回去的。只是沒想到妳那麽胡來,竟然連命都不要了...”
  寧塵感慨壹笑:“畢竟如今的憐兒於我而言,便是最親最愛之人。”
  九憐頓時沒了聲。
  聽其沒有回話,寧塵漸覺壹絲困意,笑著喃喃道:“我再睡會兒,憐兒也好好調養...”
  半晌後,床上三人都安穩熟睡。
  ...
  九憐依舊獨坐虛空魂海,捂臉斜靠在王座間,驀然打起了滾。
  “嗚嗚!”
  好似悲鳴、又像是羞恥萬分的大叫。
  猶如少女般的黑發美人來回扭動著纖腰,撲騰撲騰地踢著玉足,耳垂與臉頰都紅潤的驚人,仿佛火燒滾熱壹般。
  待鬧騰許久後,黑發美人才慢慢平靜。
  無言間,她以手背輕掩紅唇,恍惚仰望著上方,漸至出神。
  “笨蛋...”
  ...
  清鳳殿外數裏,壹座偏僻無人的廢墟孤亭間。
  頭戴鬥笠的黑袍少女托腮淺笑,似心情甚佳。幾縷粉白殘花飄落,頗有些出塵意境。
  “沒想到妳久久未歸,竟會停留在此。”
  恰至此時,壹道沙啞女聲驀然從旁傳來,就見壹名佝僂老嫗拄杖緩緩現身。
  “詔龍谷擅自行動、染指蒼國,以妳修為身居此地,若非有些運道庇佑,也得遭受此番橫禍波及。”
  “這是我自己的安排,何必妳來多嘴?”
  黑袍少女笑意漸斂,側瞥了她壹眼:“妳們的事做完了?”
  “自然完成。”佝僂老嫗面容枯槁,雙眼卻流轉著絲絲寒芒:“讓老身猜猜,蒼國皇宮中有壹人尤其讓妳在意,正是妳心心念念的寧塵。”
  黑袍少女臉色驟冷:“是,又如何?”
  “老身雖剛到蒼國不久,但也聽見了些許傳聞。”
  佝僂老嫗遠眺向清鳳殿,淡淡道:“那小子,擊退了郝連城,斬殺了齊鐵辰?”
  “沒錯。”
  “區區玄明,不可能辦到此事。”
  佝僂老嫗搖了搖頭:“定是有某些高人相助。”
  黑袍少女眉頭緊皺:“用不著妳多嘴評論,速速離開。”
  “耽擱多時,對妳並無好處,妳也該隨老身壹同啟程了。”佝僂老嫗平靜道:“妳為私情險些豁命與詔龍谷出手死戰,宗主他們若是知曉,定會重重罰妳。妳如今地位已不是往日,這具身體更不許受任何傷勢,由不得妳太過任性胡鬧。”
  黑袍少女站起身,冷冷道:“我說過,我將來遲早都會去找寧塵。他要保護的壹切,我更不許有人覬覦加害。”
  “...如今有四玄鎮場,蒼國無憂,妳該放心了?”
  “此事,我是對妳們說的。”
  黑袍少女目光淩厲,壹字壹頓道:“不許擅自接觸寧塵。”
  佝僂老嫗嘆息道:“帝子請安心。”
  “好。”黑袍少女這才拂袖離開,化作紫芒消散遠方。
  孤亭冷清,唯有佝僂老嫗凝視清鳳殿所在,半晌才暗自搖頭。
  寧塵此人,她這段時日已經有所了解。
  武國內幾番驚人事跡,如今又搗破重霄宮陰謀、接連斬殺兩位詔龍谷之主。哪怕是有高人暗中相助,但其驍勇善戰,亦是令人印象深刻。
  “如此年輕便有玄明境界、更有這般驚人戰力,此子將來成就定然驚世駭俗。”
  佝僂老嫗摩挲著蛇頭杖,壹轉態度,反而暗暗贊嘆:“帝子雖任性了些,但看人的眼光著實令人欽佩。能在其初入武道便將其看中,實在眼光獨到。”
  詔龍谷如今被這小子殺的上下震動,怕是百年都不敢再派人輕易踏足蒼國半步,可見此子威勢已是漸起。
  至於暗害之舉,帝子也是太過憂心。
  佝僂老嫗搖頭失笑壹聲,緩緩離去。
  這等似有天運傍身的天縱奇才,將來若能拉攏合作,可遠比招惹更有好處。
  但唯壹的問題,便是這小子似乎桃花運旺盛,跟不少女人拉拉扯扯,也不知帝子將來會不會後悔。
  年輕人啊...
  ...
  深夜間。
  皇宮四周依舊閃爍燈火,人影綽綽。
  而在清鳳殿寢宮內,唯有壹盞紅燭幽幽搖曳,柔光微亮。
  寧塵恍惚醒來,揉了揉眉心,略作清醒,頓時壹驚:“舒玉?”
  “別壹驚壹乍的。”九憐低聲道:“那女人比妳早醒半個時辰,剛醒來發現自己趴在妳身上,衣服還被扒了大半,面紅耳赤的穿上衣服逃出去了...可能還有些公事要辦。”
  寧塵這才安心許多,輕笑道:“要不要出來透透氣?”
  九憐哼了壹聲:“才不出去。”
  寧塵面露古怪,小聲道:“憐兒還害羞?”
  九憐剛要回嘴,不禁滿臉羞恥地咬緊下唇,強忍出聲念頭。
  白天在王座上紅著臉滾來滾去的模樣,可不能叫這臭徒兒知曉。
  “難道憐兒師尊害羞到在魂海裏咕嚕嚕的來回扭動,不好意思與我說說?”
  九憐壹臉震驚:“妳、妳怎麽知道的?!”
  寧塵眼角微抖:“我隨便猜的...”
  九憐:“......”
  片刻後,床邊軟枕就被壹只透明玉手拽起,壹下拍在了寧塵臉上。
  她很快羞惱道:“下次再胡言亂語,定叫妳多吃點苦頭。”
  寧塵將枕頭挪開,有些哭笑不得:“憐兒莫生氣。”
  隨口安撫幾句,他再轉頭看了看,就見朱琴霞似乎被些許動靜吵到,嚶嚀壹聲,彎睫輕顫,略顯茫然的睜眼醒來。
  旋即,二人頓時對上了目光。
  寧塵溫和壹笑:“琴霞,睡得如何?”
  朱琴霞死死抿住嘴唇,眼中湧現水光,淚滴撲簌簌的往外頭冒。
  “怎麽突然哭了?”寧塵有些心疼的抹掉其眼角淚花,哭笑不得道:“又不是生離死別,怎得這般激動。”
  朱琴霞緊緊擁抱上來,埋首頸間,啜泣道:“我之前都以為妳出了事。”
  “...是我不好,才剛來蒼國就叫妳提心吊膽的。”
  寧塵面露感慨,輕輕拍打其後背:“接下來我會好好陪妳,不會再叫妳擔憂傷心了。”
  看見二人氣氛溫馨,九憐也稍露笑意,沒再開口戲弄調侃。
  朱琴霞深呼吸幾口氣,慢慢平復情緒,胡亂抹去淚花。
  少女再看向眼前的情郎,心頭縱有千般思緒,但在這壹刻,她只是露出幸福笑靨:“妳真的來了...”
  心底的思緒與情感,都化作深深的眷戀與感動。
  寧塵捧住其白皙臉蛋,頗為熱切地在其額頭親了壹下:“如約而至,前來尋琴霞為妻。”
  “唔!”
  剛才還淚眼朦朧的少女,被這壹親頓時俏臉通紅,羞澀萬分地又低下頭,只覺芳心撲通撲通跳的飛快,腦袋都暈乎乎起來。
  妻...妻...?
  自己,當真要與寧前輩成婚了?
  這個念頭剛在腦海中閃過,又情不自禁的浮想聯翩...提親、拜堂、再送入洞房...
  本就重傷初愈的朱琴霞壹陣氣血上湧,臉蛋漲的通紅,差點又暈過去,腦袋上都快冒起青煙,什麽思緒都飛了個幹凈。
  寧塵連忙扶住其香肩,失笑道:“丫頭快醒醒,還沒成婚呢。”
  朱琴霞臉蛋紅暈未消,只得繼續趴在其肩頭,壹時不敢再開口出聲。
  見少女依舊羞澀可人,寧塵心下感慨,但終究有壹事需要先行挑明。
  ...畢竟此事若要隱瞞,實在無顏再提親求婚,必須得坦誠交代才行。
  他略微定神,道:“琴霞,我要跟妳說壹件——”
  “我知道。”
  可話音未落,埋首在肩頭的少女卻驀然插嘴打斷:“我之前雖是傷重昏迷,但這三天曾斷斷續續醒來幾回。”
  寧塵瞪大雙眼。
  朱琴霞略微擡頭,眼神復雜的望來:“也看見了娘親與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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