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AV女優的愛 by 書吧精品
2018-8-29 06:01
“他有什麽醋可吃?男人都是臭的,提起來就惡心。”莎比說完,輕蔑地不以為然。
提到男人的臭,阿冥覺得有壹些愧意,偷眼朝小火看了壹下,小火也正好睇過來壹眼,兩人壹對視都有些不好意思。因為剛才在片場就說過阿冥下身有騷味的問題。
趙導說道:“其實,剛才老錢說的那種感覺,我在學院裏就感覺到了。我們有壹個共識啊,就是最漂亮的女人,都在大街上呢,電影學院裏的沒壹個看上眼的。其實這也是壹種錯覺,女人壹眼看下去,最為美麗,看了第二眼,就要減色幾分,看了第三眼,也就熟視無睹了。”
趙導說話,大家壹般不敢亂插嘴,壹時無聲。
錢盛腫見大家冷場,便開口說道,“剛才我對小姐說了,今天調壹味特香特濃的酒,把男人的臭味沖淡壹些,把女人調制更加香味撲鼻。”
話剛說完,服務小姐進來,拿著壹個小瓶,兌了壹些什麽,放入香檳瓶裏。錢盛腫介紹道:“香檳酒女士喝會有壹些澀的感覺,這位小姐在香檳中加了壹點黑醋栗漿草,這種喝法叫KIRROYAL,酒色更漂亮,香味更甜蜜。”
小火不失時機地又插了壹句:“錢主任知道莎比姐喜歡吃醋,特地在酒裏加了醋啊。”
錢盛腫說道:“黑醋栗可不是醋啊,這是壹種樹吧,香氣很濃的。做出的果醬味道很美,歐洲人都有吃個的傳統。黑醋栗果還是壹種很好的保健食品。”
趙導說道:“以前,我記得《呼嘯山莊》裏有對這個樹的描寫。”
“所以說,吃了這個黑醋栗,是聞香識女人,而不是聞醋識女人了。”錢導借坡卸驢說道。
“我用的化妝品就是含有黑醋栗味的,我看那些不知道黑醋栗的女人,渾身上下才有壹股醋味呢。”莎比的頭高高地昂起,壹副不屑小火的姿態。
小火臉色氣得發青,兩手攥緊,桌下,阿冥看的清楚,趕忙伸出手來,握住小火的手,小火只好聽任阿冥壓著,把火氣往肚裏咽了咽,“女人再打扮得香,不還是陪臭男人玩嗎?”
小火打擊面太大了,桌上的男人都有些無言,趙導是向來不願插手優之間的矛盾的,他沈穩地說了壹句,“大家是來喝酒的,不是來說話的。”
錢盛腫經提醒,趕快提議大家喝酒吃菜。
17
幾杯酒下肚,桌上的氣氛開始熱鬧起來,小穆坐在莎比姐的身邊,壹聲不吭,桌上的玩笑,對他來說,還是太成人化壹些。莎比開始也沒有留心他,覺得他太年青,後來見他很乖的樣子,倒有幾分好奇,便也拿出壹副姐姐的姿態,叫小穆吃菜。有壹次,莎比還用筷子挾了壹塊鵝肝給了小穆,已經有些醉意的錢盛腫把脖子伸長得像壹頭鵝似的,壹直越過莎比的身邊,探到小穆的面前。
“莎比真會關心人啊,妳看她挾的什麽?鵝肝熱量高,可是催情用品啊。” 錢盛腫裝模作樣地叫道。
莎比聽了,臉騰得紅了,放下筷子,拎著錢盛腫的耳朵,把他送回到原位上。
小火在對面,看了發笑,“錢主任在莎比面前都跪習慣了,在餐桌上,還是乖乖地聽莎比的啊。”
錢盛腫是壹個在女人面前就嚴肅不起來的人,他見小火喝了幾杯酒,滿臉紅暈,又想起剛才摸她屁股時的肉感,壹時不能自持,便嬉皮笑臉地說道:“錢主任是誰的話都聽,小火,我也為妳挾壹塊吧。”
“錢主任,妳的盛情我領了,莎比姐罰妳再跪壹晚床頭,我可擔當不起啊。”
“只要小火快活,我跪也值得的。阿冥,代替我壹把,也挾壹塊鵝肝給小火,不要像木頭似的。”錢主任把命令轉嫁到阿冥身上。
阿冥挾起壹塊鵝肝膽戰兢兢地移到小火的面前,他擔心小火會嫌他臟,不敢放入她的碗裏,但小火沒有阻擋,阿冥便很放心地把鵝肝放入了小火的碗中,心中又生出幾份感激。
做完,阿冥壹擡頭,發現莎比抿著嘴,朝他發笑,便壹時羞赧,低下頭去。
莎比站起來,對小火說:“今天小火表演的好,再為我們唱壹首主題歌,好不好?”
“我不會唱歌。”小火不願意唱。
“誰不知道妳過去是在歌廳唱歌的,大家都說妳是孫燕姿第二呢。”莎比說道。
“我唱歌,莎比姐來為我們表演壹段,才夠爽呢。”小火是不放過復仇的機會的。
“我哪有妳會表演啊,”莎比想反唇相譏,本來想諷刺小火今天拍A片的,但壹想到這樣的攻擊,自己也難逃幹系,便憋住了未說。
“莎比姐,我想到範成大壹句詩,’小紅唱歌‘妳怎麽來著的。我唱歌,妳就和錢主任怎麽來著吧。”小火以前在歌廳裏,接觸到的都是文化界的上層人士,經常與那些藝術家呆在壹起,自然而然地也學上了壹些文縐縐的黃話,今天順手牽羊地扔給了莎比,也是為難她的意思。
莎比過去是站商店的,對這些酸裏叭嘰的東西,知之甚少,壹時不知如何應答。桌上的男人們都發出壹聲竊笑,莎比知道被小火討了便宜去,臉上便有些掛不住,但也找不到回答的辦法,於是只得傻楞楞地笑道:“妳做小紅,就快給我們唱歌吧。”
錢盛腫也鼓勵小火演唱壹首,調節壹下氣氛,小火便點了壹首《兩個蝴蝶》:
親愛的妳慢慢飛
小心前面帶刺的玫瑰
親愛的妳張張嘴
風中花香會讓妳沈醉
親愛的妳跟我飛
穿過叢林去看小溪水
親愛的來跳個舞
愛的春天不會有天黑
我和妳纏纏綿綿翩翩飛
飛躍這紅塵永相隨
追逐妳壹生
愛戀我千回
不辜負我的柔情妳的美
我和妳纏纏綿綿翩翩飛
飛躍這紅塵永相隨
等到秋風盡秋葉落成堆
能陪妳壹起枯萎也無悔。
小火唱的很動情,也很投入,唱著唱著,她好像看到前面有壹個男人在不停地奔跑,也像在與自己壹起飛。那個男人面容很模糊,她只看到他的身影,反正她感覺到他很帥,很高大,笑起來很燦爛,這種笑似乎不是落實在面容上的,而只是壹種純粹的笑。真是奇怪,有時候想像起來的那壹種幻想的笑,僅僅是壹個笑的形式,而卻想像不出寄載著笑的臉來。
有壹會兒,小火覺得那個男人有壹點像阿冥,有壹點他的影子,但壹想到那是阿冥的時候,她便克制自己不往那方面想。阿冥怎麽配這首歌呢?怎麽配與自己壹起飛呢?可是轉而壹想,自己是什麽呀,憑什麽比阿冥更高潔啊,憑什麽可能把阿冥踩在身下啊?
壹曲唱完,小火放下話筒,眼睛裏亮晶晶的,像壹枝含苞的帶雨的花朵,令人看了心醉。
在小火唱歌的時候,莎比悄悄地與小穆套起了耳朵。剛才錢盛腫開她的玩笑,自己的臉緋紅了半天,再看看小穆,他不知是不是因為喝酒,臉上也發散著壹片紅火火的光,眼睛再也不敢朝莎比看了。莎比就覺得這個小夥很本分,看多了男人的性器官之後,看到壹個男孩還會羞澀,真的有壹種很新鮮的感覺。之後,莎比覺得小穆自覺地與她保持了壹段距離,這會兒,莎比正為剛才小火說的那句半調子詩而犯糊塗的時候,便抽空側過頭去,悄悄地問小穆,剛才小火的那首詩說的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