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主

中原五百

玄幻小說

  春衫年少,細雨微茫,他是四季山莊的貴公子。   江湖之遠,廟堂之高,他是言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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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章 天生魔種

冥主 by 中原五百

2018-6-26 17:06

  白子虛忽地驚醒過來,在清醒的那壹剎那間,他感知到外面有人過來。那是老道士,還有壹位道姑,他見過幾次,可能是在紫府峰靜修的青玄師長。
  他並不驚慌,彎腰撿起落在地上的白紙,在老道士走進來那壹刻,將白紙放回桌案。
  然後轉身離開,正好老道士和道姑走過來。
  他恭恭敬敬問候壹聲。
  這次老道士深深看了他壹眼。
  白子虛坦蕩地回望過去,壹點都沒有做賊心虛。反正他也不知故意要偷看的。
  隨後老道士點點頭。
  白子虛離開太微閣。
  走出去,他忽然發現自己後背已經濕了。
  他搖搖頭,這個老道士給他的壓力真是大,他已經做到了最好,但身體的本能,還是誠實地展示出他的真實反應。
  ……
  ……
  趙希夷道:“桌案的白紙動過。”
  季寥道:“嗯。”
  趙希夷道:“這幾次見面,那小子給我的感覺都有點怪怪的,不是很舒服。”
  季寥微笑道:“他身上有點邪氣。”
  趙希夷道:“是麽,算了,反正妳不至於被個毛頭小子坑到。”
  季寥道:“對於他,我不是很關心,不過這小子自己給自己找了壹點麻煩。”
  他掀開白紙,桌子下不再是密密麻麻的神秘小字,而是壹團烏黑濃稠的墨汁,給人不是汙穢的感覺,而是扭曲,恐怖。
  趙希夷道:“妳道心逸散出去的心魔都已經化為實質了,這讓我想起壹個道門的傳說。”
  季寥道:“元始天魔?”
  趙希夷點頭道:“魔念和道念是壹體兩面,不可分割的,我生怕妳這樣下去會滋生出類似元始天魔那樣的怪物出來。”
  季寥道:“道行越高,魔障越大,何況我的法同尋常法並不相同。妳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只是那小子,被我的魔念沾染,呵。”
  趙希夷道:“妳不怕生出是非來?”
  季寥道:“天行有常,即使沒他惹出是非,也有別的是非。”
  趙希夷道:“說的也是。妳現在行事越來越高妙了。”
  季寥微笑道:“妳看流水也有萬千變化,其實流水只不過是流水,季寥只不過是季寥。”
  趙希夷道:“我現在對妳很服氣,想來妳這壹百年,經歷不少。”
  季寥道:“算是吧。”
  ……
  ……
  白子虛回去後,就發了高燒。
  這壹晚他不知道夢到什麽,等他醒來,他感覺自己壹點力氣都沒有。
  他體內空蕩蕩的,壹絲真氣都沒有。
  呼吸變得極其急促,體力近乎見低。他好艱難地走出門,幾乎匍匐在門外的溝渠邊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面色蒼白,嘴唇薄的壹絲血色都沒有。
  壹雙眸子,原本清澈如水,現在也變得毫無生氣。
  水中的影子產生變化,嘴角勾勒出壹絲邪魅的笑意。
  “啊。”
  白子虛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此刻被嚇得往後挪了壹步,不敢再看水裏自己的影子。退這壹下,也榨幹了他所有的力氣。
  “師弟,妳怎麽了?”
  張若虛從隔壁走出來,將白子虛扶起。
  白子虛艱難地道:“師兄,扶我回房間。”
  張若虛連忙照他的話做。
  靠在房間石榻的墻體上,背後絲絲清涼,讓白子虛清醒許多。
  他知道自己的身體生出重大變化。
  然後體外壹股暖流進入經脈中。
  他知道張若虛是以自己苦修的真氣替他療傷。
  白子虛心中壹暖,他道:“師兄,妳暫時不要運功給我療傷。”
  張若虛停止了輸入真氣,問道:“為什麽?”
  白子虛道:“妳的真氣很是霸道,我的經脈承受不住。”
  張若虛疑惑道:“怎麽會,妳的修為明明比我高啊。為何妳的經脈承受不住我的真氣。”
  白子虛道:“妳修煉的是先天氣功,霸道異常,如果不是妳每天砍伐石竹,強健體魄,妳身體早就不堪重負了。”
  “難道我修煉的功法真的和妳不壹樣。”張若虛不由疑惑重重。
  白子虛道:“妳不用操心這件事,修煉先天氣功對妳有益無害,只要妳堅持每天砍伐石竹,直到進入能神魄離體的出神境界,便不會有隱患了。”
  張若虛道:“那妳是怎麽回事?”
  白子虛道:“沒什麽事,只是練功出了壹點小毛病。”
  他知道自己遇到了大麻煩,這應該同昨天在太微閣老道士的桌案那裏見到的神秘小字有關,那些古怪的文字,以及最後在他心海裏閃現的“心魔大法”四個字,都顯得十分詭異。
  那個老道士究竟是什麽?
  白子虛覺得自己有必要打探壹下青玄過往的歷史,查查老道士的底細。
  張若虛遲疑道:“要不找壹下師尊。”
  白子虛搖了搖頭道:“師兄妳快去砍伐石竹吧,不然就太晚了。”
  張若虛道:“可妳會不會有事。”
  白子虛道:“不會有事的。”
  勸走了張若虛,白子虛開始探查體內的情況。
  他耗費心力,越發覺得疲倦。
  在恍惚間,好似打開了壹扇門。
  “妳說白子虛和張若虛兩個人是不是有龍陽之癖?”
  “別瞎說,人家是長門壹脈的傳人。將來說不定就要做掌教的。”
  “這有什麽,咱們青玄的掌教承繼向來沒有既定的規矩,都是能者為之。”
  “算了,別提這壹茬。妳說說白子虛和張若虛到底是怎麽回事,妳為什麽要那樣說?”
  “我看到白子虛臉色蒼白,妳說咱們都是修行人,總不至於會生病吧。我看張若虛現在身體結實得很,白子虛又是個小白臉,平常也不用功修行,而且成天跟在張若虛屁股後面,妳不覺得很奇怪麽?”
  “那是他們師兄弟感情好。”
  “我剛才還看見張若虛脫了白子虛的外衣,將手按進他胸口。”
  “額,這話妳別傳出去。咱們青玄最講友愛同門,若是傳到他們耳朵裏,到時候吵鬧起來怎麽辦,妳難道想去天機峰的功德堂受罰。”
  “嗯,知道了。”
  白子虛心裏倒是不氣,流言蜚語對他是沒有效果的。
  只是他好奇,自己怎麽就聽到了這兩小子的說話聲音。
  明明他都沒真氣了,體力見底,五感早變得遲鈍。為何能隔著不知多少房間,以及杜絕那些雜聲,清晰聽到兩人的對話。
  ……
  ……
  季寥臉上泛起訝色,心道:“那小子居然這麽快就能觸摸到他心天魔的玄妙,難道真是天生魔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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