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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啟預報

風月

靈異推理

公元2020年
珠穆朗瑪
遠方傳來了撕裂的轟鳴。
巨大的冰層自漆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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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千壹百二十七章 新的願望

天啟預報 by 風月

2023-3-16 22:12

  槐詩,實在不擅長和嚴苛的人相處。
  尤其是像應芳州這種方正古板、眼睛裏絕對揉不得沙子的性格,更加難辦。
  倘若前輩對自己嗤之以鼻,覺得自己不堪造就就算了,可偏偏應芳州又對槐詩寄托著甚至比他自己都還強的信心和期望。
  自從被召喚出來之後,他幾乎就在抓緊壹切時間,希望槐詩能夠得到更多的進步,將自己所會的壹切傾囊相授。
  時不待我。
  如果條件允許的話,估計他都恨不得變成某種系統掛在槐詩身上,幫他全自動灌頂練功刷技能熟練度,壹條龍搞定。
  雞!給我用力雞!從早雞到晚!八十個補習班,雞出壹個理想國的璀璨未來!
  至少,也要避免自己當年的覆轍……
  而對於自己當年的死因,應芳州的總結只有壹點。
  ——我不夠強!
  所以,槐詩妳壹定要比我強!
  至於強多少,強個……四十倍左右應該就差不多了吧?
  於是乎,為了保證自己不被老前輩的地獄補習班給雞到猝死,在這繁忙的授課過程中盡量有那麽壹點喘息時間,槐詩就只能努力降低自己在應芳州心裏的資質和期待值。
  最理想的結果當然是‘什麽?別人家孩子能考雙百,我們家孩子才剛及格?沒關系,他是個智障,他已經很努力了!’。
  不過槐詩也知道這不現實,但起碼能摸壹會是壹會兒啊。
  自己也沒逃課,難道偷個懶都不成?
  奈何,這樣的美夢,也被壹個不知道從哪兒來的鼠人給破壞的壹幹二凈。
  可以預見,接下來的生活會有多慘烈。
  “妳知道從早上睜開眼睛開始,壹直到晚上閉眼睛之後都不停練習純化的生活有多麽悲慘麽?”
  槐詩輕嘆著,擡起眼眸:“我好不容易偷了個雞,為什麽總有人想要搶我雞蛋呢?”
  淒嘯聲迸發。
  在他背後,那壹根根觸手壹般的藤蔓猛然延伸而出,瘋狂生長,轉瞬間跨越了上百米的距離,自突刺之中,藤蔓的表面迅速的硬化漆黑,化為宛如鋼鐵的質感。
  宛如琴弦那樣,嗡嗡作響,如泣如訴的低鳴將破空聲撕裂,瞬間貫穿了骸骨巨鼠的面孔,刺穿了它的眼窩之後,從後腦穿出。
  “什……”
  在鼠人失聲驚叫的瞬間,那壹張泛起木紋的詭異面孔,便已經近在咫尺,毛骨悚然的微笑勾起。
  在擡起的右臂之上,數之不盡的枝條彼此纏繞,化為了宛如鐵錘壹般的巨拳。
  紮根在泥土之中的根系,再度下刺,同大地的鳴動結合在了壹處之後,無止境的調動著這壹份沈寂的力量,寄托在鐵拳之上,轟出!
  極意·交響!
  大地的鳴奏隨著藤化鐵拳壹同脫離了槐詩的右臂,灌入了鼠人的軀殼,在瞬間將骸骨裝甲擊破,自正中炸裂。碎屑飛迸之中,壹個貫穿的大洞浮現,黑煙和蒸汽從其中噴出。
  超出自己正常狀態的出力,不用在乎和更龐大的領域共鳴會損壞自己的軀殼,以自毀的方式將這壹份力量釋放出去。
  槐詩已經變成了天穹和大地的導體。
  肆意的宣泄著這壹份恐怖的威力。
  那壹拳只不過是讓槐詩的右手脫了壹層皮,可很快,在生機的擴散之下,植物迅速的生長彌合,再無損傷。
  緊接著,還未曾落地,在半空中,他的右腿已經擡起。
  踹在了骸骨巨鼠扭曲的面孔之中。
  踐踏!
  瞬間,無數裂隙從骨面上浮現,什麽護城河,什麽防禦措施,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都被這純粹暴力的壹腳給徹底摧垮。
  巨鼠踉蹌後退,手中的機炮還在瘋狂的旋轉著,恐怖的火力噴出。就像是開掛壹樣,無數巨大的骨質炮彈在空中縱橫飛舞,最後都朝著槐詩的方向呼嘯而去,無壹落空。
  而回應它們的,便是誠心正意,向著前方搗出的壹拳。
  三重霹靂。
  ——天崩!
  只是壹拳,便掀起了狂風巨浪。
  蒼白的波瀾所過之處,壹切炮彈都被碾壓崩潰,碎片倒飛而出,如同暴雨那樣,釘在巨鼠的身體之上,撕裂出無數縫隙。
  第壹次的,槐詩如此真切的感受到了‘天崩’的每壹個細節和變化,還有最終所引發的效果。
  究其原理,不過是暫時拳上的動能釋放在空氣中,在短距離內像是炸彈壹樣擴散開來,從而產生宛如天穹坍塌壹樣的恐怖效果。
  唯有真正通過作弊的方式抵達了這樣的程度之後,槐詩才能夠深刻的體會到劍聖的意思——如此的程度,根本稱不上極意,只不過是‘純熟’罷了!
  熟能生巧!
  在手臂之上,那些骨骼和肌理之間崩裂的慘烈縫隙迅速收攏,消失不見,反而再度生長出層層如鱗壹般的葉片,在不妨礙靈活的前提之下,硬度補強。
  雙腿的跟腱,強化。
  然後,以過載的方式爆發力量,禹步!
  眨眼間,漫長的距離壹跨而過。
  槐詩已經再度,近在眼前!
  背後的藤蔓之手隨意的揮灑,穿刺,隨意的撕裂了巨鼠手臂之上的機槍,而在無數飛散的零件裏,憤怒之斧的光焰重燃。
  斬!
  命運的敲門聲壹閃而逝,深邃的裂隙從骸骨巨鼠的胸前浮現。四道裂口縱橫交錯,擊潰了外層的防護,悲憫之槍,前突!
  巨鼠合攏的雙手在槍刃的前方崩裂,重生的速度難抵破壞,在蒸汽裝甲的腰部留下了壹道貫穿的傷口。
  “就這?就這?不會吧?”
  山鬼獰笑著,擡手粗暴的扯開巨鼠的外殼,背後的藤蔓如槍刺入,肆意的破壞著。巨響轟鳴接連不斷,鼠人的慘烈尖叫已經細不可聞。
  現在兩邊,已經分不清究竟誰更加像是怪物壹些了。
  就連槐詩自己都有點不確定,現在的樣子,或許,也可以稱之為純化……吧?
  只不過是習慣性的投機取巧,想要躲懶,所以,便寄望於通過自己更擅長的方式去解決問題,最終陰差陽錯的抵達了這樣的領域。
  不過,槐詩所應用的方面卻並不是自己這壹身繁雜的技巧,而是體內純粹單壹的聖痕。
  所謂的專註,對於槐詩來說,有時候會很麻煩。
  但有時候,其實也很簡單。
  只要演奏就足夠了。
  所以,反過來,引用在敵人身上的技巧,為何不能用於自身呢?
  將自我的聖痕也納入了極意的掌控之中去。
  ——予以催化!
  打破了二階升華者和奇跡之間的平衡之後,刻意的引發聖痕的失控,進而改造自身,無限制的向山鬼的方向靠攏。最終,得以突破位階的限制,徹底將隱藏的力量發揮出來。
  提前兩個階段,實現了軀殼的源質異化!
  在壹口氣將外道王所留下的全部生機吞掉之後,如今槐詩的肉體已經無限制的接近了聖痕原型,稱之為真正的山鬼亦不為過。
  遺憾的是,由於性別原因,無緣與傳說中的美貌,只能展露出山鬼的陰暗面就是了。
  “百年老鸮成木魅,笑聲碧火巢中起。”
  槐詩歪頭,端詳著巨鼠顫抖的樣子,“嚇到了嗎?”
  伴隨著他的話語,遠方的雷聲再次斬落。
  宛如山巒鳴動的巨響迸發,順著大地擴散而來,依稀能夠窺見雲中君的怒火焰光,還有另壹頭的搏殺和鬥爭。
  “老前輩做保鏢也很辛苦的啊,還受了傷。”他輕嘆壹聲,“看來沒空陪妳玩了,咱們,加快進度吧。”
  就如同他所說的那樣。
  ——快進!
  只是眼睛壹眨,好像便有漫長的時光被跳躍而過。
  原地蓄力的山鬼已經突兀的來到敵人的面前,硬頂著火焰的噴射和那些炸彈和地雷的轟擊,擡起的雙臂之上,枝條生長,再度化為了堅硬如鐵的巨拳。
  悍然砸落!
  巨拳和裝甲壹同轟然爆裂,骸骨巨鼠驚叫著,踉蹌,後退了壹步。
  緊接著,在槐詩手中,美德之劍的焰光噴薄!
  在生機侵染之下化為墨綠色的光焰之劍橫掃而過,幾乎腰斬壹樣,將巨鼠給徹底斬成兩截。
  鼠人失聲尖叫。
  “對齊!都給我對齊!”它瞪大猩紅的眼瞳,尖叫著,忽伸手強行結合了分成兩段的身體合攏在壹處,那些破碎的骨骼漸漸彌合在了壹處,竟然恢復了原狀!
  “這都能拼的起來?”
  槐詩感慨:“貴公司的凝聚力不壹般啊……啊,用妳們的話要怎麽說來著?”
  “可笑!”
  鼠人怒吼:“我早就在去中心化之後,完成了內容生態閉環,妳這種碰巧站在流量風口上的人,根本損傷不了我的半根毫毛!只要等我的鏈路……”
  “差不多得了吧——”
  槐詩搖頭,不感興趣的打斷了他的話,直白的發問:“整天弄那些花裏胡哨的,有用麽?”
  鼠人呆滯了壹瞬。
  被山鬼的冰冷目光所凝視的瞬間,毛骨悚然的寒意便爬上了脊梁。
  “那些亂七八糟的詞匯和稱呼,都是煙幕和掩飾,對不對?”
  槐詩不耐煩的戳穿了魔術的偽裝:“妳的那壹套東西,不過是通過蓋亞之血,編織出類似創造主的定律來,實現了壹個缺陷版框架……本質上,只不過是通過協議或者是契約之類的東西,強行將其他的人,變成妳的所屬物吧?”
  “實際上,妳只是篡奪了其他人的貢獻和心血之後,以成功者自居而已。”
  槐詩嗤笑著,告訴他:“什麽凝聚力,什麽忠誠心,什麽壹家人……可不論說的有多麽好聽,壹旦妳的框架裏沒有了其他人的話,妳就什麽也不是。
  嗯,除了是個笑話之外……”
  “放肆!!!!”
  在呆滯的骸骨巨鼠中,傳來了癲狂失控的刺耳尖叫。
  漆黑的濃煙源源不斷的從骨頭的縫隙裏噴出來,太多的血氣,竟然將濃煙染成了刺眼的猩紅,就像是焚燒壹般。
  在無數越來越嘈雜的沙啞呢喃聲音裏,巨鼠的八臂之上繚繞著耀眼的光芒,宛如壹個個風洞壹般,散發著無形的吸引力,扭曲現實。
  蓋亞之血所締造的奇跡就具現在它的拳頭之中。
  “我決定了,槐詩。”
  骸骨巨鼠的縫隙裏,傳來了嘶啞的聲音,飽含著怒火和怨恨:“今天我就要用這壹套針對地獄生態而打造的組合拳,將妳這張臭嘴徹底撕爛!”
  山鬼咧嘴壹笑。
  似是不屑那樣。
  站在原地,只是,勾了勾手指。
  就這樣,在骸骨巨鼠狂奔而來的轟鳴之中,踏前半步,微微的彎下腰,槐詩深吸了壹口氣。
  共鳴,開始!
  那壹瞬間,遠方的雷霆閃光,大地的震顫,吹拂的狂風,乃至身後那壹具沈寂了多少年的屍骸,都幻覺壹般的,閃爍了壹瞬。
  細微的震顫。
  那看不見的波瀾向內收縮,越是靠近,就越是狂暴,到最後,在空氣中都形成了淒白的浪潮,收束在山鬼異化的拳頭之上。
  槐詩閉上眼睛。
  傾聽著軀殼內所悍然迸發出的浩瀚鳴動,向著敵人,向著自己的正前方。
  壹拳!
  那壹瞬間,鼠人的吶喊咆哮,裝甲的轟鳴和汽笛聲,乃至巨響霹靂,都被看不見的怪物所吞沒了。
  只剩下破裂的聲音。
  從槐詩的手臂之上,龜裂的縫隙驟然浮現,擴大,蔓延,到最後,從指尖開始,連帶著半截身體,壹同碎裂。
  而剩下的半截,也浮現出了諸多深邃的裂口。
  只不過,很快在鮮血滲出的時候,便有嶄新的肌理從其中生長而出,再度,補全了殘缺的軀殼。
  只不過,在褪去了壹層樹皮壹般的外殼之後,槐詩的模樣已經恢復了原本的樣子。得益於剛剛的揮霍,入賬才沒多久的生機,就剩下個底兒了。
  而就在他的眼前,狂風之中,骸骨巨鼠的最後嗚咽隨著飛灰壹同擴散,消失不見。
  隨著肢體和軀殼的塌陷,整個裝甲都像是公司破產之前的市值壹樣,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蒸發。
  “說起來,剛剛的那個不是藝術,也不是交響,只是隨便湊了點高音堆在壹起之後的垃圾雜音而已。”
  槐詩低頭揉了揉手腕,隨意的說道:“唔,妳就當它是專門為妳創作的……《裝修》吧。”
  就這樣,在裝修的轟炸之中,殘缺的鋼鐵零件形成的框子也隨之坍塌。
  壹個狼狽的佝僂鼠人從其中落出,口中依舊在不斷的嘟噥著壹些諸如‘賽道’、‘鏈路’、‘下沈’之類別人完全聽不懂的詞。
  “不可能,不可能的,我的產品,我的項目怎麽會在上線之前被妳腰斬掉!”
  它擡起頭,歇斯底裏的尖叫:“永世集團是絕對不會放過妳的!妳和鑄日者那個婊子,總有壹天,會淪落到比我更加慘烈十萬倍的境地!壹定!”
  “真的假的?”
  槐詩訝然,“還有什麽工作能比當天文會的工具人更慘嗎?”
  隨便鼠人這麽痛斥或者怒罵,他都無所謂。
  就好像永世集團所鐘愛的加班和奉獻壹樣。
  不論發生了什麽事情,作為職業偶像的專業素養同樣永不下線,該做的事情就壹定要做,該搞定的工作,就壹定要搞完。
  現在,槐詩握緊了手裏的斧頭,對準了鼠人的腦殼,稍微比劃了壹下。
  “看我,力劈華山!”
  壹聲悶響,鼠人的驚恐尖叫戛然而止。
  死寂之中,它低下頭,看到踹在自己褲襠上的撩陰腿,顫抖的雙腿再難支撐,無力的跪倒在了地上。
  “不是……力劈華山麽……”
  它呆滯的看著槐詩,喉嚨裏吱兒了壹聲,幾乎快哭出來。
  “啊這,我是逆著劈的啊。”
  槐詩撓頭,安慰道:“別急,我再給妳補個正的。”
  說著,將它扶穩了之後,再度舉起斧頭。
  “——力劈,華山!”
  嘭!
  伴隨著破裂的聲音,血色噴湧,頭顱落地。
  還是沒有劈成。
  斷頭。
  “不好意思啊。”槐詩低頭看了壹眼鼠人絕望的表情,無奈聳肩:“順手了。”
  血泊裏,鼠人的嘴唇最後開闔了壹下。
  像是罵人。
  很快,就被層層生長而出的花卉所覆蓋了。
  陣陣幽香擴散在風中,令人心曠神怡。
  而當槐詩回頭,看向後面那個身影時,便露出笑容:“這麽快就搞完了?我還說去支援壹下呢。”
  “用不著。”
  應芳州的胡須上染著壹片猩紅,面無表情:“黃金黎明也壹代不如壹代,看上去像模像樣,結果壹旦開始搏命就變成了廢物點心了。”
  槐詩聳肩。
  不知道應該是贊同還是無奈。
  反正,光他知道的人裏,從拼命壹方面……還真沒幾個能拼得過老前輩本人。
  可看著應芳州陰沈的樣子,又不像是大獲全勝的樣子。
  “沒殺掉?”他疑惑的問。
  應芳州面無表情的伸手,將壹本破破爛爛的書籍從口袋裏丟出來。染血的破碎封面上,依稀能夠分辨出《生命斷章》的字跡。
  “有替死的東西,跑掉了。”
  他不快的回答,瞥了壹眼槐詩身後,眉頭皺起:“倒是妳的對手……怎麽也還活著?”
  “嗯,還留著壹口氣。”
  槐詩回頭看了壹眼地上,“不著急,養花的話,活著的比死了的好使,細水長流。”
  “隨妳。”
  應芳州收回視線,再不看壹眼,而是擡起手掌,向著旁邊在鬥爭中浮現裂紋的蛇顱,壹指伸出。
  在天闕中醞釀許久的至銳之光從天而降。
  瞬間,在蛇骨鑿出了壹道筆直的裂口,貫穿!
  而應芳州的神情也微微壹滯,沒想到這玩意兒竟然自己壹擊都沒有徹底灰飛煙滅。
  究竟是受傷影響了發揮,還是自己真的已經老的派不上用場了呢?
  他幽幽嘆息了壹聲,伸手,無形的引力將蓋亞之血的輝光從其中抽出,收縮為壹團,拋進了槐詩手中。
  “想好怎麽用了麽?”
  他撐著逝水,坐倒在地上,“機會難得,別輕易浪費,槐詩。”
  “放心,我早就想好了。”
  槐詩微微壹笑,低頭,凝視著指尖升騰而起的幻光。
  所求何物呢,槐詩?
  那樣幻覺壹般的發問,再度從槐詩耳邊響起。
  他回頭,看了壹眼重傷的老前輩,輕嘆壹聲,許下願望。
  求求了,來個能治的了應芳州的人吧……
  各種意義上治的了都行。
  “最好來個奶!”槐詩最後補充。
  那壹瞬間,耀眼的光芒從他手中爆發,驟然沖天而起。
  無數事象從命運之書中流出,匯聚在了槐詩的指尖,再現出曾經目錄之上的壹員。
  飽經滄桑的古老典籍出現在了槐詩的手中。
  緊接著,脫手而出,展開,無數書頁在翻動之中,形成了曾經卡牌的輪廓。
  而在撲面而來的風沙裏,帶著泥垢汙漬的皮靴就這樣踩在槐詩種出的花卉之上,跨在腰間的背包上別著各色工具和繩索,微微搖曳。
  蒼老的地獄探索者擡起頭,再度俯瞰眼前的世界。
  死寂之中,槐詩呆滯的瞪大眼睛。
  真的……來了個奶……奶?
  許久,下意識的彎腰,撫胸行禮。
  “好久不見,恰舍爾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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