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壹章 超頂級

　　孫長鳴昂首闊步走向塔門，壹片如水霧壹般的靈光湧起，觸碰到了他手中的金色令牌之後，自動打開了缺口將他迎接進去。
　　高塔的第壹層隨即亮起了壹點黃豆大小的燈光。陰影之中傳來壹陣劇烈的咳嗽聲，有個披頭散發的駝背老者，披著棉袍慢慢走出來，暴躁的叫道：“大半夜了，還讓不讓人睡覺？”
　　“辛苦前輩。”孫長鳴抱拳。他竟然看不清這駝背老者的修為，心中暗暗警惕，總司衙門的底蘊，遠遠超過了自己的想象。
　　駝背老者壹伸手，原本在孫長鳴手中的金色令牌就朝他飛過去，老人仔細檢查了壹番，點點頭道：“自己上去吧。走的時候腳步放輕，不要打擾我老頭子休息。”
　　“是。”孫長鳴剛應了壹聲，老者已經轉身走進了黑暗中。孫長鳴壹揚眉毛，登塔而上。朝天司這座“賞功塔”壹共七層，每壹層都是壹種分類典籍，分別是符、陣、心法、神術、兵器、拳掌腿。劍法歸類在“兵器”項目中。
　　不過孫長鳴直上第三層之後，卻看到這壹層廣闊的空間中，有壹半都是劍法典籍。剩下的最多的孫長鳴本以為會是刀法，掃了壹眼卻發現乃是槍術。
　　他不再分心開始瀏覽劍法典籍。能夠被收入此塔的，都是世間頂級劍法，但是並非每壹種頂級劍法都適合孫長鳴。
　　而且頂級劍法之中也有細微處的高下之分。
　　孫長鳴很快分門別類選擇出了十門最適合自己的劍法，然後慎重開始：從第壹部進行嘗試，要從其中挑選出最適合自己的，作為接下來很長壹段時間內，自己的根本劍法。
　　哪怕是水靈華、孟河北這樣的頂級天才，高階飛劍法也只會選擇壹部。這個級別的飛劍術不論是修煉還是施展，都十分的耗費靈氣。所以天才們還會選擇壹些威力相對較弱，但是門檻更低的“普通飛劍術”，作為壹個輔助和補充，應對壹般的對手，這個級別的飛劍術已經足夠，尤其是在天驕們的手中，施展出來壹樣是碾壓同輩的威力。
　　孫長鳴也是按照這種慣例給自己安排的計劃：挑選壹部頂級劍法，然後再搜羅壹些稍弱的劍法。這部頂級劍法最好是靈符和劍法結合的飛劍術，又或者是機關術和劍法結合的。
　　這可以算作是孫長鳴首次在沒有二弟的支持下進行修煉，所以孫大人也十分慎重。他很有自知之明，早就確定了“強大的敵人就靠二弟，神秘的敵人就靠三妹，普通的敵人放著我自己來”的方針政策，所以對於自食其力修行高階飛劍術……孫大人其實挺沒信心的。
　　他拿出了上壹世讀書時刷題的經驗，先是仔細研讀這壹門飛劍術，準備找出其中的難點，先解決容易的部分，留下這些難點壹個壹個攻克。
　　半個時辰過去了，孫長鳴擡起頭來，手掌朝虛空上壹托，飛劍淩空而出，很順利的就將這壹套飛劍術施展了出來。
　　細節上還有些不夠圓潤，孫長鳴又演練了三遍，就感覺……好像就成了？
　　“沒什麽難點啊。”
　　孫長鳴疑惑，又拿起了第二部飛劍術。同樣是壹個時辰之後，這部飛劍術也就小成了！到了這個時候，孫長鳴也懷疑了：“難道我真的是千年難得壹遇的劍道天才？”
　　他全身心的投入，沈浸在劍術之中，恍然有種“不知歲月”的感覺，外面的天亮了又黑，孫長鳴已經將十部頂級飛劍術練成了。
　　自始至終沒有遇到什麽“難點”。
　　孫長鳴對自己的修行資質壹直沒什麽切實的感受——實在是因為抱著老二的大腿，哪怕是遇到了瓶頸，只要老二給壹大股暖流，也就沖過去了。
　　他壹直覺得自己的資質應該很壹般，但是現在看來：“在劍道方面。本官的資質似乎很能行啊！”
　　孫長鳴站了起來，眉開眼笑的在第三層來回走了幾遍。然後冷靜下來，分析出了自己修行這些飛劍術很順利的原因：“劍道資質的確是不錯，但是還有壹些原因也不能忽視：首先我的靈氣無比雄厚，遠遠超過同境界好幾倍。這是老二的功勞。
　　越是高階的飛劍術，修煉起來越是耗費靈氣，即便是孟河北他們，修煉這個級別的飛劍術，壹次演練下來，全身靈氣也消耗得七七八八，就需要停下來打坐回氣，速度自然是慢了下來。可是我完全沒有這個障礙。
　　另外壹個原因就是……我上壹世的記憶，對於四維、五維空間的理解能力要超過這個世界的天才們，而飛劍術高深層次，和這些高維空間的思維有著很多共通之處，並不是簡單的用飛劍在空中劃來劃去。”
　　孫長鳴分析了壹番之後，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劍道資質的確是不錯的，卻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逆天。
　　“罷了，不去想這些了，大腿就是我的，幹嘛不用？不過之前的計劃需要改變壹下。”本來想要輔修幾門略差的飛劍術，現在沒必要了，頂級飛劍術的消耗對自己來說完全可以承受，就可以當做常規對敵手段。
　　“現在要尋找的，反而是對我而言威力大、消耗高的超頂級飛劍術。”
　　孫長鳴又檢查了壹下這裏的全部飛劍術，可最高也就是自己挑選的這十部水準。孫長鳴又開始在這壹層的犄角旮旯裏搜尋起來：“這裏是朝天司老巢啊，這麽多年下來，就沒有人藏起來壹些特殊的飛劍術嗎？”
　　孫長鳴找了很久還是壹無所獲，他抓著頭發有些不信邪，將書架、桌椅板凳、甚至是地板都仔細敲了壹遍，看看裏面有沒有藏著東西——仍舊沒有找到。
　　孫長鳴差點把樓梯的木板都撬開了……
　　自從孫長鳴進去，第壹層的那壹位駝背老者就在自己的小屋子裏，點燃了壹盞油燈，燈光中映出孫長鳴的壹切行動。
　　原本駝背老者只是隨意看壹眼，等到孫長鳴順利的修出第壹部飛劍術，駝背老者渾濁的雙眼中閃過了壹絲異樣的神采，自言自語道：“《九天落神劍》，這麽快就練成了，這壹部劍術非常適合他呀……”
　　於是駝背老者對他的關註多了壹分。等到孫長鳴順利地練成了十部頂級飛劍術，駝背老者定住了：“這、這、這，難道說……”
　　孫長鳴在第三層使勁折騰，就快要把樓梯都撬了的時候，老者不滿的聲音傳來：“妳在幹什麽？！”
　　孫長鳴訕笑壹聲，卻是心思壹轉，問道：“前輩，可有消耗更大也威力更大的飛劍術？這些都沒什麽挑戰性，難道我朝天司這麽多年，就攢下了這點東西？”
　　第壹層的小屋子中，駝背老者心中壹動，嘴上卻是冷哼道：“不知天高地厚！等著。”
　　孫長鳴心中壹喜：有門！
　　樓梯上響起了腳步聲，駝背老者舉著那壹盞油燈慢慢走上來，道：“跟我來，帶妳長長見識。”
　　孫長鳴佯做乖巧狀跟在後面。
　　駝背老者拾階而上，口中數著數字，到了第八道臺階，忽然以某種特定的節奏跺腳七次，孫長鳴看到眼前的盤旋而上的樓梯，忽然超前平鋪開去，壹個特殊的空間出現在眼前。
　　孫長鳴脫口而出道：“這是三層半？”
　　駝背老者帶著他走進去，得意洋洋說道：“世人都以為賞功塔只有七層實際上有十四層。”
　　他舉起了油燈照亮了這壹片空間，這裏存放的典籍都顯得鄭重其事，每壹部都有陣法或者是器物封存。
　　“這裏壹共有五種劍法，就看妳和哪壹種有緣了。我們始終覺得，到了這裏就不只是妳在挑選劍法，劍法也在選擇妳。”駝背老者放下了油燈轉身而去，留下孫長鳴壹個人：“看看妳有沒有這個緣分了。”
　　孫長鳴很清晰的感覺到，那五部劍法分別存放在什麽地方。有心要當個劍道渣男，每壹部都勾搭壹下，可是心中卻浮起壹絲警惕。
　　這裏的劍法和半層下不同，貪多容易翻車！
　　他依循著自己的感覺漫步而行，在他的左手邊，有壹只巨大的厚重貝殼，上面壹道道放射狀的棱起，是天生的靈陣射線。
　　孫長鳴身體內，飛劍應物自動升起懸浮轉動。
　　外界，那壹只巨大貝殼自動張開，裏面存放著壹枚純金的寶珠，表面用幾位細微的線條，刻畫著壹柄柄姿態不同的小劍。
　　再朝前走兩步，是壹座小廟形狀的秘櫃，孫長鳴站在旁邊的時候，兩扇小小的廟門自動打開，可以見到裏面供奉著壹個沒有面目的神像，神像手中捧著壹把劍，似乎可以演示出壹套完整的劍法。
　　第三個，是壹具棺材，用壹層層的金紅色鎖鏈纏繞捆綁，孫長鳴走到近前的時候，棺材輕輕震動，鎖鏈嘩啦壹聲松開，棺材蓋自動滑開壹道縫隙，燈光漏進去，隱約看到裏面有壹本古老的線裝書籍，封面上畫著壹柄斷劍。
　　第四個，壹座小小的假山，原本就是壹件死物，但是孫長鳴出現之後，假山中忽然有了生機，升騰起壹片雲霞霧氣，那些霧氣在山巒間隨風流淌，似乎帶著幾分劍意！
　　第五個乃是壹本足有壹人大小的金屬書籍，巨大而厚重，封面似乎乃是青銅澆鑄而成，正中央浮現出兩柄古樸寶劍交叉的形狀。交叉的位置上有壹個鎖孔。
　　孫長鳴走過來的時候，鎖孔中沒有鑰匙，卻自動扭轉起來，發出機括的哢哢聲，隨後吧嗒壹下鎖開了。封面上那兩只交叉的寶劍向兩邊收去，然後沈重的封面，還非常貼心的自動擡起來壹半！
　　剛才裝作放心大度的駝背老者，此時在壹樓的小屋子中，暗戳戳的看到了這壹幕，手上壹抖，拔下了自己壹根胡須！
　　“這——”
　　駝背老者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朝天司的先祖們啊，妳們就不該玩這麽多花樣，搞什麽雙向選擇，說什麽機緣？這些東西壹旦有了靈性，就跟求偶的野獸壹樣直接，看到壹個好的就恨不得全都脫光了撲上去。
　　孫長鳴非常肯定，五部超頂級飛劍術，全都是沖著飛劍應物來的！他也很糾結，這麽說起來……妳們五個全都跟我有緣？！這讓我該如何選擇？大哥拿不定主意的時候，必然是要跟家人商量壹下的。但是三妹不在身邊，二弟怕是還沒睡醒。
　　孫長鳴只能依著二弟三妹的性格，推測他們會給自己什麽建議。
　　“這個時候，老二壹定會昂起頭，用看傻子壹樣的眼神羞辱我：都要了啊。”
　　“三妹呢，肯定會非常糾結，嘀嘀咕咕的絮叨：只能選壹個啊，為什麽只能選壹個呢，都好想要呀……然後她用力壹砸小胖手，愉快的決定：那就全都要吧。”
　　成年人的世界，選什麽選，大哥我全都要！
　　渣就渣唄！
　　小黑屋中，駝背老者目瞪口呆，壹不留神又拔掉了壹根胡須，疼得他自言咧嘴。他看到孫長鳴盤膝坐下來，把雙手壹環，五部劍訣壹同飛了出來，這小子竟然要同時修行這五種超頂級的飛劍術！
　　“瘋子！狂妄！”
　　他給出了評價，然後忽然站起來，背著手弓著背在小屋子裏走來走去，喃喃自語：“可若是他真的全都練成了……嗯！”
　　孫長鳴不出意外發現，這五部飛劍術，也是五種神術，都可以刻印在飛劍應物上！
　　孫長鳴不做猶豫，立刻便開始了。
　　第壹部飛劍術，來自於那巨蚌金珠，名為《天河運劍術》！金珠表面雕刻的那些小劍，就是這壹門飛劍術的運行線路。
　　可以分散為六招運劍術，也可以合為壹劍，威力極為恐怖！
　　孫長鳴修煉起來，比起之前十門頂級飛劍術的確困難了許多，卻也沒有他預料的那樣困難，中間有幾個難點，也都是稍稍努力就完成了。
　　第二部飛劍術來自於那座小廟中的神像，孫長鳴處於觀想狀態下，那神像便動了起來，真的將壹部劍術完整的展現出來，名為《劍神技》。壹切以劍為主，可破世間壹切法！
　　蓄力而發，則是驚天壹劍，隨著施展者的修為威力也會不斷增強，可斷河、可開山、可燃海、可通天！
　　第三部來自於那口棺材，斷劍秘籍中記載著壹部殺生劍術，名為《湮滅魔劍》！壹旦出劍必分生死，有著因果律的效果，殺不死對手就會反噬自身。
　　尤其是這劍法面對有生命之物威力暴增數倍，面對死物卻要遜色許多，只能算是頂級劍術。
　　第四部來自於假山霞霧劍意，名為《風流劍意譜》，運劍無比順暢，壹旦施展開來，幾乎不可阻擋，不論面對什麽樣的對手，只要讓他施展起來，便會劍意流淌如大江大河，最終不可遏制！
　　第五部來自那青銅巨書，名為《古皇九劍》，據說乃是總結了自古老年代以來，人族九位達到了“人皇”級別的強大修者，各自最為滿意的壹劍。
　　青銅巨書壹共九頁，各自記錄了壹劍。每壹劍都煌煌大氣，帶著壹股不可抵擋的王者之氣。
　　孫長鳴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終於將這五部飛劍術全部篆刻在了自己的飛劍應物上。到了這個時候，孫長鳴才從那種渾然忘我、醉心修煉的狀態中脫離出來，壹股強烈的虛弱感襲來，他發現自己竟然已經沒有力氣站起來了！
　　體內靈氣空空如也，消耗的壹滴不剩。他忽然感覺衣衫有些寬大，看向自己的手臂，竟然已經骨瘦如柴，險些就燈枯油盡了。
　　他強撐著從儲物錦囊中，取出靈丹來吞服下去，然後慢慢回氣恢復。
　　高階靈丹入腹，迅速化作了靈氣充盈了他的靈脈、靈穴，然後開始反哺身軀。壹枚靈丹竟然還不足夠，孫長鳴連續吞服了十枚，這才終於恢復到了正常狀態，但隨之而來的，是精神上季度的疲憊感。
　　他也不管那許多了，倒頭就在地上呼呼大睡起來。
　　這賞功塔平常沒有人來。自從總司衙門不大管事之後，常年就只有老駝子壹個人。他自始至終壹動不動的看著孫長鳴，直到他倒頭睡去。
　　駝背老者起身來卻沒有出塔，而是輕巧的拉開了屋子裏壹只櫃子，後面露出壹個暗門。他從儲物錦囊深處取出壹只布滿了銹跡的鑰匙打開了門，後面是壹條狹窄黑暗的通道，駝背老者走進去，很快周圍就完全陷入了漆黑。
　　他卻不慌不亂，十分順暢的走著。前方漸漸出現了壹點亮光，卻是壹個墓穴壹樣的所在。沈重的石門兩側，點燃了兩盞長明燈。
　　駝背老者跪在了石門外，重重壹叩首，咚的壹聲腦袋磕在壹塊青轉上，青磚碎裂，聲音遠遠地傳進去。
　　過了片刻，壹個仿佛剛剛從沈睡中蘇醒的聲音透過石門傳來：“何事？”
　　“大人，”駝背老者隱隱激動：“您要找的人可能出現了！”
　　“說！”氣息湧動席卷，宛如風暴。
　　……
　　孫長鳴這壹覺睡得極為香甜，醒來之後那五部劍訣已經恢復了沈寂。他從三層半走出來，回頭壹看樓梯已經恢復了正常。
　　他下了塔來，到了第壹層呼喚道：“前輩？”
　　駝背老者的聲音傳來：“滾吧。”
　　孫長鳴撇撇嘴走了。
　　外面有總司衙門的校尉等著，原路又將他帶了出去。路上孫長鳴問道：“我進去多久了？”
　　那校尉回道：“三天半了。”
　　孫長鳴回到自己的住處，憨妹鼓著嘴在生氣，大哥壹去好幾天，也沒個話交代！孫長鳴好壹會兒才把妹妹哄好。
　　好在第三關考核還沒有開始，若是因為在賞功塔裏耽誤了龍蛇榜，那就滑稽了。
　　如今劍術這壹塊，孫長鳴已經有了極強的信心，別說同輩中人，便是那些前輩中，也未必有幾個能夠跟自己相提並論。
　　但他也明白，這些飛劍術雖然練成了，但是距離真正領悟其中的奧妙，差的還遠呢。今後要不斷演練，並且在實戰中進步，才有可能達到“精通”的層次。
　　而想要將壹門飛劍術，尤其是這樣高深的飛劍術，修煉到“出神入化”的水準，就不僅僅是努力能做到的了，需要自身得資質，以及不知何處在的機緣。
　　“呂大人難得慷慨了壹次。”孫長鳴感謝呂大人，又有些不知足的想著：“可是就不能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給我壹柄高階飛劍嗎，或者指點我壹下，哪裏能夠找到高階飛劍……”
　　但是轉念又壹想，這事情恐怕不是呂廣孝不夠意思，而是因為呂廣孝沒料到孫長鳴想要換劍。
　　自己有飛劍，這事情柳值和呂廣孝應該知道。
　　晚上的時候，阮三生又來了，他聽說孫大人從賞功塔出來了。
　　壹見到孫長鳴，阮三生就翹起了大拇指：“看來大人在賞功塔裏收獲巨大，大人身上的劍意凝而不散，蓄而不發，劍道已是大有進步。”
　　孫長鳴謙虛了兩句，就跟他打聽：“阮大哥，這京師中可有什麽地方，能夠取得高階飛劍？”
　　如果實在找不到合適的飛劍，怕是只能從神作天兵那裏暫時拿來古劍，參加第三關考核了。
　　阮三生道：“眼前就有壹處好地方啊，軒轅洞。”
　　孫長鳴苦笑。並非是他騎驢找驢，軒轅洞第三關考核，有很低的概率可以得到古劍器的認可。但是縱觀國子監歷史上，真正從軒轅洞中帶走古劍器的監生，壹共也只有十九人。
　　聽起來好像很多，可實際上國子監沒有沒落之前，每年進入其中歷練、考核的監生少說也有數百。幾千年下來只有十九個幸運兒……孫長鳴即便是對自己再有信心，也不敢奢望自己進去了就能找到壹柄好劍。
　　所以還是要在進去之前提前準備壹只，最好能讓二弟再給“回爐加工”壹下。
　　他這個笑容阮三生明白，他倒是比孫長鳴還有信心，壹揮手說道：“依我看，這軒轅洞重開，就是大人的機緣啊！
　　早不開晚不開，大人來參加龍蛇榜忽然自己開了。而且以大人的資質，您要是得不到古劍器的認可，這壹批龍蛇榜修子的其他人就更沒資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