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贏缺和母親相見！歷史時刻！

　　距離大夏帝國京城壹千九百裏的地方。
　　這裏已經屬於天羅山脈了。
　　兩只巨大的變異禿鷲降落在壹座山頂上。
　　原本贏缺只有壹只的，但是打贏了羋王之後，繳獲了九只之多。
　　目前為止，單純飛行速度，飛行高度，負載量，這些變異禿鷲都是最強的。
　　可惜數量太少了。
　　這座山海拔超過了五千多米，整個山頂常年白雪皚皚，人跡罕至。
　　贏缺和女皇兩人緩緩走在白雪之上。
　　月光如水，傾灑在雪白的積雪上，顯得更加夢幻。
　　“夫君，我們堆幾個雪人吧。”夏旖道。
　　盡管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但贏缺還是點了點頭道：“好啊，堆誰呢？”
　　夏旖道：“鎮海城那邊溫度比較高，就算冬天也不會下雪，我們的三個寶寶到現在，還都沒有怎麽見過雪呢，我們堆三個小寶寶吧？”
　　話還沒有說完，夏旖又道：“不行，雪人終究是會融化的。”
　　接著，她又道：“也不會，只要放在黑暗領域的關鍵地方，就永遠都不會融化。”
　　於是，兩個人還是決定堆三個寶寶的樣子。
　　卮梵的兒子，女皇的兒子，還有皇後生的兒子。
　　這裏的雪非常幹凈，幾乎沒有被任何汙染過。
　　接下來，兩個人堆得非常認真。
　　女皇陛下先弄到了大量的雪，然後壓縮到極致，這樣積雪就如同白玉壹般緊實。
　　接下來，兩個人就開始在雪球上雕琢三個寶寶的樣子。
　　這兩個人的技藝都非常高，雕琢出來的三個寶寶，完全活靈活現，栩栩如生。
　　真正的粉妝玉琢，而且穿著小短褲的樣子，胖乎乎的，可愛極了。
　　贏缺拿出白骨筆，給三個寶寶畫了眼睛。
　　好亮的眼睛啊。
　　真的如同畫龍點睛壹般。
　　接下來，贏缺輕輕用白骨筆鋒劃過自己的手指，蘸上了壹點鮮血。
　　“還有我的。”女皇道，然後她伸出了白嫩的玉手。
　　贏缺將白骨筆鋒也輕輕劃過她的玉指，也取了壹點鮮血。
　　就是用這壹點血，先給卮梵生的寶寶畫嘴唇，因為這個寶寶年紀最大。
　　接下來，給女皇的孩子畫嘴唇。
　　最後給皇後生的寶寶畫嘴唇。
　　畫完了！
　　贏缺和女皇都愛不釋手。
　　太可愛了，太漂亮了。
　　女皇看著這三個雪娃娃，眼睛都如同要融化掉壹般。
　　足足好壹會兒，女皇道：“夫君，我們要為這三個娃娃拼命。為了他們，我什麽都做得出來。”
　　贏缺道：“我也是！”
　　女皇柔聲道：“凡是母親，都愛自己的孩子。如果不愛，她就不是母親。”
　　接著，她來到壹個地面上，輕輕撥開上面的積雪，頓時出現了壹塊巨石，不知道有多重的巨石。
　　女皇的玉手輕輕壹拉，直接將這塊巨石掀開了，露出了壹個洞穴。
　　“我父皇就在裏面，皇陵裏面埋的是假的，我始終覺得他是被天空書城害死的，所以埋在皇陵裏面，或許屍體都保不住。”夏旖道：“所以我親自帶著他，埋到這裏，只有我壹個人知道。”
　　贏缺點了點頭。
　　“夫君，妳壹個人下去吧。”女皇夏旖道：“我和寶寶在外面等妳。”
　　然後，她用親昵的聲音朝著三個雪娃娃道：“我們在外面等著爸爸好不好？”
　　接著，她又用寶寶的口氣道：“好的，媽媽。”
　　很少見到她這般天真的樣子。
　　或許這裏距離她的父親近了，她又變成了那個無憂無慮的公主，盡管先帝已經去世十幾年了。
　　贏缺輕輕跳進了洞穴之內。
　　……
　　這是壹個非常簡單的墓穴，裏面就擺著壹具黑暗棺材，沒有任何陪葬品。
　　墓穴裏面的溫度很低，常年都保持在零下十幾度以下。
　　贏缺先跪了下來，磕頭行禮。
　　然後，掀開了黑暗棺材。
　　見到了裏面來到屍體，盡管已經過去十幾年了，但這具屍體依舊完好無損。
　　壹方面是經過特殊處理，其次是因為黑暗棺材，而且這裏的溫度始終很低，不會腐爛。
　　這就是先帝夏呈。
　　果然好相貌，溫潤如玉。
　　但死的時候，頭發已經幾乎全白了。
　　表情充滿了痛苦和愁緒，還有壹絲絲解脫，還有充滿了無限的不安。
　　這位先帝，人是很好的人，就是性格有些軟弱。
　　所以關鍵時刻，向天空書城妥協了。
　　贏缺將先帝的遺體扶正，坐起來。
　　然後，他拿出壹張紙，拿出白骨筆，開始為先帝作畫。
　　這壹次，又畫得非常細致了。
　　整整兩個時辰，繪畫完畢。
　　先帝的遺容，就仿佛印刻在白紙上了壹般。
　　緊接著，壹道光芒從先帝身體飄飛了出來，鉆入了贏缺大腦之內。
　　依舊很亂。
　　很雜。
　　天空書城果然在先帝的大腦裏面動過手腳的，所以記憶畫面完全和當時的精巧大師壹樣，完全就是支離破碎的，根本就不完整。
　　但是……
　　唯獨有壹段畫面，是相對比較完整的。
　　就是先帝死前不久，帶著太子夏桀和二皇子靜王，前往聖人島，參加聖主帝歆的登位大典。
　　整個畫面非常短。
　　就是聖主登位，聖後站在身邊，朝著先帝點頭致意。
　　然後初代聖人雕像通過光影，為聖主加冕。
　　最後，兩條巨龍升空，噴息萬米，形成壹道金色的彩虹之門。
　　整個記憶畫面，總共就只有不到半分鐘的時間。
　　而且這段記憶畫面，也是不完整的，也有些模糊，有些支離破碎的。
　　但贏缺壹遍又壹遍地反復觀看，就發現越來越清晰了。
　　先帝這壹生的記憶，就剩下這麽壹個片段。
　　而且贏缺感受得到，先帝當時看到這個畫面的時候，是何等之震撼。
　　足足好壹會兒後，贏缺睜開了眼睛，然後將先帝的遺體放回到黑暗棺材裏面。
　　接著，蓋上了蓋板。
　　然後，又朝著先帝的棺柩跪下叩首。
　　“陛下，我告辭了。”
　　“妳放心，妳的仇，我和阿旖也會為妳報的。”
　　……
　　離開了墓穴，來到了外面。
　　女皇問道：“夫君，得到妳想要的東西了嗎？”
　　贏缺點了點頭道：“嗯。”
　　女皇道：“那我們回去吧。”
　　接下來，她小心翼翼地將三個雪娃娃放進箱子裏面，然後又掃去了雪地上的任何痕跡。
　　她輕輕壹聲呼喊，兩只飛行坐騎，緩緩降落下來。
　　贏缺和女皇輕輕躍上了坐騎。
　　巨型變異禿鷲騰空而起，女皇袖子輕輕壹掃，再壹次將雪地上的痕跡掃除掉。
　　然後，兩只巨型禿鷲朝著東南方向飛去。
　　……
　　次日！
　　贏缺和女皇的巨型禿鷲飛到了永昌皇帝的江都上空。
　　然後，看到了壹個震撼的畫面。
　　不計其數的軍隊，正在浩浩蕩蕩地登陸。
　　整個海面上，遮天蔽日的戰艦。
　　地面上，密密麻麻，黑黑壓壓的軍隊。
　　這裏有天啟帝國的玄騎兵，重步兵，還有高臨王國的軍隊。
　　當然，還有天空書城的軍隊，除了銀衣衛隊之外，還有壹支沒有見過的軍隊。
　　從碼頭到江都城，整整三十幾裏。
　　而這三十幾裏的道路上，全部都是軍隊。
　　延綿三十幾裏的軍隊，天知道有多少。
　　至於海面上的戰艦，更是贏缺沒有見過的規模。
　　大部分是天空書城艦隊，還有部分是天啟帝國艦隊，小部分是高臨王國艦隊。
　　天啟帝國的艦隊特征非常明顯，有著猙獰恐怖的撞角，盡管它也沿海，但是因為處於北邊，所以海面上經常會有浮冰，所以它的戰艦尤其堅固，外形尤其兇猛。
　　除了海軍，地面軍隊，還有空中軍團。
　　因為贏缺騎的是變異禿鷲，所以飛行高度很高。
　　在更低的空中，贏缺看到了不計其數的飛行坐騎。
　　總共有三種。
　　數量驚人。
　　至少比贏缺的空中軍團要多。
　　而且，而且很多空中軍團的背上，也都裝備了武器。
　　好像是壹種非常特殊的強弩，如果沒有看錯的，應該是壹種連發弩。
　　就不知道連發速度如何了。
　　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些空中軍團完全是為了對付贏缺的空中軍團，尤其是變異蝙蝠。
　　完全是用來空戰的。
　　聖後帝凝這是什麽意思？
　　在宇文城那壹戰，徹底激怒了她？
　　而且那壹戰，也讓她發現了贏缺變異黑暗蝙蝠軍團的厲害之處，所以立刻想出了克制的戰法。
　　這壹切，都是為了接下來她和贏缺的談判嗎？
　　如果談判破裂，就直接爆發大戰。
　　而且不用天空書城的名義，用東方聯盟的名義和贏缺開戰？
　　因為這不計其數的軍隊和戰艦上，掛著都是東方聯盟的旗幟，而不是天空書城的旗幟。
　　甚至名義上東方聯盟的盟主是永昌皇帝。
　　那麽這個時候，還要分出壹部分力量去西域嗎？
　　難道不應該全心全力準備和東方聯盟在天南行省，天水行省的大決戰嗎？
　　而就在這個時候，下面天空書城的空中軍團也發現了高空中的贏缺和女皇。
　　他們還以為是贏缺方向的空中斥候。
　　頓時，十幾只長相奇特的變異飛騎開始快速升空，就要來追擊贏缺，抓捕贏缺。
　　贏缺和女皇趕緊加快速度，快速南下，擺脫敵人的追擊。
　　盡管距離得越來越遠，但是江都東部的海域上，不計其數的艦隊。
　　地面上，驚人數量的大軍。
　　依舊清晰可見。
　　如同真正的戰爭巨獸壹般，讓人震撼。
　　……
　　贏缺和女皇降落在白骨城。
　　這裏溫度已經不低了，女皇陛下雙手捧著箱子，不斷輸入寒氣。
　　頓時見到整個箱子的表面，籠罩著壹層厚厚的冰霜。
　　她捧著箱子，進入了白骨城內。
　　很快……
　　就聽到裏面傳來了三個孩子興奮的呼喊著。
　　高興得哇哇叫。
　　這對於寶寶們來說，真是無比珍貴的禮物。
　　已經兩三歲的寶寶，都還沒有怎麽見過雪呢。
　　緊接著，又傳來了皇後歡呼的聲音。
　　盡管她為贏缺生下了壹個孩子，但她和贏缺的關系壹直都很純潔，或許在她心中永遠都住著曾經的那個皇帝，盡管此時已經不在了。
　　此時北邊不計其數，強大無比的敵軍已經開始登陸江都了，距離贏缺的疆域只有幾百裏了。
　　仿佛泰山壓頂之勢。
　　但是女皇陛下依舊風輕雲淡，對於她而言，給三個寶寶驚喜更為重要。
　　……
　　很快，贏缺也得到了匯報。
　　“陛下，我們艦隊在常規巡邏的時候，發現江東行省的海域上，出現了驚人數量的艦隊，掛著東方聯盟的旗幟，但實際上大部分是天空書城的艦隊，部分是天啟帝國的艦隊，少量是高臨王國的艦隊。”
　　“我們雙方沒有出現沖突，我們的戰艦和空中斥候，依舊在進行監視。”
　　“而且敵人對我們，沒有進行明顯的驅逐，顯然不怕被我們看到，甚至故意讓我們看到。”
　　申淩羅作為海軍提督，親自前來報告。
　　“另外，我們最新壹批的死亡晶體，已經從東夷帝國那邊運來了。但是在來的海路上，遇到了惡魔城李華梅的艦隊，盡管他們沒有攔截和動武，但已經表現出了敵意。之前我們兩支艦隊遇到的時候，都會揮舞旗語互相致敬，但這壹次我們揮舞旗語，沒有得到對方的回應。甚至對方的發出警告，給我們畫線，不得跨越羅剎女王國半步，否則直接動武。”
　　“還有，羅剎女王國的軍隊，已經占領了飄零城，如今這座城市，飄揚著羅剎女王旗。”
　　“最後，厲陽郡主讓我匯報，東海行省羋州城的黑暗領域，有了新的變化，請主君前往。”
　　匯報完畢之後，申淩羅低聲問道：“主君，又要開戰了嗎？”
　　是啊？
　　又要開戰了嗎？
　　這幾年，贏缺這邊幾乎沒有停戰過，壹直在打。
　　甚至距離上壹場大戰，僅僅才過去不到半年而已。
　　贏缺道：“去準備吧，淩羅姐。”
　　申淩羅臉蛋壹紅，道：“是。”
　　然後，她離開了行宮，返回到艦隊上。
　　而她剛剛登陸，才不到壹個時辰而已。
　　……
　　傅采薇來見贏缺。
　　“我們的西部計劃還要繼續嗎？”傅采薇道：“這次壹旦開戰，規模是前所未有的，我們面對的不僅僅是東方聯盟，而是天啟帝國和天空書城的聯軍，大概會是我們最艱難的壹戰，這個時候還要分散兵力去西域嗎？”
　　贏缺道：“朝令夕改，不是我的風格。”
　　傅采薇道：“我個人的野心抱負不算什麽，我會完全服從於大局的。”
　　贏缺道：“西域計劃依舊，該去西域的軍隊，依舊去。”
　　傅采薇顫聲道：“是。”
　　接著，傅采薇道：“按照邏輯來說，這壹戰不應該打，也不可能打。但有些人，就在邏輯之外，也在常理之外。我之前位置雖然已經到了學成委員會了，但對於這個聖後的了解，還是非常有限的。”
　　贏缺道：“她對於所有人來說，都非常神秘。”
　　傅采薇道：“那我繼續做我的事情了。”
　　贏缺點了點頭，道：“去吧。”
　　……
　　永昌皇帝的江都那邊。
　　不計其數的艦船，依舊源源不斷地南下。
　　不計其數的軍隊，依舊不斷登陸。
　　壹起來的，還有大規模的武器裝備。
　　不計其數的火炮。
　　不計其數的晶石陣。
　　還有壹些很多人認不出來的裝備。
　　天空書城艦隊從哪裏來的？
　　天空書城的軍隊從哪裏來的？
　　沒有人知道的。
　　很多人都去過天空書城，聞道子，傅采薇，寧道壹等等，也知道天空書城大概的方向在哪裏。
　　但是……
　　贏缺和寧道壹，傅采薇研究過無數遍。
　　那個地方，只是壹個茫茫大海而已。
　　根本就沒有那麽巨大的陸地。
　　進入那個海域之後，就是無邊無盡的迷霧。
　　猛然之間，豁然開朗。
　　天空書城就在眼前了。
　　但是不管在哪壹張地圖上，那裏都是壹片汪洋大海。
　　沒有陸地的。
　　所以，天下人都知道從哪個地方去天空書城。
　　但是，卻沒有人知道天空書城究竟在哪裏。
　　而且根本無法在地圖上畫出天空書城的疆域，因為根本不符合邏輯。
　　因為就算把那壹片海域全部劃給天空書城，面積也是不夠的。
　　那個領域在三國的交界處，分別是大夏帝國，天啟帝國，高臨帝國。
　　那片海域東西寬僅僅只有三百多公裏而已，南北也僅僅只有五百公裏。
　　但是根據傅采薇和寧道壹的描述，整個天空書城的主體面積就遠遠超過了這片海域的面積。
　　但是，這片陸地又偏偏就在這個海域之中。
　　這片海域明明放不下天空書城，但整個海域卻依舊顯得空曠。
　　這就太詭異了。
　　壹片巨大的陸地，竟然直接藏起來了，完全看不見。
　　大家都從那裏進去，又從那裏出來，來回無數次。
　　但只要出來了之後，壹轉身就看不到它的存在了。
　　當年第壹代聖人在聖人島悟道，然後創建了天空書城，開啟了東方文明。
　　那麽，是不是他發現了天空書城的這片領域？
　　這片隱藏起來的領域？
　　但很重要的壹點，天空書城只是發現了它的存在，而不是創造了它的存在。
　　所以，天空書城盡管非常強大。
　　但……它也不是無敵的。
　　贏缺在大腦裏面，回看先帝的那段記憶畫面，壹邊又壹遍。
　　……
　　正月十五，上元節正式到來了。
　　天上滿月如同圓盤。
　　贏缺在白骨城內和壹家人團聚，快快樂樂地吃元宵。
　　而且陪著三個寶寶放了焰火。
　　三個寶貝，連同白骨城內的其他孩子們，興奮得哇哇大叫。
　　平時應該睡覺了，也根本睡不著了，打著哈欠也要強行興奮。
　　而且不管是白骨城，還是鎮海城，都舉辦了非常熱鬧的元宵活動。
　　猜燈謎，放花燈。
　　整個白骨城，燈火通明，火樹銀花。
　　晚上九點！
　　贏缺抱著最小的寶寶，努力將他哄睡著了，然後交給女皇陛下。
　　然後，他騎著變異禿鷲，朝著西北方向某個地方飛去。
　　女皇依舊沒有來相送。
　　贏缺朝著贏柱之墓飛去。
　　他之前從來都不知道，那是贏柱之墓，就只是地圖上壹個不起眼的角落而已。
　　晚上十點半！
　　贏缺到達了指定地點。
　　“這裏是贏柱公爵之墓？”
　　完全看不出來，沒有任何墓碑，也沒有任何墳冢。
　　壹顆大樹，非常巨大的槐樹。
　　直徑超過二十九米的超級大槐樹。
　　不知道是死，還是活。
　　聖後帝凝呢？！
　　“在裏面，進來吧。”月色中，傳來了清冷而又柔和的聲音。
　　沒有想象中的冷酷，也沒有想象中的高高在上。但這聲音卻仿佛從非常遙遠的地方傳來，又仿佛在腦子裏面直接響起壹般。
　　她在大槐樹裏面，這顆大槐樹是空的。
　　贏缺走了進去，裏面壹片黑暗，什麽都看不到。
　　緊接著……
　　發出了壹點光芒。
　　這是壹雙女人的手。
　　無法形容的玉手。
　　修長美妙得像是最完美的白玉雕塑。
　　而且是透明的，發出淡淡的白光，就仿佛外面的月色。
　　她的手掌輕輕張開。
　　手中無數的螢火蟲飛了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螢火蟲，因為很小，僅僅壹個手心，就有不計其數。
　　放飛之後。
　　就仿佛發光的蒲公英壹般，飛滿了整個空間。
　　這是槐樹之內，直徑二十幾米。
　　壹個古樸，巨大，神奇的樹洞之內。
　　就仿佛壹個天然的房屋壹般。
　　這無數的螢火蟲，照亮了整個空間。
　　然後，贏缺看到了壹個人影！
　　腦子裏面浮現出了壹句話：真正的天下第壹美人。
　　毫無爭議，無可匹敵的天下第壹美人。
　　盡管，贏缺沒有看到她的臉，僅僅只是壹個側影而已。
　　她就是聖後帝凝。
　　“過來坐。”聖後帝凝緩緩道。
　　贏缺走了過去。
　　這裏有壹個天然的樹樁，上面有壹個棋盤，還有棋子。
　　樹樁桌子兩邊，有兩只石頭打磨成的凳子。
　　聖後帝凝款款坐了下來。
　　仙氣環繞。
　　贏缺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她仿佛陷入了回憶壹般，久久沒有說話。
　　伴隨著她的呼吸，無數的螢火蟲也隨之起舞。
　　整個巨大的樹洞之內，迷茫著特殊的香味，悠遠深幽。
　　“我和妳父親第壹次見面，就在這個樹洞裏面。”聖後帝凝道：“第壹次洞房花燭，也在這個樹洞裏面，而且我的每壹個孩子都是在這裏面分娩的，包括妳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