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瘋癡殺意狂
刀劍笑新傳 by 劉定堅
2024-12-3 20:52
事情若能重新來過,壹切可會如此……
在明月高掛的壹個晚上、小純成親了。
“桃源”內張燈結彩。各人也為小純的喜宴出力就像是他們的親人出閣壹樣。
方失神是有心舍棄從前的殺戮生活。故此他要忘記過去。就連本身的名字也刻意放棄。
他希望自己能成為小純的快樂泉源。所以易名為——“小強”。
每壹個少女都會有壹個夢想。就是希望喜歡的人是個蓋世神人。卻又永永遠遠留在自己身旁。
如今那個遙不可及的夢真能實現。小純喜極。
自從在“武英林”碰上方失神。小純已被對方的逼人英氣吸引,把“小強”送給他。希望把情愛埋藏心底。
誰知上天竟教他們又再遇上。
難道那就是緣份,似是有意又像無意、冥冥之中他們已被月老壹條無形的紅線相連。
小純原以為只能多見方失神壹段時間。他畢竟是個出色武者。怎會願意長留自己身邊。
但上天偏偏就愛玩弄人。當以為自己無法得到,“它”卻悄悄降臨妳的頭上。
誰能想到方失神會放下所有。與小純展開新生活。
那個舉動連方失神自己也不太深信、他只記得在決定的壹刻,他依稀看到笑少三的笑容。
或許,少三也贊同方失神的選擇。
怎也好,方失神已易名為“小強”與小純成親,壹切既成事實。要改變也改變不了。
在小純眼中仿佛“小強”真的化身成人跟她成親,這個快樂泉源,竟可壹生壹世陪伴著自己。
可惜,快樂的日子不太長久,它只維持了……
壹個月。
壹個月後的某壹個晚上,也是朗月中天,晚風輕吹、任誰也沒察覺樹林中隱藏的殺機。
今夜方失神與小純壹起來到樹林。為的是要尋找被月光照射才會開花的“紫心草”。
明明是花,卻起名為草。原因是因為“紫心草”若不開花。形狀猶如普通雜草無異。
故名曰“紫心草”。
爺爺愈來愈老。而且人亦變得容易動怒,若不尋得“紫心草”煎藥給他服用,他便會因動怒而氣竭身亡。
小純自少與爺爺相依為命,她絕不會讓爺爺就此死去,於是便與小強到“桃源”十裏外的“靜林”尋藥。
二人分別在“靜林”四處尋找“紫心草”的蹤影。現下的方失神已是戾氣盡斂。乍眼看去。他只是個壹臉祥和的普通人。假若方失神再跟莫問相見。恐怕對方也會以為自己認錯了人。
加上方失神每在空閑時間,跟小純學習對山草藥的認識。眼下的他像是個懸壺濟世郎中,渾沒半點劍客的風範。
晚風輕拂,吹起方失神空蕩蕩的衣袖、那只沾滿血腥的手已不在方失神身上。
仿佛從前的他已隨那只手離去。
今天的他已不需要再提劍殺敵。那只手留下也是多余。失去它未嘗不是壹件好事。
就在方失神努力尋覓“紫心草”的時候、不遠處傳來壹陣驚叫聲。
驚叫者不是別人、正是小純。
驚叫聲剛響起,方失神如風壹般來到小純身前,那壹個月雖沒有殺戮爭戰,但方失神的武功並沒有荒廢。
只見壹頭吊晴猛虎撲向小純。方失神正好把小純與老虎阻隔、老虎撲勢未停,依舊撲向方失神。
老虎看來已餓了許久,饑腸轆轆不理是誰見人就噬,方失神卻渾不把老虎放在眼內。柔柔的向小純道:“妳沒事吧?”
老虎快要撲到方失神身上,小純驚叫道:“小心!”
話聲剛落,方失神向身後老虎看了壹眼,突然發出壹下鏘然的拔劍聲,老虎已撲到方失神身上。
哪裏來的拔劍聲。方失神自成親當日已把“仇生”收藏二個月來也從未有把它拿出使用。
拔劍聲從何而來?
奇怪是猛虎撲下後,沒有張開血盆大口吞噬方失神。反而似突然入睡般癱軟在方失神懷中。
小純嚇得不懂驚叫,上天呀,請妳不要奪走我的好夫君呀!
場中只有方失神鎮定如恒。因為劍聲是自他身上發出,但他用的並非劍,而是比任何刀劍還更鋒利的劍指。
劍指直戳刺破心臟,再透背而出,破風聲儼如拔劍聲,瞬間奪走猛虎性命,方失神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
壹腳把老虎屍駭踢走,鮮血濺到方失伸臉上,令他不禁伸出舌頭輕舔嘴旁虎血。
好懷念的感覺呀!很久未有嘗過鮮血的味道。
嚇呆了的小純、哪有見過如此戾氣沖天、殺相瘋狂的方失神。驚訝比見猛虎更甚。
難道那才是“小強”的真本性?
方失神用衣袖抹掉臉上血汙。伸手扶起嚇得倒在地上的小純。笑道:“小純別害怕,妳有沒有受傷啊?”
小純用力抓緊方失神的手,似乎壹放手“小強”便會消失不見,依偎著方失神道:“不怕不怕,有妳在身旁甚麽也不怕。”
方失神知道小純嚇得太厲害,滿額是汗,用衣衫為她抹去冷汗,溫柔的道:“傻妹子。”
小純拉著方失神抹汗的手道:“答應我不要再殺生,人也好老虎也好,不要再讓雙手沾上鮮血,殺生的妳好恐怖。”
方失神笑道:“好,我答應妳。”
聽見方失神如此答應,小純放下心來。回復天真爛漫的笑容,笑道:“快去把老虎搬到河邊清洗,老虎皮要留給爺爺做衫,‘紫心草’由我來尋好了。”
小純是有點害怕。害怕“小強”殺性太濃。重回昔日的殺戮性子,所以想他藉著到河邊清洗獸屍冷靜下來。
剛才的“小強”太可怕了,她不想再次見到小強那個樣子,還是快點尋找到“紫心草”離去。
方失神亦明白小純心意,多年的殺戮已成了習慣,好輕易便被挑起殺性,他也想冷靜下來,忘掉那種感覺。
扛著虎屍離開,方失神留下小純在樹林內,他並非不擔心小純再遇危險,而是他自信憑自己的輕功,三裏內絕對能保護小純的安全。
所以他放心離去。
小純努力尋藥,同時亦提高警覺,手握著匕首,即使再有猛獸侵襲自己也有能力自保。
就在“小強”離去後不久,小純身後傳來零零碎碎的腳步聲、難道又有猛獸看中小純?
拔出匕首,正想回身刺殺,只見壹名獵戶裝束的人站在身後,嚇得小純忙把匕首收回。
獵戶亦被小純的舉動嚇得退後兩步,急不及待道:“我沒有惡意,只是想問如何走出‘靜林’。”
原來是個迷了路的獵戶,小純不禁松壹口氣,不再凝神戒備,笑道:“妳只要向南走……。”
話還未說完,豈知獵戶猛然撲向小純,把她推倒地上,壹手按著她的嘴,另壹手已奪去她的匕首。
獵戶頓然間變得瘋癡癲狂,與剛才問路時判苦兩人。
人,往往比野獸還要兇惡、還要陰毒,他們心態更是無法猜度。
只聽那獵戶瘋瘋癲癲的道:“我從未見過如此惹人憐愛的女孩,我喜歡妳叫呀,妳叫給我聽呀!”
毫不留情,狠狠的把匕首插入小純腰間,小純痛得厲呼慘叫,偏偏卻被獵戶按著嘴巴發不出半點聲音。
“對呀!對呀!我就是喜歡看妳這種痛苦表惰,妳知道嗎?我利用老虎把妳的同伴引走,現在老虎死了。妳壹定要跟我玩個夠呀!”
原來壹切也是個局、獵戶本身是“靜林”壹帶的居民、最愛折磨人的變態玩意。
他早已發現小純二人,壹直想著辦法,如何才能玩弄惹人憐愛的小純。
於是便放出惡虎,本想把方失神殺掉,豈料倒過來被對方殺了,幸好方失神離去,獵戶伺機向小純下手。
本來想從後偷襲,小純卻異常機警,無奈只好扮作迷路,覷準小純分神壹刻,把她制服。
“叫呀,叫得老子興奮,老子便賞賜妳壹個欲仙欲死,讓我把妳奸個痛快。”
可憐的小純無力反抗,獵戶不住的用匕首狂刺小純腰間。痛得她連連呼叫,可惜叫聲全被獵戶封在嘴內。
小純痛得快要昏過去,頭腦機智的她,用牙大力壹咬,咬痛獵戶手心令他縮回手掌,獵戶被咬心有不甘,匕首再用力刺向小純腰間。
那壹下真的痛得死去活來,小純狂呼慘叫。慘嚎聲終響遍整個“靜林”,打破寧靜,更闖入方失神的心靈。
獵戶玩得瘋狂、早忘了方失神的存在,小純那壹下高聲呼叫,引發獵戶獸欲暴發,決意來個大肆淫欲。
壹手扯破小純衣衫。正想來個痛快沖刺。小純嚇得大聲叫嚷:“不要。”
不要!不要!天下女人也是壹樣。開始時說不要,接著便說需要,嘗過老子的厲害,妳才決定要不要。
獵戶沒有因小純的呼叫而停手,相反更加癡狂,可惜他會錯了意,小純叫的不要並非對他說,而是對疾沖過來的方失神說。
剎時間,獵戶已經分不出沖來的是人,還是劍,只感到身軀無由的壹陣刺痛,來者已穿過他的身軀。
獵戶還在想對方是何方神聖!身體已變成壹塊壹塊的掉在地上。顯然是被千劍萬斬,飄血欲墜,雕零墮落,全身成了壹堆爛肉。
完整的只有那方失神手上的壹個心臟、見方失神滿臉怒容,壹手捏爆掌上心臟,鮮血濺飛至臉上。
殺性再次被牽動爆發、方失神可會回復殺戮本性?
只見他脫下衣衫披在小純身上,壹手將她抱起。內力自掌心源源不絕的輸入小純體內。
小純身受重傷,腰間鮮血泊泊流出,如果方失神不以內力保住小純性命,恐怕她活不過壹時三刻。
從未有過的緊張神情在方失神臉上湧現。抱著小純施展身法趕回“桃源”,惟有那裏才有援救小純的藥物。
剛要沖入屋內,小純的爺爺已站在門口等他們回來。慈祥和藹的他見到小純身受重傷立時換上壹臉怒容。
爺爺破囗大罵道:“妳那賤種小強,帶我小純去哪裏,把她弄得如此模樣,快把小純還給我。”
“妳在我家,吃我的住我的,妳好應該對小純好壹點。妳那天殺的賤種,弄得小純如此受傷,妳給我快點去死。”
方失神奔進屋裏努力用藥救小純,不理會爺爺的謾罵,地上的小純無奈的看著他和爺爺,她知道爺爺的老人病發作,變得語無倫次。想叫爺爺別再罵。喉嚨卻因剛才掙紮時高聲呼叫以致嘶啞,再也不能發出半點聲響。
爺爺。妳停下來吧,現在的小強絕對不能騷擾。
最不想發生的事情。就在此刻發生。爺爺因小純的重傷變得瘋了。到廚房抓起菜刀,直劈方失紳。
區區壹把菜刀當然傷不了方失神。但卻傷了他的心。
從來就沒有人能怒罵方失紳。即使有,最終也會死在他的劍下。如今爺爺三番四次的喝罵追打,方失神怒了。
加上小純的傷令他心亂,怒火讓他迷失本性,他幹了壹件事。
令小純傷痛欲絕……
劍指隱現劍光。
劍光瞬間飛逝。
爺爺身首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