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被始皇問斬怎麽辦?

糖醋打工仔

歷史軍事

“大膽!”
“妳竟敢質疑陛下之令?”
壹道怒斥聲將陳珂從恍惚中喚醒,他 ...

杏書首頁 我的書架 A-AA+ 去發書評 收藏 書簽 手機

             

第三百四十壹章:對峙(三)

開局被始皇問斬怎麽辦? by 糖醋打工仔

2023-8-4 22:12

  廣闊的草原下面,月光清冷,張禧龍站在那裏壹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是感慨冒頓太過於聰慧,還是感慨自己的主人算無遺策呢?
  他不清楚。
  良久之後,只是淡淡的感慨說道:“人啊,果然是這種生物。”
  “都是賤骨頭。”
  張禧龍說這話是有道理的,他在來之前東安君就說過,不要直接找冒頓合作,而是向匈奴的頭曼可汗合作。
  而冒頓壹定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暗中聯系他們的。
  事實上,張禧龍這次前來,目的本身就不在頭曼以及匈奴的身上,而在冒頓的身上。
  匈奴的實力太過強大,與匈奴合作壹個不小心就會陷入火海之中,將自己吞噬。
  但如今又沒有可以借助的力量了,所以他們必須是尋求匈奴壹方的合作。
  在這種情況下,選擇壹個力量不是很強大,但又需要他們幫助,也能夠給他們提供壹定幫助的人選,至關重要。
  這個人選,東安君選擇了冒頓。
  他知道冒頓,了解冒頓,冒頓是匈奴可汗頭曼的前任於氏所生,而現在匈奴的頭曼可汗最喜歡的,卻是自己的小兒子哈爾紮。
  這對於東安君來說是壹個機會。
  然而東安君更加的清楚,如果自己上門送過去合作的話,冒頓不僅不會珍惜,反而會趁機要挾。
  不如讓他自己送上門來。
  張禧龍看了壹眼遙遠處的山巒,神色顯得略微低沈。
  也不知道何時能夠回去自己的故鄉,此處的草原以及遠處那猙獰的山峰,並不得他的喜歡。
  ……
  臘月十九,天越來越寒冷了。
  這已經是今年下的第五場雪了,雪花落下的壹次比壹次大。
  前兩天所有的宗室都已經趕了回來,就連在蓬萊洲的景陽君以及胡川君都是被押送到了鹹陽城。
  鹹陽城好像壹下子變得熱鬧了起來。
  或許日子本就應該這麽熱鬧。
  廷尉府的大牢中。
  這裏大牢壓著的都是罪大惡極的犯人,幾乎上所有的犯人身上都有幾條直接的人命,從而顯得猙獰無比。
  唯有最深處的壹個人看起來幹幹凈凈的,哪怕是在這大牢中也是顯得幹凈清爽。
  這自然不可能是他自己的功勞,獄卒也為他提供了不少的便利。
  當然,這其中肯定是有廷尉府的人以及上面人的交代,否則絕對不可能有這樣子的效果。
  些許月光透過墻壁照射在屋子裏,墻壁上倒映出來些許欄桿的影子。
  張良坐在其中,神情不變。
  兩年前被抓到這裏,壹年多前壹同被抓起來的項羽、劉邦全然都是死了,唯獨剩下了他壹個人。
  當時胡亂分封的幾個王也都是死了,他不相信韓王沒有死。
  只是可惜了那個少年了。
  他默默地合著眼眶,眉宇的陰影打在他的臉頰上,顯得他些許陰翳。
  遠處腳步聲響起。
  陳珂走了進來,身上穿著錦袍,渾身上下都帶著貴氣。
  他走到張良的身邊,而後坐了下來,看著他笑著說道:“張先生,妳我今日不如喝壹杯?”
  張良聽到腳步聲擡起頭,看到的就是這樣子壹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郎。
  他瞇了瞇眼睛,頭發上稍微顯得有些淩亂。
  張良雖然不認識面前的人,但卻壹瞬間就說出了他的名字:“陳珂。”
  他突然啞然壹笑:“是我的日子到了麽?”
  “不過竟然能夠勞煩陳少府來為我送行,我這個罪人當真是好大的分量啊。”
  陳珂聳了聳肩膀,壹旁的獄卒已經是替他擦拭過凳子了。
  他直接坐下,而後看著張良說道:“不才區區在下已經不是少府了。”
  張良嗤笑壹聲:“怎麽?被妳的秦皇厭棄了?”
  陳珂眨了眨眼睛,看著張良說道:“那倒是沒有,不過陛下聖恩不斷,讓我當了九卿之首的奉常,更是令我總督臨淄、瑯琊、膠東三郡,為蓬萊洲總督。”
  “更是身兼縣伯之位。”
  陳珂啞然說道:“所以,現如今張先生該叫我陳奉常、或者陳總督了。”
  這話壹出口,張良看向陳珂的眼神就有些不對勁兒了,他像是無奈,又像是厭棄。
  “陳奉常今日總不能是來尋我開心的吧?”
  陳珂微微搖頭:“那倒不是。”
  “畢竟來見妳,並不是壹件值得我開心的事情。”
  他感慨的說道:“只是關於妳的處理,我覺著是時候壹定要拿出來壹個章程了,所以來看看妳又沒有什麽想法。”
  陳珂看著張良說道:“如果妳願意為大秦效力,說不得陛下能夠放妳壹馬。”
  張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我這可是謀逆大罪,再者說我張家三代相韓,難道秦皇能夠放心?”
  陳珂歪了壹下腦袋,看著張良說道:“當然不能放心,所以妳壹定不能離開鹹陽城。”
  “妳沒有辦法去地方為官,只能夠在陛下眼皮子底下。”
  “即便是如此,也會有無數的黑冰臺之人看著妳。”
  張良聽完後冷笑壹聲:“這就是那個暴君的度量?”
  陳珂微微搖頭:“不,陛下的意思是直接釋放了妳,只要妳願意為大秦效力。”
  “但我並不認同。”
  陳珂十分認真的說道:“陛下自然是度量很大的,但我並不是。”
  “哪怕是有萬分之壹的可能性,我都不會放過。”
  看著十分認真的陳珂,張良突然有些好奇起來。
  他看著陳珂說道:“陳奉常啊,我有壹個問題,不知道此時當問不當問。”
  陳珂看著他:“什麽問題?”
  張良直接說道:“當初妳差點被殺,難道就壹點不記恨皇帝?”
  “之後妳處處為皇帝著想,可是曾經想過,哪壹天妳自己被皇帝厭棄了,又該如何?”
  張良的問題十分銳利,聽起來就有些嚇人。
  但陳珂並不懼怕這樣的問題。
  他只是看著張良說道:“首先,我相信陛下不會做出來那樣子的事情。”
  “其次麽,天下如此之大,什麽地方能夠沒有我的容身之地呢?”
  陳珂拖著腮幫子笑著說道:“天地那麽大,總歸有我的容身之處,如果真的有那麽壹天,我離開大秦就是了。”
  “往西走,跨越無窮的沙漠,西邊還有另外壹方天地。”
  “往東走,跨越無窮的海洋,就能夠抵達殷商大陸。”
  “往南走,南邊有壹無名小島可以供我度過余生。”
  陳珂攤了攤手:“自己的畏懼有多大,是取決於妳知道多少。”
  “我知道天地寬廣,所以我從不懼怕。”
  陳珂反而是看著張良問道:“其實我更想知道,妳做了這麽多,為的難道真的僅僅是韓麽?”
  “妳難道不知道韓當初令多少百姓無家可歸,喪失荒野麽?”
  “妳難道真的不知道當初的韓王有多麽的昏庸荒謬麽?”
  陳珂的臉上同樣帶著迷茫,他也有看不懂的東西。
  張良只是笑著說道:“何必如此呢?”
  “妳我都有自己的堅持罷了。”
  他端起來面前的酒杯,而後壹飲而盡:“行了,我知道您的來意,您不必再說了。”
  “按照您的意思與秦皇說就是了。”
  “我生是韓的人,死是韓的鬼,絕技不可能為大秦效力的。”
  “這壹點永生永世都不可能更改。”
  說完之後,將酒杯直接摔在地上,上好的陶瓷便這麽碎了。
  陳珂沒有在意,只是淡淡的點頭,而後扭頭就走。
  他並不在意這個事情。
  陳珂來,只是為了始皇帝,為了大秦問壹問。
  傑出的人才當然好用,但這個世界上並不是只有傑出的人才能夠被使用。
  換句話說,有些藍色的普通卡牌,或許在某種地方,某種程度比金色的傳說卡牌還要好用。
  這是常識。
  陳珂走出廷尉大牢的時候,外面正在下著雪。
  他擡起頭看了看,已經是臘月二十的淩晨了。
  壹行腳印在他的身下烙印開來,而後鋪墊到很遠的地方,隨著他的身影消失。
  沒過多長時間,韓談身上穿著中車府令的服飾,壹旁有人端著東西,來到了這廷尉大牢中。
  木托盤上放著的不過是毒藥、白綾、寶劍三種東西。
  始皇帝依舊是有心胸的,不忍心讓這麽壹個曠世大才那麽屈辱的死去,所以願意給他最後的體面。
  當然,這或許也是最好的結局。
  ……
  東安君府邸
  目前僅剩下的幾個宗室全都匯聚在了東安君府邸,當然也有壹些人並沒有到。
  東安君神色不變,只是看著身邊到了的幾個人。
  “就咱們幾個了?”
  比起來往日裏的喧囂,這個時候的倒是顯得有些過於的寧靜了。
  壹旁有人小聲應道:“是的。”
  “就剩下咱們幾個了。”
  曾幾何時,大秦天下壹統的時候,他們這些宗室是十分驕傲的,甚至敢於逼宮讓皇帝施行分封制的。
  只是現如今,他們的人只剩下這麽壹丁點了。
  而且,即便是坐在這裏的人,又有幾個是真的願意全力支持分封制的?
  不過都是走壹步看壹步的人罷了。
  東安君並沒有說什麽,目前這些人能夠匯聚在這裏已經非常不容易了,更何況是要他們去謀反呢?
  他也並沒有想帶著這些人壹起謀反的想法。
  只是想看壹看,有多少人會站在自己的這邊。
  “目前最好的辦法,妳們知道是什麽的。”
  “只是,如今妳們誰有膽子這麽幹呢?”
  東安君壹個反問,將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問住了。
  壹時之間,這個院子顯得更加寂靜。
  本就沒有人願意在這個時候開口,如今這話說出,就更沒有人願意開口了。
  東安君也不嫌棄他們,只是再壹次的問道:“諸位,妳們誰有膽子這麽幹呢?”
  這壹次,回應東安君的不是寂靜了,而是喧囂。
  “東安君,您這是什麽意思?”
  “難道妳要謀逆?”
  不止壹個人這麽問,東安君坐在那裏,臉上的神情十分坦蕩:“本君乃是先王之弟,當即皇帝之叔,身上全然是大秦贏姓血脈,為何叫做謀逆呢”
  他指著在座的眾人說道:“諸位,若我為皇,我分封各位的時候,諸位可是想要?”
  “若是要了,妳們豈不也是謀逆之人耶?”
  在場的眾人再次陷入沈默當中。
  有時候沈默也是壹種支持,東安君只是站了起來,渾身非常有禮數的說道:“諸位仔細想壹想,我便先行離去了。”
  說著便離開了。
  等到東安君走了之後,這壹片小院子更加的喧囂了,無數的人在爭吵著,只是不知道他們吵的是什麽。
  ……
  章臺宮中
  嬴政放下了手中正在批閱奏折的筆,微笑著說道:“死了?”
  韓談微微的彎著腰,低聲而又恭敬的說道:“死了。”
  “奴婢親眼看到他死了之後,才離開的。”
  嬴政的眼睛中多多少少都是帶著些感慨以及惋惜的,畢竟他覺著張良真的是壹個人才。
  若是能夠為他所用,真的會是壹件好事。
  “可惜了,如此人才不能夠為朕所用。”
  韓談輕聲道:“陛下,大秦有才華的人遍地都是,何必非要尋這麽壹個呢?”
  “奴婢覺著陳奉常說的有壹句很對,用人最重要的不是用才華,是用忠心。”
  “忠心而又聽話的蠢人往往比聰明人更好用,因為他們會按照妳的吩咐壹絲不茍的執行下去,再差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而聰明人則有時候會有自己的小心思,會出現各種問題。”
  嬴政嗤笑壹聲:“妳就聽那個小子胡說吧,他恨不得天下的人都是這樣的才好,可西他卻不是這樣的。”
  “他是個頂聰明的人。”
  說到這裏,嬴政又是感慨的說了壹聲:“當然,也是壹個頂忠心的人。”
  沈默了良久,他回過頭,看著大殿外說道:“讓黑冰臺的人看的緊壹點,看看那那群蠢材準備什麽時候動手。”
  韓談微微頷首,神色依舊恭敬。
  ……
  臨近年關,各地的動靜都不小心,不少人都開始從外地回鄉。
  鹹陽城門口
  此處的士兵已經是堅守了壹天了,可是城門外再往裏面來的人卻是依舊不少,還在排著隊。
  為首的那個士兵看向遠處壹望無際的人群感慨了壹句。
  “這到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上壹頁

熱門書評

返回頂部
分享推廣,薪火相傳 杏吧VIP,尊榮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