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收獲豐厚 5K

　　寧塵猛然驚醒。
　　旋即，壹股虛弱感頓時浮現，冷汗已浸濕全身。
　　體內靈氣耗盡，頭痛欲裂，仿佛數日都不曾休息，差點當場昏死過去。
　　他喘息兩聲後，不禁暢快壹笑。
　　再是威名赫赫的女魔頭，不還是被他壹拳拳擊潰壓倒。
　　“幹得不錯。”
　　九憐嗓音悠悠，欣慰淺笑：“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初次面對她們就能逃出生天，我是得誇獎妳壹次才行。”
　　“非我個人之功。”
　　寧塵長出壹口氣：“多謝九憐連番相救。”
　　剛才在魂海與女魔頭交鋒，自己能抵擋對方的鬼魅手段，現在想來，應該是九憐出手幫忙。
　　要不然，自己可能壹個照面就被拍成餅餅了。
　　九憐輕哼壹聲：“妳知道就好。”
　　她很快又道：“但不止我壹人出手幫妳。”
　　寧塵心思壹動，連忙起身。
　　“紫衣她...”
　　“她心思很敏銳，無需我暗中提醒，便知妳身上可能出了事。”
　　九憐輕聲道：“她立刻將壹身所有功力盡數傳給了妳，補足了妳的功力之缺陷、令妳魂力在片刻間膨脹不少。”
　　寧塵臉色壹陣復雜。
　　怪不得，自己當時能感覺到壹股力量油然升起。
　　原來是紫衣在外界及時相助，集三人合力才將那女魔頭重新鎮壓。
　　“紫衣，是壹位好姑娘。”
　　“心裏很感動？”九憐輕笑道：“但百感交集還是省省吧，她還不至於廢了功力，只是暫時虛弱。”
　　寧塵壹怔：“她還能恢復？”
　　“當然可以。”
　　九憐意味深長道：“不如說，她能不計後果地出手幫妳，反而為她自己帶來了天大好處。
　　妳所贈予她的幾滴渡厄之血，玄妙非凡，遠非尋常內力所能運轉。如今她將殘存在體內的內力排盡，渡厄血就能為她重塑修為、轉後天至先天，武宗之門已然成型。”
　　寧塵這才放松，齜牙咧嘴地癱坐回地，灑然壹笑：“這樣就好。”
　　九憐嗤笑壹聲：“蠢男人。”
　　但轉念壹想，紫衣剛才那番無悔奉獻，反倒更情真意切，頓時讓九憐悻悻閉了嘴。
　　這種酸酸甜甜的氛圍，肉麻。
　　也不知這小子給她灌了什麽迷魂湯，明明之前瞧著還挺機靈，現在卻如此不計後果。
　　難道這張油膩膩的嘴巴，真那麽厲害？
　　九憐暗惱之際，寧塵也在抽空檢查自身。
　　“還挺慘的。”
　　寧塵無奈。
　　渾身筋骨雖未損傷、可體內修煉了將近壹個月的丹田靈氣，此壹役算徹底掏空，連壹絲都沒剩。而且現在還頭疼欲裂，似乎連所謂的魂體都有破損。
　　渡厄血能救旁人，但不知能不能救自己。
　　不過，此番能保住性命，已是幸運，再難奢求更多。
　　寧塵這時才深有體會，自己體內潛藏的諸多女魔頭們，是何等危險。
　　剛才他若有絲毫軟弱退縮，可能已被那操控血光的柳茹意吃到連骨頭都不剩。
　　“九憐，我第壹個認識的殘魂是妳，真是太好了。”
　　寧塵大大咧咧地仰頭倒下，閉眼長籲。
　　九憐哼唧兩聲，傲然道：“這時才知道我的好？先記得以後對我更尊敬些，說不定我能教妳更多的...”
　　“憐兒，謝謝。”
　　“......”
　　九憐悶了片刻，嘀咕道：“下次再喊，我可得揍妳壹頓才行。”
　　但看他壹副半昏半醒的虛脫模樣，還是輕輕壹嘆。
　　虛影悄然浮現，看了眼自己模糊不清的右手，無聲探出，抵住寧塵的眉心。
　　此番魂魄傷勢若不及時治療，壹旦留下隱疾，對將來修煉之途定是極大損害。
　　寧塵猛地睜開雙眼，翻身坐起。
　　九憐也是壹驚。
　　因為寧塵體內，竟突然浮現出古怪氣息，紅光驟顯。
　　“這是...”
　　寧塵捂住心口，面露異色。
　　並非傷重疼痛，反而從中湧現暖流，順著心臟跳動而不斷運轉全身。
　　因為激戰而殘留的酸痛被迅速撫平，幹涸的丹田內滋生出澎湃靈氣，甚至就連原本渾渾噩噩的精神都在好轉！
　　望著妖異紅光透體閃爍，寧塵的表情無比怪異。
　　這氣息，他很熟悉。
　　分明就是體內女魔頭身上散發的血氣！
　　九憐同樣楞了壹下，喃喃道：“好精純的血魂幽晶...”
　　她似乎壹眼就看穿了血氣來源。
　　寧塵眉頭皺起，急忙道：“血魂幽晶是何物？”
　　“大補之物。”九憐沈聲道：“此物來源極為稀罕，由九幽血池歷經多年天然結成，又或是修煉異法的大能凝聚，其中蘊含珍貴魂力、可鍛血脈，算是層次頗高的稀世之材。哪怕對先天之上都是至寶。”
　　寧塵聽得有些茫然：“可為何會出現在我體內？”
　　“...如此看來，是那女人給妳的。”
　　九憐低吟道：“妳在魂海之中，與她說了什麽？”
　　“我是想好好交流，但她壹上來就與我大打出手，只能正面壹戰。”寧塵臉色古怪道：“靠妳們二人幫助，我好不容易才把她按在地上錘了壹拳，但還來不及將她解決，突然就清醒了過來，挺可惜。”
　　九憐：“......”
　　本以為是靠她和紫衣的幫助，讓寧塵能在魂海內避開對方糾纏，能跑多遠跑多遠。
　　沒想到，竟是按著那倒黴女人壹頓胖揍？
　　九憐語氣微妙道：“妳小子，真是個怪人。”
　　寧塵撓了撓頭。
　　九憐輕嘆壹聲：“不必擔心，我剛才檢查過，此物並沒有問題，妳如今運轉渡厄歸壹訣心法便可，不僅能讓妳內傷痊愈，修補魂魄之傷，或許還能直接突破至明竅...先天也有窺探之可能。”
　　如此誇張？
　　寧塵暗暗吸氣。
　　自己在密室內枯坐修煉了壹個月，才堪堪聚集來通脈九品的靈氣。
　　可這血魂之晶，就能讓自己輕松突破明竅，摸到武宗境的門檻？
　　他雖感不可思議，可體會著心口中不斷奔湧的澎湃氣息...
　　的確比密室靈氣強出太多。
　　“既然如此有效，可否幫紫衣壹起...”
　　“可以。”
　　九憐催促道：“別磨蹭了，雖不知那女魔頭在想些什麽，但血魂幽晶融於妳體內，便是壹份難得機緣。”
　　“好！”
　　寧塵坐到床邊，立刻收斂心神，盤膝運功。
　　剛運轉心法，這股在體內奔流亂竄的暖流，霎時化作無與倫比的精純氣息滋養全身、靈臺壹陣清明。
　　效果，匪夷所思的好！
　　再試著抓住紫衣的纖手，澎湃氣息分化出壹縷，也幫忙滋養起少女脆弱不堪的傷體。
　　見二人周身都被血光環繞、傷勢漸愈，壹旁的九憐暗暗松了口氣。
　　這樣壹來，此次變故就算順利度過——
　　寧塵驀然出聲：“憐兒，如此大喜有沒有壹點獎勵？比如親我壹下？”
　　“妳！”
　　九憐聞言微惱，忍不住伸手拍肩：“臭小子，認真點修煉——唔？！”
　　可話音未落，她表情頓時壹滯，拍向肩頭的虛影右手就好像黏在身上似的，無法挪開分毫。
　　因為，正有壹股相當洶湧的精純魂力沿著手掌反饋而來，霎時融入虛影之中。
　　九憐驚愕呢喃：“妳、妳怎麽將魂力...”
　　“我壹個人吃不下那麽多。”
　　寧塵勉強壹心二用，輕笑道：“妳又救我性命，當然得給妳些回報才行。”
　　九憐暗中抿唇，道：“何必急於壹時。”
　　“我又不瞎，看得出來。”寧塵道：“妳幻化而成的身軀，比之前變淡很多。而我剛才能輕松抵擋那女魔頭的攻勢，便知妳消耗定然巨大。”
　　話音微頓壹下，他淡淡壹笑：
　　“九憐是我師，恩重於山，怎能忘卻。”
　　“......”
　　九憐壹言不發，默默吸收著分來的魂力。
　　寧塵心思微動，隱覺九憐那壹方仿佛無底洞般難以填滿，索性將血魂幽晶中逸散的九成魂力盡數轉移了過去。
　　下壹刻，纖柔玉手悄然撫上眉心。
　　“——放松，讓我來。”
　　寧塵渾身壹抖，還未及思考，只覺靈臺內閃爍起壹縷靈光，四周魂力彌漫，浸潤身心，仿佛有股飄然騰仙似的愜意。
　　這壹瞬的舒爽實在難以言喻，以至於他當即腦袋壹空，整個人都心神恍惚起來，什麽想法都拋了個幹幹凈凈。
　　迷離間，似有曼妙美人攬肩入懷、緊密相依，感受絲絲幽蘭吐息，眉心互貼，原本磅礴無垠的力量化作綿柔春水，玄妙法訣匯作白芒烙印蒼天，在二人魂海之間回蕩交渡，如陰陽調和、生生不息。
　　體內的靈氣在歡呼，細細滋潤著全身經脈。
　　因激戰而沸騰湧動的靈臺魂海，得溫柔安撫，漸至平靜無波。
　　仿佛又有虛幻玉手徐徐拂過，化出青山綠水、點出黃鸝鳴翠，如詩如畫的優美意境映入夢中。
　　——寧塵快爽麻了。
　　他修煉歲月尚短，只體會過碎裂筋脈的劇痛，何曾有過魂靈滋潤之感受。即便似懂非懂的知道有魂魄、靈臺存在，又有渡厄體暗中反哺，但終究是初次修煉魂魄壹道...哪怕是被動的。
　　寧塵恍覺自己正枕在柔軟雲霧之中，體會人間極樂、回味著仙人般的縹緲清靜，身心都得以洗滌壹般。隱約間，更有沁人幽香縈繞不休，心中浮現滿滿的幸福溫暖。
　　但，九憐快氣冒煙了。
　　這臭小子，腦袋裏都是些什麽奇怪東西！
　　眼下分明在運轉極高深的天心證魂之法，講究天人合壹、悟道自然，可要不是她極力壓制，這場夢境都不知道要歪成什麽樣了。
　　讓妳天人合壹，沒讓妳人人合壹！
　　九憐氣呼呼的，強忍住沒往枕在腿膝間的寧塵臉上糊壹巴掌。
　　“......”
　　但沈默許久，九憐心境也逐漸和緩。
　　清風悠悠，瑰麗星光自四方匯集，幾乎盡數湧入她的體內。
　　這是寧塵恍惚間本能的分配取舍，將壹切好處都盡數交給了她。
　　九憐輕嘆，玉手拂袖，化出兩股分流註入寧塵與紫衣的靈臺。
　　天人夢境之中，她垂首看著身下的睡顏，久久凝望。
　　...
　　不知已過了多久，耳畔突然響起壹聲輕咳，頓時讓寧塵從迷離中驚醒。
　　“笨蛋，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啊？”
　　寧塵下意識地擦了擦嘴角。
　　動作微僵，他悻悻幹笑兩聲，再瞧了瞧四周。
　　熟悉的虛影又不見了蹤影。
　　“九憐，妳恢復的如何？”
　　“...還不錯。”
　　九憐在腦海內輕哼道：“魂體已恢復至胎光圓滿。“
　　寧塵壹楞。
　　九憐解釋道：“武道修煉之外，亦有魂體之境。只是大多數武者都是先至先天，再回頭去接觸魂魄壹道。”
　　“那這胎光...”
　　“原始最初之魂、位於先天胎息的壹點神魂之靈。”九憐不急不緩道：“便是讓凡人的陰魂褪去凡俗塵埃，重歸先天之息，歸於無暇潔凈。”
　　寧塵恍然。
　　他這才滿意笑道：“看來九憐的收獲也不小。”
　　但此話壹出，九憐便冷哼壹聲：“此番血魂幽晶妳若自己享用，早已觸碰武宗境界，現在妳自己倒只有這壹點點提升，實在浪費。之前還說自己是個什麽精明商人，何其可笑。”
　　寧塵略作感知，發現自己的修為已至通脈圓滿，眉心靈臺內也有股之前沒有的清涼之意，很舒服。
　　這哪裏算得上浪費。
　　他不禁笑了笑：“我幹嘛貪那麽點修為，只要九憐妳能平安無事，壹切都好。”
　　“區區修煉了壹個月的臭小子，現在還與我裝什麽得道高人。”
　　九憐忿忿然地操控厄刀，往他肩頭輕輕壹敲。
　　這不痛不癢的感覺，讓寧塵也有點失笑。
　　聽起來似是惱怒，但這舉動...怎麽更像在嬌嗔似的。
　　寧塵正想起身，可九憐卻輕咦壹聲。
　　“怎麽了？”
　　“妳心口之中，有些古怪。”
　　寧塵壹聽，臉色微變。
　　可還沒等他問出聲，卻聽九憐嘀咕道：“原來不是血魂幽晶、而是幽精？”
　　“這...有何區別？”
　　“雖壹字之差，但層次卻相差甚大。”九憐語氣微妙道：“幽晶用完即碎，而幽精卻能生生不息，如同靈寶護身。不斷滋養妳的血肉臟器，借著充盈靈氣，還會慢慢凈化血液，益處非凡。”
　　寧塵表情更顯精彩。
　　更貴重了？
　　這場沖突，雖然來的突然，但收獲怎麽感覺更多？
　　而且，明明自己是按著那女魔頭打了壹頓，可對方怎還壹聲不響送了他如此大禮。
　　今日變故，到底算禍，還是福？
　　九憐也感覺很奇怪。
　　但細想之前隱約發現的細節，她又沈默下來。
　　其實，柳茹意並非初次‘現身’。
　　當初寧塵在修煉九聖開天脈之際，她就察覺到了柳茹意的血光之影。
　　但，並非這女魔頭在暗中搞破壞。
　　反而是在暗中幫寧塵修復壹身融毀消弭的筋脈，緩和痛苦，直至在察覺到寧塵已能忍受碎筋融脈的劇痛後，才漸漸隱去聲息。
　　若非她有秘術可察，或許都沒發現柳茹意這點小動作。
　　九憐當時就頗感匪夷所思。
　　可柳茹意如此偷偷相助、事後又兇神惡煞地使計動手，未免太過自相矛盾。
　　九憐現在很苦惱。
　　她雖知寧塵體內寄宿的女魔頭各個性情怪異，但柳茹意此人，還是讓她有點捉摸不透。
　　此女，到底是對寧塵意圖不軌，還是與她壹樣，想幫寧塵？
　　胡思亂想壹陣，她無奈道：“罷了，那柳茹意此次沒有得逞，可能遲早還會再動歪念頭，妳別放松警惕就好。”
　　“我明白。”
　　寧塵神情慎重。
　　暫不論柳茹意事後給了多少好處，這次的變故，的確是給他再度敲響警鐘。
　　哪怕有九憐悉心相助，也決計不能小覷了那些魔頭的手段與底蘊。
　　但心思壹動，他好奇道：“對了，九憐妳現在魂魄境界有所提升，是不是已能變出真容相貌？”
　　“......”
　　九憐沈默了片刻。
　　旋即，她咬牙切齒道：“我就知道，妳這賊小子意圖不軌！”
　　厄刀當即拍了過來。
　　寧塵眼角壹抽，連忙閃躲：“冤枉啊！我可沒什麽齷齪心思！”
　　“齷不齷齪，妳心裏難道沒想過！？”
　　“沒，當然沒有！”
　　“撒謊！妳分明連兵器都不放過！”
　　“等、等壹下！那些不是我在想的東西，是以前看過的——”
　　叮叮當當壹陣鬧騰。
　　直至最後，寧塵苦著臉，腦袋上多了個包。
　　九憐壹陣神清氣爽，瞬間感覺念頭通達。
　　終於贏了壹回。
　　但看他壹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九憐暗中抿了抿唇，還是默默輸了壹絲靈氣，幫忙治好了腫包。
　　“等我什麽時候能凝實容貌了，再說。”
　　寧塵搖頭失笑：“妳可越來越不像魔刀的刀靈了。”
　　九憐斜睨壹眼：“魔就是隨心所欲，我喜歡就好。”
　　“挺好的，至情至性，很可愛...嘶嘶嘶！”
　　後腰被刀柄壹陣旋擰亂戳，寧塵差點從座上摔倒。
　　九憐微笑：“快·點·修·煉！”
　　...
　　兩日後。
　　紫衣盤膝打坐，幽幽吐息，周身氤氳環繞，恍若無暇仙姬。
　　待內力運轉周天之後，她默默睜開紫眸，俏臉上不禁露出壹絲喜意。
　　她能感覺到，自己原本碎裂成渣的脊骨，正以匪夷所思的速度愈合。被破壞的功體，已無比順利的重新塑成。
　　而且，似經歷壹番破而後立之功，甚至比當初更為堅韌數倍有余，不過堪堪修煉壹個時辰，所得收獲便遠勝往日半月修煉。
　　“成效如何？”
　　耳邊響聲，令紫衣連忙回神。
　　她眨了眨水眸，見身旁寧塵壹臉的緊張，頓時柔和壹笑：“再過半月左右，我應該就能恢復明竅修為，甚至更有精進。”
　　寧塵這才放松笑道：“那就好。”
　　紫衣微抿櫻唇，心底有些笑意，也有幾分感動。
　　她已知曉前兩日那場變故。
　　雖不知寧塵體內究竟寄宿了何種‘怪物’，但能在如此危急關頭，還將血魂幽晶的力量分給她壹部分用以修補魂體，此番恩情便令她心顫。
　　更遑論，她碎裂的脊骨也是寧塵獻出血脈重塑而成，可謂再造之恩。
　　反倒是她，又欠下恩情。
　　“寧塵。”
　　“嗯？”
　　寧塵笑著轉頭望來。
　　但下壹刻，便是香風拂面，壹點絳唇輕印面龐，帶來壹絲溫軟細膩。
　　楞神間，就見紫衣滿臉臊紅地縮回了身子，水眸曳曳，壹臉嬌羞地掩唇低眉，分外妖艷誘人。
　　寧塵愕然：“紫衣妳這是...”
　　“好、好啦，只是壹點小小謝禮。”
　　紫衣面紅耳赤，扭捏喏喏道：“總歸是能讓妳歡喜的...”
　　看著小妖女壹副桃羞杏讓，寧塵莫名心頭壹熱，有些口幹舌燥。
　　九憐壹笑。
　　手中厄刀蓄勢待發。
　　寧塵頓時被夾在中間，腦袋都大了。
　　但在這時，密室突然壹陣搖晃，旖旎盡散。
　　寧塵與紫衣神情微驚，對視壹眼，心下恍然。
　　秘境生門時隔壹月，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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