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風流

上山打老虎額

歷史軍事

 本是個平凡少年,意外得到光腦,壹朝回到大明正德年間,成為士紳家族的壹個私生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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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噩耗

庶子風流 by 上山打老虎額

2018-7-3 19:47

  見葉春秋臉色陰沈的很不好看,葉老禦醫身軀壹震,立即龍精虎猛的翹起大拇指:“葉小神醫真是妙手回春,教人佩服啊,這王部堂現在脈象是比方才還虛弱了不些,不過以老朽觀之,所謂大破方能大立,葉神醫真乃神術,只喝了壹點水,就有大破的跡象,老朽行醫多年,可是這輩子真是活到狗身上了,還要多向小葉神醫學習才好。”
  壹旁的夫人和王小姐聽著揪心,雖然後頭那句話聽的很動人,可是葉老禦醫還是很隱晦的告訴大家,葉小神醫玩的是大破大立,就是先砸爛了鍋,再把鍋起來,嗯,現在鍋已經砸爛的差不多了,然後……眼下還沒有然後……或許,有可能,萬壹人家葉小神醫能把鍋補起來呢?
  葉春秋心裏想,這鹽水的功效是清腸胃中的余毒,還有壹定的解毒作用,現在灌了這麽多鹽水,想必胃部和腸道、食道的余毒已經清理得差不多了,再灌,只怕不必毒死,人也要被嗆死不可。
  接下來就該是解毒,畢竟中毒了有七十二小時之久,那毒肽類的病毒依然還是侵入了五臟六腑。
  幸好劑量不高,否則只怕早已毒發身亡了,葉春秋抿了抿嘴道:“藥煎好了嗎?”
  清除了體內的余毒,解藥光腦中倒是搜索了幾個方子,大抵不會有什麽問題,唯壹擔心的就是王華的身子撐不撐得住。
  葉老禦醫很無奈的道:“已經煎好了。”
  葉春秋頜首:“那麽就請餵王部堂服下吧。”
  做好了這些,現在似乎只剩下了等待,哎……也不知到底有沒有效,清早來的時候,只是想著試壹試,能治就能治,不能治也是無妨,誰料居然發生這麽多事,葉春秋坐下,耐心的等待。
  黃信則在壹旁唉聲嘆息,想責怪葉春秋,偏偏葉春秋年紀還小,當初確實是自己答應他來的,誰料到那些番子壹言不合就動手。
  那夫人和王小姐則是憂心忡忡,看著王華服下了藥,依然昏迷未醒,可是呼吸卻依然微弱,眼看著就不成了,心中更加焦灼不安。
  葉老禦醫身子吃不消了,在他看來,這王公是必死無疑了,這個姓葉的,壹看就不太靠譜,只是壹旦這王公亡故,這葉春秋就成了困獸,他若是狗急跳墻,害了自己性命該怎麽辦?哎呀……還是和他打好關系才好,到時王公壹旦過世,妳葉春秋死了也就死了,但願到時莫要害我。
  他想湊上去寒暄幾句,比如問妳家裏幾口人,啊呀,為何這樣想不開,非要來找死,又或者說,妳是不是父母亡故了,所以對生活失去了希望,莫不是科舉孫山了,所以才如此自暴自棄吧。
  可是看這少年只是闔目坐著,壹副冥想的樣子,顯得氣定神閑,這俊秀的臉上,哪裏有半分的擔心和害怕,葉老禦醫只好打消念頭,心裏只是想:“這是命數啊,死也。”
  ……
  南京那兒的奏報,都會加急送到內閣和宮中。
  天子這幾日的心緒不好,因而閣臣們這幾日倒也沒有打攪他,整個廟堂,安靜的可怕,顯然,現在並沒有人願意跳出來指摘什麽,他們都在蓄勢待發,在等待。
  壹旦南京傳來了確實的消息,這火藥桶便不可避免的要炸開。
  內閣這兒反應,還算平平,四個閣老雖然各懷心事,卻沒有談及任何關乎於南京的事,大家似乎都相守著某種默契,不願挑起任何是非。
  外間鬧得再厲害,似乎也與這裏無關。
  焦芳顯得很是心緒不寧,不過他的言談舉止也沒什麽出格之處,上午還在和劉健吃茶,談笑風生。
  只是壹到了自己地公房,四下無人,他便顯得憂心忡忡起來,所有的矛頭,都指著劉瑾,壹旦南京傳來噩耗,又當如何呢?
  他正恍惚的功夫,突然,隔壁的公房裏卻傳出了拍案的聲音,壹向脾氣火暴的謝遷的聲音傳來:“胡鬧!”
  焦芳微楞,雖然這位謝閣老素來情緒激動壹些,可是似這樣在內閣裏發這樣脾氣的時候卻是不多。
  出大事了……
  南京的噩耗傳來了嗎……
  焦芳心裏咯噔了壹下,他是憑著劉瑾的關系才得以入閣的,壹旦失去了劉瑾……
  他目光幽幽,其他三個內閣閣老,可都是弘治的托孤之臣,唯有自己是新晉的大學士,他們是密不可分,唯獨自己卻是孑身壹人。
  焦芳有些耐不住了,他故作輕松的背著手,走出自己公房,卻並沒有去尋謝遷,可是朝壹個在閣裏辦公的書吏招招手:“趙書吏,妳來,為何江西布政使司去歲的錢糧還未押解來,是不是戶部已經入庫,卻是漏了?”
  這趙書吏不敢怠慢,連忙上前,畢恭畢敬道:“焦公,戶部已經在催了,說是運河那兒,連日下雨,河水暴漲,因而漕船……”
  焦芳微笑著聽著趙書吏的解釋,顯得風淡雲輕的樣子,實則眼角的余光卻是朝著另壹邊謝遷的公房裏看去,他見李東陽進去了,劉公似乎還獨坐在他的公房裏。
  嗯……謝遷的聲音有些聽不清。
  倒是耳邊有那趙書吏的聲音:“因而延後了壹些日子,漕運那兒,是不是該申飭壹下,免得他們憊懶?戶部這邊入不了庫,今歲的開支也不好定巚。”
  “哦。”焦芳輕描淡寫的點頭:“先別急,再等幾日看看吧,有消息再來和老夫說,趙書吏,聽說妳近來抱了孫子?”
  趙書吏受寵若驚道:“是,難為焦公竟還知道。”
  “恭喜,恭喜……”焦芳含笑,道:“名兒取了沒有,若是沒有,老夫倒是可以獻醜。”
  他壹邊漫不經心的說,卻瞄見謝遷和李東陽急匆匆的自公房中出來,壹副要去劉公那兒稟告的樣子,焦芳便含笑,朝氣急敗壞的謝遷道:“謝公,這是怎麽了?動這樣大的氣。”
  焦芳只是這麽很輕巧的問壹問,就仿佛是平時隨口打招呼壹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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