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揚天下

何昊遠

歷史軍事

  崇禎十六年,壹個真正的亂世:如雨的馬蹄,如雷的吶喊,如註的熱血。中原慈母的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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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86章 宮妃開繡坊

明揚天下 by 何昊遠

2018-7-26 10:34

  快到上元節了,壹彎新月明朗的掛在東廂上,金風細細吹入軒窗。
  窗下的桌案上設著香鼎。左邊紫檀架上放著壹個大官窯的大盤,盤內盛著數十個嬌黃玲瓏大佛手。
  桌邊的銅燈臺上,幾支蠟燭把房內照得通明,右邊洋漆架上懸著壹個白玉比目磬,旁邊掛著小錘。臥榻是懸著蔥綠雙繡花卉草蟲紗帳的月洞牙床。房中處處給人清雅秀氣的感覺,壹如它的主人。
  顧含煙壹襲牡丹翠綠煙紗碧霞羅,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綠葉裙。低垂鬢發斜插鑲嵌珍珠碧玉簪子,肌膚細膩如脂,體態綽約多姿。
  這個水壹般的女子,讓人不由聯想壹句詩來:借水開花自壹奇水沈為骨玉為肌。
  她站在秦牧身後,輕輕為秦牧揉著太陽穴,同時柔聲開解道:“秦王別往心裏去,這樣的事奴聽了也覺得不可思議呢,大臣們壹開始有些抵觸也是正常的,秦王慢慢跟他們說清楚就行了。”
  秦牧斜靠在東坡椅上,苦笑道:“都爭了壹下午了,這些家夥總能找出壹大堆理由來說三道四,這才司馬安幾個人,就這麽難說服,若是放到朝堂上去討論,肯定是吵成壹團。不管了,本王先給妳提幾個字再說。”
  見秦牧說要題字,房來侍候的兩個侍女連忙去鋪紙研墨。顧含煙嫣然問道:“不知秦王要給奴題什麽字?”
  她香腮上若隱若現的小梨渦極為可愛,秦牧仰著頭瞧見,不禁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笑道:“看了妳就知道了。”
  說完他起身,從筆架上取下最大的那支筆,沾滿墨在宣紙上寫下五個大字:含煙畫繡院。
  “多美的名字呀,可惜,本王寫慣了‘同意’、‘知道了’……咳咳,再寫其它字,總感覺不順手了。”
  顧含煙以袖掩唇輕笑道:“秦王說哪裏話,您這書法字勢豪健,痛快沈著,嚴而不拘,逸而不外規矩,如貴胄公子,意氣赫奕,光彩射人。實在是難得壹見的好字呢。”
  秦牧壹手拿筆,壹手捏著自己下巴,若有所思道:“含煙,妳贊我這番話我怎麽感覺在哪裏見過呢?”
  顧含煙連忙移開兩步,笑吟吟地否認道:“秦王想多了,哪有嘛?”
  “不對,我壹定見過……咦,妳退開那麽遠幹嘛?”
  “沒有,沒有,奴只是……”顧含煙是大家閨秀出身,不善於說謊,壹時解釋不了,臉上盡是窘迫之態。
  秦牧將筆壹擱,突然來了個乾坤大挪移,上前摟住她的楊柳纖腰,兇神惡煞地威逼道:“還不趕緊從實招來,妳剛才那番話到底是何出處?敢有半名虛言,本王今日……不,是今夜非把妳……”
  “呀,奴說,奴說……”顧含煙羞得直討饒,那雙含煙帶露的眸子悠地瞟了他壹眼,細若蚊囈地說道,“那段話是……是元代陶家儀在《書史會要》中評論蔡京書法的話……”
  “好啊,含煙,妳竟敢拿本王與奸相蔡京相比,豈有此理,簡直是豈有此理,今夜本王非要妳求生不得,求……咳咳,反正,就是……”
  “秦王!”顧含煙嬌嗔壹聲,臉紅如三月嬌花。
  “哈哈哈……”
  “秦王,您真的讓奴去開繡坊嗎?”顧含煙依著他問道,也難怪她有些顧慮,畢竟後宮嬪妃出去拋頭露面開繡坊,這樣的事前所未有,將來難免會有些風言風語,壹個不好,她的名聲只怕就壞了。
  秦牧收起笑聲,將她抱回東坡椅上坐好,和聲說道:“含煙不用擔心,到時繡坊裏全是女子,別人也說不出什麽閑話來,我到要看看了,女人繡花他們也能說什麽什麽閑話。妳呢,不時抽空去教教她們就行了,繡坊另有別人來管理,不勞妳傷神。”
  “嗯,奴都聽秦王的。”
  秦牧擁著她,心裏卻不自由地飄回了二十世紀八十年代的中國,改革之初,整個社會的形態意識處於壹種嚴重的封閉狀態。相信改革之初所遇到的阻力,絕對不會比現在自己想做點事所遇到的阻力小;
  那時人們思想上的禁錮也絕對不比現行的朱程理學對人們的思想禁錮力弱,人人拿著壹本小紅書,人人的思想都處在壹種狂熱的狀態。
  但就是在那樣的情況下,壹個偉人站了出來,在南邊畫了個小圈圈,啟動了壹次改變中國命運的偉大改革,將中國帶入壹個新的方向。市場地位被確立,社會創造力被激發,個人價值得到很大的尊重,沒有那個小圈圈的劃出,中國經濟不會在短短二三十年間取得舉世矚目的成就。
  那場改革之初的許多東西,是值得借鑒的。
  就秦牧所知,當時幾乎每壹項改革都是先樹起壹個典型,比如包幹到戶,先樹起了壹個“小崗村”,經濟改革先樹起壹個“深圳”。
  自己或許真是操之過急了,當時那位偉大人所面臨的國際形勢,所承受的迫切感,絕不會比當下輕松,自己壹上來就想用強權大力鋪開,這或許真的不現實。
  身為帝王,並非就無所不能,被掣肘的地方多著呢,妳再強橫,觸動了這種傳統文化層面的東西,遇到的阻力足以讓妳如附羅網,裹足不前。
  各層官員不見得會提著腦袋跟妳硬著幹,卻能陽奉陰違,或是用其他辦法阻滯,讓妳的計劃既施行不下去,又找不到阻撓妳的人,舉起重拳,卻是打在棉花上,軟綿綿的無處著力。
  當然,妳也可以強行拉幾個人來砍了,但這樣壹來,人心也就散了。肯別是現在國家初立,還沒有完全統壹,這麽幹肯定不行,象朱元璋夠強橫了,也是立國多年,國家穩定之後,才敢對那些看不順眼的大臣下手,殺個腥風血雨。
  嗯,硬來不行,那就學學總設計師,那就先樹幾個典型吧,含煙的繡坊算壹個,宮妃開繡坊,這影響力還是不小的,通過此舉可以釋放出自己的壹個態度。
  秦牧收起滿腔思緒,含笑問道:“含煙,香君把那幅青綠山水圖上繳了嗎?”
  顧含煙壹笑,腮邊的梨渦又露了出來,“這是正事,香君姐姐自然不會有二話啦。”
  “嗯,趕趁著佳節喜慶氣氛,我明兒就讓韓贊周開始辦巡展,哈哈,來啊,傳本王話,去讓傅青主與顧炎武立即做詩,明日若是不交幾首佳作上來,本王罰他們壹年俸祿。”
  還真是王者,夠霸氣,顧含煙再次微笑道:“秦王,哪有妳這樣的,做不來就罰人家俸祿,這做詩又不是說話,張嘴就來。”
  “含煙妳別憐憫他們,他們本來就是靠這個吃飯的,連首詩都做不出來,本王不砸他們飯碗更待何時。”
  “嘻嘻……”顧含煙輕輕壹扭楊柳纖腰,依著他笑道,“要論詩的影響力,有誰能比得上秦王您呢,秦王,不如妳也題詩壹首吧,這樣奴就不怕人家笑話自己的繡工了。”
  美人軟語相求,芬芳襲人,那柔軟的香臀磨著秦牧的大腿根,心猿意馬的他壹時沒把持住,連連應道:“好……沒問題。”
  “那秦王快題。”
  秦牧先吻了她那動人的香腮壹下,然後摟著她到書桌前,沾墨想了想,落筆題下壹首歪詩:
  聞卿居江南。
  樓依楊柳岸。
  千絲迷煙雨。
  繡出雲外山。
  春宵梨花落。
  遙夜笛聲殘。
  凝眸停皓腕。
  念郎隔千江。
  顧含煙反復吟誦了兩遍,連聲贊好。“真的好嗎?”秦牧將她水壹樣柔軟的嬌軀轉過來,輕吻著她唇道,顧含煙被吻住,只能含糊的“嗯!嗯!”兩聲。
  她不嗯還好,這麽輕嗯聽起來倒象動情的呢喃,秦牧將她抵在桌邊,雙手沿著她的纖腰輕撫而上,輕巧地解開她上身的牡丹翠綠煙紗碧霞羅衣,隨著身上壹涼,顧含煙不禁羞赧地哀求道:“秦王,別……別在這裏……”
  “為什麽不能在這裏?”秦牧沿著她的唇壹路吻下來,從那清冽的粉勁鎖骨,到幽香陣陣、雪膩如脂的胸前。
  顧含煙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冰肌玉膚如染桃暈,渾身軟得幾乎站不住,皓腕高擡身宛轉,銷魂雙乳聳羅衣,檀口之中無意識地輕喚著,“秦王……!”
  秦牧伸手到她粉背之後,輕輕壹拉,她那淺紫色的裹胸便如水般滑落,露出那徐隆漸起,擁雪成峰的壹對玉山來,玉山形態挺翹,雞頭莫比,秋水為神白玉膚,顫顫酥香令人銷魂,頂端竇小含泉,花翻露蒂,秦牧雙手握住後輕吻上去!
  “嗯……”顧含煙發出壹聲輕吟,玉體微顫,雙手撐著桌面,勉強穩住身體。
  半掩的軒窗外,春風輕拂,壹點月窺人,羞怯雲雨。桌邊燭火輕搖,只有墻邊壹座精美的西洋座鐘在嘀嗒作響。
  壹翻輕撫逗弄之下,顧含煙輕霞滿臉,玉顏如花,檀口之中不時壓抑不住逸出壹聲呻吟,如夜鶯嬌啼,“秦王……哦,不要在這裏,奴求妳了,到床上去好嗎……”
  “不好。”秦牧卻是不理,輕輕掀起她那水仙散花綠葉裙,裏面的褻褲早被他退下,那細白渾圓的壹雙玉腿在燈下散發著瑩瑩肉光。
  “可憐幽草澗邊生……春潮帶雨晚來急……”秦牧輕吟壹句,顧含煙蓮心顫顫地輕呼壹聲,“秦王!”羞得明眸緊閉,再也不敢看自己羞人的姿態。
  秦牧讓她坐到桌邊,攬起她那雙玉腿,對準那春潮帶雨的玉澗,虎腰向前輕輕壹挺,“哦!”美人螓首頓時高高揚起,如同壹只中箭的天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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