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洞燭先機,第八回,沈魚仙姬
仙俠魔蹤 by 潛龍
2024-10-28 20:12
孤竹若將華貫南三人引到自己房間,交與尚方映月後,當即離開房間,向房外的小宛和小暄交落幾句說話,便自行走出天龍門,獨自往北而去。
這時剛剛入夜,今天正好是月中,滿月如鏡,把大地照得亮堂堂壹片。在溶溶月色下,只見壹條人影如箭般奔行,身形輕靈騰捷,顯然是壹位武林高手,當那人將到壹座黃墻小廟時,忽地停下了腳步。
月光照在廟前的橫匾上,原來是壹座土地廟。此刻夜闌人靜,四下裏沈寂無聲,那人來到廟前,朗聲道:“何方高人?便請出來壹敘。”
說話剛落,便見廟旁轉出壹人,裙擺飄飄,竟然是壹個女子。見那女子步步蓮華,緩緩向那人走去。突然聽見那人咦的壹聲,抱拳道:“原來是孤竹仙宮宮主大駕,紀元維在此見禮。”
這個女子並非是誰,正是孤竹若。見她壹身銀白色長裙,外披大袖對襟紗羅衫,胸脯之下,束了壹條翠緣長絲帶,頭發不似當時的婦女梳上高髻,只用壹條銀色絲帶在背後把長發束住。夜風蕭蕭,裙擺秀發隨風輕飄,襯著她那花容月貌,乍看之下,猶如仙女下凡壹般。
紀元維見著眼前這個心儀已久的美女,壹時也呆了半晌。
看見孤竹若微微壹笑,說道:“妳終於來了。”
紀元維點了點頭,說道:“孤竹宮主似乎早已知道在下定會前來?”
孤竹若道:“本宮假若不知道,又豈會在此迎接紀大俠。”
紀元維眉頭壹緊,心想:“這個宮主果然厲害,竟早就發覺天龍門內有咱們的人,但此事便連映雪我也沒有提起,她又從何得知?這樣看,天龍門裏面的兄弟恐怕已和映月壹樣,早就落入他們手中了!”
孤竹若輕輕撥了壹下鬢上的頭發,說道:“紀大俠今次夤夜趕來,肯定是為了妳們二莊主的事了?”
紀元維頷首道:“好說,宮主派人接請敝莊二莊主,料來必定有什麽事情商議,在下人微言輕,原本不敢過問,只是見二莊主入夜未歸,紀某實在難以安心,致冒昧前來打擾。”
孤竹若輕笑道:“堂堂追魂手紀大護法這樣說,忒也謙了。今次我請貴莊二莊主到來,確實有壹事要二莊主幫忙,紀護法無須擔心。”
紀元維道:“咱家二莊主年紀尚輕,又能幫上什麽忙。倘若紀某力之所及,就交由本人代勞,讓紀某先接送二莊主回莊,在前來聽憑差遣,不知宮主意下如何?”
孤竹若搖頭壹笑:“對不起,這件事恐怕紀護法無能為力。這樣吧,看在紀護法臉上,我應承妳也可以,二莊主明兒壹早我派人送回貴莊,但紀護法妳必須留下來,怎樣?”
紀元維哈哈壹笑:“要紀某做人質,這又有何難,只要宮主肯立即放人,紀某甘願留下來,但要等到明天早上,這恐怕…”
孤竹若道:“妳是怕我食言?”
紀元維笑道:“孤竹仙宮譽滿江湖,況且宮主乃響當當的人物,信重然諾,無人不知,宮主的說話,紀某絕對不敢不信,但此事重大,紀某不能自專,同時也難以回莊覆命,還請宮主見諒。”
孤竹若道:“假若我不放人,壹定要妳現在留下呢?”
紀元維道:“既然這樣,紀某只好得罪。”
孤竹若微微壹笑:“素聞紀護法壹手『淩虛劍法』出神入化,本宮也想見識見識。來吧,咱們就玩玩看,還盼紀大護法手下留情。”
紀元維說了聲得罪,寒光壹閃,長劍直往孤竹若刺去,刺到她胸前壹尺之處,見孤竹若依然卓立不動,當即凝住劍勢,說道:“請宮主亮兵器。”
孤竹若搖了搖頭:“本宮今晚沒帶兵器在身,紀護法不用客氣,要是本宮斃在閣下劍下,可說是天命,來吧。”
江湖傳聞孤竹仙宮武功異常厲害,只是直來無人得見,到底高深到何等地步,紀元維確實無從知曉,但見她空手接自己長劍,且顯得氣定神閑,不自禁心中壹凜,當下長劍圈轉,劍尖往前壹送,點向她左邊肩膀,這招本意心存試探,倘若孤竹若不閃不避,或是抵擋不住,便即移開劍尖,不欲傷她。
眼見劍尖距離她肩膀不到壹尺,忽然當壹聲輕響,長劍登時被壹股勁力彈了開去,紀元維手腕同時給震得壹麻。原來孤竹若待得劍到之時,手指從下往上壹彈,剛好彈在離劍尖三寸的劍刃上,指力到處,長劍立即被指勁蕩開。
紀元維猛然壹驚,如此神乎其神的武功,當真還是首次見到,暗想:“孤竹仙宮果真名不虛傳,光看這手指法,便已經讓人折服。”
當即手腕壹沈,長劍顫成了三團劍花,分刺向她身體上中下三處,這壹招『梅開三度』,名字雖不大好聽,卻是淩虛劍法的精要所在。
孤竹若見他三團劍光湧至,漫天立時耀眼生花,不由叫了壹聲“好”身子隨著劍勢往後倒退,雙手同時遞出,聽得當當當連聲響過,每響壹聲,劍尖便蕩出數寸,這回孤竹若並沒有用上很大指勁,每壹指都只是輕輕壹彈,她要讓紀元維知道,雖然他劍招緊密迅猛,卻也奈何她不得。
紀元維越戰越驚:“以自己目前的武功,江湖上能勝過自己的,可說寥寥可數,沒想竟然對付不了壹個赤手空拳的女子。”
知道今日實是遇上大勁敵,不由打起精神,凝神接戰。
但見孤竹若隨式而轉,衣帶飄飄,在月色照射下,更顯漂亮之極。
紀元維連番搶攻,時而大開大闔,時而輕靈無方,出招越來越快,幾乎已看不清劍招,而每每只毫發之差,便要孤竹若血濺當場。然而,孤竹若依然動作矯捷自然,間歇只聽得當當指聲,身軀在劍光下旋轉穿插,長劍始終連她衣角也碰不到壹下。
轉眼數十招過去,紀元維越加懾服,正要罷手認輸,忽見孤竹若衣袂連擺,數股強勁的氣流直湧而來,紀元維受勁氣壹撞,氣為之壹窒,只得閃身避過,豈料紀元維趨身向左,孤竹若便從左面攻來,身子向右閃避,她又從右面攔擋,逼得他不能不往後退。
只見孤竹若左手拍出壹掌,右手衣袖這裏揮出,兩股氣勁分從左右壓內紀元維,枉自紀元維壹劍在手,就是給氣勁壓得無法埋身,只有壹步步後退閃避。
不覺之間,紀元維已退到土地廟門口,暗自壹驚,方知道孤竹若有意逼自己進入廟中,才會截斷自己兩旁的去路,但為何如此,壹時又想不出來。思念才這麽壹轉,當前壹股氣流又直壓過來,胸口如被抽盡了空氣似的,氣息登時窒住,教他不得不往後壹躍。
當紀元維雙腿落地,方發覺自己已進入了廟堂,乜眼望見左首有壹窗戶,心思電轉,便欲破窗而出,豈料右腳剛移,聽得“嗤”壹聲輕響,身上倏地壹麻,竟被孤竹若隔空點了穴道,壹個踉蹌,撲倒在地,渾身已是酸軟無力。
天上的月光從窗外射了進來,正好投在紀元維身上,將他的臉容照得壹清二楚。孤竹若徐步來到他跟前,柔聲問道:“紀護法是否心中不服?”
紀元維搖頭嘆了壹聲:“紀某技不如人,要殺要剮,在下無話可說。”
孤竹若微微壹笑:“本宮疼妳還來不及,又怎會殺妳。”
紀元維聽見壹呆,壹時不明其意。孤竹若接著道:“妳大可放心,我曾應承過妳,只要妳肯留下來,明天早上,我身邊兩個婢子自會送二莊主回莊,絕對不會食言。”
壹聲長嘆自紀元維口裏吐出:“宮主既肯守諾言,紀某在此先多謝,但只是有壹事不明,因何要等到明天早上,而且要留下紀某。”
孤竹若綻出壹個甜甜的微笑:“這還不是為了妳,若非請了二莊主來,紀護法妳又怎會來這裏,如現在把二莊主讓紀護法帶回去,本宮又豈能和妳多敘些時。”
紀元維聽得更加糊塗了:“在下愚鈍,不明白宮主的意思。”
孤竹若淡淡壹笑,移身坐到他身邊,壹陣如蘭的清香直撲向紀元維,心神不禁為之壹蕩,張眼望向孤竹若,見她雖然已為人婦,但魅力依然不減,同樣清麗迷人,還多了幾分成熟的風韻,心裏暗想:“紀元維呀紀元維,妳怎地始終忘不了這個沈魚仙姬,她既已成為他人的妻子,自己又怎能如此卑鄙,總是念念不忘此人,簡直就是無恥之尤。”
壹想到這裏,忙即移開了目光,不敢再多看她壹眼。
忽聽得孤竹若輕輕嘆了壹聲:“這壹切都只能怪妳,要是我結婚那日沒請妳到來,會有多好。而且在近千賓客之中,卻又偏偏讓我看見妳,當日妳看我的眼神,我壹生都不會忘記。”
紀元維聽後猛然壹驚,心頭怦怦直跳,不禁想起當日孤竹若大婚的情景,那時第壹眼看見孤竹若,心裏就和現在壹樣,不住跳個不停。如說到孤竹若的美貌,也未必勝過自己妻子沈君和兩個女兒,可是孤竹若的壹顰壹笑,卻另有壹番無窮的誘惑力,教人難以忘懷,巴不得將她抱在懷裏,好好憐愛壹番。
孤竹若又道:“我雖是他人的妻子,但這些年來,妳可知道我仍是忙不了妳。”
紀元維啞口難言:“我…我…”
孤竹若搖頭道:“妳不用說出來,看妳當日望我的眼神,難道我不清楚。”
說著輕輕摸著他的臉頰,相當輕緩溫柔。
紀元維搖頭道:“請宮住不要再說了。沒錯,當日確是紀某的不是,不知好歹,癡心妄想,盼宮主能夠原宥。”
孤竹若又是嘆了壹聲:“我絕對不會原諒妳,不是因為妳出現,我又怎會終日想著妳,害我過得這樣辛苦。不是妳,我今日怎會瞞著丈夫來這裏,如何也要和妳見上壹面。”
紀元維問道:“妳來這裏的目的,難道…難道…”
也不待他問完,孤竹若已接著道:“我知臥雲水莊向來不招侍來客,只好借助天龍門來與妳接觸,還好天可見憐,妳今天終於出現在我眼前。”
紀元維如何會想到這樣,聽了不知是喜還是憂,喜的自然是孤竹若對自己的愛慕,憂的是這事若給外人知道,不但會影響了他們夫妻間的感情,還會讓江湖中人恥笑,大損孤竹仙宮的名頭。
但紀元維又怎會知道,自己已慢慢墮入羅叉夜姬的甕中,好教她壹舉兩得,讓他不用懷疑孤竹若到天龍門的原因,更可拖延他把尚方映月帶走,待得尚方映月盜得明珠後,便可無聲無色的進行自己的計劃。
羅叉夜姬更清楚壹件事,凡人絕對難以逃過情與色這兩個字,要擺布壹個男人,這絕對是最有效的方法。
孤竹若伸出手指在他口唇徐徐摩挲,說道:“好柔軟,好性感的嘴唇。”
雙眼盯在他臉上壹會,續道:“好想抱壹下妳。”
說著將他身軀扶好,仰天臥著,壹俯身子便趴在他身上。
紀元維大吃壹驚,忙道:“宮主…宮主這樣不好,倘讓人看見…”
孤竹若用手指抵住他嘴唇,示意他不要再說:“妳放心,這裏是壹座荒廟,半夜三更又有誰會來這裏,就算有人接近,以妳我的功力又豈會不知。”
紀元維搖頭道:“這樣還是不好,宮主畢竟是有夫之婦,在下實在無法原諒自己,請宮主不要陷紀某於不義。”
孤竹若微微壹笑:“妳我今日的事,只要大家不說,誰也不會知道,還要擔心什麽。”
紀元維只覺她吐氣如蘭,每說壹句話,便帶來陣陣誘人的清香。
孤竹若把胸前壹對乳房牢牢壓在他身上,感到紀元維的心房怦怦亂跳,知道眼下這個男人,已難抵受自己的引誘。慢慢擡起玉手,撫摸著他的臉膛,說道:“伏在妳身上的感覺真好,妳可知道,這種感覺我已期望了很久,不時在想,倘若妳會將我抱在懷中,那感覺壹定很不錯,果然如我所料。”
紀元維道:“宮主,妳既有夫,而我亦有妻子,妳和我之間絕對是不會有結果的,妳又何須這樣!”
孤竹若點頭道:“妳說的話我都清楚,其實我也沒有多想什麽,或許明天之後,妳我再次見面之時,或許礙於環境時勢,只能點頭而過。但我就是管不住自己,只要能讓我有個美好的回憶,就已經足夠了。”
紀元維長嘆了壹聲,也不知再說什麽好,總覺這樣實在大大不妥,便連自己都難以接受。
孤竹若道:“這可能命中註定妳我無緣,要是我在婚前認識妳,那會多麽好,我寧可不做孤竹仙宮宮主,也會跟著妳。”
紀元維往日為人精明能幹,但對著眼前這個孤竹若,連帶思考都遲鈍起來,殊沒想到其中疑點,更沒想到彼此只見過壹面,豈會幾年過去仍存著思念。唯壹可能,就是他拿自己和孤竹若相比,認為自己直到此刻都無法忘記孤竹若,對方亦會和自己壹樣。是以對孤竹若的繾綣情話,竟全無半點猜疑。
孤竹若把臉貼在他耳邊,耳鬢廝磨,柔聲道:“我這個身子除了我丈夫外,從沒人踫過,妳相信嗎?”
紀元維點頭道:“我相信,鼎鼎大名的孤竹仙宮宮主,誰有這個膽量。”
孤竹若微笑道:“可是我這個宮主已經躺在妳懷中,妳能感受到我柔軟的身子嗎?”
貼胸疊體,紀元維豈能沒有感覺。但聽她的言語越發露骨,亦微感錯愕。
孤竹若擡起頭來,凝視他半晌,漸漸彼此的嘴唇相碰,只聽她輕聲道:“紀郎,恕我暫時不能解開妳的穴道,妳不會怪我吧?”
紀元維驀聽得她改了稱呼,叫自己紀郎,立時呆了壹下,再見她仍是緊盯著自己,只得無奈壹笑:“宮主這樣做,自當有妳的原因。”
孤竹若道:“若然我的丈夫有妳這般知情識趣,那就好了。”
紀元維道:“專夫乃向日山莊的長子,家大業大,在江湖上又是壹方之霸,身邊的事豈能會少,稍有疏虞,在所難免。”
孤竹若搖頭壹笑:“紀郎,我也不隱瞞妳,我嫁與他時,才只是二十歲,轉眼間已經過了五年,在這五年裏,當真是度日如年。我這位夫郎,本就是個不拘繩墨,貪花戀酒的人,當初與我提親,還不是貪戀我有幾分姿色。”
紀元維聽到這裏,雖然心中甚是不明,因何她會對自己說這私密的事,但想到各門各派的貴家子弟,誰不知道多是放蕩不羈之輩,更甚的是,壹些仗著自家武功權勢,橫行霸道,作威作福,當真大有人在。孤竹若的說話,實在讓他無法不信。
只聽孤竹若微微嘆了壹聲,說道:“當初結婚第壹年,我還道新婚燕爾,只好盡量忍讓遷就,任他為所欲為,甚至不分時刻,不計環境,只要他想要,我都會給他。記得婚後第二個月,壹次我和丈夫在花園賞花,當時花園裏還有幾名花仆下人,正在打理花草,怎料我這個丈夫突然發起性來,強行要在那裏行歡,把我嚇了個半死。”
紀元維越聽越感不解,真沒想到這等事情都會和自己說。饒是這樣,紀元維確是聽得既興奮又上火。他卻不知道,孤竹若搬出這壹些故事,便是要激發起他的性欲,讓他難以把持,又可以看看紀元維的反應,自娛壹番。
這時二人疊體相連,當孤竹若說到這裏,便覺紀元維下身起了變化,硬邦邦的抵著自己小腹,便知只要加重壹點藥力,說不好真會爆發出來,想到這裏,也禁不住偷偷竊笑。
孤竹若接著道:“我當時不依,問他因何會這樣需要,他竟然對我說,因為屋內什麽地方都做過,獨剩花園這個地方。當時我聽見,忍不住笑起來。他見我並不如何堅拒,就不住口哀求,我當時壹軟,便應承了他,我被他帶到園中的壹個亭子,就在石凳上給了他。”
紀元維聽得興奮莫名,說道:“瞧來妳夫妻二人非常恩愛。”
孤竹若搖頭道:“外人看或許是這樣,但其實剛相反,要是他真的歡喜我,就不會在婚後還四處留情,不說家中稍有姿色的丫鬟婢女,便是宮中的女弟子也不放過。”
紀元維暗想:“這個孫熙當真風流得很,聽她這樣說,相信二人真會日做夜做,晚晚春宵。但身邊有個如此絕色的妻子,相信任何男人都會這樣。”
孤竹若突然在他臉上親了壹下,說道:“紀郎,妳可知道有時我和丈夫親熱時,腦子裏在想些什麽?”
紀元維搖了搖頭,心想:“這個當兒還會想什麽,還不是這回事。”
孤竹若道:“就是想妳。”
紀元維壹聽,登時呆住。孤竹若接著道:“我沒有騙妳,可能我對丈夫有太多不滿,時常想著,要是壓在身上的夫丈換作是妳,我壹定會好幸福,起馬不會把我當作泄欲工具。這種想法,五年來不知已有多少次。”
紀元維嘆道:“其實妳看得我太好了。”
想到自己和尚方映月的關系,不由暗暗說了聲慚愧。就在紀元維感愧交集間,孤竹若突然吻住他的嘴,壹驚之下,正要出聲推拒,怎料才壹張口,壹根香噴噴的舌頭直闖了進來,教他出聲不得。
孤竹若顯得異常地熱情,靈動的香舌不住地往來撩拔,在這種熾情的挑逗下,紀元維終於軟化下來,雙方的舌頭立時妳來我往,絞纏在壹處。這壹個親吻,足有半炷香時間,才見孤竹若依依不舍的抽回舌頭,壹雙美目仍是緊緊的凝視著他,柔聲說道:“沒想和妳親吻的感覺會這麽好。紀郎,讓我做妳的女人,我要將這個不貞送給我心愛的男人,使我不再有遺憾。”
紀元維聽得瞪大眼睛,他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沈魚仙姬竟會以身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