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申無玉淩遲處死！楚楚跪伏！

　　申無玉不斷嘶吼著。
　　很快，整個人完全披頭散發著。
　　“開戰啊，開戰啊！”
　　“將申無缺千刀萬剮，千刀萬剮啊……”
　　整整嘶吼了幾分鐘，他的整個嗓子都啞了。
　　此時，無數人望向他的目光從驚詫，變成了諷刺，最後變成了憐憫。
　　尤其是楚楚，幾乎整個人的靈魂都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沖擊。
　　她的腦子裏面，不斷浮現許多畫面。
　　曾經的申無玉，何等雍容，何等淡定，何等睿智。
　　在金鐘大會之後，盡管那壹戰輸了，但申無玉在海上獵殺申無缺的時候，表現得何等智珠在握？
　　尤其是顛倒黑白，指鹿為馬，給楚楚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壹瞬間，她對申無玉是何等的仰慕？
　　哪怕後來在鎮海侯爵府，她和畢肖肖都被出賣了，遭受到申無缺前所未有的折磨和羞辱。
　　盡管申無玉當日拋棄了她，楚楚當時也是無比憤怒的，但是事後卻能理解。
　　因為，申無玉依舊表現得非常厲害，依舊是壹個強者。
　　接下來就更不必說了。
　　率領三萬多大軍，舉著為父親報仇的大義，前來討伐申無缺，氣勢到了巔峰。
　　但是現在……
　　儀態盡失了！
　　徹頭徹尾變成了壹個瘋子，失去了所有的風度，和之前的睿智的申無玉，完全判若兩人。
　　感受到無數人憐憫的目光，申無玉內心最後的那條線徹底崩了。
　　那的內心深處，永遠都是那個充滿自卑和恐懼的怪物。
　　他痛苦地閉上眼睛，雙膝壹軟，直接跪了下來。
　　“父親，饒了我吧！”
　　“父親，我錯了，我錯了。”
　　“父親，請您念在幾十年的感情上，饒我壹命吧！”
　　“從今以後，我壹心壹意，完全效忠申公家族好嗎？”
　　“大哥，大哥，妳幫我求求情啊。”
　　“三弟，無缺，二哥求求妳了。從今以後，二哥為妳做牛做馬，我內政無敵，肯定能夠成為妳的左膀右臂的，饒我壹命吧。”
　　申無玉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拼命哀求。
　　全場所有人，只覺得壹陣陣頭皮發麻，有壹種完全崩壞的感覺。
　　人真的這麽沒有底線嗎？
　　申公敖沒有任何得意，反而非常痛苦。
　　因為，他仿佛在這個申無玉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他有多少次怯懦過？
　　乖乖把贏缺交給了羋氏，讓羋寰扒皮處死那壹次。
　　被申無玉算計，做了幾十次噩夢，然後把三兒子申無缺幾乎推向深淵。歸根結底是因為對羋氏的恐懼，完全不願意和羋氏為敵。
　　壹直到最近的諸侯大會戰，他為了贏，完全不要臉面了，被萬眾恥笑。
　　失去了所有的英勇無畏。
　　失去了所有的英雄氣概。
　　因為什麽？
　　恐懼！
　　壹切都來源於恐懼，對羋氏的恐懼，對天空書城保守派的恐懼。
　　當然還有自卑。
　　在他內心深處，羋王是深不見底的強大，自己根本不能為敵。
　　自己壹次又壹次突破了底線。
　　那麽是不是有朝壹日，就會和眼前的申無玉壹模壹樣，變成壹個跪在地上乞求的可憐蟲？
　　申無缺說得對，人格的底線壹旦突破了，那就會變得毫無底線了。
　　申無缺說得對，妳不和羋氏為敵的話，難道羋氏就不來滅妳了嗎？匹夫無罪，懷璧自罪。
　　申公敖壹遍又壹遍在內心嘶吼。
　　我永遠不要變成這個樣子，我寧願死壹百次，壹千次，也不願意變成這個窩囊樣子。
　　申公敖沒有理會申無玉，而是朗聲道：“申公家族所有家臣，將領何在？”
　　頓時，所有家臣，所有將領，整整齊齊跪下。
　　“申公家族所有軍隊，調轉方向！”
　　隨著申公敖壹聲令下。
　　兩萬多名申公家族的軍隊，直接調轉方向，將刀劍武器對準了諸侯聯軍。
　　申公敖大吼道：“摩羅族軍隊的首領何在？”
　　頓時，壹個巨漢猛地出列。
　　申公敖道：“妳摩羅族是繼續效忠我申公家族，還是效忠申無玉這個可憐蟲？”
　　那個巨漢來到申公敖的面前，看著跪在地上哭得滿臉狼藉的申無玉，狠狠吐了壹口口水。
　　然後，他單膝朝著申公敖跪下。
　　申公敖寒聲道：“申淩羅，妳是繼續選擇申公家族，還是選擇效忠申無玉？”
　　申淩羅望向申無玉的目光無比復雜，這是她愛了多少年的情人？為了申無玉，她甚至壹輩子都沒有嫁人。
　　結果……
　　她所在的男人，變成了這麽不堪的模樣。
　　她內心的愛人形象，瞬間徹底崩塌。
　　壹切都是假的，壹切都是偽裝。
　　申淩羅雙膝跪下道：“我……我永遠效忠義父。”
　　最後，申公敖望著南方諸侯借給申無玉的軍隊，整整有兩萬人。
　　“妳們是要在這裏大戰壹場，還是立刻退走？”申公敖寒聲道。
　　這兩萬諸侯聯軍的首領完全懵逼了。
　　這還打個屁啊。
　　我們就是打著為申公敖報仇的名義來的，結果現在妳申公敖活過來了。
　　他們要在最短的時間，回去報信都來不及。
　　頓時，幾個諸侯聯軍的首領對視壹眼，然後道：“告辭！”
　　接下來，這些將領帶領著自己的軍隊，紛紛撤離戰場。
　　而且還不能原路返回，而是直接繞路北上，穿過白陵侯爵府的領地，返回各自的家族的領地。
　　申公敖道：“老大，妳率領軍隊壹路追隨，壹路監督，確保這些諸侯聯軍完全離開我們家族領地。”
　　申無灼道：“是，父親。”
　　接下來，申無灼率領壹萬大軍，壹半監督，壹半驅逐。
　　就這樣，壹直將諸侯聯軍的兩萬大軍，完全趕出了白骨領，趕出了申公家族的領地。
　　而站在高處的白玉堂，靜靜地望著這壹切，搖頭道：“沒意思，沒意思。”
　　接著又嘖嘖嘴道：“也有點意思。”
　　……
　　白骨領。
　　把諸侯聯軍驅逐之後。
　　申公敖朝著無缺道：“接下來，壹切都交給妳了！申無玉交給妳處置，申公家族的家臣，也全部交給妳處置。妳想要處置誰都可以，妳想要殺誰，都可以。”
　　說罷，申公敖緩緩步入白骨城之內。
　　靜靜漫步在白骨城內，他的內心仿佛前所未有的寧靜，腦子前所未有的清明。
　　卻又帶著壹股悲戚。
　　進入白骨書院，見到了聞道子，二話不說直接跪下。
　　“老師，學生錯了！學生錯了！”
　　面對年輕壹代，他還需要強撐著場面。
　　但聞道子是他的老師，還是他的伯樂，已經完全不需要隱藏了。
　　他跪在聞道子的腳下，雙目濕潤。
　　“我當年窮苦落魄，走投無路，成為了流浪刺客，跑去刺殺贏柱公爵，失敗被擒，結果他非但沒有殺我，反而將我介紹給了老師，讓我進入書院，改變了命運。”
　　“學城大考之後，老師您推薦我去贏柱公爵當差，我因為不可告人的心思沒有去，反而去投靠了羋尤。”
　　“從那壹刻起，我就錯了。”
　　“發達之後，我更是不願意見妳，甚至我不願意見任何對我有恩的人。因為我覺得那樣會讓我低人壹等，那樣會踐踏我的驕傲。但……申無缺說得對，這是怯懦，這是自卑。”
　　“老師的改革派失敗之後，慘遭流放，我明明應該出手相助，卻裝作不知。”
　　“這壹樁樁，壹件件，簡直羞於為人。”
　　“我曾經想過無數次，如果我當日去投靠贏柱公爵，或許他就不會輸，或許贏氏家族就不會滅亡。或許羋氏就不會變得如此強大，或許我的人生和命運就完全不壹樣了。”
　　“但人生沒有如果，這次學生已經死過壹次，真正腦目清明了！從今以後，學生唯壹的使命，就是不讓九泉之下的父親蒙羞，不讓申公家族的列祖列宗蒙羞。”
　　聞道子深深壹聲嘆息，上前將申公敖攙扶起來，緩緩道：“贏柱公爵的事情，沒有妳想象的那麽簡單。就算妳投靠的是贏柱公爵，也無法避免他的覆滅，甚至妳自己也會粉身碎骨。”
　　“申公敖，壹飲壹啄，皆是註定。”
　　接著，聞道子稍稍思考了片刻，道：“妳想要回頭，或許未來還有機會的。我只希望……當妳再壹次面臨生死抉擇的時候，能夠選擇那個勇敢的自己，而不是怯懦的自己。”
　　……
　　申公敖來到了白骨城堡內的摘星閣。
　　而此時，卮梵剛剛離開黑暗領域，返回城堡，見到了申公敖，她不由得微微壹愕。
　　申公敖頓時有些難堪。
　　在聞道子面前，他可以盡情地認錯，也可以下跪，因為那是他的師長，比他大了許多。
　　但是卮梵可是兒媳，可是晚輩。
　　申公敖想要退出去，避而不見。
　　但是退出幾步之後，他朝著卮梵拱手行禮，彎腰九十度。
　　這……算是正式向兒媳卮梵認錯了。
　　卮梵趕緊躲閃，然後側身還禮道：“不敢！”
　　……
　　白骨城堡之內！
　　申無缺坐在高堂之上。
　　申無玉跪在下面，整個人仿佛徹底失去了精氣神。
　　剛才，他真的把什麽手段都用完了，發怒過了，威脅過了，哀求過了。
　　現在整個人仿佛被抽掉了脊椎骨壹般。
　　無缺緩緩道：“我剛才就問過了，謀殺父君是什麽罪？結果妳們告訴我，主犯是淩遲，從犯是車裂。”
　　這話壹出，申無玉還是猛地壹顫。
　　“申六奇！”無缺壹聲斷喝。
　　頓時，申六奇壹顫，然後跪了下來。
　　“妳之前的表現非常不堪啊，壹次又壹次和我作對。”申無缺寒聲道：“當然，這壹切都無所謂。但是妳的投降主義，妳的怯懦，讓人不可原諒。”
　　“妳們壹心想要茍合，不想和羋氏為敵，但羋氏會放過妳們嗎？申六奇，妳回答我，羋氏會放過申公家族嗎？”
　　申六奇顫抖道：“不會。”
　　無缺道：“當然，如果投降了羋氏，妳們可能是還能活的，甚至還有榮華富貴。但是申公家族也徹底滅亡了，犧牲掉整個家族，成全妳們個人的榮華富貴是嗎？”
　　申六奇愧疚難當，跪趴在地上。
　　無缺緩緩道：“妳申六奇，罪惡極大。但是……畢竟妳對申公家族還是忠誠的，對妳的主君還是忠誠的，這壹點從未改變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鞭笞壹百，剝奪所有官職，戴罪立功！”
　　申六奇頓時叩首道：“是！”
　　無缺道：“申四隆。”
　　申四隆跪下。
　　申無缺道：“鞭笞壹百，降為千戶。”
　　申四隆跪下叩首道：“是！”
　　“申淩羅！”
　　頓時，水師統領申淩羅跪下，整個人甚至有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感覺。
　　“鞭笞五十，降為千戶，代掌申公家族水師！”
　　申淩羅擺下，顫抖道：“是！”
　　“公孫野！”無缺壹聲斷喝。
　　頓時，申公家族第壹幕僚公孫野出列，跪在地上。
　　申無缺道：“公孫野，妳可知罪嗎？”
　　公孫野顫抖道：“屬下知罪。”
　　無缺道：“妳何罪啊？”
　　公孫野道：“投降主義。”
　　無缺道：“還有呢？”
　　公孫野道：“有眼無珠，不能發現二公子的陰謀，幾乎害死主君，幾乎將申公家族推向毀滅。”
　　無缺道：“還有呢？”
　　公孫野壹愕，再也沒有了啊，就這些罪了啊？
　　接著，他叩首道：“屬下屢次冒犯三公子，罪該萬死！”
　　無缺搖頭道：“不，最重要的罪，妳壹句都沒有說。”
　　公孫野顫抖道：“那，那屬下就不知道了，請三公子明示。”
　　無缺道：“妳作為申公家族的幕僚，卻背主求榮，暗中投靠羋氏家族。”
　　公孫野頓時臉色劇變道：“沒有啊，沒有啊，三公子，我冤枉啊！我雖然內心軟弱，充滿了投降主義，但對於申公家族是完全忠誠的啊，我從未背叛過主君，更加沒有投靠羋氏啊。”
　　申無缺緩緩道：“我沒有證據，我只是猜測。”
　　公孫野頓時松了壹口氣。
　　無缺道：“但是，有沒有證據不重要。來人啊，將公孫野拉下去，五馬分屍！”
　　隨著他壹聲令下。
　　幾個武士沖了進來，直接將公孫野往外拖去。
　　公孫野渾身顫抖，淒厲喊道：“三公子，冤枉啊，冤枉啊。”
　　“主君，我是冤枉的啊，我是冤枉的啊。”
　　“主君啊，妳出面說壹句話啊，妳難道就任由申無缺這樣胡作非為嗎？”
　　“申無缺，妳不能殺我，妳不能殺我。”
　　“我是羋王的人，妳們不能殺我，不能殺我……”
　　公孫野不斷淒厲嚎叫，但是完全沒用的。
　　就如同無缺說的那樣，根本不需要證據，我覺得妳是，妳就是。
　　在校場上。
　　公孫野全身被綁在繩子上，五根繩子套在馬脖子上。
　　“起！”
　　隨著壹聲令下。
　　五匹戰馬向前走了三步。
　　頓時，公孫野的身子直接被拉直了。
　　“啊……啊……啊……”公孫野嚇得屎尿齊出，拼命高呼道：“三公子，我還有用啊。別殺我，別殺我。”
　　“我有很多情報，我有很多羋氏的情報，我可以告訴妳的啊。”
　　“三公子，我有關於羋王的絕密，只有我壹個人知道啊。”
　　“三公子，我可以代表妳去和羋王談判的，我有用，我有大用啊！”
　　無缺依舊置若罔聞，猛地壹揮手。
　　五匹戰馬，猛地往前壹沖。
　　頓時，公孫野的聲音戛然而止。
　　整個人，活生生被分成了五段。
　　……
　　接著，申無缺望著申無玉。
　　對方，直接癱倒在地。
　　無缺道：“申無玉，請妳相信我，妳此時壹攤爛泥的狀態，讓我絲毫沒有戰勝妳的快感了。我甚至都提不起來興致虐殺妳，折磨妳。”
　　“但是，在不久之前，是妳們親口說的，主犯千刀萬剮。”
　　“妳申無玉要將我申無缺千刀萬剮，所以……在妳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妳的命運就已經註定了。”
　　申無玉不斷顫抖。
　　但此時，不管什麽言語都說不出來了，包括求饒的言語，也說不出半句。
　　“妳在申公家族幾十年時間，我相信妳也曾經抗爭過那個人，但是非常可惜，妳沒有堅持下去。”
　　“那麽抱歉了，我要將妳千刀萬剮，淩遲處死了。”
　　接著，申無缺斷喝道：“來人啊，將申無玉淩遲了！”
　　隨著壹聲令下，幾個武士上前，將申無玉拖了出去。
　　用漁網綁起來，把全身的肉勒出。
　　然後，開始淩遲！
　　幾個時辰後！
　　整整淩遲了幾百刀了。
　　無缺叫來了楚楚。
　　“妳看著申無玉。”無缺道。
　　楚楚渾身顫抖，鼓起勇氣，望向慘不忍睹的申無玉，幾乎不敢再看。
　　“希望妳永遠記住這壹幕。”無缺道：“當日在贏州城，我的學城大考剛剛結束。妳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永遠記住妳當時的樣子。”
　　“非常嬌媚，如同貓壹樣的女孩。”
　　“當時的妳，拼命地表現自己的聰明才智，幾乎完全不掩飾自己的野心。”
　　“之後，因為我沒有娶妳為正妻，妳選擇背叛了我。”
　　聽著無缺的話，楚楚嬌軀顫抖得更加厲害。
　　無缺道：“妳現在有什麽想說的？”
　　楚楚顫抖道：“我……我太幼稚了，太天真了。”
　　無缺道：“對，妳非常幼稚，非常天真。但是當日妳選擇走了這條路，那就無法回頭了。”
　　楚楚淚水不斷湧出。
　　無缺道：“妳在害怕？”
　　楚楚點頭道：“對，我很害怕。”
　　無缺道：“當日我在鎮海城，剃光妳的頭發，讓妳高舉著牌匾遊街，妳只是仇恨我，但是不害怕對嗎？”
　　楚楚道：“對，當時只是仇恨。甚至有壹種屈辱的快感，卻唯獨不害怕，因為我知道自己不會死。”
　　無缺道：“但是現在，妳隨時都會死，而且會死得很慘，所以妳害怕了。”
　　楚楚道：“對，我非常非常害怕。”
　　無缺道：“申無玉教了妳很多，對嗎？”
　　楚楚點頭：“對，他教了我很多。但是他在我心中的形象，已經崩塌了。”
　　無缺道：“妳不要怪他，每壹個人都有極限的。申無玉只是到了他的極限而已，他對妳的同情是真的，因為他見到妳，會有壹種同病相憐的感覺。他想要教妳，他想要扶持妳，都是真的，妳不要覺得他壹無是處，他已經走完九十步了，只是在最後的十步他撐不住了，崩潰了。”
　　接著，無缺道：“那妳覺得，妳能走幾步？”
　　楚楚道：“我，我大概只能走六十步。”
　　無缺道：“對，妳別瞧不起申無玉，妳比他還差得很遠。”
　　楚楚道：“我……我想要活下來，我想要退出。”
　　無缺道：“不，當時妳選擇走了這條路，就沒法退出了。要麽贏到最後，要麽死！”
　　楚楚頓時癱倒在地，痛哭出聲。
　　無缺道：“當時妳離開了我，選擇走權勢之路，就意味著無法回頭了。申無玉壹直在教妳，甚至在生命的最後關頭也在教妳，用他的死來教妳。但是妳別忘記了，還有壹個人也在教妳，那就是我，只不過我教得更加深刻且無情。”
　　楚楚頓時壹顫，不敢置信望著無缺。
　　無缺道：“我和妳說過，有壹個非常重要的人，他離開我身邊的時候請求我，不要將妳折磨得太狠，要保留妳壹絲靈性，我答應過他。”
　　“妳口口聲聲說，妳生下來是奴仆，難道壹輩子都要是奴仆嗎？難道就不能改變自己的命運嗎？”無缺道：“妳說這些話的時候熱血沸騰，但沒有壹個人真的當壹回事，唯獨……我例外！我認同妳的話，但是妳做得不夠。”
　　接著，無缺把壹只盒子遞給楚楚。
　　“這裏面是申無玉被剮下來的皮肉，妳帶著它去羋王府，把他親手交給羋王。並且告訴他，他的私生子被我弄死了，千刀萬剮，淩遲處死。”
　　楚楚木然地接過盒子，顫抖道：“然後呢？”
　　無缺道：“妳自己的路，當然妳自己走。妳可以依舊選擇和我為敵，妳可以選擇投靠羋王府。總之壹切由妳自己決定，但我希望妳記住發生過的壹切。”
　　“去吧！”無缺揮了揮手。
　　楚楚捧著這個盒子，裏面都是申無玉的肉，她哆嗦著，顫抖地騎上了壹匹馬，北上朝著羋王府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