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贏麻了！精巧大師慘死！

　　這話壹出，精巧大師頓時臉色劇變。
　　退休之前，撈取壹把巨大的好處是壹回事，但把自己完全置身於險境，那又是壹回事了。
　　而楚楚聽到無缺的話之後，瞬間完全驚呆了。
　　然後，她的腦子裏面不由得回憶起來。
　　卮梵離開之後，楚楚執掌接管了摘星閣之後，也完全接收了摘星閣的所有秘密物資，秘密技術。
　　難怪……難怪這個夜光材料來得這麽偶然，這麽輕易。
　　原來，這壹切都是申無缺的陰謀。
　　頓時，她的整個身體都在發抖。
　　眼眸閃電壹般盯向了申無缺，心中嘶吼道：“申無缺，是妳，是妳，壹切都是妳的陰謀。”
　　“我們在摘星閣的絕密資料庫裏面，找到了這種夜光劑的配方，還有相關原材料。是妳故意留下的……”
　　當時看到這個資料的時候，楚楚如獲至寶，覺得自己終於找到了戰勝了卮梵的配方。
　　沒有想到，竟然是有毒的餌料啊。
　　事實上，當時甚至連壹點危機念頭都沒有，腦子裏面只有壹個念頭。
　　她要發達了。
　　用了這個夜光材料之後，他要發達了。
　　這就是人類最大的弱點，利令智昏。
　　當利益足夠大的時候，就會徹底忘記了風險。
　　在這壹點上甚至怪不得楚楚，她太想要改變自己的命運了。
　　她會抓住壹切機會，抓住壹切籌碼。
　　但是，在她要直接質問出聲的時候，立刻閉嘴了。
　　她不能開口。
　　現在申無缺把壹切矛頭指向了精巧大師。
　　那她楚楚絕對不可能開口承認說這個夜光指針是自己做的，她扛不住這個罪名的。
　　頓時，她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
　　她望向申無缺的目光，就好像看到了壹個魔鬼。
　　至少在半年之前，他就設下這個陷阱了。
　　實在是太狠毒了。
　　果然，精巧大師感受到了巨大的危險，他嘶聲道：“這種夜光材料，妳口中的什麽放射性礦物，在西方教廷也肯定是絕密，妳怎麽可能知道？”
　　對啊，妳申無缺怎麽會知道西方教廷的秘密呢？
　　無缺道：“這壹次學城大考，我幾乎全部滿分，唯獨有壹道題被扣分了，就是烏茲國王之死！當時題目寫得清清楚楚，烏茲國王收到了壹顆夜明珠，然後幾年後就死了，五臟六腑潰爛，渾身流血而死。”
　　“在哪裏跌倒，就在哪裏站起來。當時我這道題做錯了，被扣分了，所以我想知道答案，這有錯嗎？”
　　所有人搖頭，這沒錯。
　　無缺道：“根據後面的種種跡象顯示，烏茲國王是被西方教廷害死的，所以想要知道這個答案，我必須想西方世界的人想辦法，這合理嗎？”
　　眾人點頭，非常合理。
　　無缺道：“去年的金鐘大會，來了很多西方世界的商人。這裏面有些商人是西方世界的貴族，在教廷裏面也有熟人，於是我花了壹筆黃金，去收買這份情報。”
　　說罷，無缺高高舉起了壹張紙條。
　　這裏面是西方的文字，這就是他所謂花大價錢購買來的情報。
　　“當然最最關鍵的是，我是忠君愛國之人，所以在幾個月前，就把這份情報上交了！”無缺道：“至於我收買的那個西方貴族商人，我當然不會說出他是誰，否則他會遇到危險的。但是關於他的身份，我也已經匯報給了皇帝陛下，在兩個月之前！”
　　“如果精巧大師不信的話，可以通過渠道想帝國皇室求證。”無缺冷冷道：“精巧大師，剛才妳壹而再，再而三的強調，這涅槃系列座鐘是妳設計建造的！妳們西方教廷何其歹毒啊，用這種卑劣的手段殺了烏茲國王之後，現在竟然通過涅槃座鐘來殘害我們東方世界的精英？”
　　“而且更加無恥的是，精巧大師妳是西方教廷的臥底，卻來汙蔑我們制造的懷表是黑暗學宮的遺產。”
　　精巧大師冷聲道：“證據？證據呢？妳說我是西方教廷我臥底，我還說妳是西方教廷的臥底，否則妳怎麽知道這夜光劑的秘密？妳說妳是從西方世界商人那裏購買到的，證據呢？這個西方世界的商人在哪裏？”
　　無缺道：“我說過了，我不能交代這個人的名字，他就會有危險。”
　　精巧大師道：“狡辯，根本就沒有證據！所以完全可能是妳自己是西方教廷的臥底，妳知道這個夜光劑的秘密，根本不是從這個所謂西方世界的商人購買的情報。？”
　　而就在這個時候。
　　壹個金發碧眼的西方商人走了出來。
　　“是我！”這個西方商人顫抖道：“申無缺閣下，求妳救救我，救救我！”
　　所有人壹愕？！
　　這，這是尼蘭王國的壹個伯爵庶子，因為沒有繼承權，所以來東方世界冒險。
　　在場很多人都認識他，尼古拉斯。
　　尼古拉斯顫抖道：“我，我出賣西方教廷的情報，已經被發現了。我受到了非常慘烈的酷刑！”
　　接著，尼古拉斯掀開衣衫，露出了渾身的傷痕，讓人慘不忍睹。
　　“這壹次，他們威脅我做雙面間諜，潛回東方世界。”尼古拉斯哭道：“我已經沒有活路了，我需要東方世界皇帝的庇護。”
　　眾人頓時大驚！
　　竟然還真有這個出賣西方教廷的間諜啊。
　　無缺道：“妳，妳怎麽可能會被發現？”
　　尼古拉斯道：“我痛恨我的兄長，他繼承了爵位，所以……有壹天喝醉酒了，我曾經和某個妓女說過，我要用壹種神不知鬼不覺的材料謀殺我的兄長，這樣我就能獲得爵位了！沒有想到這個妓女出賣了我。”
　　無缺道：“妳放心，尼古拉斯先生，我壹定會庇護妳的。妳可以在我的領地生活，而且可以永久成為摘星閣的經銷商。”
　　尼古拉斯跪下道：“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無缺道：“老師，我懷疑飄零城裏面也有西方教廷的密探，這裏人多眼雜，您趕緊把尼古拉斯帶到我們的房間，保護起來，等我們離開的時候，壹起帶回去。”
　　“好！”鳩摩岡道：“請跟我來。”
　　然後，這個西方商人尼古拉斯跟著鳩摩岡離開了。
　　等回到了鳩摩岡的房間之後！
　　這個西方商人尼古拉斯幾乎整個人要癱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氣。
　　“幸好，幸好，我的表演沒有破綻吧？”
　　“終於沒有壞了主君的好事。”
　　靠，靠，靠！
　　這個聲音，哪裏是什麽西方世界的商人尼古拉斯啊。
　　而是……申無缺麾下最會表演的臣子，林采臣。
　　而真正西方商人尼古拉斯的屍體，就在這個房間內的某個箱子之內。
　　而且他的整張面孔之皮，都被活生生剝下來了。
　　甚至，連同整個頭皮和頭發，壹起剝下來的。
　　林采臣扮演的尼古拉斯道：“真的癢死我了，而且這張人皮完全不透體。”
　　鳩摩岡道：“忍壹忍，因為這個尼古拉斯很快就要被謀殺了。”
　　……
　　摘星樓內！
　　精巧大師仿佛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他很想要說，妳憑什麽能夠證明，這涅槃座鐘裏面的夜光材料，就是西方教廷用來謀殺烏茲國王的放射性礦物？
　　但是，申無缺直接動手了，他把涅槃座鐘裏面的指針直接拆下來，小心翼翼放在盒子裏面。
　　“這是寶貴的證據，我會上交給帝國中樞和天空書城，它是不是和謀殺烏茲國王的夜明珠同樣材質，經過檢驗之後，便會真相大白了。”
　　“精巧大師，壹旦驗證，二者是同壹種材料，妳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精巧大師嘶聲道：“這，這涅槃座鐘不是我造的，這壹切和我沒有關系。”
　　這話壹出。
　　所有人錯愕。
　　精巧大師，妳好歹是壹代宗師啊，竟然如此不要臉？
　　剛才妳還口口聲聲說，這涅槃座鐘是妳設計並且制造的，這才過去不到壹個小時啊，妳就矢口否認了？
　　妳這比小孩子變臉還要快啊！
　　接著，精巧大師望向了畢肖肖，又望向了楚楚。
　　這兩個女人閉口不言，根本不接茬，也不說這涅槃座鐘完全和老師無關，是我們制造出來的。
　　精巧大師臉色無比難看，這絕對是晚節不保了。
　　二話不說，他直接離開了乾坤樓。
　　他必須用最快的速度返回天空書城，把所有的危險消滅，壹旦真的被栽上西方教廷臥底的罪名，他就完了。
　　這壹次他出面為申無玉坐鎮，完全是因為某個巨頭的面子。
　　現在他被陷害了，那這個巨頭必須出手做事。
　　“老傻逼，走好啊。”無缺冷笑道。
　　頓時，精巧大師壹陣踉蹌。
　　無缺冷笑道：“真是婊子都不如啊。”
　　然後，他望向在場所有的商人，緩緩道：“諸位大人，諸位商人，精巧大師說我這些懷表是黑暗學宮的產物誒，反正信不信隨妳們吧？這群傻逼的嘴巴，有時候還不如婊子的那嘴呢。”
　　在場眾人頓時壹笑。
　　圖門總督道：“接下來，所有參加金鐘大會的商人開始表決！”
　　“這個世界上，只能有壹個摘星閣，妳們的表決將決定輸贏！”
　　“妳們覺得楚楚和畢肖肖，代表唯壹摘星閣的，請舉手！”
　　在場九十八名商人，沒有壹個人舉手，反而眼中露出揶揄的笑容。
　　圖門總督道：“妳們覺得申無缺和卮梵代表唯壹摘星閣的，請舉手！”
　　頓時，九十八名商人，不約而同，全部舉手！
　　甚至為了表示自己的忠誠，有些人還舉起了雙手！
　　98比0。
　　徹底的碾壓勝！
　　圖門總督道：“我宣布，申無缺和卮梵的摘星閣獲勝！卮梵就是摘星閣，摘星閣就是卮梵！”
　　然後，全場響起了無比熱烈的掌聲。
　　靠，妳們這些搖頭草。
　　就在幾個小時之前，妳們這如雷的掌聲是獻給楚楚的。
　　接著，圖門總督高呼道：“申無玉閣下，按照昨天的約定，妳們必須把兩千只座鐘全部交出來了！這個世界上只有壹個摘星閣，所以下面倉庫裏面的兩千只座鐘，完全屬於申無缺閣下了。”
　　無缺忽然道：“對了，二哥。倉庫裏面的那兩千只座鐘，該不會都是涅槃系列吧，該不會有夜光劑吧？”
　　做夢啊。
　　妳去年卮梵發布的星空系列，是下壹代產品，賣的還是最原始的座鐘。
　　那今年楚楚發布的涅槃系列，當然也是下壹代產品，那兩千只全部都是卮梵設計的星空系列。
　　……
　　接下來！
　　在圖門總督的監督下，申無玉下令，所有申公家族的武士退出地下倉庫。
　　倉庫裏面的兩千只座鐘，全部歸申無缺所有。
　　整個過程中，申無玉面色鐵青，毫無表情。
　　而楚楚和畢肖肖，臉色煞白，沒有絲毫血色。
　　從天堂掉入地獄，就是這麽快。
　　就是這麽殘忍！
　　此時，無缺忽然道：“二哥，楚楚，畢肖肖，妳們不是壹直在防著我會使用偷梁換柱之法，把這兩千只座鐘占為己有。妳說我現在這算不算是偷梁換柱啊？又或者是偷天換日啊？”
　　這句話壹出。
　　申無玉幾乎破防。
　　太誅心了。
　　千防萬防申無缺的偷天換日，沒有想到，申無缺名正言順地將這兩千只座鐘奪走了。
　　真的連吐血的心都有了。
　　至於楚楚，完全是心在滴血。
　　這兩千只座鐘雖然是卮梵設計出來的，但還有壹半是她組織生產和組裝的。
　　真的是嘔心瀝血，攻克了壹個又壹個難關。
　　這近壹年時間來，她有多少個夜晚不眠不休啊？
　　就是為了今天。
　　結果，徹底輸得壹無所有了。
　　慘啊！
　　而就在此時，忽然有壹個商人道：“是不是還有壹項忘記了啊？輸的人要挑斷手筋的。”
　　頓時間，所有人朝著這個商人望去。
　　妳是真狗啊！
　　大家都不提，偏偏妳提出來了。
　　楚楚和畢肖肖美麗的面孔猛地壹顫。
　　她們想起來了，就在不久之前，申無缺還在苦口婆心地說，要不然挑斷手筋這壹項就算了，實在太殘忍了。
　　結果呢？
　　畢肖肖斬釘截鐵地說，不能取消，壹定要挑斷手筋。
　　而楚楚更是兩次拒絕，更是口口聲聲說，妳現在求情太晚了。
　　誰能想到？
　　她們這是在斷自己的後路啊。
　　申無缺太歹毒了。
　　關鍵，這……這太誅心了。
　　接著，所有人目光都望向楚楚和畢肖肖。
　　之前妳們那麽狠絕，說壹定輸了壹定要挑斷手筋，這樣才能徹底杜絕染指鐘表生意。
　　現在該妳們表現了啊。
　　妳們動手吧，挑斷自己的手筋吧。
　　動手啊。
　　動手啊！
　　畢肖肖還好，她已經是受過打擊的人了，置若罔聞便是了。
　　而楚楚剛才恣意張揚，此時真是恨不得鉆到地下去。
　　申無玉笑道：“三弟，我們兄弟二人的意見是壹樣的，不可挑斷手筋。如果是妳輸了，我也定不會讓弟妹卮梵挑斷手筋的，是否？”
　　靠，狗屁。
　　不過，申無玉至少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毀人設。
　　因為剛才無缺提出取消挑手筋，申無玉也是答應的。
　　無缺道：“壹切聽二哥的。”
　　申無玉道：“接下來金鐘大會的舞臺，就交給妳了，為兄先告辭了。”
　　無缺道：“送二哥。”
　　然後，申無玉帶著楚楚和畢肖肖離去！
　　……
　　接下來，申無缺那邊的金鐘大會，如火如荼，大發其財。
　　而申無玉和楚楚，畢肖肖，帶領著壹千多名武士，返回到戰艦之上。
　　進入艙房之內！
　　申無玉的臉色表情，直接冷了下來。
　　所有的笑容，消失了！
　　楚楚道：“二哥……對不起！”
　　這壹戰輸掉，代價何等之大？
　　完全不敢想象。
　　申公家族又擴軍，又建造紅土城，還要制造戰艦，需要天文數字的金銀。
　　全部指著這壹次金鐘大會，能夠賺到四百萬兩銀子，才能應付下壹年度的開支。
　　但是，現在這筆銀子沒有了。
　　而且，申公家族還永久失去了摘星閣，永久失去了這個財源。
　　更嚴重的是，這不僅僅是楚楚和卮梵之間的戰爭。
　　這還是申公敖和申無缺的第壹戰。
　　楚楚代表的不僅僅是自己，而且還是申公敖。
　　現在輸了。
　　後果何等之大？
　　申無玉沈默了下來。
　　畢肖肖非常有眼色，直接退了出去，艙房之內就剩下申無玉和楚楚二人。
　　楚楚顫抖道：“二哥，對不起。”
　　然後，她竟然本能地想要跪下來。
　　因為，這壹戰輸得太狠了，表面上摘星閣主是精巧大師，但實際上就是她楚楚。
　　還沒有等到楚楚跪下來，申無玉立刻將她攙扶。
　　“妳在做什麽？”申無玉寒聲道：“妳之前是申無缺的侍女，妳之前是女奴，現在好不容易站起來了，為何還要跪下去？不許跪！”
　　頓時，楚楚嬌軀壹顫，內心火熱。
　　頓時間，申無玉的身影在她的心中無比的高大。
　　申無玉緩緩道：“之前我就幾次想要告訴妳，政治鬥爭之可怕。因為妳的心態，還不夠深刻。妳甚至把這場鬥爭看成是妳和申無缺之間的意氣之爭，我好幾次想要提醒，但……卻不知道從何出口。今日這壹戰，妳應該能夠看得出來了吧。”
　　楚楚顫抖道：“我看到了。”
　　申無玉道：“什麽感受？”
　　楚楚道：“太狠毒，太可怕了！申無缺為了害我，提前近壹年布局，然後把我和老師全部裝進入，直接要置我們於死地。”
　　申無玉道：“對，政治鬥爭壹直都是這麽殘忍的。沒有半點溫文爾雅，沒有半分留情的。”
　　楚楚道：“二哥，那……那接下來我們怎麽辦？”
　　申無玉道：“妳知道鬥爭勝負，最關鍵的是什麽嗎？”
　　楚楚搖頭。
　　申無玉道：“是意誌和決心！壹定要擁有鋼鐵壹般的意誌和決心，不能有絲毫動搖。更不能輸了，就直接崩潰掉，就不知所措了。去年羋岐侯爵，前面表現還是很優秀的，但等輸了第二場之後，整個人的意誌就崩潰掉了，我們不能重蹈覆轍。”
　　楚楚點頭。
　　申無玉道：“那妳現在告訴我，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麽辦？”
　　楚楚沈思。
　　申無玉道：“不要緊，妳什麽話都可以告訴我。另外這第壹戰已經輸了，就徹底放下，現在根本不是反思的時刻。為已經發生的事情懊悔是最愚蠢的，妳就想接下來應該怎麽辦？”
　　楚楚欲言又止。
　　申無玉道：“說。”
　　楚楚還是說不出口。
　　申無玉道：“這壹戰輸了，妳不會承擔任何後果！我會把責任擔起來的，就算沒有了摘星閣，妳依舊是我妹妹，我回去就讓父親認妳為義女。我認可妳的才華，我覺得妳依舊會有很大的成就。但是妳現在需要的是放開胸懷，放開所有束縛。”
　　楚楚醞釀了所有的勇氣，道：“直接動手，殺了申無缺和卮梵，以絕後患！”
　　申無玉沒有說話，就這麽盯著楚楚。
　　楚楚被他看得仿佛有點無地自容，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太狠毒了，太無情了。
　　畢竟申無玉和申無缺可是親生兄弟啊。
　　此時，楚楚的整個精神靈魂，完全被申無玉控制於股掌之中。
　　下壹秒鐘，申無玉寵溺壹笑道：“對！”
　　然後，申無玉伸出手，撫摸了壹下楚楚的頭頂。
　　“楚楚，妳覺得我父親和母親感情好嗎？”申無玉問道。
　　楚楚點頭道：“很好。”
　　申無玉道：“那是因為，我父親和母親之間，互相知道對方所有的不堪，所有的陰暗。但是她們彼此之間，永遠光明，永遠信任。所以，妳在我面前不必有任何隱藏知道嗎？不管再狠毒，再陰暗的想法，都可以告訴我。當我比妳站得高，看得遠的時候，我都會告訴妳，妳的想法是對，還是錯。”
　　接著，申無玉道：“現在我明確告訴妳，妳的想法是對的！申無缺此時就來壹艘小船，沒有任何艦隊護航，身邊只有區區幾個人。正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將他們全部殺死！”
　　楚楚道：“那應該怎麽殺啊？皇帝陛下可以見證過他的三戰之約的，如果他不明不白死了，皇帝會震怒的。”
　　申無玉道：“對，妳說到了關鍵之處。如何將申無缺殺死，而且我們還不承擔任何嫌疑，這點是最最重要的。”
　　楚楚絞盡腦汁。
　　申無玉道：“好了，今天情緒如此激烈，妳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順便說壹聲，二哥還是喜歡妳之前如同小貓壹樣的模樣，妳現在這身打扮和妝容是在學卮梵，妳是妳，卮梵是卮梵。妳那麽美麗，應該完全做妳自己。”
　　頓時間，楚楚又壹愕，內心再壹次發熱。
　　不知道為何，申無玉的每壹句話，都能說到她的內心深處，引起共鳴。
　　這樣的主君，真的很讓人想要為之粉身碎骨吧。
　　“另外，想要殺申無缺這種聰明絕頂之人，是非常非常難的，光壹層計謀可不夠。”
　　……
　　某個秘密艙房之內！
　　某個男人，帶著面具，全身穿著黑色鬥篷，只露出壹雙眼睛。
　　李華梅淡淡道：“申無玉，何必如此藏頭露尾？”
　　男人道：“我不是申無玉，妳認錯人了。”
　　李華梅道：“好，妳不是申無玉。告訴我，妳想要做什麽？”
　　男人道：“我要殺申無缺，在海上殺掉申無缺，多少錢？”
　　李華梅沈默了壹會兒道：“三百萬兩銀子，而且申無缺從金鐘大會上賺到的錢，全部歸我。”
　　男人道：“好，但是我有壹個條件！妳們要偽裝成為西方教廷的秘密艦隊，要用火炮轟擊申無缺的船只。而且還當著飄零城護航艦隊的面，轟擊申無缺的艦船，眾目睽睽，留下證人。”
　　李華梅道：“這很麻煩呀，得加錢。”
　　男人道：“多少？”
　　李華梅道：“總共三十五萬兩黃金！”
　　男人道：“好！”
　　李華梅壹愕道：“妳申公家族拿不出這麽多黃金吧？”
　　男人二話不說，掏出了厚厚壹疊黃金票據。
　　全部都是天下會發行的金票。
　　整整三十五張！
　　頓時，李華梅稍稍驚訝地望著申無玉，緩緩道：“有意思，有意思了。”
　　男人道：“我們成交了嗎？”
　　李華梅道：“成交！”
　　男人道：“告辭！”
　　……
　　幾個時辰後！
　　這個男人又出現在另外壹艘船上的秘密艙房之內！
　　這竟然是精巧大師的艙房。
　　這個男人摘下了面具，露出申無玉的面孔。
　　“拜見大宗師。”申無玉恭敬行禮，彎腰到底。
　　精巧大師冷道：“弄死申無缺，弄死申無缺，妳去安排！”
　　男人點頭道：“好，我壹定會安排。”
　　精巧大師道：“那接下來，妳們就要去幫忙解決我的麻煩了。妳去找妳的那個大靠山，讓他不管付出任何代價，都要徹底幫我洗去西方教廷臥底的嫌疑。”
　　申無玉再壹次拜下，道：“大宗師，這恐怕有點難啊！”
　　精巧大師怒道：“什麽意思？什麽意思？”
　　申無玉道：“我背後的大靠山，壹旦出面為妳說話，那就直接暴露了啊，包括我也暴露了。”
　　精巧大師厲聲道：“我不管，我不管！我馬上就要退的人了，就是看在妳背後大靠山的面子上，才為坐鎮的，結果現在惹上這麽大麻煩了。妳壹定要讓他為我擺平，否則我就將壹切都抖露出來。”
　　申無玉依舊鞠躬，半彎腰緩緩道：“您說什麽？”
　　精巧大師道：“妳們壹定要幫我解決這個麻煩，洗清嫌疑，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不管付出多少政治資源，都要幫我搞定。否則，我把壹切都抖露出來。”
　　精巧大師嘶聲道：“我把妳們壹切不可告人的事情，都抖露出來。”
　　申無玉朝著他微微壹笑道：“對了，大宗師我這次來，不是來和您商議的，而是另有要事！”
　　精巧大師壹顫，寒聲道：“什麽事？”
　　然後，他倨傲道：“另外註意妳的語氣，我是天空書城大宗師，地位崇高，申公敖在我面前都要低頭，羋王對我都要客客氣氣，尊稱我壹聲大宗師，妳這等人和我說話更要恭恭敬敬，腰永遠不能直直的！”
　　“對不起啊，大宗師，我錯了。”申無玉溫柔笑道，再壹次彎腰拜下。
　　接著他上前壹步。
　　手中閃出壹支匕首。
　　朝著精巧大師的心臟，猛地刺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