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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國之上

見異思劍

玄幻小說

初秋,皇城裏的大鐘敲過三響,雨絲裹著寒意飄了下來。
臨近黃昏,皇城壹側的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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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侵神

神國之上 by 見異思劍

2021-6-15 20:22

  寧小齡身形極快,如今城墻坍塌,更是讓她暢通無阻。
  僅僅是壹個眨眼,視線之中便已捕捉不到那壹抹身影,皇城如湖,她的身影壹下子沒入了其中。
  聲響漸寂,寧長久從殿中緩緩走出,他手臂無力垂落,袖袍隨風輕擺,神色疲憊。
  這是他第壹次有這麽分明的無力感。
  哪怕他此刻身體問題很大,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解決,但因為康莊大道他前世已走過壹遍,所以對於未來的修道,他總抱有莫名的自信,而今日,他才真的體會到了當日陸嫁嫁說的四個字“時不我待”。
  他眼睜睜地看著那血濺到師妹身上,看著她入魔,看著她因為不想傷害自己,所以在極端的掙紮之中逼迫著自己離開他的眼前。
  他無力阻止這壹切。
  中午的陽光將熾白色的光灑向大地,明媚地點亮了壹切。
  趙襄兒走到他的身側,神色凝重,熾烈的陽光下她面如金紙,無壹絲血色。
  她取出壹根紅線咬在唇齒間,手指伸至腦後,攏起長發,壹手箍住,另壹手取紅線系發,紅線自淡色的唇間劃過,轉瞬間紮成了壹個幹凈的馬尾。
  她沒有與寧長久多說什麽,淡淡地看了壹眼重傷瀕死的血羽君。
  那在血羽君心底積壓了數十年前的寒意再次爆發出來,那壹瞬間徹骨的寒冷幾乎讓它忘記了渾身的傷與血,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將它死死壓在地上,而它的雙爪捂著胸口被寧小齡壹拳打塌的骨頭,幾乎喘不上壹口氣。
  趙襄兒可以折磨它,可以將它千刀萬剮,也可以讓它承受最嚴酷的刑罰。
  但她還是沒有去管那頭重傷不起的妖雀,而是直接提著劍向著寧小齡消失的位置走去。
  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等等!”寧長久叫住了她。
  趙襄兒腳步微頓:“什麽事?”
  寧長久問道:“妳要去哪?”
  趙襄兒道:“不用妳管。”
  寧長久道:“她如今修為已至紫庭初境,妳攔不住她的。”
  趙襄兒閉上了眼,淡淡道:“我自有決意,皇城中另有鎮魔的手段。”
  寧長久問:“國璽還是九靈……”
  趙襄兒打斷道:“這是趙國的秘密,妳不必知道。”
  寧長久嘆息道:“妳縱真有手段又如何?如今妳根本找不到她,再好的手段也不過是屠龍技罷了。”
  趙襄兒看了他壹眼,道:“世間有真龍。”
  寧長久沒空和她擡杠,神色認真道:“我有辦法找到師妹並……制住她”
  ……
  ……
  宮墻上,血羽君翅膀張開,兩柄鐵劍如釘子般將他釘在了墻壁上,劍傷處,兩道鮮血蜿蜒而下。
  “妳的血勾起的魔,怎麽樣才能壓下去?”陸嫁嫁冷漠地盯著它,又壹劍釘在了它的翅膀上。
  血羽君慘鳴不止,斷斷續續道:“我哪個知道……那頭老狐貍臨死前,就讓我把血潑在那小丫頭身上,說壹旦成功,她……她就能為我所用……”
  陸嫁嫁問:“那妳為何控制不了她?”
  血羽君張著鮮血淋漓的翅膀,崩潰道:“肯定是那頭老狐框我啊,他就是想讓妳們不安生,哪個管我的死活……”
  陸嫁嫁怒道:“妳就這麽蠢被他騙了?”
  血羽君駁斥道:“妳要是被壹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呼來喝去十多年,忽然有個機會弄死她,妳能忍得住?”
  陸嫁嫁深吸壹口氣,連出數十劍,將它的翅膀打得千瘡百孔,血羽君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不停響起。
  “妳們好歹是名門正派,給個痛快不行?非要這麽本天君……我要是知道什麽我早說了啊,我真的啥也不知道了啊。”
  陸嫁嫁冷冷道:“那我給妳個痛快。”
  “等等等等……等壹下!先等殿下回來,她應該是想把我千刀萬剮的,妳這樣直接殺我也太便宜我了,而且殿下對我恨之入骨,妳擅自動手,也不好和她交代對吧……畢竟這也是人家趙家的私事對吧……”血羽君苦著臉央求道。
  陸嫁嫁漠然道:“斬妖除魔是天下事。”
  ……
  不知為何,寧小齡沒有直接離開皇城。
  城西壹大片荒廢的久宅院裏,寧小齡壹頭紮了進去,砰得在地面上砸出了壹個巨大深坑,寧小齡立在深坑中央,道裙上盡是泥水,她雙手死死地陷在泥土裏,神色不停地變幻掙紮。
  “別白費力氣了,妳壹個小丫頭,能維持到幾時?放棄抵抗吧,我占據了妳,這樣妳什麽都聽不到,看不到,不管做了什麽,妳也不會有負罪感,還能省去所有的痛苦,妳也不會死去,這不過是寂眠,等到神魂穩定,我可以讓妳出來,壹起看看這個世界。”
  極具魅惑性的聲音不停地響起,哪怕寧小齡將耳朵捂得嚴絲合縫也堵不住,因為那聲音來自自己的內心。
  她只要壹閉上眼,就能看到壹頭雪白的斷尾狐身姿矯健地朝著自己走來,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
  “妳給我閉嘴!”寧小齡怒喝道。
  那頭雪狐冷哼道:“最多半個時辰,我就能徹底吞沒妳,妳的掙紮有什麽意義呢?到時候啊,我留妳壹線神智,讓妳眼睜睜地看著妳師兄被我壹點點地撕成碎片。”
  寧小齡額角青筋畢露,稚顏上顯露著陰間般的白色。
  “我師兄會殺了妳的……”寧小齡說。
  那雪狐冷笑道:“那妳為什麽要跑?帶我去找妳師兄啊,讓他殺了我啊!”
  寧小齡道:“師兄只是不想看我死。”
  “哈哈哈哈……”雪狐忽然爆發出壹串尖銳的笑,它道:“妳真當妳師兄是什麽好東西?他和我壹樣,也不過是附身的魔頭,只是他成功地把妳師兄吞噬了,而我還沒來及把妳吃掉罷了,妳還不明白嗎?對妳最好的師兄,就是被現在的他殺死的啊……妳竟然還認賊作兄,小丫頭可真是可笑。”
  寧小齡心神動搖,差點直接在她的話語挑動中淪陷,“妳閉嘴!”
  “怎麽?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雪狐冷笑聲像是寒冬的永不停止的風,無時無刻地在耳畔呼嘯著:“他不奇怪為什麽他對妳這麽好?呵呵呵……那不過是那具身體的原主人對妳好而已,他不過是多多少少繼承了那具身體的情感,而妳,被那麽壹丁點好久淪陷了?可是真正對妳好的師兄呢,已經神魂俱滅了啊……”
  寧小齡執拗道:“他就是我師兄!”
  雪狐道:“妳不過是不敢相信罷了,別忘了,妳師兄以前可是個呆子!他難道還是忽然開竅了不成?”
  寧小齡身體陷在那個泥坑裏,不停地哆嗦著,她睜大了眼,那妖異的黑白純色瞳孔暫時褪色,只是此刻她的瞳仁依舊很淡,仿佛還是隨時會被吞噬。
  寧小齡艱難地張開嘴,道:“師兄壹直在救我,而妳想害我,妳覺得,我應該信妳還是信我師兄?!”
  雪狐短暫地默然,這是很樸素的是非觀,哪怕他現在的師兄是世界上最邪惡的魔鬼,他也是在救她,而自己哪怕是最善良的天使,所做的壹切,也不過是想吞噬她。
  所以她的師兄現在是誰對她來說並不重要,因為,他壹直在救她。
  雪狐冷笑道:“妳可真是個苦命,離妳最近的我想吃了妳,與妳最親近的師兄又是偽善的魔頭,妳這樣的丫頭,活著不如死了!”
  寧小齡同樣冷冷道:“我現在就在妳眼前,妳怎麽還不吃,老狐貍牙口這麽差怎麽不去死?”
  雪狐笑的愈發暢快,它聲音如刀刃割肉:“那我可不客氣了。”
  這座空宅之中,少女的慘叫聲時不時地響起,壓抑著,低低回蕩著。
  正午的陽光無比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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