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若淩霄

月關

修真武俠

“唐庶人,我是玄鳥衛,今奉陛下之命,接妳壹家回京!”
佛堂上,遍地屍體,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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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0章 反將,開始清算

莫若淩霄 by 月關

2023-6-4 00:06

  胡姬酒家,同樣的雅間,同樣的客人,韋昭和息夫人再次相會了。
  韋昭滿意地道:“很好,夫人沒有叫我失望。”
  他望著息夫人的目光,已經把她看做了自己女人的樣子。
  雖然息夫人假惺惺地表示,願以小女嫁予他為妾,但李家壹旦依附了他,息夫人對他還敢有絲毫拂逆嗎?
  他不僅欣賞息夫人當家理財的能力,也看重息夫人代表李家,所能給他帶來的充足的人才儲備。
  有了這些,又有了隴右節度使這個官職,假以時日……
  賀蘭曌這壹脈,能力壓嫡支正房,成為賀蘭壹族最有權勢的壹門。
  他韋昭有朝壹日,又何嘗不能成為韋氏家族最有力量的那個人?
  “很好!後天,我的人就會抵達金城。家裏給我派來兩百多人,除了我韋氏子弟,還有我韋氏的門客、家將,全都是忠心耿耿的人。夫人這邊,有多少人手可用?”
  息夫人肅然道:“我李氏全族,皆憑節帥吩咐。不過……”
  “嗯?”
  “不過,我李家大量人手,分散於各地、各衙、各司,由於都是奴籍,所以都是擔任的官吏們的幕僚從屬,要離開,難!還需節帥簽發手諭,有了節帥的手令,當地官員也就不可阻擋。”
  韋昭聽了心情很愉快,他這個隴右節度副使,上任這麽久了,還是孤家寡人壹個,根本無處發號施令,如今終於有了用武之地了。”
  韋昭瀟灑地道:“自無不可。”
  他“啪啪啪”三擊掌,揚聲道:“蘭兒,取文房四寶來!”
  息夫人聽了,便拿起帷幔戴在頭上,遮住了臉面。
  韋昭暗暗點頭,心細如發,縝密謹慎,這才是做事的人。
  不壹會兒狄蘭捧了文房四寶進來,瞧見與韋昭對坐的是個女人,神色頓時有些幽怨。
  韋昭淡淡壹笑:“放下吧,退下!”
  狄蘭恨恨地瞪他壹眼,只好放下文房四寶,退了出去,只是在拉上障子門的時候,稍稍用了些力,以發泄不滿。
  韋昭也不在意,這小胡女雖然可人,於他而言卻也不過是個消遣而已。
  純以色相娛人的,新鮮感壹過,也就那麽回事兒,他在乎麽?
  再說,眼前這個風情萬種的息夫人,不比那小胡女更加的可人?
  息夫人研墨,動作優雅,韋昭提筆,躊躇滿誌。
  息夫人柔聲道:“我李家子弟,太遠地方的,比如九曲,來不及抽調,便不著急。如今,只需把附近府縣的人都緊急抽調回來即可。壹個地方,用壹道調令就行了。”
  她掩口笑道:“若壹人寫壹道調令,那節帥的手只怕都要寫斷了。”
  韋昭用火辣辣的眼神兒睨她壹眼,低笑道:“手斷了不怕,有個地方不斷,便包得夫人快活。”
  息夫人輕啐壹口,星眸中波光瀲灩,似慍還羞。
  韋昭哈哈壹笑,飄飄然提筆便寫。
  因為壹個地方只需寫壹道手令,而該地現在李氏子弟多少,便是息夫人壹時也說不清,便只籠統寫明,同州李氏子弟。
  而且,這些人統統由他調往金城,韋昭也擔心當地有天策府的親信,提前得知去向,因此只說令當地官府放人,統由攜調令去的人帶走。
  同樣的書信內容,只是上邊接收令諭的官署名稱不同。
  壹連寫了六道調令,金城周邊來得及調回的子弟,便都涵蓋了。
  韋昭從腰間摸出他隨身攜帶的小鈐,端端正正地加蓋上去。
  息夫人將六張調令壹壹收好,藏進懷中,嬌聲道:“節帥神神秘秘的,究竟打算如何做,總該提前告知人家吧?”
  因為息夫人揣起調令,韋昭的目光便也隨之過去,在韋夫人鼓騰騰的胸口流連了兩匝,聽她詢問,便戀戀不舍收回目光,自得地壹笑。
  “簡單,天策上將,統管的是軍事。節度使,再是兼管軍民。韋某如今是隴右節度使,只要我人手壹到,立即便持聖旨,帶人馬,全面接收隴右除軍事之外壹切民政。”
  息夫人眨了眨美眸,道:“然後呢?”
  韋昭冷笑:“隴右民政,盡在我手。隴右軍鎮的錢糧,便被我掐住了喉嚨。那時,我再要他們效忠,唐治雖然是上將軍,卻是人不在隴右,又有聖旨要他接旨後回京,妳道隴右諸鎮軍將會怎麽選?”
  息夫人贊嘆道:“節帥運籌幄帷,決勝千裏,真是壹代人傑。”
  韋昭盯著息夫人道:“本帥只想運籌帷幄,決勝於方寸之地。”
  息夫人臉兒壹暈,輕粹道:“節帥沒兩句話,說話便下了道兒。”
  韋昭被她風情撩撥的如飲醇酒,頓生醺意。
  如果不是察覺到那個小胡女狄蘭心有不甘,就在外面候著,但凡有點什麽動靜,必定會闖進來大呷幹醋,只怕他也不管這兒合不合適,便把息夫人就地正法了。
  ……
  息夫人離開胡姬酒家不久,便出現天策府的壹個角門兒。
  如今她持有壹道特殊的腰牌,角門兒的守衛驗過了腰牌,直接就把她引去了張壹帆的簽押房。
  張壹帆看著那幾道調令,便是微微壹笑,道:“不出本官所料,這韋昭就沒做過官,驟得高位,寫壹道手諭,竟不知數字大寫的緊要!”
  息夫人也微笑道:“如果韋昭用了大寫,那這撰寫手諭的日期壹行,便只好截掉了,說起來,便是壹個容易叫人指摘的地方。如今日期可改,便天衣無縫了。”
  那手諭下邊年月日壹行,清清楚楚寫著“十壹月十壹”。
  如果他寫“拾壹月拾壹日”,那便不好收拾了。
  現在麽,曾經的嚴重潔癖癥患者張壹帆,把他的心細如發用在了諜報事業上。
  他給韋昭提供的紙張是特制的,塗改太多的很難,但只是抹去前邊壹個“壹”字,再用紙漿均勻塗勻,回頭再把這手令揉巴褶皺了,便極難看出端倪。
  後邊的“壹”也好改,月份提前壹個月,日期改個大壹點的時間,就能和大來谷之變的時間搭上邊兒了。
  只不過,這裏邊還有壹個問題,韋昭的調令,是寫給隴右地方官府,要求他們放人的手令。
  如果這地方官員表示,他接到手令的時間不是手令上的時間,那事情還是要穿梆。
  所以,看後,張壹帆把其中五道調令全都燒掉了,留下的唯壹壹封,那個地方官,是天策府絕對可以控制的自己人。
  張壹帆道:“本官手下,有擅長塗改文書的人才,這封信,我會叫他盡快塗改的天衣無縫。但,李家那邊……”
  張壹帆的目光森然起來。
  既然案子要做成李家配合韋家,假冒馬匪,暗殺新任節度使徐文燦,那麽,李家壹個共犯也沒有,那怎麽成?
  所以,李家必須得犧牲壹些人。
  他們將是“死間”,用他們的死,來拖人下水,把案子做成鐵案。
  息夫人的臉色蒼白了起來:“我們李家,自有義士,自願獻身。只是,壹旦事成,能否肯請張指揮使,在殿下面前美言,將這些人的妻兒家眷,解除奴籍?”
  “殿下是否開恩,是殿下的事。張某只是天策府打理內務的人,外事,不會進言的。”
  張壹帆語氣冷冽,息夫人聽了,也只能默默垂首。
  做錯了事,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不可諱言,韋昭壹開始開出條件的時候,息夫人是動了心的,李家足足拖了三天,也是動了心的。
  最後,他們決定向天策府舉告,只是壹念之間的事兒。
  如果,他們當初選擇了韋昭呢?
  如果錦衣衛不是早就提防了呢?
  如果韋昭因此而成功了呢?
  張壹帆、顧沐恩、遠在吐蕃的徐伯夷、置身鬼方而被斷了後路的唐治……
  太多太多人的下場,恐怕都不是死那麽簡單了。
  張壹帆雖然沒有點破過李家的猶豫,可他們彼此都心知肚明。
  所以,哪怕是李家舉告了,哪怕是李家現在積極配合,並且會有族人以死配合,死死咬住韋家,於張壹帆而言,也只是將功贖罪,兩相抵消,而不會予以嘉獎。
  “是!妾身明白了!”
  息夫人黯然地低下了頭。
  如果唐治也不肯開恩的話,她只能另想辦法,予以這些自願站出來充當“死士”的族人壹個交代了。
  用人,就要予人以應得的好處。
  人人都只看到了當家人的風光和權威,可是當家人也有當家人的難處啊!
  ……
  無定王城,實在是走投無路的達彌皓,只能選擇向唐治投降了。
  他本來是去無定河邊釣魚的,就帶了壹頓飯的食物,壹頂帳蓬。
  結果壹轉眼,家被偷了。
  他們壹行人連匹馬都沒有,哪兒也去不了,苦捱了三日,避免被凍餓於荒野之中,被野獸啃食的唯壹出路,就只有選擇投降了。
  “我們殿下說了,壹路行來,牛羊肉吃膩了,殿下想吃魚!”
  達彌皓聽了,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走不出五步,他又回來了,訕訕地道:“能不能,賜降臣壹點食物,充作魚餌?”
  鬼方老王這幾天躲在荒郊野外,連他制作的魚餌都吃光了,空拿著個竿子怎麽釣魚?
  達彌皓得到了半張餅,於是,已經極精於釣魚的鬼方老王,提著壹尾大鮮魚,重新回到了無定城。
  唐治滿面春風,熱切無比地把達彌皓請進了王宮。
  達彌皓把著壹桌子食物狼吞虎咽的時候,唐治就在他對面坐著,手拄著下巴,笑瞇瞇地看著他:“鬼方,在老王妳的統治之下時,與我中原,還算和睦。
  可是裴甘丹刻薄寡恩、生性好戰,對內百般壓迫,對外屢啟事端,老王把王位傳給他,錯了,大錯特錯,此舉,實非鬼方之福啊。”
  “唔嗯……我也……吧唧……嗝兒嗝兒……”
  唐治把壹碗熱氣騰騰的魚湯往他面前推了推,笑得跟天官賜福似的:“要不,老王妳復辟吧!”
  “嗝兒、嗝兒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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