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笑新傳

劉定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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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上流傳著壹首詩,是十八年前叱咤上代江湖,橫刀、名劍、笑三少三大盜帥尊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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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生死亥時辰

刀劍笑新傳 by 劉定堅

2024-12-3 20:52

  “妳騙我!”
  三錢拿著野雞跟水鴨大搖大擺地回到伍詩詩處,甫踏進山洞,便被沖出來的大小姐指著鼻子罵個不停。
  怎可能?我的計劃天衣無縫,怎會被她識破,難道她壹直從後跟蹤?但以她的笨拙身法我又怎可能會不發覺?
  被伍詩詩大聲斥罵,嚇得呆住了的三錢不知如何是好,面有難色地道:“大小姐,請先聽我解釋好嗎?”
  伍詩詩嘟起了嘴兒,雙手掩著耳朵叫道:“不聽,不聽,說甚麽穿了兩件衣服便不冷,但我現下還是冷得要命哩!”
  哈,原來並不是識破了甚麽詭計,三錢偷偷松了壹口氣,道:“我想小姐是因為餓慌了才覺寒冷吧!”
  三錢把獵物放在她面前,伍詩詩見狀,便松開掩耳的雙手,道:“我餓得瘋了,恨不得把妳生吞下肚呢,快燒來給我吃吧!”
  三錢聽命,迅即生起葦火把獵物燒烤,不消壹會便把壹只香氣四溢的燒雞放在伍詩詩眼前。香氣撲臉而來,鼻子忍不住深深嗅聞,唾涎欲滴,只想放進嘴裏大快朵頤。
  “嘩,好香啊!想不到三錢妳也有壹手好廚藝!”
  “小姐愛吃的話,三錢願意天天也燒給小姐吃啊!”
  “嘿!要吃妳的燒雞,豈不是要繼續留在這鬼地方,我才不要,爹娘都幹著急等我哩。”
  饑腸轆轆,伍詩詩急不及待便壹手奪來燒難,大口咬下,頓感滋味無窮,原來平日所吃的甚麽山珍海味,全都比不上啊!
  身前的三錢忽地倒在地上,嚇得伍詩詩壹呆,只見三錢身後驀地出現了壹個人,原來是紅眉娘,伍詩詩緊張得拋下手中燒雞,驚惶失措,怕得要命的大呼大叫起來。
  紅眉娘陰陰笑道:“哈!哈!飽暖思淫欲,吃飽了,便讓我壹眾兄弟們嘗嘗美人兒,把妳奸個不亦樂乎吧!”
  被嚇得欲哭無淚的伍詩詩,任由紅眉娘把暈了過去的三錢跟自己綁在壹起,“等待”山賊復返回來淩辱。
  四肢被綁,跟三錢臉貼臉的綁在壹起,女兒家尖挺的胸脯壓在男人身上,羞得美人兒臉紅耳赤,心房又因驚惶而急疾跳動,教那佯裝被擊暈倒的三錢暗自笑得合不攏嘴。
  如此的五花大綁,正好得償所願進壹步和大小姐香肌親近,這是狡猾的少寨主第二步計劃,可憐伍詩詩卻被蒙在鼓裏。
  紅眉娘依計先行離去,裝作通知仍在別處的壹批山賊會合。
  真命苦,明明已逃出山賊虜掌,想不到又重投絕路,剛才還可壹刀自刎,現下被綁個結實,真的求死也不能。
  伍詩詩哭得梨花帶雨,把昏暈了的三錢也哭醒過來,生機又再出現。
  伍詩詩驚叫道:“快想辦法脫身吧,山賊快回來哩!”三錢二話不說,點了點頭便緊抱著伍詩詩,連番滾動往火堆前去。
  面貼面的綁在壹起,呼吸幾近可聞,身軀互相磨擦,弄得伍詩詩渾身酸軟,俏臉紅粉緋緋,不禁害羞的道:“妳弄得我痛死啊!”
  三錢無奈道:“這也沒法子,小姐請忍耐壹下吧!”
  壹直往火堆滾去,身軀每壹下磨擦,伍詩詩更是羞愧難耐,剛才在山坡上的痛已忘掉,如今肌膚相觸,壹種酸軟的感覺直湧心頭,對從未有過性欲經驗的少女來說,自然而來的痛快奇妙感覺,真的教她心弦亂動,魂魄蕩飄。
  終於滾至火堆,三錢欲以葦火把麻繩燒斷松綁,豈料壹個不留神,竟把伍詩詩的衣衫也焚燃起來,幾經掙紮才可把火撲滅,同時亦將麻繩弄斷。
  這意外當然又是刻意安排,小鬼心頭不住失笑,今夜必定要把大小姐玩個痛快,要她乖乖降服。
  伍詩詩身上衣衫被火燒得所余無幾,三錢雙目緊盯著小姐半露的酥胸,不禁欲火蕡張,春情難耐,雙眼定定,全身再也不能動彈。
  被色迷迷的三錢盯著,伍詩詩奇怪地沒有如平時般喝罵,只是努力的不住扭動身體,似在掙紮,喉幹舌澀,更且頭昏腦脹。
  原來早有預謀的三錢,跟紅眉娘有著默契,剛才的山雞及水鴨上,早混有無色無味的“春風暖”。
  這種挑動春情勃發的神藥,足以令任何人陷入迷亂狀態,雖有理性又明白沖動帶來的惡果,但卻自控不了,好想快快滿足情欲渴求。
  “春風暖”得來不易,用來對付刁蠻任性的伍詩詩,正好把她玩弄…掌之上,任由擁抱暢樂。
  瞧著向來是霸道胡鬧的大小姐,壹下子變作放蕩不羈的淫娃,不住在低嘶喊叫,柔軟又富彈性的Rx房不住震顫起來,欲火焚身,春心蕩漾,直教知書識禮的正人君子也按捺不住,何況是傾慕詩詩多時的三錢哩!
  漸漸迷失在欲海中的三錢,按捺不住的來到伍詩詩跟前,大膽問道:“我可以吻妳嗎?”
  伍詩詩未有答話,只以行動作表示,嫣紅的朱唇深情地吻向三錢,她好想得到慰藉,好想擁抱親親。
  三錢被吻得魂蕩魄飛,真個銷魂。雙手自然地把伍詩詩身上僅余的衣服都壹壹褪去,露出白嫩滑膩的肌膚。
  洞外月色迷人,洞內春色無邊。
  兩人春水交融,巫山雲兩,把內心蘊藏的愛念盡情發泄,朱唇緊貼,兩舌相交,粉臉依偶,鴛鴦交頸,鸞鳳穿花。
  俯身撲下,把伍詩詩緊按地上,展開連綿不絕的沖刺。
  初嘗極樂的伍詩詩劇痛難當,纖纖玉指在三錢胸膛上遊走至背部,猛然壹抓,把痛苦感受瘋狂發泄。
  壹連串的沖刺,內心愛念盡現,良久後雲收雨歇,曲盡溫承,恩恩愛愛的相擁入睡。兩人都筋疲力竭,只見入睡了的三錢嘴角仍帶著笑意,仿佛仍在回味先前的快意。
  當三錢與伍詩詩沈醉極樂之際,風不惑早已放出壹頭信鴿,目的便是通知伍窮。“十全大福人”的最後壹雙也齊集了,“天法國”從此必然承得先天大福,興旺萬年。
  原來伍詩詩跟三錢皆是福人之命,只是福運未有聯系,“仙福”便不可能降臨。二人既有宿世姻緣,情系今生,可是神相風不惑卻沒有這等耐性,讓他們慢慢發展。
  天意不可安排,惟有在旁監視,終於小鬼三錢大膽以春藥偷香,小妮子抵受不了情欲高漲,也就乖乖就範。二人既已合體,也就完成上天安排,福運相系,連成“仙福”,為伍窮帶來突破局限的契機。
  “十全大福人”已齊集,“小白皇國”亦由天夭當上了皇帝,天時、地利、人和也盡歸於“天法國”。
  此刻正是往外擴張版圖的最佳時機,甚麽天夭、小白也只好避之則吉。
  這邊廂神相風不惑終守候得到壹段燦爛的愛情在眼前發生,但在天邊另壹處,壹場激烈的打鬥仍未完結。
  夢兒與莫問合二人之力,揮出絕強的“皇者五式劍”,把天夭逼得節節後退,占了絕對上風。
  天夭何許人也,當然不會甘心就此敗在兩個小子手下。利用身旁被水流淹沒的屍骸,猛然壹手拍出骸骨,彈起令人生厭的梵音,這正是天夭的絕強武學——“心魔妖法”。
  莫問與夢兒二人陷入梵音之中,模糊中只見所有事物質定形虛,幻象頓生,繼而心生諸念於思想。
  神怪仙佛、恐怖厲鬼、無量雜念,壹下子充斥著二人腦海,就算閉上雙目亦清晰可見。
  不知怎的,四周滿是似遠還近,抑揚頓挫的古怪琴聲,悠悠的打進夢兒與莫問身體內。
  二人的心、肺、胃、腸、腎、肝……,每壹處體內器官都隨著琴音的節拍跳動天夭再掀扯地上血水,形如驚濤破墊的壹道墻,遮擋二人視線,壹瞬間血墻頹然落下,更且多了數個“血奴”。
  伸手再次插向另壹屍首體內,又拉出壹排骸骨及血筋來,手指飛快的彈動著,琴音似若雜亂無章,又恰如其份的鋪陳出生命的無奈和嘆息音調,充盈四周。
  節奏和輕重的精確掌握,使琴音變化更豐富,時如萬馬奔騰千軍對壘、時如家破城亡、繁華化為焦土的荒涼情景,都從梟梟琴音中表達出來,教人心膽驚怯,情緒盡被操縱。
  “血奴”隨琴音移動,東懊西忽,時而急疾如電、時而緩慢至極,動作靈活矯捷,身上血光流動,閃爍生光。
  夢兒與莫問被“心魔妖法”迷惑,眼前所見盡是怪異現象,天夭的掙猝面容變得更加可怖,就似是天魔再世,惡狠狠的似要吞噬壹切。
  後頭微風吹來,莫問心感不妙,身形當下疾沖向前,可是背後已添了數十道傷痕。“血奴”暗暗偷笑,又逕自潛回血河裏,消失得無形無蹤。
  傷痕雖不致命,卻好痛,也會流血,流血便會增加“血奴”的力量。
  天夭以“心魔妖法”不住的提升殺力,二人眼前所出現的異像,或虛或實,飄忽無定,實在難以掌握。
  血增加了,“心魔妖法”便更能催動殺力提升的“血奴”,夢兒與莫問的形勢絕對不容樂觀。
  想了又想,定要想出破解之法!
  忽地夢兒高聲叫道:“水,有水流!快跟我來。”
  莫問心中不禁壹呆,呆,是因為他明白夢兒的說話,只要潛入水裏,便不再受“心魔妖法”所影響。呆,是因為這個方法自己亦剛剛想到,但還未說出,夢兒竟已道了出來。看來在過去的這些日子裏,夢兒非但在武功上有了突破提升,就連智慧亦有了長足進步。
  壹言不發,兩人便齊齊往水流滔滔的池內跳去,以水隔絕天夭的琴音,不再受“心魔妖法”所影響。
  既沒有了“困阻”,也應是時候作出反攻了。
  潛入水中的莫問及夢兒運超強猛內勁,雙手置於腰間,徘徊而轉,卷起細小的水球。雙手愈是翻旋,水球變得愈大,內力充盈水球之內,蓄勢待發。
  “波!”的壹聲,二人同時把內力吐發,雙手朝天轟去,原來的水球登時有了生命壹般,穿破水流,形成兩道龐大的水柱,交纏翻騰,直沖天夭噬去,反撲對攻天夭全心營造“血奴”,全不提防莫問與夢兒於水內反攻,壹個不留神,整個人便被水柱打個正著。
  天夭在空中幾個翻騰才把勁力卸去,勉強穩住了身子,安然回落地上。
  氣息未調,夢兒與莫問再度乘勝追擊,不容天夭反抗。
  以同壹形式運起內勁,卷起水球,從水中壹躍彈射而出,飛越水面,手中仍是不停的運動,拖起長長的水柱,雙手壹個翻推,內勁透發,整條水柱過即急射天夭殺力撲面而來,天夭腳下壹蹬,整個人即朝水柱飛去,怒目瞪視誓要把莫問與夢兒殺之而後快。
  雙手揮動,挺掌破殺,天夭人如刀,刀卷風,風帶勁,勁若雷,刺入水柱中,雙手揚起,整條水柱即時爆破崩潰,水花四濺,勁力猛然爆散,飛迸四周。
  乘看沖勢直攻向莫問與夢兒,挺掌相擊,攻殺二人。
  莫問與夢兒及時回應,前後排列,夢兒從後傳功予莫問,欲再合二人之力與天夭對抗。
  惟是這個如意算盤,今回卻未能再打響。
  四掌相交,莫問感到天夭的功力仿佛在瞬間提升了壹倍似的,強弱懸殊,功力有所不逮,二人被天夭壹掌打得飛出老遠。
  怎麽了?天夭的功力怎可能在壹下子提升了這麽多?
  二人正感怪異,凝神盯視天夭,只見天夭身後驀地出現了壹個人影,原來是白虛空。是他從後相助,天夭才能擊出強逾壹倍的殺力來。
  形勢再度扭轉,天夭與白虛空又再分別搶攻夾擊,白虛空的轟掌已沖著夢兒而來。
  天夭落在莫問面前,怒目對視,並沒有立時展開反擊。
  白虛空不住的向夢兒揮出殺招,占盡壓倒性優勢,惟是以如今夢兒之功力,又豈會是如此膿包,壹時間白虛空雖能占得上風,但卻未能在瞬間把夢兒收服。
  莫問向著天夭諷刺的道:“真是人間少見的大笨蛋,聯同白虛空分別殺我兄弟二人,對妳有啥好處呢?”
  “不如這樣吧,我倒有個好提議,妳聯合我兄弟二人壹同圍攻白虛空,先把他殺掉,天下第壹豈不輕易唾手可得!?”
  莫問把這計劃高聲說出來,大有讓白虛空知悉之意,只要能盡量影響白虛空有所保留,留有後著去應付天夭與莫問的夾擊,夢兒便能與之鬥個旗鼓相當,勉強繼續支持下去。
  好聰明的莫問,又再用計智破困局,但是天夭會上莫問的當,聯手先殺白虛空麽?
  莫問沒有等待天夭答話,再道:“怎麽了?別再猶豫啊,我先上前進攻,妳便留在這裏看清形勢,必要時才出手壹擊殺之,那麽便萬無壹失了吧,請請!”
  天夭依然未有反應,莫問又道:“妳呀,別再盯著我好嗎?好好的留意形勢變化吧!”
  莫問提步轉身踏前,欲上前相助夢兒,可是還未動身,身後的天夭已傳來懾人殺氣,天夭暴喝道:“小子,閑話少說,殺了妳才作打算!”
  殺氣騰騰,直沖向莫問,重掌猛然轟下,莫問來不及閃避,只好硬接,挺掌對打,卻換來意料之外的驚愕。
  以莫問壹己之力,又怎可能與天夭對抗?內力比拼,原來應被轟得退飛老遠的莫問,竟屹立如山,反之天夭則翻飛倒退。
  無禱內力透體射入,五臟六俯立時如被火焚,這等功力怎可能來自笑莫問,難道……?
  細看,只見莫問身後閃出壹道人影,把功力傳予莫問,令他能轟出如此恢宏的殺力。
  那人道:“‘印堂濁七分,富貴險中行,禍災殃及親,死期亥時辰’,如今正是亥時,且看我把命運扭轉!”
  說這番話的,又會是誰?對了,他正是莫問與夢兒的爹,小白笑蒼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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