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萍

月關

歷史軍事

大雍承天地之運,亡前朝暴政,有萬民景從,遂承天祚,稱帝立國,都曰中京,封建天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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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61章 壹飲壹啄,天註定!

青萍 by 月關

2022-4-15 21:51

  “服不服呀?”
  南子滿臉羞憤:“不服!”
  “在那明月升起之時,點亮紅色的燈籠,祭典上響起伴奏的信號,誘惑的夜蝶翩翩起舞……”
  陳玄丘且跳且唱。
  “主人好羞恥!但是,蠻好看啊!”
  鹿司歌瞪大眼睛看著,身體微動,有些不由自主地想跟著跳跳看。
  南子更是不由自主,跟著壹起起舞歌唱起來。
  “壹旦沈迷,就無法抽身。想要做快樂事的話,立刻前往極樂凈土吧,且歌且唱,遵循本心……”
  南子快瘋了,她可是出身姬國古老世家的傳人,從小受到極好的教養,笑不露齒、行不搖裙的大家閨秀。因為屢次轉世,雖然保留的只是前世記憶,但是南家後人對她自然懷有壹種對祖宗的敬畏,使得她更是每壹世都有壹種身為至高長輩的自覺,舉止更加註意。
  她什麽時候幹過這麽瘋狂的事,在壹群人面前,眾目睽睽之下,跳這種奇葩的舞蹈?
  吳侃大族長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尤其是踏步轉身那妖嬈的壹幕,嘖!比族中少女在篝火前跳的踏步舞好看誒,應該讓她們好好學學。
  “服不服?”
  “這是夢境還是幻覺,沒有謊言與現實的……不服!”
  南子既羞且憤,但歌舞之中猶自嘴硬,並苦苦尋找著解決的辦法。
  那沒辦法了,我只好祭出大殺器了!
  陳玄丘想著,舞姿與歌聲壹聽,便似前又後,似左又右,身形微搖,聲音也是如泣似斷,似有若無:“她是悠悠壹抹斜陽,多想多想,有誰懂得欣賞。他有藍藍壹片雲窗,只等只等,有人與之共享……”
  哎呀,好想有條地縫鉆進去!
  鹿司歌壹個旁觀者,都被那聲音撩得面紅耳赤。
  七音染兩眼放光:“天吶!男人壹騷起來,簡直都沒我七爺什麽事了,不行不行,這個我也要學!”
  南子不得不跟著扭動、歌唱:“來啊,流浪啊。反正有大把方向。來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風光……”
  陳玄丘:“啊~癢,大大方方,愛上愛的表象。迂迂回回,迷上夢的孟浪。越慌越想越慌,
  越癢越搔越癢……”
  “我服!”
  南子壹聲大吼,再讓她唱下去,她不如死了算了。
  陳玄丘停下歌舞,哈哈壹笑:“妳輸了?
  南子臉色緋紅,眼中流動著羞憤的目光,卻是狡黠地壹笑:“我是說,我服妳的無恥。可不是服妳的本事!”
  說著,南子已經揚手壹召,將那千年桃心木雕刻的雕像召回手中,手壹抹,便把陳玄丘下的禁制解除了。
  這是大巫神贈她之物,南子所忌本不是巫術,哪可能壹下子就擁有比老煙鬥這位浸淫巫術壹輩子的大巫師更厲害的功夫。
  她依仗的就是大巫神送她的這只巫偶。
  只不過,方才與陳玄丘較量,她下意識地選擇了壹個只是擊敗對方,卻不會傷及對方的方式。誰料,她每壹次心軟,吃虧的都是自己。
  這壹次,南子真的是有點生氣了。
  她握著巫偶,對陳玄丘道:“陳玄丘,這是妳逼我的,我用真本事了,妳小心點兒!”
  既然陳玄丘真的會巫術,而且會破解她的巫術,南子也不客氣了,她把木偶再望空壹拋,向著巫偶鄭重地壹拜、二拜……
  那只巫偶的脖子突然吱吱嘎嘎地響動著,腦袋攸然壹轉,從自己背後看向陳玄丘。兩只雕刻後塗了顏色的眼睛,仿佛突然有了生命似的瞪著陳玄丘。
  它那雕刻的嘴紋裏,甚至發出壹陣瘆人的陰笑。
  陳玄丘看得壹陣毛骨悚然,馬上將神念傳入葫中世界:“對方又祭出了千年桃心木的巫偶,巫偶忽然會自己扭頭、眨眼,還會怪笑了,看著挺瘆人的,不知道接下來要幹嘛,有解決辦法麽,在線等。”
  南子猶豫了壹下,道:“這壹手巫法太過狠毒,妳若識相,早早認輸。不然的話,就算我想救妳,都要大費周章。”
  這壹招是真正的殺人術,不過南子想著只要不當場殺了陳玄丘,她自可求大巫神把陳玄丘救回來。
  大巫神想把她扶植為南疆聖女,不會連這點小事都不答應。況且,以陳玄丘的身份,顯然壹個活著的他,比壹個死了的他更有用。
  只是,此法壹行,至少在大巫神替她解開巫咒之前,陳玄丘要渾渾噩噩,做壹個活死人了。
  所以,南子還是忍不住提出了警告。
  壹直帶著些不以為然的老煙鬥此時神色也肅然起來。
  讓壹只木偶動起來,對他來說,也不難。
  但是,這是千年桃心木,堅逾精鐵,而且它是完整的壹塊,頭部、臉部、身體,不是拼接的,它能動,那需要多麽強大的巫力?
  要驅使壹塊完整的千年桃心木做出拼接木偶才能做出的表情和動作,甚而發出聲音,這是……巫傀術?
  巫傀術極其偏門,而且,自從三百年前那位精擅巫傀術的大巫師席彬被人暗算失蹤,從此失傳了麽?怎麽可能還有人懂巫傀術?
  她背後那位大巫神,不會是真的……巫神吧?
  陳玄丘信心滿滿,笑看著南子,道:“當然……不服。只有妳服我,男人是不能服軟的。”
  這話壹言兩意,稍有點汙。
  純純的小鹿沒聽出來,只覺豪氣幹雲。
  白七爺聽出來了,瞟了陳玄丘壹眼:“這廝原來也會說些汙言汙語啊,大家有空切磋壹下啊?”
  葫中世界的眾高手們接到了壹條含糊不清的問題。
  有人施巫術,使壹塊千年桃心木,望巫偶三拜。巫偶是完整的壹塊,但是脖子竟能扭動了,眼睛能看人,就像活了似的,還能發出瘆人的怪笑……
  “這不是普通的巫術!”
  壹位灰袍巫師臉色凝重地對著敖鸞說道:“這是巫傀術!能讓完整的壹塊千年桃心木活動,這需要極其強大的巫力。自老夫被關入伏妖塔,世間還有誰,能擁有這般強大的巫傀之術?”
  敖鸞很緊張,她作為龍祖,高高在上,坐在壹張極其華麗而舒適的寶椅上,右手枕在扶手上,下意識地啃咬著自己的小指,兩條雪白修長的絕世美腿緊張地絞纏在壹起。
  “妳是誰?”
  灰袍巫師向她欠身道:“在下席彬,本是南疆大巫。”
  敖鸞道:“可有破解之法?”
  席彬面露難色:“問題是在下不清楚,對方要用巫傀具體做什麽,無法有所針對地提出解決辦法。這就如治病,不能對癥下藥,如何破解?”
  敖鸞是極少數幾個知道是陳玄丘在外邊遇到了麻煩的真相之人,所以極為關切。
  她也知道這麽壹段含糊的訊息,就讓人想出針對之法,那是絕無可能的,但還是忍不住問道:“那就沒有任何辦法了麽?”
  席彬苦笑道:“除非知道對方接下來做的事,有的放矢。可是,壹旦對方的咒語完成,那就來不及了。”
  敖鸞大感失望,但還是把席彬的話迅速傳回去,叫陳玄丘小心防範。
  這時席彬又自言自語道:“當然,也不是壹定沒有破解之法。比如壹人,練就無垢無漏之身,根本不會生病或中毒,那麽他就不需要對癥下藥,因為他根本不會生病。巫術也是壹般,如果有最高明的巫術,或者強大的巫器,可以輾壓對方,那就不需要理會對方用的什麽巫術,只管以力破之。”
  敖鸞馬上把席彬的這番話又原封不動地傳了出去。
  然後,敖鸞又滿懷希望地問道:“席巫師,妳可有這樣壹法破萬法的本領?”
  席彬搖搖頭:“除非……是巫神在世了,又有誰能有此強橫本領?”
  南子壹連三拜,擡眼看向陳玄丘,陳玄丘夷然不懼,正淡然看著她施術。
  其實此時陳玄丘卻正神念浸入葫中世界,聽取解決辦法。
  南子只當他根本不怕,把牙壹咬,開始念誦最後的咒語:“唵,昂升,威打,瑪哈,天斯哇……”
  南子的咒語還沒有念完,只開了個頭,陳玄丘就覺頭痛欲裂,似乎有壹種不可抗拒的力量,要把他的意識從大腦中抽離出去,註入那只木偶。
  這時,敖鸞已經把席彬的話傳來,陳玄丘壹聽,這他娘的有啥用?等人家念完咒語……頭好痛。
  看來求人不如求己,可我自己,不懂破解巫術之法啊?
  等等……
  陳玄丘突然想起了壹樣東西。
  那件東西被他遺忘很久了,那是他在曾經還是壹片荒蕪的葫中世界尋到的唯壹壹件物事。
  除了吉祥碑的話。
  那本來是壹只破爛的幡子,被當時無所事事的他,為了消磨時間,打磨成了壹只嗩吶。
  初出道時,他曾用這只嗩吶對付過鬼王宗的魑魅魍魎,頗具奇效。
  這東西是專門攻擊神魂念力的,對付南子的這壹招秘術,會不會有用?
  陳玄丘並沒有把握,但他此時頭痛欲裂,也顧及不了那許多了。
  於是,他手指壹抹,迅速取出了那件物事,湊到了他的唇邊。
  這是壹只通體呈暗金色的嗩吶,
  他自命名的:渾元兩儀嗩吶!
  曾經的渾元兩儀六魂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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