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請留步

枚可

武俠玄幻

長街上。
冷面劍客肅穆無言,抱劍垂首,任由蕭風拂面。
喋血刀客執刀佇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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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依依深情 6K5

妖女請留步 by 枚可

2025-3-9 21:16

  看著眼前柳茹意略顯慌亂的模樣,寧塵心底暗暗松了口氣。
  當初幾番交流,算是勉強看出其性子並沒有表面上那麽的...癲狂瘋魔。
  恰恰相反,甚至還有些小小的純情。
  如今只稍微展露些強勢,果真將其氣勢壓制下去,自己當初的猜測算是蒙對了。
  “——如何?”
  寧塵原本輕浮邪魅的笑容隱去,擺了擺手:“當真要鬧騰,茹意姑娘還顯得太過稚嫩。”
  柳茹意神情微怔,很快反應過來自己被戲耍了壹頓,臉頰上紅暈難消,低聲道:“以進為退,妳的頭腦倒是轉的很快。”
  看似邪魅狷狂,其實只是化解場面的手段,不過是料中其本性而急想出的圓場方法。
  而眼下被這麽壹攪和,剛剛醞釀好的氣氛也散了七七八八。
  “姑娘過獎。”寧塵長籲壹聲,莞爾道:“不過,我倒是沒想到妳還有這等情緒。”
  柳茹意臉色通紅,玉手緊緊攥著裙裾,靈動血眸更似羞澀般急切亂轉,仿佛在思考著該說什麽話來掩飾此刻的心情。
  見她滿是尷尬,寧塵神色稍緩,正想開口先安撫兩句,卻見其突然擡手拂過面龐,原本被拳風震碎的面具又重新修復,遮擋住了傾世嬌顏。
  寧塵話到半途,呃了壹聲。
  柳茹意幽幽吐息,面具下的血眸漸漸平靜。
  旋即,她猛然伸手壹攝。
  寧塵壹時乏力難躲,猝不及防就被其重新拽了過來,又壹次被強硬按在了腿上。
  “......”
  二人大眼瞪小眼,相互看了半晌。
  柳茹意眼神閃爍壹下,低聲道:“別說話,老老實實給哀家躺著!”
  寧塵失笑道:“這可是姑娘妳先失態的。”
  柳茹意瞇起血眸,開始捏起他的面龐:“剛才是哀家壹時不慎,接下來可不會再被妳三言兩語弄亂了陣腳。”
  冰涼觸感自臉頰傳來,寧塵表情逐漸平靜,道:“妳當真在我體內也待了二十年?”
  柳茹意沈默壹下,似笑非笑道:“二十年...或許吧。”
  “其中還有何隱情?”
  “哀家不是祝艷星那個蠢女人,也沒把柄在妳手中,用不著費心思盤問。”柳茹意在重新帶上面具後,似乎也恢復了之前的冷靜鎮定,道:“哀家即便知曉,也不會告訴妳。”
  寧塵無奈壹笑:“難道妳與她們壹樣也惹上了什麽恐怖強敵,才落得如此下場?”
  柳茹意冷笑道:“哀家與她們可不同。”
  “那為何不...”
  “哀家樂意。”
  柳茹意再度捧住了他的面龐,嫵媚淺笑壹聲:“這是哀家與妳之間的獨有秘密,可不會輕易說出。”
  寧塵怔了怔,不卑不亢地咧嘴壹笑:“秘密唯獨妳知曉,豈不是太過可惜了些,不妨與我說說清楚?”
  “妳?”柳茹意笑意曖昧,玉指在其棱角分明的面龐上輕挑撫摸:“雖然哀家是想稱贊妳進步甚快,但如今的修為底蘊還差的太遠,眼界窄小,哀家哪怕說的再多,於妳而言不過就是些聽起來頗為厲害的廢話而已。”
  寧塵眼神微動,倒也沒有反駁。
  畢竟前不久他剛得知了困於自己體內的壹道殘魂,就是所謂的冥獄化身,可稱得冥聖二字。
  但正如柳茹意所說,無論祝艷星名頭再大、往日地位再高,可直到現在他也沒什麽實感。
  更何況如今祝艷星本身只是殘魂、修為大損,也展現不出什麽冥獄化身的驚天本領,甚至那呆板天真的模樣,瞧著反而有點像是久居深閨的大小姐...
  有點過於虛無縹緲。
  寧塵若有所思,喃喃道:“怪不得那些故事書中,壹些境界高深的前輩總是喜歡說些雲裏霧裏的怪話。”
  與其挑明了真相叫旁人不知所謂,還不如說些故作高深的話語,更叫人心驚膽戰,尤生敬畏。
  柳茹意更湊近幾分,血眸直視,意味深長道:“唯有變得更強,妳才能知道更多、才能脫離我等掌控,真正的自由自在。”
  寧塵略微回神,低聲道:“茹意姑娘,剛才我那番輕浮舉止,叫妳受驚,是我太過莽撞。”
  柳茹意雙眼略微瞪大。
  旋即,她在面具下的唇角微揚:“沖撞了哀家,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原諒妳。”
  寧塵眉頭壹挑,調侃道:“難道茹意姑娘還真想吃了我不成?”
  “好啊。”
  柳茹意發出性感的沙啞媚笑:“哀家會將妳吃的壹點壹滴都不剩下,叫妳體驗壹回或生或死的奇妙。”
  低語淺笑間,其玉指也撫上了嘴唇,仿佛有意挑逗般輕輕撥弄。
  “妳現在如此美妙可口,哀家只能看著而不能碰,可當真叫人嘴饞不已。妳若肯同意,便叫妳沈入血海之中再也不許分開,永生永世地在這裏與哀家待在壹起...呀?”
  神秘曖昧的話語還未說完,柳茹意突然發出壹聲小小驚呼,觸電般收回了手指。
  寧塵笑呵呵地咬了咬牙齒:“茹意姑娘嘴上說的撩人心弦,但怎得才碰碰手指就要嚇得發抖?”
  柳茹意動作微僵壹下,很快媚笑道:“膽子挺大,如今還想調戲哀家不成?”
  寧塵笑了笑:“嬉鬧之前,妳不先將臉上的面具摘下?”
  “......”
  柳茹意壹時沈默。
  寧塵饒有興致地擡手,似要主動將其面具揭開。
  但柳茹意卻急忙抓住了他的手腕,強行壓了回去:“別、別亂動手動腳的!”
  寧塵莞爾道:“剛才不都已經看清了真容,又何必再藏著掖著?”
  “要妳多嘴!”柳茹意語氣中隱現羞惱,低吟道:“哀家就是不想以真容示人,難道不可?”
  寧塵眼神揶揄地盯著她:“看來,茹意姑娘還頗有少女心性?”
  柳茹意:“......”
  這句話仿佛化作無匹鋒芒,瞬間貫穿了血美人的心防。
  她下意識地捏緊玉手,嬌軀微顫,血眸嗔怒含羞般死死瞪來,似有本性被揭穿後的急躁怒氣,幾乎要化作實質般,在眼底深處熊熊燃燒。
  旋即,柳茹意發出壹絲陰冷詭笑:“就當妳說對了又如何,如今妳還不是只能任由哀家擺布?”
  話音剛落,玉指壹挑,四周便湧現奔流血水。
  寧塵臉色微變,轉眼間就被徹底淹沒其中——
  但,很快發現全身上下都泛起壹陣暖洋洋的感覺,略微仰頭,就見柳茹意正屈指彈中了他的額頭。
  “治好傷,回去吧。”
  態度,驟然緩和下來。
  寧塵訝然:“妳這是...”
  “若當真呆的太久,九憐遲早也會發現不對勁。”柳茹意淡淡道:“此次就先饒妳壹回,待妳下次回來,哀家再拿妳是問。”
  寧塵心頭微動,笑了笑:“茹意姑娘倒是愈發體貼。”
  “哼!”
  柳茹意玉手虛握,當即甩出壹條荊棘血鞭,在半空中抽打出壹聲破空尖嘯。
  “妳再胡言亂語,哀家可以讓妳嘗嘗何為‘體貼’。”
  她又壹歪螓首,發出撩人媚笑:“還是說,妳在外頭吃了幾個女人,就以為能在哀家這裏翻身做主不成?”
  仿佛有陰影籠罩而來,面具下的壹對血眸中閃爍起攝人寒芒,似有殺氣彌漫。
  血美人陰冷詭笑,身側左手悄然擡起,壹柄鋸齒長刀由鮮血凝聚而成。
  在寧塵壹臉呆滯的註視下,柳茹意就將這柄正在淌血的鋸刀緩緩靠近而來,笑意愈發令人直打冷顫:“哀家都還沒有向妳追責問罪呢,竟膽敢去找那些奇奇怪怪的女人...是得找個機會給妳壹點懲罰才行...比如在妳身上留下壹點刻骨銘心的痕跡...叫妳再也不敢出去拈花惹草?”
  寧塵渾身壹抖,尷尬僵笑道:“茹意姑娘,冷靜壹點,我們之間的關系還沒有那麽——”
  “沒那麽好?”
  柳茹意猛得靠近,死死瞪大血光閃爍的雙眼,森然道:“妳,當真確定?”
  寧塵莫名緊張起來:“或、或許還挺好的?”
  “呵、呵呵呵...”
  柳茹意頓時發出邪魅勾魂的笑聲,手中兇器已是磨刀霍霍,呢喃道:“果然還是得先給妳留點印記才行,才能叫妳牢牢記得哀家的壞、也要記得哀家的好。”
  寧塵暗暗倒吸涼氣,卻是急中生智,手指微動,悄然碰到其手腕壹絲。
  ——元印,施展。
  柳茹意動作驟頓,顯然也逃不過這出奇制勝的壹招。
  寧塵連忙在池水中翻身,反手將其臉上的面具摘開。
  而在這時,元印所帶來的束縛效果同時消失,柳茹意立刻回神。
  “......”
  二人目光對視了片刻。
  寧塵微微壹笑:“能看見茹意姑娘的絕世嬌顏,便足以稱得上印象深刻了。”
  柳茹意的嬌顏卻迅速漲紅,含羞帶怒般壹拂衣袖,強行將寧塵直接拍出了魂海空間。
  ...
  “臭小子!”
  她站在原地,忿忿不平地跺了跺腳,滿臉的羞憤欲絕。
  越想越惱,又忍不住甩起長鞭在周圍劈裏啪啦地抽打了好壹陣,發泄完了心底的那股古怪悶氣,她才氣喘籲籲地垂肩嘆息。
  再低頭看看自己手裏的長刀和血鞭,柳茹意莫名又覺有些意趣闌珊,仿佛壹點滋味都無。
  畢竟,寧塵都已經被送了回去。
  “這些年來,還是第壹次看見妳露出這般可愛神情。”
  壹絲輕笑驀然在不遠處響起。
  柳茹意神情驟凜,側身望去:“妳何時進來的。”
  純潔無暇的雪色倩影正俏立於血海之間,裙發蕩漾,負手淺笑,依舊如同聖潔出塵的雪中精靈,令人不自覺地放下警惕——
  但,柳茹意的眼神至始至終都無比銳利。
  “自然是妳與寧塵嬉笑打鬧的時候。”雪發美人繞起鬢發,笑吟吟道:“這種與他相處的感覺,如何?”
  柳茹意捏緊兵刃,沈聲道:“哀家為何要與妳多說。”
  雪發美人莞爾道:“我可是幫妳與寧塵拉近了關系,難道不該謝謝我?”
  “...妳現在來此,就是為了看哀家的好戲?”
  “別將我想的太壞。”
  雪發美人指了指她手裏的滴血長刀,輕笑道:“只是想告訴妳,太過粗魯野蠻,可是會叫男子生厭不喜的。”
  柳茹意瞇起了雙眼:“妳原來是這種愛插手旁人情愛的怪異性子?”
  “只是作為好心人想幫幫妳而已。”
  雪發美人嫣然巧笑,意有所指道:“妳嗜戰嗜殺、渴求鮮血,算是難以割舍的天性。雖是叫人瞧之生畏,但若能像剛才那樣故意多擺出幾分嬌憨羞惱的模樣,同樣不失為壹種情調。”
  柳茹意壹時沈默。
  見她沒有反應,雪發美人輕咦壹聲:“為何突然不說話了?”
  下壹刻,柳茹意卻驀然擡起頭,原本清冷嬌顏早已化作通紅壹片,仿佛羞憤欲泣般瞪著蕩水媚眼,呼吸愈發急促。
  雪發美人神情微怔,啞然失聲。
  誒...這血丫頭剛才原來不是裝出來的含羞帶怯...
  而是當真好欺負?
  “妳、妳——”
  柳茹意胸口起伏不定,羞憤萬分地提起長鞭,作勢就要抽打:“妳將哀家當成什麽...不知廉恥、故意賣弄風騷的女人!”
  雪發美人訥訥道:“那妳之前還對寧塵說些撩撥之言...”
  柳茹意臉色更紅幾分,羞怒道:“那是嚇唬他的!”
  “啊...咳,我知道了。”
  雪發美人難得在氣勢上被壓下,喏喏頷首。
  她有些尷尬地繞了繞胸前秀發,隨口含糊道:“寧塵他挺好的,妳要好好珍惜...”
  柳茹意深呼吸了好幾氣,才慢慢恢復了冷靜。
  直至聽見這番話,她才眼神驟凜:“哀家與寧塵關系匪淺,知之甚多。但時至今日,卻始終不知妳的來歷身份...哀家更想知道妳是何人。”
  “我?”
  雪發美人眉頭微挑,失笑道:“只是壹個又香又軟的靠枕而已。”
  柳茹意:“......”
  不等她發作,雪發美人便擺了擺手:“我就不多做打擾了,柳姑娘好好休息。”
  “餵!”
  柳茹意連忙呼喊,卻見其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禁蹙眉咂舌:“怪女人。”
  只是沈默半晌,她看著自己手裏的兵器,漸漸又紅了臉色,偏頭輕啐壹聲:“寧塵這傻瓜,真是學壞了。”
  ...
  宗主峰上。
  寧塵驀然瞪大眼睛。
  而原本正在托腮偷瞄的九憐被嚇了壹跳,縮肩道:“怎、怎麽回事?”
  “呃...發生了壹點小意外。”
  寧塵略微回神,壹臉古怪地捏了捏眉心。
  九憐抄手站起,譏笑道:“難道是被柳茹意揍的找不著北,有些懷疑人生?”
  “切磋之事倒還好。”寧塵語氣微妙道:“我只是有些好奇,柳茹意她以前是不是挺可愛的壹位小姑娘?”
  “...哈?”
  九憐壹臉看呆子的表情,愕然道:“妳在想些什麽?”
  “咳、沒什麽。”
  寧塵連忙擺了擺手,訕笑道:“只是我胡思亂想而已。”
  九憐漸露狐疑之色:“妳們,在魂海內難道又出了事?”
  寧塵尷尬道:“看到了她面紅耳赤的模樣,所以才會有些意外。”
  九憐:“......”
  嬌小稚女壹副震撼模樣,連眨美眸,喃喃道:“妳該不會趁這點時間,對那女人做了什麽非分之舉吧?”
  那個瘋瘋癲癲的女人,要露出壹副含羞帶怯的可愛模樣...她都沒法想象!
  寧塵無奈,只得大致解釋壹二。
  而聽完後,九憐更是壹臉呆滯。
  不對勁啊,那女人,竟還有如此嬌軟純潔的壹面?
  左思右想壹陣,她才故作鎮定地輕咳壹聲:“她或許本來就算什麽壞人吧,不必多想。”
  寧塵其實也沒再深究,反倒失笑道:“憐兒當初剛與我相見之時,還說我體內盤踞的殘魂個個都是魔頭,隨便拎出壹個都是足以鎮殺千萬生靈的恐怖存在。如今看來,至少祝艷星和柳茹意可與妳說的就很是不同。”
  九憐悻悻然地偏開視線:“只是在妳眼前顯得柔弱了些。”
  寧塵暗笑兩聲,索性起身活動了壹下筋骨。
  經歷壹場魂海中的搏殺,事後又得到那片血海的滋養,如今渾身上下都洋溢著壹股振奮之意,非但沒有絲毫疲憊,反倒精氣充沛,魂力湧動。
  效果,出乎意料的很好。
  他默默握緊雙拳,眼神閃爍。
  若能每日都壹直這樣激烈戰鬥,甚至有股武道意能突飛猛進的預感,先天境不遠矣。
  但,前提得是柳茹意能夠正常配合...
  九憐暗中偷瞄著他的臉色,驀然道;“也不知讓妳跟柳茹意切磋比武,是不是個好選擇。”
  “嗯?”
  寧塵好奇道:“怎麽了?”
  九憐冷蔑斜睨而來:“看妳剛才那副色與魂授的表情,保不齊又想著跟那女人擦出點什麽火花。”
  寧塵聽得壹陣好笑...自己哪有露出這等古怪神色。
  他很快將九憐順勢抱起,笑呵呵道:“憐兒若是吃醋,可以多與我來切磋幾回,不就沒精力再去找柳茹意她們了?”
  九憐俏臉壹紅,幻化出厄刀,輕輕往其腦袋上壹拍:“誰吃妳的醋,自戀!”
  ...
  二人嬉鬧沒壹陣,壹股熟悉氣息飛速而至。
  九憐連忙藏身躲起,寧塵也是收刀回身,就見花無暇自半空優雅飄落,清風纏身。
  雖僅過了短短幾日,如今的宗主大人氣質卻又有些許變化,眉眼間隱含不怒自威、目光如電射刺骨,壹襲莊嚴華貴的宗主儀袍,豐熟體態在此刻更顯貴氣逼人,雍容不迫。
  “無暇,怎得突然回來...”
  “葉舒玉已經到了。”
  花無暇眼神閃爍壹瞬,平靜道:“隨本座下山,妳或許該與她壹起離開,前去皇庭。”
  寧塵壹楞,倏而感慨道:“如此說來,又得與妳分別壹陣?”
  “總該離開的。”花無暇清冷道:“天壤聖宗終究不是妳的家,而本座如今公事忙碌,也難以盡心陪伴妳,妳是該早些去忙妳自己的事。”
  寧塵坦然壹笑,上前主動將其抱住。
  花無暇嬌軀微震,原本空靈冷淡的美眸又漸漸軟化下來,反手輕柔環腰:“塵兒難道還想撒撒嬌...唔?”
  寧塵輕輕咬了她的耳垂壹下:“等著我。”
  酥酥麻麻的觸感在耳畔傳來,如電流般擴散至全身,令芳心顫顫。
  花無暇肅穆冷傲的面龐上染起紅霞,如玄冰消融、雪蓮盛放,低嗔道:“是塵兒該等我才對...待聖宗徹底安穩,我便可抽身前去皇庭再見見妳,免得妳碰上武國皇帝而落了下風,白受委屈。”
  輕柔話語間滿是關懷,聽得寧塵笑意更盛。
  “又不是闖什麽龍潭虎穴,不必太擔心。”
  “...若能安穩,那便更好。”花無暇眼簾微垂,輕咬起下唇。
  沈默片刻後,她聲若蚊吶般耳語道:“往後若有機會,我可以再去見見程婦...”
  寧塵眼神微亮,已聽出了其話中的弦外之音。
  九憐在暗中不禁撇嘴。
  沒羞沒臊。
  ...
  聖宗外的山路上。
  葉舒玉俏立於此等候多時。
  身旁的宋管事感慨道:“這寧公子才短短不到數月時間,就在偌大聖宗內得到這般地位,實在匪夷所思...難道,這天壤聖宗之主就如此喜愛他?”
  葉舒玉平靜道:“喜歡在意是壹回事,他能借著自己的口才周旋其中,與各峰長老打好關系,這其中門道可是不少。”
  這幾日她們與聖宗傳信溝通,或多或少清楚了宗門內發生的變動。
  同樣也知曉,寧塵如今在宗門內的地位正在迅速攀升...
  在旁人看來,他或許是全靠花宗主提攜幫助。
  但在葉舒玉眼中,寧塵這油嘴滑舌的男人怕是小伎倆不少,在這宗門的勢力糾紛中可謂如魚得水,怡然自得的很。
  當然,這稱得上壹種本事。
  葉舒玉對此也頗感欣賞。
  為人處世圓滑、方能活的更久更好。或許算不上什麽將才帥才,但稱得上壹聲‘聰明人’,便足矣。
  片刻後,兩道身影很快從高處飄飛而來。
  在看見寧塵後,她很快長舒壹口氣,露出欣然笑意。
  然後,莫名感覺到了壹股冰冷寒氣自背後升騰而起,下意識打了個冷顫,驚疑不定地看了眼與寧塵隨行而來的花無暇。
  這位聖宗之主...
  今日怎得有點目光刺人?
  “舒玉姑娘,讓妳久等了。”寧塵笑著拱了拱手。
  “無妨。”
  葉舒玉悄然回神,優雅頷首道:“先上馬車吧,正好也與妳說說近日武國動蕩。”
  旋即,她又側首看向壹言不發的花無暇,輕聲道:“花宗主,令弟我會好好照顧,還請放心。”
  花無暇臉色冰冷,半晌才吐出壹字:“好。”
  寧塵心思微動,順手攬住其蜂腰。
  這親昵舉止令花無暇神情壹怔,很快略顯無奈地橫來壹眼:“下次再見,妳若修為原地踏步,本座定要好好嚴懲妳壹頓。”
  “——等我。”
  短短兩字,其中深意令花無暇眼睫微顫,芳心漸暖。
  “...嗯。”
  她將寧塵輕柔推開壹些,展露出壹絲淺笑:“我等妳再踏宗門,接我回家。”
  寧塵笑著點點頭,提上行李,吹了聲口哨,俊俏白馬很快從山崗中飛躍而出,身旁暗影閃爍,楊溫青也隨之現身。
  花無暇眼中至始至終,都只有寧塵壹人。
  ...
  而葉舒玉在旁看著他們姐弟二人的深情場面,扶額暗嘆,嬌顏上有些哭笑不得。
  原來如此,她倒是大概明白花宗主為何會盯個不停...
  這男人,也不知嘴皮子是如何長的,連這等高高在上的聖宗之主都能說動了真情?
  實在怪哉。
  壹旁的宋管事偷瞄自家主子壹人,臉色更是古怪。
  大人您或許...也沒好到哪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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