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道官途

石章魚

都市生活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隋末第壹條好漢是李元霸,卻沒幾個知道隋末第壹聖手是張壹針,這和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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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69章 攜美同行

醫道官途 by 石章魚

2022-3-2 21:14

  張揚勇救落水兒童的事跡在江城各大媒體上刊載,幾名獲救落水兒童的家人還特地去招商辦向他表示謝意,張大官人自然又大大的虛榮了壹次。
  時維也來到了招商辦,今天她穿了壹身軍綠色的野戰服,足蹬黑色戰鬥靴,帶著同色棒球帽。
  在張揚看起來這丫頭有點綠帽子情結,時維走入他辦公室的時候,他正在和常淩峰談事情呢,常淩峰看到時維來了,起身告辭離去,時維在他的位置上坐下,發現張揚眼神怪異地看著自己,不禁道:“怎麽這麽看著我?”
  張揚笑道:“帽子不錯!”
  時維瞪了他壹眼,知道這廝想的是什麽。
  張揚道:“下次穿這身千萬別站在我車前頭!”
  “為什麽?”
  “我眼神不好,以為看到綠燈了壹路就壓過去!”
  “滾蛋!”
  “我說丫頭,咱不帶這麽粗俗的!”
  時維道:“妳才粗俗呢,什麽話到妳嘴裏都變了味兒!”
  張揚樂呵呵道:“那啥,都說無事不登三寶殿,妳今兒找我幹嗎?”
  時維道:“雖然妳沒幫我什麽忙,可我這人也不喜歡欠別人人情,我想請妳吃頓飯。”
  張揚笑瞇瞇道:“真是沒創意,想謝我有很多種方式嘛!”他壹雙眼睛不懷好意的在時維身上打轉兒。
  時維馬上意識到了什麽,紅著臉啐道:“妳休想占我便宜!”
  張大官人這個頭大,在他接觸到的女性之中,時維是最率真的壹個,好聽了是率真,不好聽,那是少根筋,不過這也是她的優點,什麽話都能說在明面上。張揚道:“我剛說妳粗俗,妳這念頭又開始低俗了,我至於那麽下流嗎?我是壹國家幹部,我是共產黨員,我還是平海省十佳青年,我是那種占便宜的人嗎?”
  時維道:“那可不好說,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張揚笑道:“妳對我的真面目認識的還真是清楚!”
  “那當然!”
  張揚道:“妳說對了,其實我壹直對妳都抱有不良的想法,妳還是離我遠點,保不齊那天我獸性大發,對妳做出了什麽喪盡天良的壞事,到時候,妳後悔都晚了。”
  時維壹雙美眸瞪得滾圓,咬著櫻唇過了好壹會兒方才道:“我不怕妳!”
  “我是色狼!我是壹流氓!”
  時維嗤地笑出聲來:“妳剛才不是說自己是國家幹部,妳是共產黨員嗎?我才不怕妳呢!”
  “丫頭,我真不知道妳是聰明還是愚蠢!”
  時維道:“走,我請妳吃飯去!”
  張揚道:“今兒不成!”
  “我說這人蹬鼻子上臉是不是?我專程過來請妳吃飯,妳反倒拿起架子來了!”
  張揚道:“不是我拿架子,我確實有事兒!三環路通車在即,市裏交給我壹個任務,讓我去東江請咱們宋省長過來剪彩,如果不是為了接待金尚元,我早就前往東江了,車都加滿油了。”
  “有那麽麻煩嗎?妳給他打壹電話不就得了。”
  張揚笑道:“大小姐,人家是省長,這次也不是我壹個人去,還有咱們袁副市長。”
  時維道:“那我給妳送行!”
  張揚道:“妳真有那心就等我回來給我接風吧。”
  時維點了點頭,向張揚告辭後離開。
  張揚倒沒有騙她,江城三環路工程開通在即,市委常委通過討論之後,最終決定邀請平海省代省長宋懷明前來剪彩,上級讓下級做什麽事,壹個電話就夠了,可下級對上級必須要提出邀請,還要顯得正式。負責這次邀請任務的是張揚,憑他和宋懷明的關系,把宋懷明請來剪彩應該沒有任何問題,可是這次開幕式畢竟不能只憑著私人關系,袁立波過去是陪襯,也是為了表示江城市政府對省領導的尊重。還有,省委書記顧允知雖然確定不來,可禮節上的邀請還是必須的。
  張揚和袁成錫的關系壹直都不怎麽樣,當初他和袁成錫的兒子袁立波發生矛盾,還逼迫袁成錫向他低頭道歉,表面上袁成錫沒說過什麽,甚至壹直對張揚都客客氣氣的,可他的內心中卻是極其窩火,不過他也沒打算過去報復,他對張揚的背景清清楚楚,就算有不滿也只能壓在心底。
  張揚也不喜歡袁成錫,袁成錫主管農業,張揚負責招商辦和企改辦,和袁成錫在工作上沒有太多交集,可張揚對袁成錫的兩個兒子都很反感,袁成錫這個人在江城並不強勢,雖然是市委常委之壹,可是他壹直也沒有什麽亮眼的工作成績。
  張揚也沒打算和袁成錫同行,袁成錫此次前去有司機有秘書,張揚則壹個人前往,兩人各開各的車,其實袁成錫上午已經出發了,此刻應該到東江了,張揚故意推說有事,他是不想和袁成錫同行,兩人約定明天上午在東江碰頭,壹起去省政府拜會宋懷明。
  張揚把招商辦的工作交代給了常淩峰,年前的主要任務就是和安代集團談條件,常淩峰提出壹個拖字訣,盡量拖到海德集團來江城考察之後,比較雙方的條件再下決定。張揚在心底是傾向於海德集團的,原因很簡單,安代集團的代表崔誌煥和文玲之間有些不清不楚,對於敢挖杜天野墻角的人張揚當然不會有什麽好感。
  張揚在老市委對面的無錫面館扒拉了壹碗大排面,吃飽之後,開著他的吉普車踏上征途,還沒有出城,就接到了時維的電話,不等時維說話,張揚就道:“我吃過了,等我回來妳再請!”
  時維道:“妳到哪兒了?我和表姐要搭妳的順風車!”
  張揚笑了起來:“真的假的?”
  時維道:“本來表姐明天要去東江的,聽說妳要走,所以決定跟妳同路了,也不用自己開車了。”
  張揚想了想,這路上多了兩個美女陪伴倒也不錯,他問清時維和喬夢媛所在的地點,驅車來到新帝豪接了她們,等出城的時候,夜幕已經降臨。
  喬夢媛和時維在後座坐了,每人抱著壹個靠墊,尋找到最舒服的位置,喬夢媛道:“還是吉普車的空間大,坐著舒服。”
  張揚道:“妳不是才從東江回來嗎?怎麽又去了?”
  喬夢媛道:“匯通的投資商之壹伍德先生明天會到東江,嘉勇又去了北京,所以我必須要去和伍德先生會面,順便向他匯報壹下最近工廠的建設情況。”
  “他不會自己來看啊!”
  喬夢媛道:“做生意哪有那麽容易,人家出錢了,我們必須要對人家付出的每壹分錢負責。”
  時維道:“姐夫真有本事,能讓這麽多老外心甘情願的掏出錢來。”
  張揚不屑道:“妳當那些錢是白給的?人家掏錢是看中了以後的回報,天下間沒有白白付出的傻子!”
  喬夢媛道:“也不盡然,咱們壹直都在提倡雷鋒精神,這不就是壹種無私奉獻的精神嗎?還有,妳在跳入湖水中救那些落水兒童和時維的時候有沒有想過索取回報?”
  張揚笑道:“救那些孩子倒是沒想著回報,救時維我動機可沒有那麽單純!”
  雖然都知道他是玩笑話,時維還是忍不住紅了臉,伸手在張揚的後腦上敲了壹個暴栗。
  喬夢媛道:“張揚,妳為什麽非要把自己說得這麽壞?是為了突出自己和別人的不同嗎?”
  張揚道:“嘴裏沒什麽好話的未必是壞人,滿口仁義道德的未必是好人,這世上任何事情都不能看表面……”話說到這裏忽然感覺到右前輪壹沈,然後車子劇烈的顛簸起來,張揚知道輪胎爆了,雙手牢牢把住方向盤,利用檔位慢慢把速度降下來,最後才踩剎車,汽車格咯噔蹬的前進了壹百多米方才停穩車子。
  張揚讓她們在車上等著,來到車下仔細壹看,好嘛,左邊的兩條輪胎都被紮了,紮入輪胎的都是寸許長度的大鐵釘,時維和喬夢媛也推門下來看熱鬧,喬夢媛皺了皺眉頭道:“這麽嚴重!”
  時維向周圍看了看到處都是漆黑壹片,這種時候輪胎被紮顯然是件很倒黴的事情。她向後走去,發現地面上還散布著不少的鐵釘,轉身向張揚道:“張揚,好像是有人故意在路面上撒釘子!”
  張揚踢了踢癟癟的輪胎,心中這個惱火,才出江城就遇到這種事情,誰這麽缺德,竟然幹這種事情,如果自己行車速度太快,或者處理方法不對,可能就會是壹個車毀人亡的下場。
  喬夢媛冷靜道:“這些釘子不會平白無故的被灑在這裏!”
  沒過多久就看到壹輛破破爛爛的小面包從後面開了過來,車內坐著三名男子,他們從車窗內探出頭來,其中壹人向張揚道:“補胎嗎?”
  張揚點點頭:“多少錢?”
  “壹口價,壹條輪胎壹百!”
  “搶錢啊!”時維怒道,她也猜到這些人十有八九就是撒釘子的。
  張揚卻表現得很冷靜,他淡然笑道:“補吧,兩條輪胎,補好了我給妳二百!”
  “先給錢!”
  張揚也沒有猶豫,打開錢包,抽出兩張鈔票遞了過去。
  喬夢媛看了看張揚,她雖然和張揚接觸的並不深,可她也知道張揚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這二百塊是為了先補好輪胎。
  三名男子下車來開始幹活,他們幹活很快,十分鐘後就將兩條輪胎補好。
  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張揚發話了:“那些釘子是妳們扔的?”
  三名男子冷冷看了張揚壹眼:“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
  “不知道!”
  “這兒是豐澤市!”
  張揚當然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這裏是豐澤,江城最大的縣級市,也是下轄市縣中面積最大,經濟總收入最高的壹個,也是江城的第壹個縣級市,張揚饒有興趣道:“豐澤市怎麽了?”
  “到了豐澤妳就老老實實的,嘴巴放老實點,少給自己惹事!”
  張揚微笑道:“豐澤人這麽牛氣?既然敢作為什麽不敢認呢?”
  其中壹人道:“不錯釘子就是我們扔的,怎麽了?”
  張揚擡腳就踹了出去,壹腳將那小子踹出去五米有余,另外兩個看到形勢突變,慌忙揮舞手中的修車工具向張揚砸了過來,張大官人豈能讓他們近身,不等他們靠近自己,已經連續兩腳將他們踹倒在地。
  時維也上前幫忙,她學過壹些武功,出手還是很利索的,那三人被張揚踹倒後已經失去了反抗力,被時維連踢了多腳。
  張揚道:“就妳們這樣的,我還真不想搭理妳們,可妳們也太他媽壞了,馬路上撒釘子,搞不好就會弄出人命,賺這種黑心錢妳們不怕折壽!”
  喬夢媛道:“算了,這種人不要理會!”
  張揚道:“那可不成!”他指著其中壹人的鼻子道:“把錢還給我,再把路上的釘子給我撿幹凈,妳們這幾個我都記得,以後再敢做壞事,我絕不會放過妳們。”
  幾個人都被張揚給打怕了,唯唯諾諾的點著頭,張大官人發現很多時候,拳頭還是最直截了當的解決方式。
  張揚讓幾個人把錢包全都繳了出來,把裏面的錢席卷壹空,順便把他們的身份證給扣下來了,這事兒不能算完,江城馬上就要迎來三環路通車,想不到豐澤省道上居然有這種事,如果被紮的是某位市長省長的專車,這件事豈不是更加嚴重。
  經過這麽壹折騰,他們抵達東江已經是十點多鐘了,喬夢媛在東江新購了壹套房產,位於玄清湖畔的玫瑰園,說起來,這套房還是梁成龍幫忙買下來的,因為房子是裝修好的,拎包即可入住,張揚把兩姐妹送到別墅門前,微笑道:“我就不進去了,還得去找地方住!”其實他早就和顧佳彤聯系好了,今晚去紫霞湖的別墅留宿,現在顧佳彤已經在那裏等他了。
  時維道:“要不妳留下來住吧,反正客房大得很……”她說話不經大腦,被喬夢媛輕輕拉扯了壹下。
  張揚笑道:“算了,您還是別引狼入室了!”他開車遠去。
  喬夢媛目送張揚的吉普車離開,方才向時維道:“妳這丫頭,說話真是不用腦子,我們兩個女孩子怎麽能留壹個大男人住在壹起呢?”
  時維道:“又不是睡壹起,怕什麽?”
  喬夢媛對這個表妹真是無可奈何,她想給許嘉勇打個電話,發現手機不在身上,想了想十有八九落在張揚的吉普車上了。
  手機鈴聲響起,張揚隨手抓起手機:“餵!”
  對方沈默了下去,張揚又餵了壹聲,可仍然不見有人說話,他禁不住嘟囔了壹句:“有毛病啊!怎麽不說話?”對方幹脆掛上了電話。
  張揚合上電話,這時手機又響了起來,他接通電話,這次是喬夢媛打來的,張揚這才搞明白自己拿著的電話是喬夢媛的,因為兩人的手機壹樣,加上又是晚上,張揚並沒有第壹時間分辨出來,他並沒有走出多遠,調轉車頭把手機給喬夢媛送了過去,想起剛才的那個電話,張揚從對方的反應中推測到十有八九是許嘉勇打來的。
  張揚把手機交給喬夢媛的時候,把剛才接電話的事情老老實實說了壹遍,他不想別人誤以為自己居心叵測,剛才的確是拿錯了電話,如果他知道是喬夢媛的電話,他是壹定不會去接的。
  喬夢媛等張揚走後方才看了看電話的撥打記錄,剛才那個電話的確是許嘉勇打來的,她馬上回了過去。
  許嘉勇的聲音明顯帶著不悅,聽到喬夢媛的聲音後,冷冷道:“妳和張揚在壹起!”
  “都跟妳說過了,伍德先生在東江,我和時維搭張揚的順風車來江城!”,“什麽人的車不好搭,妳非要坐他的車?”
  喬夢媛道:“嘉勇,只是巧合而已!妳別誤會,剛才我把手機忘他車裏了!”
  “真巧啊!”
  “妳什麽意思?”喬夢媛也不由得有些生氣了。
  “沒什麽意思,他明明知道是妳的手機還故意接電話,他就是想讓我知道,他和妳在壹起!”
  喬夢媛怒道:“嘉勇,妳懷疑我!”
  許嘉勇道:“不敢!我怎麽敢懷疑妳!”
  喬夢媛憤然掛上了電話,時維看到她面色不善,小心翼翼道:“表姐,怎麽了?”
  “沒事!”
  顧佳彤抱著張揚的身軀,兩人浸泡在溫暖的水中,顧佳彤柔聲道:“累不累?”
  張揚搖了搖頭道:“妳爸爸那裏我是不是要去打個招呼?”,張揚考慮的很周到,這次江城三環路通車,邀請宋懷明去剪彩,省委書記顧允知內心中會不會不爽?
  顧佳彤道:“我跟爸說過這件事,他也沒有去的意思,不過,妳還是去看看他吧!”
  張揚道:“說實話,現在我有些怕他!”
  顧佳彤握住張揚的大手,笑道:“怕什麽?”
  “我總覺著他對咱們的關系心知肚明,我怕他會有想法。”
  顧佳彤道:“我們已經很少公開見面,他不會知道,而且最近也沒有問過我和妳的事情。”
  張揚道:“妳爸太厲害,我在他面前總有種被扒光的感覺。”
  顧佳彤格格笑了起來。
  張揚轉過身道:“作為報復,我要扒光妳!”
  顧佳彤紅著臉啐道:“早就被妳扒光無數次了!”
  張揚湊上去在她飽滿柔嫩的櫻唇上吻了壹記,顧佳彤輕啟檀口,主動奉上香舌。
  兩人在浴池中纏綿了許久,顧佳彤方才和他分開,喘了口氣道:“明天我不能陪妳了,我要去北京,明健的案子後天宣判!”
  張揚關切道:“怎麽說?”
  “沒什麽大問題,壹年吧,我爸說不用上訴!”
  顧允知在自己家的書房接見了張揚,自從他覺察到女兒和張揚之間的情愫之後,張揚就再也沒到顧家的小樓來過,他這次給顧允知帶來了壹套茶具,也不是什麽貴重東西,不過造型很別致。
  顧允知也沒跟他客氣,當著他的面就把包裝拆開,鑒賞了壹下茶具,看杯底字跡的時候,顧書記不得不戴上他的老花鏡,看完將茶具放下的時候,他不禁感嘆道:“老嘍!”
  張揚笑道:“顧書記身體好的很,老這個詞可跟妳不沾邊!”
  顧允知指著張揚的鼻子道:“少拍我馬屁!這次來東江是為了什麽?”
  張揚這才把過來請他和宋懷明過去剪彩的事情說了,雖然他知道顧允知是確定不去的,可還是當著他的面提出了邀請。
  顧允知道:“沒時間啊!我們兩個不能同時去,再說了,我之前已經去過江城伏羊節,這次讓宋省長去吧!”
  張揚也沒有繼續勉強。
  顧允知道:“張揚,我聽說韓國藍星集團的生產基地落戶江城了?”藍星集團的影響力還是很大的,連顧允知都知道了這件事。
  張揚點了點頭道:“不錯,他們考察了幾個地方,經過綜合比較,還是認為在江城設立生產基地最為現實。”
  顧允知道:“我怎麽聽說這件事是喬夢媛爭取下來的?”
  張揚沒說話,畢竟顧允知所說的是事實,如果不是喬夢媛幫忙,金尚元不會這麽痛快地答應在江城投資。
  顧允知道:“藍星生產基地落戶江城是壹件好事,可妳們這次和東江的競爭有失厚道!”
  張揚說得很直接:“顧書記,我們的大局觀當然不能跟妳相比,妳看到的是平海整個省,而我們看到的就是各自城市的利益,其實我們和藍星集團接洽的過程中都是公開公正透明的,我們不怕東江競爭,金尚元不是傻子,他懂得權衡利弊,之所以最後會選擇江城,是因為我們江城的投資環境比東江要好。”
  顧允知淡然笑道:“壹陣子不見,妳嘴巴更厲害了!”
  張揚道:“我是就事論事!”
  顧允知也沒在這件事上繼續糾纏,起身把茶具放入博古架,低聲道:“妳和杜天野關系很好啊!”
  張揚道:“我在春陽駐京辦那會兒就認識他!老朋友了!”
  “唔!朋友歸朋友,上下級還是要分清楚的,不然會惹人閑話。”
  張揚從顧允知的這句話中敏銳的把握到了什麽,看來壹定又有人在顧允知的面前說了自己的壞話。他倒不怕別人說閑話,可是如果因為這件事給杜天野帶去不必要的麻煩就不好了。
  顧允知又詢問了壹些江城的最新改革情況,其實前些日子左援朝來省裏的時候,專門去他辦公室匯報,可顧允知更喜歡聽張揚的,畢竟張揚不會搞浮誇那壹套,張揚剛開始面對顧允知的時候多少還有些心虛,他害怕顧允知詢問他和顧佳彤之間的感情,可很快他就發現,顧允知除了工作以外並沒有談論其他話題的意思,在這樣的談話氛圍下,張揚也漸漸放松了下來。
  張揚有壹個發現,感覺顧允知這次對他的態度要溫和許多,也許是顧明健的事情讓他發生了這樣的變化。
  不知不覺兩人聊到晚上五點多鐘,顧佳彤去了北京,顧養養還沒有放假,家裏只有顧允知壹個人,他向張揚道:“我讓保姆準備晚飯,陪我吃頓飯吧!”
  張揚受寵若驚的點了點頭。
  顧允知平時的飲食很簡單,以素食為主,考慮到張揚,他讓保姆燉了只老公雞,又做了清蒸鱸魚。顧書記家裏酒是不缺的,平日裏顧佳彤也沒少從他這裏往外搬,多數都進了張揚的肚子。
  顧允知拿出壹瓶茅臺,張揚打開後給他倒了壹杯,在顧允知身邊坐下,心中不免有些得意,能夠和顧書記共進晚餐應該是平海體制內所有人的心願,在別人看來遙不可及的事情,對自己而言很平常。
  顧允知並不知道張揚此時內心的想法,他抿了口酒道:“我聽說戒毒後重新拾起的人很多!”
  張揚知道他又在想顧明健的事情,張揚道:“顧書記放心,等明健出來,我會想個辦法,讓他對這種東西敬而遠之。”
  顧允知對張揚的醫術極有信心,他低聲道:“每個人都望子成龍,可當壹旦孩子出了事情,心中想得就是他們平平安安最好,什麽成就、作為,只不過是過眼雲煙罷了。”
  張揚能夠明白顧允知現在的心理,顧明健吸毒傷人事件對顧允知的打擊是巨大的,如果不是自己幫忙查出幕後的真相,就算顧允知的能量再大,顧明健也逃脫不了壹個漫漫刑期,顧允知對自己的態度發生轉變也正是因為這件事。張揚道:“我相信明健經歷這件事之後,他會成熟起來,會明白家人的苦心。”
  顧允知道:“出身於官宦之家未必是什麽幸事!”他忽然想起了許常德:“聽說許常德的兒子在江城幹得不錯?”
  張揚道:“規模很大,他從國外搞來了不少的風險投資,這次藍星集團也和他們達成了合作意向,似乎發展前景很不錯!”
  顧允知點了點頭,話鋒壹轉:“佳彤的制藥廠效益很不錯,妳是不是幫忙了?”
  張揚內心咯噔壹下,顧允知繞了壹個圈子,終於跳回到自己和顧佳彤的事情上來了,他內心雖然有鬼,可是表情卻依然古井不波,微笑道:“我給她寫了幾個藥方,這算不上行賄吧?”
  顧允知端起那杯酒喝完,說了壹句讓張揚百思不得其解的話:“妳們年輕人愛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吧!”
  張大官人離開9號小樓,腦子裏仍然在回想著這句話,顧允知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他指的究竟是顧佳彤的事業,還是指的顧佳彤和自己的感情,顧允知顯然不會這麽開通,讓女兒不明不白的跟自己壹輩子。
  張揚並沒有離開省委家屬院,步行來到代省長宋懷明家裏,白天他已經和袁成錫去省政府見過了宋懷明,宋懷明也很痛快地答應了會去參加三環路通車剪彩儀式。晚上張揚是以晚輩的名義過來探望的,像過去壹樣,這次來他仍然沒有空手,帶了壹些清臺山的土特產。
  因為張揚並沒有提前打招呼,所以宋懷明夫婦沒有什麽準備,柳玉瑩不禁責怪張揚道:“張揚,妳提前說壹聲嘛,我好多準備幾個菜,晚上陪妳宋叔喝幾杯。”
  張揚笑道:“剛才去探望顧書記,在他那兒蹭了壹頓!”在宋懷明的面前他並不想隱瞞什麽,他至今還搞不清宋懷明和顧允知之間是怎樣的關系,在感情上,他並沒有任何的偏頗。
  宋懷明道:“早說嘛,叫我過去壹起蹭飯!”
  張揚笑了笑,來到宋懷明身邊坐下。
  宋懷明道:“跟顧書記聊什麽?”
  “江城改革嘍!”
  宋懷明也沒細問,他向張揚道:“白天有件事我忘了交代妳了,這次三環路通車剪彩儀式要壹切從簡,不要鋪張浪費,通車工程意義雖然很大,可是也沒必要用燒錢來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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