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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襲1988

拾寒階

都市生活

王林看見壹個男人,前幾年他還活得無憂無慮,逍遙自在。
現在的他,酒氣沖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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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二章 沖突

逆襲1988 by 拾寒階

2024-2-15 21:41

  王林去過許多不同的地方,看過不同的風景,知道每個城市都有著不同的故事,每經過壹個城市,他都能感悟到不同的人生體驗。
  余光散盡,黑暗似乎晃動了幾下,又將飛機和飛機上的人包含起來,靜靜懶懶的群星又復了原位,在秋風上微笑。地上飛著些尋求情侶的秋瑩,也作著星樣的遊戲。
  飛機平穩的在天空飛行,時而穿過深邃無垠的雲層,時而劃破雨露蔽空的暗夜。
  富有動力的航班,載著王林和顧清雨,在雲端飛行,飛行了整整壹個晚上。
  淩晨,萬丈光芒從東方升起。
  隨著航班的滑輪接觸地面,飛機壹陣抖動,平穩的降落在跑道上,王林終於說出了最後壹句再見。
  這壹次,顧清雨感到了撕心裂肺的疼痛。
  在王林說出的再見聲中,她震驚到麻木的神經,恢復了靈敏的知覺,那裂隙好像不在方寸之間,而是刺穿了所有的臟器和整個靈魂。
  顧清雨的眼睛會說話,她的媚笑會說話,她的手,她的心膛,她的腿……她身上每分每寸都會說話,都在向王林說壹聲再見。
  與他這壹趟旅行,不知道是甜蜜?還是惆悵?
  因為他除了壹句再見,卻連壹個其它的詞也不曾有。
  沒有承諾,沒有愛情。
  他就這麽來,又這麽離開。
  仿佛從壹開始,都是她在主動。
  顧清雨雙手捧著臉,開始懷疑自己的行為是不是在犯賤?
  或許,他跟其他女人在壹起的時候,也是如此吧?
  他是個只知道做,不知道說的人?
  顧清雨懶洋洋的,壹動也不想動。
  她打起精神,起來跟同事夏竹說了壹聲,讓她幫忙請半天假。
  王林來到了公司。
  昨天晚上,他和顧清雨兩個人在飛機上顛簸了壹夜,幾乎沒有合眼。
  他到了公司後,完全不在狀態,強撐著處理了壹些緊急的公務,便走進休息室裏,壹頭栽倒在床上,呼呼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王林聽到有人在喊自己。
  他微微睜開雙眼,看到郭玲玲站在床邊。
  “王總。”郭玲玲蹲下身來,柔聲說道,“下班了,妳回家去睡吧?這裏睡得不舒服。”
  “喔!”王林雙手搓了搓臉,坐了起來。
  他腦子有壹刻的短路,靜坐了壹會兒,這才恢復清醒,問道:“有誰來過嗎?”
  “有幾個來找妳的人,我都打發走了。”郭玲玲道,“也沒有什麽要緊的事。不過,下午有壹個會議,是紡織工業部門舉行的壹個會議,妳要是沒空的話,我可以跟他們說壹聲不參加。”
  王林想了想,說道:“我還是去壹趟。紡織工業部門好像要進行改革了。”
  “壹個這麽大的部門,還能怎麽改?”
  “妳不知道吧?紡織工業部改過好幾次,之前合並進了輕工業部,然後又給劃了出來,現在又要合並了。”
  “再度合並到輕工業部?”
  “就連輕工業部也要改革,要組建輕工總會。”
  “王總真厲害,對政策把握得這麽清楚。”
  “妳啊,多看看新聞雜誌。”
  “好。”
  郭玲玲蹲在地上,拿過王林的皮鞋來,幫他穿上。
  王林俯下頭,看著她。
  郭玲玲的領口很低,又是蹲姿,美麗的秀色,壹覽無遺。
  王林忽然想到王氏別業裏她的那幅西洋油畫。
  不知道為什麽,他只看過那幅畫幾眼,但那畫上的畫面,卻壹直深深的烙印在他的腦海裏,趕也趕不走。
  尤其是每次壹看到郭玲玲曼妙玲瓏的好身材時,他都會想到那幅畫,簡直成魔怔了!
  郭玲玲幫他穿好鞋子,直起身來。
  王林問道:“那幅畫,妳還要不?”
  “嗯?什麽畫?”郭玲玲不解的反問。
  王林心想,原來她早就忘記了。
  “就那幅啊,以前商立文家的那幅。”王林不好直接說是哪幅畫,只能提醒她。
  “哦,那個啊,不要了。”郭玲玲輕輕搖頭,“留給王總做個紀念吧。”
  王林嗯了壹聲,起身走出休息室。
  剛好周粥過來找他,壹進門,就看到他和郭玲玲壹起從休息室裏走出來。
  王林壹臉沒睡醒的迷糊表情,而郭玲玲則是壹臉的嬌羞。
  周粥好奇的看著他倆,大眼睛眨啊眨的,像是會說話。
  郭玲玲道:“周總好。王總,那我下班了。”
  王林嗯了壹聲。
  郭玲玲走了出去。
  周粥背負雙手,含笑看著他:“妳和她?”
  王林愕然,隨即反應過來:“妳想什麽呢?我在裏面睡著了,她來喊我下班。”
  “是嗎?請的秘書壹個比壹個漂亮,誰知道妳安的什麽心?”周粥咯咯直笑,“小秘就是小蜜,這在港臺很流行哦!”
  “小蜜妳個大頭鬼!我有妳們,已經應付不過來了!妳當我是累不死的鐵牛嗎?”
  周粥嘻嘻壹笑,走到他面前:“妳怎麽這麽重的黑眼圈?昨天晚上被她折騰的吧?”
  “是啊!”王林笑道,“誰叫妳不陪我呢!”
  “哼!不理妳了!”
  “等等,下午的會議,妳和我壹起去開吧?”
  “紡織會議啊?我聽說要改革了。”
  “嗯,我們去聽聽吧,說不定有對我們的利好消息呢?”
  “妳去就行了,我懶得去。我現在最煩開這種會了,壹坐就是好幾個小時,坐得我屁股痛。那些報告又長又無聊,我能趴著睡著了。”
  “行吧,那我壹個人去。”
  “我媽說要請妳吃飯。”
  “真的?有什麽說道嗎?誰過生日還是誰有事?”
  “吃個飯而已,哪有這麽多的說道?”
  “我怕是鴻門宴。錢阿姨不是看透我和妳的事情了嗎?現在忽然之間請我吃飯,我心裏忐忑不安。”
  “咦,妳也會害怕?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王林梗著脖子道:“開玩笑,我怕什麽?我還怕妳母親?她還能吃了我?”
  “那就走吧!”
  “嗯。”
  “需要向妳家那位請個假嗎?”
  “妳幫我請吧。”
  “想得美,不許請假,她要鬧,由得她鬧,我最喜歡看她和妳鬧了!我就希望妳們的感情越鬧越差!最好和她離了。”
  “我要是離了,妳嫁給我啊?”
  “不嫁!讓妳打單身!誰叫妳這麽壞,活該單身。”
  “……”
  周粥陪著他出來,壹起下樓前往吃粥館。
  兩人兩車,到了吃粥館。
  進屋裏之前,王林再三詢問周粥,家裏是不是有什麽事?
  周粥笑著說沒什麽事,說妳瞎緊張什麽啊?
  王林說,沒事我才緊張,有事我就不緊張了。錢阿姨這麽好心請我吃飯?我能不緊張嗎?
  他倆在門口聊著天。
  錢玉英抱著周小米走了出來,笑道:“王林來了,快進來,馬上開飯了。”
  王林笑道:“阿姨好,周粥說妳要請我吃飯,我連忙跑過來了。”
  錢玉英笑道:“我做了妳最愛吃的牛肉,就是不知道合不合妳的胃口。”
  王林接過周小米,抱在懷裏搖啊搖。
  周小米每次看到他,都會咧著沒牙的嘴大笑,仿佛知道這是自己的父親。
  周霞已經回來了,正在幫忙擺碗筷,兩個保姆在廚房裏面忙碌。
  錢玉英準備了豐盛的午餐,大魚大肉,還有海鮮,她熱情的招呼王林坐下,給他倒了壹杯酒來。
  “王林,妳最近怎麽不常來這邊呢?”錢玉英笑瞇瞇的問。
  “最近忙。”王林道,“公司事務多。”
  見錢玉英端酒過來,王林起身接過酒杯:“阿姨,妳坐,怎麽好意思讓妳給我倒酒呢?”
  周粥把孩子放進搖籃裏,說道:“媽,妳坐吧,我來給他倒酒。”
  錢玉英坐下來,往王林碗裏夾海參:“這個大補的,男人吃了好,妳多吃壹點。”
  王林頭皮發麻!
  海參啊?
  的確是大補!
  問題是,如果是李文秀做給他吃,那沒問題,沈雪和周粥做給他吃也可以。
  錢玉英做這個給他吃,還挑明了說這是大補之物,這算怎麽回事?
  王林笑道:“謝謝阿姨,我自己來。”
  周粥坐在他身邊,端起碗來,看著他笑。
  壹時吃過飯,王林酒足飯飽,在逗女兒周小米玩耍。
  周粥走過來,抱起女兒餵了壹次奶,說道:“妳上去午休壹下吧?等她睡了,我再來陪妳。”
  王林上午沒睡醒,中午又喝了點酒,的確想睡覺,便應了壹聲,上樓去了。
  他壹直以為錢玉英真的有事找他,結果她壹句話也沒有說。
  這倒讓王林有些納罕。
  他也不管這麽多,來到樓上便睡下了。
  迷迷糊糊中,王林感覺身邊有個溫熱的身子滑了進來,緊緊貼著自己。
  不用睜眼,只聞壹下她身上的味道,他也知道是周粥來了。
  他摟住周粥便啃。
  “嘻!妳也不看看,就不怕來的人不是我?”周粥捏了捏他的鼻子。
  “還能有誰?妳姐?”
  “妳想得美!妳還想我姐呢?嘻!妳敢嗎?她就在隔壁午休,妳去找她啊!”
  “她敢鉆進我的被窩,我就敢——”
  “妳敢幹什麽?妳說啊!”周粥掐他。
  “哎喲,我就敢把她踢下床去!”王林笑道。
  “算妳機靈!”周粥笑了。
  她的手也變得溫柔起來。
  王林昨天晚上身體透支,但經過半天休整,再加上海參的加持,自然威武。
  “妳不怕妳媽了?”王林問。
  “怕什麽?又不是沒有過!”周粥笑。
  ……
  下午去公司時,錢玉英笑著送王林他們出門,笑道:“王林啊,以後常來玩啊!”
  王林含糊的答應,總覺得錢阿姨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長。
  不對啊!
  錢玉英不是早就看透了他和周粥的事情嗎?
  怎麽壹句話也沒有?
  今天她明明知道王林在樓上午休,也看到了周粥上樓,可是並不見她阻攔呢?
  壹股陰謀的味道,襲上王林心頭。
  他總感覺自己被錢玉英給算計了?
  算計他什麽呢?
  王林卻不又懂了。
  下午,王林前往政署開會。
  這次會議,果然是討論紡織局撤並的事情。
  輕工業部將進行撤銷,組建輕工總會。
  現在主要是廣泛征求各省市紡織行業的意見。
  王林對此當然表示贊成。
  不管哪個部門來管,其實並沒有差別。
  而我國的機構改革,正在進行當中,不管做出什麽樣的決策,王林都是堅決擁護的。
  會議時間很長,壹直開到下午五點鐘才散會。
  這樣的會議,對不感興趣的人來說,的確是冗長而又無聊的,難怪周粥不願意來。
  但王林因為身處紡織行業內,時刻關註政策的變化,他反倒聽得津津有味。
  會議結束後,王林和壹眾與會者談笑風生的下樓來,在停車場和大家握手告別。
  王林上了車,吩咐忠叔回家。
  忠叔壹邊啟動車子,壹邊說道:“王總,昨天晚上那個姓魏的人,事情我們查明了。”
  “哦?怎麽回事?”王林問道。
  忠叔道:“那個人叫魏學武,是婁東那邊的人。”
  “婁東的人?這就對了,我聽他的口音,就像是那壹帶的人。他為什麽對我有這麽深刻的仇恨呢?”
  “婁東不是在搞棉田建設嗎?這是我們愛秀集團的投資,當地人都知道。”
  “嗯!”王林隱約猜到了是什麽事,他的臉色,慢慢變得嚴肅起來,“說下去。”
  忠叔道:“魏學武家裏的田地,沒有被用作棉田,但又正好在棉田附近,也不知他聽誰說,棉田的存在,會嚴重影響糧食作物的產量,所以跟棉區鬧過好幾次,叫棉區繞開他們的田地,要不就連同他們的田地壹起征收。”
  王林沈吟道:“這個事情,不可能吧?我聽棉鈴談起過,稻田對棉田的影響比較大,棉田對稻田反而沒有什麽影響。因為稻田和棉田都有天敵,但稻田先黃熟,天敵找不到吃的東西,就會跑到還沒有熟的棉田裏來。”
  “這些我就不懂了。”忠叔道,“事情就是這麽個事情,在吵鬧過程中,棉區的工作人員和魏學武的長輩發生了肢體沖突。魏學武的奶奶不小心摔了壹跤,現在還在住院。”
  “什麽時候發生的事?”王林問。
  “就前幾天。”
  “棉鈴怎麽沒有向我匯報此事?”
  “那我也不知道了。”
  “魏學武的奶奶,是自己摔跤的?還是被人給推倒的?”
  王林知道,上了年紀的老人,最不能摔跤,壹跤摔下去,半條命就沒有了,有的甚至會因此而去世。
  難怪魏學武那麽大的戾氣!
  原來有這麽個原因!
  王林緊蹙雙眉,將目光投入車外的車水馬龍。
  他所做的壹切事情,固然是為了賺錢,是為了發展企業,但他又何嘗沒有做過善事?
  然而,很多事情,在執行過程中,總會發生這樣那樣的偏差!
  這讓王林很無奈!
  他思考著,這件事情要怎麽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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