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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墳場畫皮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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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李世允慘死!命運十字路口!

我在墳場畫皮十五年 by 沈默的糕點

2022-9-11 21:47

  船艙之內,李世允全身被捆綁。
  而且還是用鐵絲捆綁著,深深勒進了肉裏。
  他望著無缺,甚至現在都反應不過來。
  “李世允,為何偏偏要惹我呢?”無缺問道:“我沒有主動招惹過妳吧?為何偏偏來惹我?”
  李世允欲言又止。
  因為妳的妻子卮梵,她踐踏過我李世允的自尊啊。
  這就仿佛成為了壹個食物鏈。
  傅采薇拋棄了申無缺,申無缺曾經拋棄了卮梵,後來浪子回頭,卮梵依舊投入了無缺的懷抱,踐踏了李世允。
  傅采薇嫁給了羋少君。
  所以,羋少君在食物鏈的頂端,而李世允變成了在食物鏈的底端。
  這個世界上哪裏有那麽多的深情,充其量只是沒有得到的耿耿於懷而已。
  足足好壹會兒,李世允道:“我要上進的啊。”
  是啊,要上進。
  每個人都要上進,都會找到最簡單直接的辦法。李世允上進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謀害申無缺。
  然後,李世允問道:“這……壹切都是妳做的嗎?包括哪些驚天大案,也是妳做的嗎?”
  無缺道:“是的啊。”
  李世允道:“所有的壹切的壹切,都是妳做的?”
  無缺道:“是的啊。”
  李世允頓時完全驚呆了。
  這……這完全是驚天的大手筆啊。
  “為了報復我,妳……妳掀起這麽多驚天大案?妳放任黑暗學宮的叛軍如同野火壹般,焚燒整個南方大地?”李世允問道。
  無缺道:“主要是為了報復妳,要殺妳全家。順便把紅土領徹底收回來。”
  “妳瘋了,妳瘋了……”李世允尖聲道:“妳知道這會死多少人嗎?妳知道這會醞釀何等可怕的風暴嗎?屍橫遍野,死傷無數啊。就為了報復我壹個人,妳……妳就要去策劃這麽可怕的陰謀?”
  無缺緩緩道:“幹嘛那麽驚駭,妳在乎這些人的死活嗎?”
  李世允壹愕,然後搖頭道:“不在乎。”
  無缺道:“我也不在乎的呀,為了達到目的,我可以不惜壹切代價。反正這些代價,又不需要我來支付。”
  “瘋子,妳這個徹底的瘋子。”李世允顫抖道。
  他真的不敢想象,有人做事竟然會這麽天馬行空,會這麽天大的手筆。
  為了殺他李世允全家?
  值得嗎?
  就算是為了收回紅土領,這個手筆也實在是太大太大了。
  但是震驚之後,便是深深的畏懼。
  無邊無盡的畏懼和後悔。
  “妳,妳接下來打算怎麽對付我?”李世允顫抖問道。
  無缺道:“當然是有始有終。”
  李世允道:“能不能,別殺我?我……我可以效忠妳的。”
  無缺道:“我暫時還沒有這個本事能夠收服妳。”
  李世允顫抖道:“要不然,把我關起來,每天給壹碗飯就可以了啊,就當作是餵豬餵狗啊,別殺我啊,別殺我啊!”
  無缺道:“如果能回到從前,妳還會選擇害我嗎?”
  李世允想了壹會兒,點頭道:“我騙不過妳,我應該還是會做出同樣選擇的。因為……我真的不知道妳會這麽恐怖啊。”
  無缺道:“所以啊,我肯定要殺妳的啊。”
  李世允淚流滿面,嚎啕大哭道:“無缺公子,別殺我呀!我肯定不會記恨,不會報仇的啊。妳就把我關起來,當作豬狗壹樣養著吧!”
  無缺道:“事實上,我現在已經沒有那麽痛恨妳了。因為我贏得太徹底了,所以對妳的仇恨早就宣泄了。”
  李世允道:“我也不恨妳了啊,因為我怕妳了,我真的真的不會報仇的,妳就放我壹命吧,求求妳了。以後我給妳做豬做狗啊,我多少還算是壹個人才啊,我對妳有用的啊。”
  說罷,李世允掙紮地跪在地上,拼命朝著無缺磕頭。
  無缺道:“我說過了,我現在的地位馴服不了妳的。如果留妳壹命,壹旦有機會,妳會不會再壹次害我,謀求晉升之階。只要有利益,妳會不會再壹次害我?”
  李世允哭泣道:“那大概是會的,我也騙不過妳。但是……但是妳把我關個幾年,妳就很快崛起了啊,妳的權勢就已經讓我高不可攀了,到那個時候我就可以死心塌地為妳賣命了啊。”
  “無缺公子,給我壹個機會,給大家壹個機會啊!”
  “嗚嗚嗚……”
  李世允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無缺道:“接下來,我要面對壹個非常非常厲害的仇人,他大概已經為我準備了壹個非常巨大的驚喜,我需要心無旁騖的,所以……”
  說罷……
  無缺手中匕首壹劃。
  瞬間……
  李世允的脖子,鮮血噴湧而出。
  整個人不斷地抽搐。
  張開嘴巴,拼命地呼吸。
  他的眼睛裏面,充滿了求生的渴望。
  但是卻眼睜睜感受到生機的流逝。
  “呼,呼,呼……”
  李世允用盡全身所有的力氣,想要說壹口遺言。
  但是發現,搜尋整個腦子,竟然沒有任何言語可以交代的。
  他這輩子沒有真正熱愛過任何人,所以也就沒有了牽掛之人。
  他這輩子有無盡的遺憾,無盡的不甘。
  但是臨死之前,卻沒有壹個放不下的人,沒有壹件放不下的事情。
  好悲哀,好悲哀啊……
  “我這壹生,就是壹個笑話,就是壹個笑話……”
  “小心羋王,他……他是壹個非常非常可怕的人,是我見過最可怕之人……”
  說完最後壹個字,李世允徹底死去。
  談不上死不瞑目。
  但是臨死之前,他真的湧現過壹個念頭。
  可惜申無缺實力不夠強大,否則他大概真的是有壹線生機的。
  無缺為李世允入殮。
  繪畫!
  “提取死者記憶!”
  瞬間,不計其數的記憶畫面,湧入了他的腦海之內。
  接下來!
  拿出白骨筆,畫皮。
  畫骨,畫脈!
  ……
  殺了李世允之後,無缺的船只停靠在岸邊。
  忽然,有壹個人沖了過來,遞給了他壹封密信。
  無缺看了密信,臉色微微壹變。
  然後,他拉起鬥篷,消失在夜色之中。
  接下來的時間內。
  他的足跡遍布了上千裏區域。
  甚至,他還去了壹趟無名之冢。
  整整半個多月的奔波。
  ……
  海邊的屋子之內。
  這棟屋子,大概滿足了所有藝術家的幻想。
  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整個房子是用石頭砌成的,簡單而又充滿了美學造詣。
  院子種滿了各式各樣的花朵。
  壹個柔美的女人,坐在這裏喝東西。
  壹個男人走了進來,踢著煮好的食物。
  然後,他壹聲不發地蹲了下來,繼續工作。
  這個男人好像是壹個盲人,但壹切都仿佛已經習慣了。
  這個女人就是白玉川的妻子,寧道壹長老的女兒,寧飄離。
  這座海邊的房子,方圓幾裏之處,壹個人都沒有。
  寧飄離已經來了兩個多月了。
  壹開始,她真的就是為了挽救壹條生命而來的。
  來到這裏之後,她就徹底愛上了這個地方。
  但是,這個俞伯牙始終沒有出現過,她以為此人真的自殺了。
  於是,她無比痛恨自己。
  為何要猶豫,為何要拖延那麽長的時間。
  但是有壹天,壹個帶著面具的盲人出現在她的面前。
  她喜極而泣。
  接下來……
  她整個人仿佛陷入了音樂的海洋壹般。
  這個俞伯牙,仿佛是壹個音樂寶庫。
  不計其數的美妙樂曲,幾十,幾百首,源源不斷。
  讓寧飄離完全欲罷不能。
  她本來只想要留兩三天,因為她還是第壹次離開家,離開天水書院這麽遠。
  但是誰知道,她漸漸地走不了了。
  因為……
  這裏好自由啊。
  她從小到大都是在家人的管教下長大的。
  妳應該這樣,妳應該那樣。
  她成為了家族的驕傲,她成為了所有人的榜樣。
  在天水書院,無數人都喜歡她,仰慕她,把她當成了女子的楷模。
  這些東西都在無形地束縛著她。
  無數人的眼光,讓她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
  而在這裏,竟然是這麽放松,這麽地自由。
  完全可以沈浸在音樂藝術海洋之中。
  她的靈感,不斷地迸發。
  尤其這個俞伯牙,如此的才華橫溢,輕而易舉就能點亮她的很多構思,很多靈感。
  不是說話交談,而是他演奏的音樂,能夠瞬間點燃她的靈感。
  自從她來了之後,就鳩占鵲巢,俞伯牙大部分時間就不住在這裏了。
  每隔壹段時間,就來給她送食物,送生活物資。
  這是壹個非常沈默寡言的男人,除了音樂,半個字不談。
  而且,永遠戴著面具。
  沒有曖昧,沒有涉及情感。
  甚至在小石屋的時候,他就埋頭打造他的那件東西。
  每次寧飄離問他,妳在做什麽啊?
  對方就回答:鋼琴。
  然後,多半個字都不說了。
  寧飄離本來是非常斯文,優雅,端莊的女子。
  言語很少,姿態完美。
  但是面對壹個更加寡言少語的盲人,不知道為何,她的話漸漸多了起來。
  甚至,漸漸變得調皮。
  她內心的少女天性,壹點壹點地被釋放了出來。
  “妳給我做的香水真好聞,我快要用完了。”寧飄離道:“還有妳給我的那個牙膏,我最喜歡的青橘味的。”
  這個俞伯牙,仿佛什麽都會。
  盡管是在這海邊的小屋裏面,但是他給寧飄離的準備的東西,都是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嗯!”俞伯牙的回答永遠是這麽簡單。
  能壹個字,絕對不會說兩個字。
  擡頭看了壹下太陽,該去遊泳了。
  寧飄離來到沙灘上,把衣衫脫得幹幹凈凈,露出雪白曼妙,修長婀娜的玉體,朝著大海奔跑而去。
  這裏的海水很好,清澈透明,如同比喻。
  而俞伯牙依舊在制作他的鋼琴,連頭都沒有擡起來。
  遊了半個小時,寧飄離回到沙灘上,來到屋子後面。
  這裏有壹個池子,裏面是淡水。
  她在裏面沐浴。
  然後穿著舒服的薄紗裙子,慵懶地坐在竹椅上,開始壹天的工作。
  完成手中的編曲。
  兩個人靜靜,互相不打擾。
  盡管此時還沒有到二月,但這是極南邊,還是很熱的,她穿的裙子很薄,甚至是半透明的。
  但很舒服啊,不會有任何束縛感。
  而且這個俞伯牙是個盲人,什麽都看不見。
  最關鍵的是他永遠都在埋頭做自己的事情,就算是盲的眼睛,也不會擡頭朝她望來壹眼。
  就這樣過了壹個多時辰。
  正午十二點了。
  俞伯牙去廚房。
  “要幫忙嗎?”寧飄離問道。
  “別!”
  接下來,眼盲的俞伯牙,非常熟練地燒火做飯。
  他做的飯,簡直簡直太好吃了。
  很多菜式,甚至是她完全沒有見過的。
  而且,他太聰明了,哪怕非常炎熱的天氣,他都能用硝石制冰。
  所以只要他在,寧飄離幾乎每天都有冷飲吃。
  天氣有點熱,稍稍壹動,又是壹身汗。
  寧飄離來到後面的池子,解開裙子,鉆入水中。
  她壹天要洗澡五六次以上。
  夜幕降臨。
  寧飄離坐在海邊的秋千上,望著漫天的霞光。
  俞伯牙依舊埋頭在邊上做事,正在打磨壹只竹筒。
  “妳在做什麽?”寧飄離問道。
  “二胡!”這次是兩個字。
  天黑了。
  寧飄離回到房間內睡覺。
  俞伯牙就在房子外面的吊床上睡。
  寧飄離的思緒不斷飄飛。
  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才會感覺到壹陣陣荒謬。
  她這麽乖巧,這麽聽話的人,竟然做出了這麽瘋狂的舉動。
  就這麽離家出走了,就這麽生活在海邊的房子裏。
  而且還經常和壹個男人在同壹個屋檐下。
  她可是嫁了人的啊。
  但是很快,她又會無比羞愧。
  俞伯牙何等君子?
  妳的這個念頭,完全是在褻瀆妳們兩人純潔的友情。
  他從來都沒有冒犯過妳。
  他連眼睛都看不見啊。
  妳又在胡亂擔心什麽啊。
  忽然,外面的俞伯牙道:“妳該回家了。”
  這話壹出,寧飄離壹愕道:“為?為什麽啊?”
  “沒為什麽。”俞伯牙道。
  ……
  時間壹天天地過去。
  俞伯牙仿佛忘記了外面所有的事情,忘記了時間的流逝。
  就呆在這個世外桃源。
  而寧飄離,早就忘卻了時光。
  而這段時間,外面不知道發生了多少事情。
  有壹日的早上,俞伯牙又為她準備了精美的早餐。
  然後,繼續埋頭做自己的鋼琴。
  今天他沒有提什麽妳該回家之類的話。
  又壹次夜幕降臨。
  這只鋼琴,終於做好了。
  從頭到尾,整整用了很長時間,終於做好了。
  接下來,夜幕之下。
  俞伯牙開始演奏!
  壹曲接著壹曲。
  從《命運》到《夢中的婚禮》。
  從《出埃及記》到《克羅地亞狂想曲》。
  這前所未有的音樂形式,如同驚濤海浪壹般,瘋狂拍打著妳寧飄離的心靈。
  太驚艷了!
  太震撼了!
  寧飄離只覺得頭皮壹陣陣發麻。
  全身壹陣陣毛骨悚然。
  她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才華橫溢的音樂天才。
  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妳跟我走,我帶著妳去天空書城,我們想辦法治好妳的眼睛。”
  “我去求我父親,天空書城壹定會有妳的壹席之地。”
  “妳的人生不應該荒廢在這裏。”
  俞伯牙緩緩道:“妳該回家了,妳的父親肯定派了無數人來找妳。現在外面很亂,妳給回家了。”
  寧飄離道:“妳跟我走。”
  俞伯牙拿出壹瓶果酒,倒了壹小杯,朝著她道:“喝下去!”
  寧飄離接過,直接飲了下去。
  但是……
  片刻之後,她覺得不妙了。
  因為渾身開始燥熱。
  心神搖曳。
  欲望之火,開始焚燒。
  這……這酒裏面是情藥。
  接下來!
  俞伯牙上前,將她衣衫扒得幹幹凈凈。
  四肢大張,綁在了椅子上。
  寧飄離不敢置信,驚聲道:“妳,妳要做什麽?妳究竟是誰?”
  俞伯牙來到她面前,摘下了面罩。
  露出了俊美無匹的面孔。
  然後,他解下了全身的衣衫。
  “妳,妳不是俞伯牙?!”
  “妳卑鄙……”
  “我,我真是瞎了眼睛。”
  “妳想要做什麽?!”
  寧飄離覺得整個世界都要坍塌了。
  這段時間來,這個俞伯牙從來都不交談,就只是在演奏音樂。
  但是卻無微不至地照顧她,保護她。
  他是如此的才華橫溢,如此的溫柔。
  但是現在……
  這壹切都是假的?
  “我叫申無缺……”無缺朝著她緩緩走了過去。
  “妳的丈夫白玉川陷害我,所以我要報復他。於是我就想了壹個辦法,我要給他戴壹頂綠帽子。”
  “然後我就去研究妳這個人。”
  “妳從小到大,被妳的父親保護得太好了,妳太純潔了,完全沈浸在自己的音樂世界之中,壹塵不染。”
  “所以我就編造了壹個俞伯牙的身份,打造了壹個音樂天才的人社,號稱自己要自殺,把妳騙了過來。”
  “接下來,我應該要給妳上壹課了。這個世界上的人是非常陰險狡詐的,哪有那麽多詩和遠方?全部都是騙人的。”
  “哪有壹個男人,無微不至地照顧壹個美麗的女人,卻沒有任何的褻瀆之心?”
  “我看到妳的第壹眼,就只有壹個念頭。”
  “我要蹂躪妳,壹百遍,壹千遍!”
  “我要讓妳嚎啕大哭……”
  “我要讓白玉川頭頂的帽子,變得無比的綠。”
  無缺的話,如同刀子壹般,刺入了寧飄離的心臟之內。
  把她的幻想,把她的世界觀,刺得完全粉碎。
  她真的不敢相信,那麽才華橫溢的壹個男人,那麽溫柔的壹個男人,竟然如此卑鄙下流?
  這個世界,真的就那麽醜陋嗎?
  接著,無缺來到寧飄離的面前,捏著她的小嘴道:“純潔無瑕的寧飄離老師,準備好接受我的蹂躪了嗎?!”
  哀莫大於心死。
  寧飄離的眼淚不斷湧出。
  但是內心深處的藥勁正在發作,火焰瘋狂焚燒。
  無缺壹把將寧飄離按住。
  壹次又壹次,要撲上去。
  但是,壹次又壹次停了下來。
  仿佛竭盡全力,也做不到。
  “草!草!草!”
  頓時,申無缺猛地壹腳將椅子踢到在地。
  寧飄離直接摔倒在地。
  在最關鍵時刻,申無缺停止了所有的動作。
  但是,他整個陷入了暴怒。
  “申無缺,妳這個無能的東西……”
  “人家白玉川壹次又壹次害妳,妳都已經將人家老婆騙來了,妳都已經可以將她蹂躪壹百遍了,妳都可以給白玉川戴綠帽了……”
  “關鍵時刻,妳又慫了,為什麽啊?為什麽啊?”
  申無缺不斷地怒吼著。
  然後,拿著斧頭將剛剛做好的鋼琴,猛地劈下去。
  “不要,不要!”寧飄離忽然高呼道。
  “求妳不要毀了它,求求妳……”寧飄離哀求道。
  都這個時候了,妳還想要保護這只鋼琴?
  因為它實在是太美了,它演奏出來的樂曲,驚艷了。
  這是世界上唯壹的壹只,摧毀就沒有了。
  無缺手中的斧子,終究沒有劈下去。
  但是,他接下來將屋子裏面的東西全部劈得粉碎。
  接著,壹聲不發地上前,用斧子砍斷了捆綁寧飄離的繩索。
  “妳,妳雖然是在騙我,但妳很多東西都是真的。”
  “妳無與倫比的音樂才華是真的。”
  “妳內心美好是真的。”
  “妳做琴的時候,那種安靜是真的。”
  “妳是最善良的人,妳只是被仇恨和憤怒蒙蔽住了,對不對?”
  “閉嘴,女人!”無缺吼道:“再多嘴,我就將妳先奸後殺……”
  說罷。
  無缺開始為她收拾行禮。
  所有的香水,牙膏,還有各式各樣的小東西。
  沒有做好的小提琴,二胡等等。
  全部打包完畢。
  接著,他胡亂為寧飄離穿好了衣衫,直接扛起,來到房子外面。
  此時,外面已經停了壹輛馬車。
  把她所有的行禮堆在馬車上,猶豫了片刻,把打造的鋼琴也搬到馬車上。
  接著,無缺掐住她的脖子。
  “蠢女人,以後不要相信任何人。”
  “滾蛋,滾蛋……”
  隨著壹聲令下。
  馬車朝著北邊馳騁而去。
  忽然,寧飄離探出馬車。
  大聲喊道:“俞伯牙,妳……妳根本就不舍得傷害我,對不對?”
  “妳別裝得這麽壞,別裝得那麽歹毒,妳根本騙不了我。”
  申無缺沒有回答她。
  而是壹把火,將海邊的那棟小屋,燒得幹幹凈凈。
  這段時間實在是太緊迫了。
  他壹邊又要去忙很多大事,壹邊又要來這邊對付寧飄離。
  真的是時間管理大師了。
  不過,局面還是發展得太快了。
  以至於他不得不加快進度。
  對寧飄離上演這麽壹場激烈跌宕的大戲。
  異世界版的五十度灰,無缺演技還是非常了得的。
  從天堂到地獄,然後回到人間。
  從天使到惡魔,再變回凡人。
  但願能夠在她內心埋下壹顆種子,關鍵時刻生根發芽。
  ……
  將海邊的小屋燒掉之後。
  無缺來到海邊。
  開始寫寫畫畫。
  腦子飛快地運轉。
  這壹次返回鎮海城,應該會有壹個無比巨大的驚喜。
  羋王府蟄伏了幾個月,應該出動了。
  要想好A方案,B方案,C方案。
  無缺開始權衡。
  他已經得到了相關消息了。
  所以,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他必須盡快選擇壹套方案。
  A方案,最冒險,但是解決得也最徹底。
  應該能夠壹勞永逸。
  B方案,最穩妥,但是會不斷有余波。
  C方案,同樣很冒險,同樣很激烈,但是最終成果,或許不太完整。
  無缺直接拋棄了B方案,中庸不可取。
  要麽A方案,要麽C方案。
  他要面臨壹個非常艱難的抉擇了。
  這兩個方案的不同,也就意味著某些關鍵人物的死活。
  這死的可不僅僅是什麽路人甲了。
  而是非常關鍵的人物。
  要不要這個人死?
  怎麽死?!
  不同方案,會導致的結局也不壹樣。
  同樣是報仇。
  但關鍵的人物,應該怎麽死?
  申公家族的勢力,應該收編到何等程度?
  無缺的腦子飛快地運轉。
  他在沙灘上,不斷地畫畫。
  是光殺人?
  還是殺人,同時誅心?
  又或者是殺人,誅心的同時,還要馴服人心?
  這次應該是以計謀破局?
  還是以情感破局?
  不知不覺之間。
  整個沙灘上,無缺畫了整整上百平方米的圖。
  各式各樣的人物關系圖。
  人物命運推導圖。
  局勢推導圖!
  就這樣,時間壹分壹秒地流逝了。
  天邊漸漸亮了起來。
  無缺長長呼了壹口氣。
  他已經做好了決定了。
  然後,他用腳壹點壹點將沙灘上所有的寫寫畫畫,全部塗抹掉。
  他去洗了壹把臉。
  換上了衣衫。
  然後翻身上馬,朝著鎮海城狂奔而去。
  ……
  時隔蠻久,再壹次返回鎮海城。
  此時!
  壹隊斥候兵狂奔而過。
  “最新戰報,最新戰報!”
  “朝廷軍隊圍剿黑暗學宮叛軍失敗,損失慘重。”
  “戰報,戰報,帝國軍隊圍剿黑暗學宮叛軍失敗!”
  “帝國大軍主帥張須兵敗身亡!”
  局勢發展得好快啊。
  李世允沒有死之前,傅劍之還率領大軍躊躇不前,打算黑暗學宮和申公家族兩敗俱傷,他坐山觀虎鬥呢。
  怎麽現在主帥變成了張須了?傅劍之哪裏去了?
  而且敗得如此之快?!
  但不管如何,整個局面朝著對申公家族最有利的方向轉變了。
  看上去整個鎮海城和往常沒有任何區別。
  所有人見到他之後,紛紛行禮。
  但是……
  很多人的目光,充滿了奇怪的情緒。
  仿佛有些同情?!
  街道上有申公家族的武士見到無缺之後,他們朝著無缺行禮道:“拜見三公子。”
  然後,他們立刻調轉方向,朝著鎮海侯爵府狂奔而去。
  ……
  來到了鎮海侯爵府外!
  此時整個侯爵府內外,戒備森嚴。
  幾乎每壹個角落,都有全副武裝的軍隊把守。
  無缺剛剛出現,申六奇就出現在他的面前。
  “無缺,妳終於出現了!”
  “妳隨我來,侯爵大人等妳已經很久了。”
  然後無缺跟隨申六奇,來到了侯爵府的大堂。
  擡頭看了壹眼。
  直接看到了三個人。
  鎮海侯申公敖,侯爵夫人穆紅玉。
  另外壹個人是申無玉。
  他,已經醒來了。
  整整昏厥了半年左右的申無玉,醒過來了。
  無缺剛剛進入,三個人的目光頓時落在他的身上。
  此時,壹道聲音冷冷響起。
  “妳根本就不是申無缺,妳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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