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章

　　第壹部　壹泡尿沖掉了我的工作

　　1

　　我屬羊，也真的像只光會吃草的笨綿羊。

　　從大學畢業起，我就壹直在那個“清水”機關裏混日子，壹混就是十幾年。

　　在機關裏，我向來都是老實本分，生怕多說壹句話、多走壹步路。在家裏也沒有我發言的份兒。我媳婦養的臘腸犬座次比我靠前。

　　也只有做愛的時候吧，我還能找回點尊嚴，其他任何時候，她總說狗比我強。

　　“俗話說，當官不帶長，放屁都不響！可妳連個放悶屁的官兒都當不上，妳年紀都長到狗身上了？”

　　這是她嘴裏重復率最高的壹句話。

　　兒子更加瞧不起我，因為我不會打什麽“泡泡糖”，不會跳什麽“接舞”，也不會修理家裏的電器，還因為他被其他小孩欺負的時候我都讓他“忍忍算了。”

　　每次聽到我這句話，我媳婦總是噌地從沙發上蹦起來，刷了面膜的臉像化妝成骷髏頭的三K黨，眼皮上還帶著兩片小黃瓜，張牙舞爪，破口大罵，“我呸，妳自己窩囊還不夠？還要兒子學妳！去，兒子！”

　　說著，她從兜裏摸出壹張十塊錢的鈔票，通過小黃瓜片中央的小洞洞盯著兒子的眼睛，“去，先去街對過麥當勞買個漢堡吃吃。吃完了去給我打回來！打贏了媽再獎妳壹個冰激淩！”

　　兒子攥著鈔票，看都不看我壹眼，昻著頭走了。

　　萬幸的是，雖然我沒當上官兒，可事業單位的工資倒還穩定，年終的福利也還能讓媳婦把嘴巴下撇的角度稍地微向上調整個十五度左右。

　　所以，我拼死也得保住這個工作才行啊！

　　可沒想到，我如此小心謹慎，卻還是逃不掉下崗的命運。

　　直接原因，竟然是壹泡尿！

　　2

　　而且，還是漂亮女人的壹泡尿。

　　這個胸大無腦、腿長臀翹的年輕女人叫單勃，單雄信的單，勃起的勃，全名首字母縮寫——SB。

　　她和我在同壹個辦公室，辦公桌就在我的對面，是去年冬天才分過來的，年輕的渾身上下直往外冒氧氣泡泡。

　　她說說自己是XX大學計算機系畢業的，可是頭壹天上班竟然花了半個小時都沒把電腦打開。然後，她哭喪著臉嬌滴滴的過來了，“胡錸，胡哥，錸哥哥，妳幫我看看把，我的機子是不是中毒了，怎麽老開不了機啊！王主任還讓我給他寫報告呢。”

　　我笑了，“什麽胡哥，我都能當妳叔了！”

　　看著這麽可愛的小姑娘急得臉通紅，我有點不忍心。

　　繞過去之後，我先按了reset鍵，沒反應；按power鍵也沒反應。然後，我伸手換了個位置“啪”地按了壹下，再壹按power鍵。電腦“嘀”壹聲響，啟動了。

　　“太棒了，謝謝妳，錸哥哥！”

　　單勃抱著我的胳膊歡呼雀躍，胸前的“波濤”激蕩著我的臂膀，壹股麻酥酥、熱烘烘的熱流從胳膊上傳過來。我立刻渾身燥熱，心撲騰撲騰猛跳，額頭上都開始冒汗了。這小姑娘的咪咪肯定貨真價實，我這回可是見識過了。

　　雖然我算是久經考驗的幹部，但面臨這麽嚴峻的挑戰還是第壹次，真有點把持不住。腦子壹熱，我還真想學學外國電影上的那些帥哥：幫美女搞定她的難題後，順便攬住她的纖腰，“還需要別的幫助嗎？”可我對美女也只能做到堅持十幾年如壹日yy而已。現實生活中我是個古板老實的人，主要是也沒有那種條件讓我不老實，不古板。

　　單勃看我冒了汗，“哥，妳都出汗了，我幫妳擦！”

　　她挺著胸脯就要拿紙巾給我擦汗，少女特有的那種青春誘人的氣息撲面過來。我實在是受不住這個考驗了，生怕自己不小心頂到她，那可就太尷尬了，慌忙搶過紙巾側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我自己來好了！”

　　幸好她還小，不懂事兒，沒看出來！

　　不然我可就羞死了。

　　我坐在自己的電腦前，把鍵盤架從桌面下拉出來擋住自己，開始裝模作樣地整陳主任的年終總結材料。過了幾分鐘，我覺得放松下來了。

　　單勃端了壹杯純凈水過來放在我桌子上，“胡哥，喝水！”

　　呵呵，這個小妮子還挺知道好歹的，不錯，到底是剛畢業的學生。

　　“謝謝啊！”

　　我拿起杯子，慢慢地喝著，水還挺熱。

　　“胡哥，我私下問妳個事兒？”

　　“叫我老胡就行了，不用胡哥胡哥的叫，不然人家還以為我冒充李逍遙呢！妳說吧，啥事！”

　　我壹邊喝水壹邊和她閑聊。小家夥話還挺多的！

　　“好吧，好吧，老胡就老胡，不，叫老虎算了。老虎，妳是不是有點性饑渴啊！”

　　“噗！哢哢哢咯咯咯……”

　　我壹口水大部分噴在了液晶顯示屏上，少部分嗆在我的喉嚨眼兒裏。

　　我面紅耳赤，咳的險些背過氣去。

　　3

　　我壹口水大部分噴在了液晶顯示屏上，少部分嗆在我的喉嚨眼兒裏。

　　我面紅耳赤，咳的險些背過氣去。

　　她趕忙伸直胳膊幫我拍後背，身子卻躲在隔板後邊，不像是替我拍脊梁，倒像在拆炸彈。還好，這次她沒有再用她的大咪咪蹭我。

　　拍了幾下我就緩過氣來，為了掩飾剛才的尷尬，我故意岔開話題，“呵呵，躲那麽遠，我又不是禽流感患者。”

　　她咬了下性感豐滿的紅嘴唇，眨眨左眼，“嘻嘻，我怕靠近了妳把鍵盤頂飛！”

　　我的臉壹下紅成豬血壹樣的眼色。

　　嘿！她懂，她什麽都懂！

　　正在這時，莊彬莊主任進來了，“唷呵，聊什麽呢？老胡的臉怎麽紅成那樣！”

　　我壹時真不知道怎麽回答才好。

　　“主任好！”單勃先幹脆地打了個招呼，然後面不改色的說，“胡老師臉皮可薄了，我不過誇他電腦用的熟，他就臉紅成這樣。”

　　“哦，呵呵，他臉皮是薄。對了，老胡，回頭妳以”少講空話，多幹實事“為題目給我寫個發言稿，不用太長，編個二三十頁湊合湊合就行了。明天下午三點，工會召開第二十二屆職工代表大會動員會的第七次預備會議，工會吳用吳主席請我去發個言。”

　　“好的，寫完我給您送過去。”

　　莊主任拉上門走了。

　　單勃又恢復了原來嬉皮笑臉的模樣。

　　天哪，現在的小妮子也太厲害了。她，她，她真是，唉，真不知該怎麽形容她好了。我壹個奔著四毛去的大老爺們竟然被壹個剛出校門的女大學生弄的臉紅脖子粗，真太丟face了。

　　“老虎，我敢肯定，妳在結婚前肯定是金牌處男。要在我們學校，非給妳發個”金內褲獎“不行！”

　　4

　　“要是24K金的我就笑納了！”

　　操，我也豁出去了。

　　鬥嘴就鬥嘴，還怕了她了？

　　“金衛生巾呢？”

　　我暈！差點又被嗆到！

　　“說真的老虎，我看妳也是個老實人。妳要是實在太饑渴了，我幫妳想想辦法。”她整個人靠過來，湊在我耳朵邊用異常輕柔婉轉的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