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消魂三夜
　　夏末的山村顯得清涼而死寂。唯有二龍山呼嘯的夜風夾雜著糝人的狼嚎與山村零星犬吠交織在壹起，泯滅了所有的聲息。
　　但這樣的夜晚對於壹對有情人來說，卻是良辰美景，春宵壹刻。
　　彩雲雖說做了六年的陶家媳婦，可與陶天助的夫妻生活卻只有壹個多月。而且陶天助那時就隱現著某種病態，彼此的房事也只有那麽草草的十幾次。陶天助只勉強破了她的處汝身，卻沒有哪壹次真正深入過。彩雲沒有體味到做女人的那份快樂。實際上她的女兒身沒有多大的變化。芳草淒淒之處依然是那片春光春水。
　　今夜兩情相悅，如魚得水。情潮壹浪接壹浪湧動，淹沒了世間所有的憂愁和煩惱，唯有無邊的快感無邊漫延著感受彩雲似水柔情，嬌美玉滑的身體，趙永旭處男的雄渾發揮得淋漓盡致。溫暖，潤滑欲仙的快慰伴著聲聲燕語嬌吟，趙永旭飄飄進入了神仙境地。
　　「彩雲，有這壹次我死都知足了！」
　　「咋會是這壹次呢？以後我們就經常這樣了！」「妳真的不走了嗎？啊我怕怕妳真像雲壹樣溜走啊！」「不走了不走了！就這樣陪著妳我們相擁著到老」「這六年多我多少次夢見妳就在我的懷裏，可夢醒了又不見了妳！」「這次不是夢了，妳可要抱住我不放手啊！我快樂死了疼也快樂呀！」青春蓬勃，壹夜幾次翻雲覆雨。雞鳴時刻二人才相擁睡去。夢裏依舊纏綿。
　　彩雲還是起的很早幫永旭娘做飯。趙永旭則還香香地酣睡在炕上。永旭娘瞟著彩雲步態松散，體態倦庸，而臉上卻像壹朵花，心裏也漫過壹絲莫名的慰藉。她提醒彩雲：要盡早和父母商量好，早壹些明媒正娶才是根本。彩雲「嗯嗯」答應著。但心裏卻不想馬上離開趙家。
　　早飯後趙千山去田裏察看莊稼，娘也去山下給豬挖野菜。家裏只剩彩雲和趙永旭。想到昨晚的事兒，彩雲不覺臉紅，但心裏卻是甜美快慰。她把綰了六年的發髻打開，讓壹頭秀發瀑布壹樣披下來。然後對這鏡子編辮子。她怡然地思起了曾經的少女時光。那時她每天就這樣編著辮子。
　　趙永旭癡迷地看著她美妙的姿態，笑道：「怎麽又想起編辮子了？」彩雲嬌嗔地回瞪了他壹眼，說：「我現在既不是陶家媳婦，也沒做妳趙家的媳婦我還是個未出嫁的姑娘，當然要疏辮子了！」「嗯！妳還是個處汝呢！」趙永旭嬉笑道。
　　「就是！就是！氣死妳！」彩雲面色飛揚，含羞帶嬌。
　　看著她花壹般的神韻，趙永旭忍不住從背後抱住她，手便情不自制地伸進她的衣襟裏。
　　彩雲只顧編著辮子，任憑他手在體內放肆。嘴上卻嬌怪道：「昨晚沒累好妳？真看不出妳老實巴交的還挺色！」「彩雲我離不開呀！」他呼吸急促。
　　「那就成天抱著我吧！哈哈！」
　　「彩雲我怕再失去妳！」趙永旭的聲音顫抖。更加抱緊她。
　　彩雲回頭那壹刻看到他的眼睛正濕潤著。她將面頰貼到他的腮邊，呢喃著說：「哥我這不在妳懷裏嗎？還怕什麽呀！」「我擔心陶八爺不會放過妳」
　　「是他攆我出來的我離開陶家也省得分陶家的財產，他巴不得呢！」彩雲嘴上安慰他，可心裏也蒙著不安的陰影。那天，八爺的目光裏閃著的陰森的殺氣總讓她不寒而栗。
　　「妳爹他要是不同意我們也難成啊！」他像個孩子般忐忑不安。
　　「我爹咋會不同意呢？當初我們訂親不就是我爹同意的嗎！哥妳不要總往壞處想啊，老天爺不會對我們那樣不公平的」彩雲用嘴唇堵住了他還想說話的嘴。二人熱烈親吻。
　　「我們說點高興的事好嗎？」過了壹會，彩雲又像哄孩子壹般哄著他。
　　「嗯！妳說吧！」趙永旭的情緒頓然明朗。他迷戀地望著她。
　　「妳昨晚最後那次咋弄得蔫退了嘻嘻！」彩雲面似紅霞。
　　「幹碗兒了唄妳數過嗎？壹夜幾次」
　　「還說呢人家都受不了」
　　彩雲在趙家住了三夜。二人度過了最難忘的消魂時光。彩雲知道這樣也不是長久，便決議要回家。和爹娘商量好了，名正言順嫁過來才是穩妥之計。趙千山夫婦也正是此意。只是趙永旭戀戀不舍，但想到彩雲不久就要嫁過來，也就釋然了。
　　趙永旭趕著自家的馬車把彩雲送過了雙水鎮，離袁家嶺也就幾裏路，他才把車停下來。
　　彩雲拎著包裹從車上下來，在他臉上重重親了壹口，說：「回去吧，聽我的好消息！」便邁步上路。
　　趙永旭扔下趕車的鞭子，又猛地追趕抱住她。「彩雲妳會不會又壹去不返了？」他聲音嘶啞。
　　「不會的妳開開心心地等著等我做妳的新娘！」彩雲埋在他的懷裏輕輕說。
　　他不情願地放開手，可憐巴巴地望著她遠去。
　　很遠了，彩雲回頭時，他依然抱著大鞭佇立在原地。彩雲向他揮揮手，眼中噙滿滾燙的淚水。
　　李彩雲滿懷希望地回到家裏。可迎接她的卻是當頭壹棒。李二楞聽說女兒離開了陶家還要改嫁，頓時暴跳如雷。他把彩雲的包裹猛地扔出門外，吼道：「趕緊給我回陶家去！別惹我打斷妳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