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日本當劍豪

漱夢實

都市生活

望著面前的這上百名欲取他性命的廣瀨藩武士,緒方回想起了在榊原道場練劍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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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7章 我起了,我秒殺妳了(上)

我在古代日本當劍豪 by 漱夢實

2022-6-3 22:42

  ——發生……什麽事了?
  這是北原被壹擊打昏之前,腦海中所浮現出來的最後壹句話。
  在他剛於心中高呼“讓壹色小姐為我側目!”後,便見著對面的安蕓以精湛的步伐近了他的身。
  近身的同時,將掌中木刀高舉。
  在北原進到他的攻擊範圍後,木刀恰好已舉到最合適的高度,然後重重朝他劈來。
  安蕓的這壹系列動作實在是太快。
  北原的眼睛跟上了他的動作。
  但身體卻跟不上。
  直到安蕓的刀都劈下來了,他才將將反應過來,試圖舉刀防禦。
  安蕓的刀已重重劈中他的身體了,他還沒擺好防禦架勢。
  被劈中的部位傳來讓北原的唇舌不受控制地發出慘叫的劇痛。
  這股劇痛迅速傳遍北原的全身,沖擊著北原的大腦。
  緊接著,眼皮越來越沈、黑暗逐漸占據他的視野範圍——他就這麽昏了過去。
  ……
  ……
  寂靜。
  滿場的寂靜。
  現場幾乎所有的人,都用著精彩的表情,看著被秒殺的北原,以及秒殺了北原的安蕓。
  緒方也同樣面露詫異。
  他剛才聽壹色花的介紹,這個北原應該是“大試合”的所有參試人員中無敵的存在才對。
  “壹色小姐。”緒方朝身旁的壹色花輕聲問道,“妳不是說這個北原是很厲害的嗎?”
  在出聲詢問壹色花的同時,緒方轉動眼球,認真地上下打量了那個安蕓數遍。
  安蕓剛才的那壹系列動作,緒方都盡收眼底。
  若要讓緒方來形容下將北原給秒殺了的安蕓……那便是——此人絕非等閑之輩。
  不論是近身的時機與距離,還是發動攻擊的時機與角度,都堪稱完美。
  能如此精準地把握對人對戰時的攻擊發動時機與角度,還有近身時機與間距……這僅代表著壹件事——
  此人的對人對戰的經驗,極其豐富。
  “我、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壹色花她的那雙美目現在也瞪得渾圓,“這個安蕓……是誰啊……從沒聽過這號人啊……元明館啥時候出了這麽厲害的人了……”
  負責主持這場北原對安蕓的試合的裁判,其職業素養頗高。
  雖然他現在也被面前的畫面給震得呆住了,但他回神的速度很快。
  待回過神後,略有些結巴地高呼:
  “元元、元明館!安、安蕓右之助勝!”
  在裁判宣布他獲勝後,安蕓將木刀重新扛回到右肩,得意洋洋、大搖大擺地朝場下走去。
  至於已經昏死過去的北原——2名全兵館的學徒連忙進到場內,壹左壹右地將他架回到場下。
  “大試合”采用著“壹戰決勝負”制。
  也就是說,已經輸過壹次的北原,已經再沒有上場的機會。
  眾人都以為他奪下“三連霸”只不過是板上釘釘的北原,竟第壹場就落敗了——如此結果,屬實是讓人跌破眼鏡。
  難掩心中錯愕的壹色花,扭頭朝自己的爺爺問道:
  “爺爺,妳知道這個安蕓是什麽人嗎?元明館啥時候多了這麽壹個厲害的人物了?”
  “這個安蕓……我有點印象……”直周的視線,從剛才開始就緊追著安蕓的身影不放,在聽到壹色花的這壹詢問後,他低聲喃喃道,“我記得他是半年前才入元明館門下的新學徒。”
  “身手相當傑出……但應該沒有傑出到這個地步才對……”
  壹色劍館、全兵館……各劍館的人都在為安蕓的實力而震驚。
  而安蕓所屬的元明館,其館內眾人同樣也相當地震驚……
  安蕓的那些隨同前來參加或觀看“大試合”的師兄弟們,紛紛瞪圓雙眼、張大嘴巴,呆呆地看著歸來的安蕓。
  “安蕓君。”和安蕓為元明館的師兄弟的柴田,用力地咽了口唾沫,“妳、妳啥時候變得這麽厲害了?”
  安蕓斜眸瞥了眼柴田,接著露出古怪的笑意,笑而不語。
  元明館眾人中,只有他們的館主:八木又八郎十分地淡定。
  剛才,安蕓壹招秒殺了北原時,八木壹直面含笑意,壹副壹切盡在他的預期中的模樣。
  在安蕓回來後,八木笑著沖安蕓點了點頭:
  “安蕓,今日妳的狀態似乎不錯嘛。”
  “哎呀,師傅。”安蕓壹咧嘴角,發出爽朗的笑聲,“今天不知為何,我的狀態格外地好呢!”
  說罷,安蕓便不再與他師傅八木以及任何人多言,盤膝坐回到他的位置上,雙臂抱胸,閉目養神。
  “大試合”才剛開始,就出現了這麽壹幕讓全場人都出乎意料的壹幕。
  眾人雖震驚,但“大試合”還得接著進行,所以只能紛紛收斂起心中的驚訝之情,準備繼續進行試合。
  自出現了安蕓這個“大黑馬”後,余下的比試便都變得平淡無奇了許多。
  緒方原先猜測著——這些恐怕連真刀都沒怎麽摸過的人所進行的比試,肯定無聊至極。
  而現在看來,果真如此。
  明明已踏進到最佳的攻擊區域了卻不發動攻擊。
  不該進行防禦的時候卻在那防禦。
  截至目前,僅有安蕓壹人讓緒方的眼前壹亮。
  連著看了足足4場無聊的試合,終於又輪到了安蕓上場。
  再次上場的安蕓,再現了之前的那壹幕——將自己的對手給壹擊秒殺……
  ……
  ……
  此時此刻——
  大阪,大阪奉行所,奉行的辦公間——
  大阪奉行——沖野京助,現在正為政務忙碌著。
  就如同京都奉行被京都所司代壓壹頭壹般,大阪奉行也被大阪城代壓壹頭。
  大阪城代堀田作為沖野的直屬上司,忠實完成堀田下達的任何壹條命令,都是沖野應履行的職責。
  最近發生了太多反常的事情,讓沖野最近這段日子裏壹直心神不寧。
  首先是壹個多月前,在大阪港查獲了壹艘偷運鎧甲的商船。
  這事件的重大程度,已經超過了沖野所能處理的範圍。
  於是沖野獲知此事後,立即上報堀田。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堀田得知此事後,親自負責起此事的調查,這艘偷運鎧甲的商船現在的調查結果如何了,沖野壹無所知也不敢去多過問。
  就這麽平靜了壹個多月後,於昨日,堀田向沖野下達了壹條讓他不禁心生憂慮的命令:
  清點大阪倉庫裏的糧食、武器等庫存,要在2日之內遞上府庫內所藏的糧食、武器、馬匹等各存儲物的準確數字。
  堀田十分突然地要求清點大阪府庫的庫存……沖野按照自己的工作經驗來推斷,壹般只有2種可能:
  壹,有自中央而來的重臣,要前來大阪檢查他們的治理情況。
  二,發生了什麽現在或之後要大規模動用大阪府庫的庫存物品的事情……
  聯想到壹個多月的那起“偷運鎧甲”事件,沖野隱約意識到了什麽……
  越往深處細想,沖野越是感到不寒而栗。
  這已不是他這小小的町奉行所能插足、甚至去細想、考慮的事情了。
  不敢去深究此事,於是沖野將全副身心都放在了完成堀田所下達的任務上。
  作為全國的物流中心的“天下第壹商都”,大阪府庫中所庫存的各類物品,自然是壹個天文數字。
  要在2天之內將府庫中所庫存的各項物品梳理出壹個精準的數字,這是壹個並不簡單的任務。
  沖野現在便正在兢兢業業地核對、檢查著麾下小吏們所上報的壹份份統計報告。
  “眼睛越來越不好使了啊……”
  將又壹份報告放下後,沖野壹邊長嘆著氣,壹邊擡手用力地揉著雙眼。
  45歲——這是沖野現在的年紀。
  自從年紀過了40後,沖野便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差,尤其是眼睛。
  不僅遠處的物體看不清,而且極容易發酸。
  就在沖野仰著頭、緊閉雙眼,讓眼睛進行休息時,辦公間外陡然響起自己的壹員部下的通報聲:
  “沖野大人,有飛腳帶來了壹封寄給妳的信。”
  “信?”沖野猛地睜開雙眼,然後以欣喜的口吻趕忙道,“快點把信幫我拿過來!”
  “是!”
  飛腳:江戶時代的快遞員。
  江戶時代的日本已有著極厲害的快遞服務,只要妳給得起錢,飛腳能幫妳把信或貨物從日本的最東端送到最西端。
  沖野要求快點把信給帶過來後,不壹會兒,壹件封口完好的信便呈遞在了沖野的書案之上。
  眼中閃爍著亢奮的光芒的沖野,三下五除二地將信封撕開,從中取出了壹張薄薄的信紙。
  這封疊得整整齊齊的信紙,其頂端擦有壹抹艷麗的嫣紅。
  看了眼信紙頂端的這抹嫣紅,沖野立即心花怒放。
  “晴菊小姐又給我寄信了~~~~嘿嘿嘿~~~~”
  帶著幾分猥瑣氣息的笑聲,從沖野的口中發出。
  晴菊——新町的蕈花屋的當紅遊女之壹。
  對於遊女們來說,客人就是她們的命。
  為了不讓熟客流失,讓客人轉化為回頭客,給客人們寫信、邀請客人們再來是她們的日常重要工作之壹。
  因為遊女基本上都沒有人身自由,所以都會委托飛腳來幫忙送信。
  這些遊女們寄給客人的信中,最特殊的壹種信,就是沖野現在抓在手中的這封信——有著天紅的信。
  將信紙疊好,然後用塗有唇脂的嘴唇咬住信紙的頂端,用嘴唇上的唇脂在信紙頂端壓出壹個紅印,這種紅印便被稱為“天紅”。
  這種有著天紅的信,遊女壹般只會寄給對她來說最特殊的客人。
  所以,當某個遊女朝妳寄出這種有著天紅的信時,便等於是該遊女在對著妳說:妳對我來說是特殊的存在。
  正因這種“天紅信”有著這種含義,所以許多“花街大鏢客”都渴望著能從自己喜歡的遊女那收到“天紅信”。
  當然——許多遊女為了拉客,給自己的每壹個熟客都寄去壹封印有天紅的信,在信裏對每壹個人說“妳是我最愛的人”,也是屢見不鮮、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情。
  沖野並不急著打開手中的這封信,而是先壹邊猥瑣地笑著,壹邊張開大口,含住信紙上的那抹天紅,接著用力地吸吮。
  “嗯~~是晴菊的味道~~好香!好香!”
  因為江戶時代奇特的倫理觀,有婦之夫在工作結束之後壹起去花街浪蕩只不過是極平常的事情。身為大阪町奉行,並不缺錢花、性子也極為好色的沖野,壹直都是大阪官場內最傑出的那個“新町大鏢客”。
  晴菊是沖野於2個月前於偶然之中相識的。
  初次見到晴菊時,沖野便被她的臉、熊、腳給勾去了魂魄。
  這3個月以來,沖野壹直保持著3天壹次的頻率去光顧晴菊的生意。
  而晴菊也是個很懂得討沖野喜歡的女孩。
  自勾搭上沖野後,壹直頻繁地給沖野寫信,聯絡著感情,在信紙上寫點類似於“我吳服胸脯那部分的衣物好像變窄了”這種讓沖野心癢癢的小騷話,讓沖野對晴菊更是魂牽夢繞。
  與晴菊妳儂我儂的這3個來月,沖野每日最想聽到的聲音,就是飛腳身上的鈴鐺聲。(飛腳們的身上都會掛著壹個鈴鐺。在飛腳們跑步送件時,鈴鐺就會響個不停)
  晴菊寫給沖野的信,無壹例外都是“天紅信”,基本上每天都能收到壹封天紅信。因此現在看到這封印有天紅的信後,沖野便立即知道這是晴菊寫給他的信。
  6日前,晴菊突然生病了,這讓沖野沮喪了許久。因晴菊生病的緣故,沖野也因此許久沒有收到晴菊寄來的信。
  今天久違地收到晴菊的來信,這令沖野十分之亢奮,身體的疲憊壹掃而空。
  含著信上的天紅,壹直含到這唇脂都化開了,沖野才終於展開了信件。
  沖野屏氣凝神,專心致誌、逐字逐句地閱讀著手中這封晴菊所寄來的新信。
  待閱讀完畢後,沖野不禁露出猥瑣的傻笑。
  晴菊的這封信中所寫的內容不多,統共就2部分。
  第壹個部分,是對沖野的例行寒暄。
  第二個部分,便是對沖野發出邀請。
  晴菊說她的病快好了,到了4天後大概便能痊愈,問沖野於4天後的晚上有沒有時間來新町的蕈花屋看看她。
  晴菊的這封信寫得非常含蓄,咋壹看是封好像很正常的信,但傻子都看得出來她所謂的“看看她”,是“檢查她身體發育得正不正常”的那種“看看”。
  “4天後嗎……”沖野擦了擦都快從嘴角淌下來的口水,努力回憶著自己日後的行程——4天後的晚上,他應該有空。
  確認自己4天後的晚上有時間後,沖野立即將掌中的天紅信疊好、放好,然後將身前書案上的所有雜物都壹口氣推開,壹邊繼續發出著猥瑣的笑聲,壹邊書寫著給晴菊的回信。
  ……
  ……
  全兵館,乙號道場——
  嘭!
  似曾相識的壹幕,再次於眾人的眼前出現。
  安蕓快速地近身,然後揮出淩厲的斬擊,將他的對手給砍倒。
  現在正與安蕓做對手的人,也是全兵館的學徒。
  他挨刀的地方是右肩頭,因挨刀位置的不同,所以此人沒有像北原那樣直接昏過去,但他也並不好受,畢竟安蕓的力道可不輕。
  他用左手死死地捂著已經有些發腫的右肩,臉色蒼白、冷汗直冒,其右肩的骨頭雖沒有受傷,但很明顯他不靜養個幾日,右臂是別想再使用了。
  在護具和輕軟的竹劍還沒有普及的當下,所有人都是拿著木刀、在沒有任何防護的情況下對練、切磋,因此在切磋時受傷是常有的事情,所以也無人會對將自己對手給打傷的安蕓進行指責。
  裁判現在也已經習慣了這種“安蕓不斷是和誰打都是秒殺”的現象,在安蕓將他的對手擊傷後,他立即高聲呼喊道:
  “元明館!安蕓右之助,勝!”
  全兵館的館主:南條勛的表情,現在極其地難看。
  因為現在被安蕓給打傷肩膀的這人,是他們全兵館現在最後的壹名選手。
  四大劍館中各出3人參加試合——全兵館的3名選手此時已全數敗北。
  因情緒憤懣的緣故,南條的呼吸都變得粗重了起來。
  他用著冰冷的視線看著場上的安蕓。
  這個安蕓不僅將他寄予厚望、本以為他能拿下“三連霸”的得意門生北原給壹擊秒殺,現在又將他們全兵館的最後壹個選手給淘汰,讓他們劍館已無任何奪得今年“大試合”的魁首的希望。
  安蕓的對手,現在已被攙扶著回到了場下。
  然而安蕓卻還扛著木刀,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靜。
  “安蕓君。”裁判朝安蕓投去疑惑的視線,“請暫回妳的位置上,下壹場試合馬上要開始了。”
  安蕓像是沒聽到裁判的話壹般,仍舊站在原地壹動不動。
  “哈~~”
  他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真無聊啊……我已經懶得再浪費時間了啊……”
  他壹面這麽說著,壹面用力地伸了個懶腰。
  然後,將劍重重壹揮。
  將劍尖指向坐在不遠處的全兵館館主南條勛。
  “無聊的比試就到此為止吧!直接直入主題吧!”
  “南條先生!可以讓我來看看妳的香取神道流,水平如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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