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很兇

關關公子

歷史軍事

“今天,爺給妳們講講肅王世子許不令,欺男霸女、逼良為妻的事兒……”
大玥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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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詭辯

世子很兇 by 關關公子

2021-5-7 20:59

  長夜未盡,黎明未起。
  許不令和滿枝共乘壹馬,在官道上疾馳,淩晨時分趕到了承德縣附近的唐家莊。
  回到幼年長大的小鎮,寧玉合溫柔的臉頰上顯出了幾分傷感,應該是想起了幼年和娘親壹起生活的點點滴滴,清泉雙眸中痛恨越來越深,走到長街入口之時,甚至有幾分猶豫。
  但唐家上下百余口人,幼年之時互相照拂的偏房兄弟姐妹不在少數,寧玉合再恨唐蛟,也不可能坐視祝六把這些無辜之人全殺了,遲疑稍許,還是跟著許不令進了莊子,橫穿長街,來到了唐家的大門外。
  小鎮上所有的酒樓、茶肆都開著門,裏面卻空無壹人,連夥計都不見了。唐家的高墻下面人頭攢動,不少人用繩索、梯子爬上了高墻,查看著裏面的情況,喊殺聲也從莊子裏傳來。
  知道祝六已經動手,許不令沒有光明正大過去,帶著滿枝躍上了長街側面的房舍,在壹棟高樓頂端停下,打量著高墻後的情況。
  高墻之中刀光劍影壹團亂麻,不少人躺在了血泊之中,卻無人關心,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演武臺上。
  許不令剛剛在樓頂落腳,祝滿枝便激動起來,指至演武臺上的壹道身影:
  “我爹!在那兒在那兒兒……”
  寧玉合也是滿眼緊張,天色漆黑,僅憑裏面的燈籠火把,根本看不清戰況,正踮起腳尖查看的時候,壹身轟然巨響突然傳出,演武臺後的盤龍壁直接炸開了個豁口。
  轟——
  如此駭人聲勢,把許不令都驚了壹下,還沒來得及感嘆劍聖之威,便瞧見了站在演武臺上的賈公公。
  “賈公公怎麽在這裏?”
  許不令臉色微驚,雖然沒和賈公公交過手,但能在宮裏護衛天子壹甲子的人物,絕非浪得虛名,和緝偵司宋英聯手,祝六絕對吃虧。
  果不其然,在賈公公現身後,高墻後搏殺的打鷹樓眾人便四散而走,狼衛和唐家子弟前去追趕,祝六留在了原地。
  祝滿枝在長安見過賈公公,瞧見老爹杵在演武臺上不走,頓時焦急起來:
  “遭了遭了,我爹怎麽不跑啊,打不過賈公公的……”
  “宋英和賈公公合圍壹人,不好逃跑。”
  畢竟是嶽父,許不令猶豫了下,想下去幫忙。
  只是寧玉合還是清醒的,拉住許不令,急聲道:
  “妳是肅王世子,怎麽能去幫反賊祝六對付賈公公,若是被皇帝知道,妳就完了。”
  這話顯然很有道理,許不令是藩王世子,對朝廷忠心耿耿。賈公公和宋英現在是在緝拿反賊,許不令要是跑出去幫祝六解圍,準被扣上串通反賊意圖謀逆的帽子,跳進黃河都別想洗清。
  許不令知道這個道理,過來也只是陪著寧玉合旁觀,免得祝六把認識的親友也壹塊兒殺了。他猜到唐家會請高手坐鎮,但沒想到來的會是賈公公,如今形勢反轉,不是祝六滅門,而是祝六快交代在這裏了。
  懷裏便抱著滿枝,許不令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讓滿枝看著親爹死在面前。
  便是這壹瞬間的猶豫,下方已經打了起來。
  賈公公和宋英聯手,壹柔壹剛相輔相成,世上能擋住的幾乎沒有。祝六雖然武藝過人,但還是轉瞬就落入了下風,持劍的胳膊受到重創。
  許不令見勢不妙,知道此戰祝六兇多吉少,也顧不得太多,手持長槊射向了宋英,同時飛身而起,躍上了高墻望樓,又從望樓躍下。
  堂堂藩王世子,肯定不能和反賊混為壹談,但不代表藩王世子,不能為師父報血仇。
  許不令轉瞬捋清楚了思緒,帶著滔天怒火,直接沖向了站在演武臺附近發呆的唐蛟:
  “唐蛟!妳還我師父娘親命來!”
  話有點拗口,不過中氣十足,把高墻上圍觀的江湖客都給震了下。
  正在緊張關註局勢的唐蛟被驚的壹縮脖子,還以為厲寒生殺來了,連忙持劍轉過頭,哪想到就瞧見西北二十萬鐵騎的少主,殺氣騰騰的沖了過來。
  這他娘來的還不如是厲寒生!
  唐蛟可知道分寸,對藩王世子動刀,那就是把脖子往刀口下送,都不用人家親自動手,名正言順的都能把他腦袋摘了。
  唐蛟連忙收起佩劍,急急往後退去:
  “小王爺!妳……妳怎麽在這裏……”
  許不令壹臉暴怒神色,也不去管演武臺附近的賈公公和祝六,怒視唐蛟冷聲道:
  “唐蛟,妳這狗賊,敢殺我師父的娘親,我既然來了幽州,不取妳狗命,還有何顏面回去面對師父,拿命來!”
  許不令手中拔出了腰間寶劍‘照膽’,雙腳重踏地面,粉碎地面磚石,眨眼沖到了唐蛟近前。
  借口雖然是假的,但武魁的實力卻是真的。
  許不令說殺唐蛟不用近身可能有點誇張,但要滅武魁之恥唐蛟,真不需要花什麽力氣,近身就是死,連還手的機會估計都沒有。
  唐蛟早在‘望江臺斬龍’的時候,就見過許不令非人般的殘暴身手,面對如今已經是十武魁之壹的許不令,哪裏有半點戰意,也不敢還手,駭的臉色煞白,急急往回退去。
  忽然發生的變數,驚住了所有人。
  高墻上圍觀的江湖客,被許不令近乎誇張的彈射起步震的無以復加,都在茫然這個年輕俊後生是誰。
  宋英也是略顯茫然,不知道許不令怎麽忽然跑來了唐家,還給祝六解圍,這是要光明正大造反不成?
  不過不管原因如何,唐蛟都是朝廷對外的門面,沒對朝廷不忠的情況下,肯定不能眼看著被砍死。
  賈公公見狀,松開了手中金絲,身若鬼魅從演武臺下閃過,來到了唐蛟面前,擡起雙指夾住了許不令的劍鋒,右手虛扶,輕飄飄的把許不令送回了原位,然後躬身壹禮:
  “世子殿下息怒,咱家與宋大人正在緝拿逆賊,為世子清譽著想,還望不要插手此事。”
  許不令似是才認出賈公公,長劍斜指地面,眼中帶著幾分意外:
  “賈公公?妳怎麽在這兒?”
  說著又望向演武臺下的宋英:“宋大人怎麽也在,狼衛在辦事兒不成?”
  ???
  差點被壹槍射死的宋英,表情略顯陰沈,冷聲道:
  “下官與賈公公圍捕反賊祝六,世子為何幫這逆賊解圍?若沒有壹個合理解釋……”
  “有嗎?”
  許不令做出莫名其妙的模樣,把目光移到持劍而立的祝六的身上,微微挑眉:
  “方才亂七八糟的,隨便扔了壹槍壯聲勢,沒註意是宋大人……還真是劍聖祝六,上次在曹家見過壹次,久違了。”
  祝六佩劍被金絲纏住,目光放在賈公公身上,沒有搭理女婿。
  宋英眉頭緊蹙,覺得許不令在睜眼說瞎話,方才肯定是故意射他的。
  不過祝六是打鷹樓的人,不可能和西北肅王扯上關系,許不令的身份地位,也沒必要和打鷹樓扯上關系。
  宋英思索了下,也只能當做許不令對天子設局的事兒懷恨在心,故意給他這朝廷鷹犬使絆子。
  宋英忍下火氣,擡手行了壹禮:
  “緝偵司行事,世子殿下無權過問,若是不出手相助,還請速速離去,若是放走了劍聖祝六,明天這事兒就能傳到天子禦書房……”
  “我過問什麽?”
  許不令輕輕蹙眉,掃了宋英壹眼:
  “妳們抓反賊和我又沒關系,動手就是了。”
  宋英見許不令沒有插手的意思,持刀再次逼向了祝六。
  站在幾人之間的賈公公,眉頭輕蹙,遲疑了下,含笑壹禮,然後走向了演武臺。
  “唐蛟,拿命來!”
  便在此時,許不令悍然爆發,再次沖向了唐蛟。
  賈公公便知道會如此,張開大袖攔住了許不令,微微頷首:
  “世子殿下,妳這樣,咱家不好辦事。”
  宋英也起了怒意,冷聲道:“許世子,妳肆意阻撓我緝偵司辦事,到底安的什麽心?”
  高墻圍觀上的諸多江湖客也滿眼茫然,不明白這堂堂藩王世子,怎麽忽然和朝廷自己人打起來了。
  許不令做出無辜模樣,攤開手道:“宋大人,我授業恩師,乃是長青觀寧玉合,當年唐蛟打殺了寧玉合的娘親……”
  唐蛟沈聲道:“那是她擅自逃婚……”
  “這有妳說話的份兒?”
  許不令眼神微冷,轉過頭來:
  “寧玉合逃婚,和她娘有什麽關系?擅自打殺無辜百姓,按律可斬首示眾,妳想公了還是私了?公了讓宋大人徹查此案我監督,私了我替師父報仇天經地義,妳自己選壹個?”
  唐蛟被這話懟的啞口無言,江湖人誰手上沒幾條命?都按這麽算,整個幽州江湖殺幹凈都沒幾個無辜的,讓他怎麽解釋?
  宋英也被這話弄得有些語塞,說到底是朝廷的衙門,唐蛟打殺家裏人,按律是可以管的,他總不能來句‘這是江湖事,和朝廷無關’,那不就被帶溝裏了。
  面對許不令的上綱上線,宋英遲疑了下,沈聲道:
  “成年舊案,難以徹查……”
  “那就別查了。”
  許不令劍鋒斜指地面,冷眼望向唐蛟:
  “師父的血仇便是我的血仇,壹日為師終身為父,子報父仇天經地義,放在衙門裏都算壯士,我今天替師父報仇,只殺唐蛟壹人,妳即便在聖上面前參我壹本,我也問心無愧,甘願受罰。妳們抓妳們的逆賊,我報我的仇,再幹涉休怪我不講情面。”
  “妳……”
  宋英臉色震怒,怒視許不令,卻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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