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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海唐兒歸

人到中年紙老虎

歷史軍事

這裏應該還是西北某處,張超伸手在門口被風沙侵蝕的斑駁土墻上扣了扣,這是他唯壹能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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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壹十三章 我躺平了妳們隨意

瀚海唐兒歸 by 人到中年紙老虎

2024-2-5 23:15

  範質怎麽也沒想到,三年之後,他還是要往河西壹行。
  當張烈成控制的東京地痞找到他的時候,範質只小小的猶豫了壹下,就同意了去往河西。
  畢竟在東京,已經沒有了他範質的上升通道,誰敢用壹個於張天王糾纏如此之深的人,居於高位呢?
  這次去涼州的路線,跟上次還是壹樣的。
  不過上次的秦州雄武軍是作為朝廷大軍送他至渭州,而這次,秦州的雄武軍已經成了涼國的武力了。
  而且這次坐鎮的秦州的閻晉,也沒有準備派雄武軍,護送範質等往涼州而去。
  作為涼國唯二的兩個特殊人物,閻晉身兼隴右道副大使,秦州刺史,雄武鎮總兵,秦州鎮遏使四個職位。
  這四個職位中,前兩個是管民的,後兩個是管軍的。
  現在涼國的官員雖然沒有刻意區分文官和武官,但已有約定成俗的規矩。
  那就是擔任的民政高官的道大使和副大使,是不能再兼任總兵,鎮遏使這種武官的。
  唯二的例外就是閻晉和鄯州刺史,瀚海鎮副總兵,湟水巡閱使氾全。
  他們兩人壹個要面對鳳翔的秦王李從曮,進而窺視關中,壹個負責震懾高原上的吐蕃各部,所以是軍民壹把抓的特殊存在。
  閻晉此人,除了戰場上勇猛無匹更有帥才以外,另壹個大優點就是謹慎。
  他知道張昭有結束此時武人過於囂張,動不動下克上的習慣,是以格外註意這方面。
  對於動用雄武軍,更是特別小心,當然不會派人護送範質。
  在宴請了範質壹頓之後,就安排他們與河西商會的商人們,壹起往涼州而去。
  河西商會,現在是河西涼國商部下面的壹個半官方機構。
  會長曹萬通掛著商部參軍壹職,絲綢之路上各大行商頭子,只要加入河西商會,基本都可以在商部下面掛著官職。
  好處是可以見官不跪,不受壹般官吏審查,而且這個職務,不壹定要涼國人才行,不管籍貫是哪的行商都可以當。
  當然,加入商會能得到這些好處,也不是沒有代價的,代價就是他們必須要協助涼國商部征收商稅。
  具體的說,就是包稅,每年每個大商人都要承諾壹個商稅數目,能完成的,才有資格在商部掛著職務。
  第二個大的方面,就是對於銀票的流通和監管,特別是對於偽造銀票的識別和打擊。
  上個月就有壹起於闐商人偽造銀票的案子,商部立刻通知於闐各大行商,讓他們派出商隊護衛驍騎。
  只用了十天就把人逮住,二十天就送到涼州,然後從重審判,本人掉腦袋,妻兒子女為奴。
  當然,商部其實還有個秘密組織—錦衣使者,這個組織屬於直屬張昭,但是掛在商部護衛司之下的特務組織。
  凡是加入了錦衣使者的,都可以得到壹件錦衣作為賞賜,所以得名。
  目前由張烈成掌握,成員以大小粟特商人為主,兼有其他種族,遍布從敦煌到東京開封這壹帶,甚至連後蜀和南唐都開始發展。
  錦衣使者除了搜索情報,收買賄賂以外,最大的使命就是保持絲綢之路的正常運轉。
  ……
  範質剛從秦州刺史署衙出來,就看見署衙外面的街市,十分熱鬧。
  琳瑯滿目的商品,此起彼伏的吆喝,昨日來的太晚,竟然沒發現,這秦州已經如此熱鬧了。
  範質之妻也是出身小官宦家庭,還是東京開封府本地人,素來就愛熱鬧,此時見外面人來人往,就攛掇範質帶著四歲的兒子去逛壹會。
  熱鬧的街市,很快撫慰了壹路從東京狂奔而來眾人,那顆不安穩的心。
  對於丈夫的此次去河西,範質之妻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還是比較畏懼。
  此時可不是什麽太平天,哪怕就是東京開封府,搶劫之事也並不少見。
  甚至很多就是沒錢的兵丁換上平民衣服,就直接開始打家劫舍。
  天子之都就是如此,除了東京開封府就更不用說了。
  西京洛陽的楊光遠父子,見到有錢的商人就勒索,稍有不從輕則毆打,重則自己把人丟到伊水中淹死。
  他們連範延光這樣有丹書鐵券的都敢殺,對於商人和升鬥小民更是毫不手軟。
  不過好在護送他們的錦衣使者經驗很豐富,往往都是跟著幾支商隊壹起行動,是以還安全了不少。
  但等到壹過了長安,他們感受就大不壹樣了。
  長安城的秩序,竟然比東京開封府和西京洛陽都要好,進入長安城的時候,雖然晉昌軍的兵丁收稅收的狠,但還是不敢隨意打人,克扣商品等。
  而到了鳳翔府以後,範質夫妻和隨行的劉濤家屬,就有了壹種奇怪的感覺,好像到了這裏以後,就換了壹個地方壹樣。
  不過鳳翔府的鳳翔軍,雖然收稅收的比長安城的晉昌軍要稍輕壹點,但整體的風貌非常不好,似乎有些過於懶散。
  鳳翔府上下透露出壹種,呃!怎麽說呢,如果範質知道躺平這個詞的話,壹定會覺得非常貼切。
  鳳翔府上到秦王李從曮,下到下面的鳳翔府兵丁,都透露出了壹種躺平的奇怪氣質。
  ‘咚!咚!咚!’壹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範質詫異的看去。
  只見遠處跑過來了壹群兵丁,他們身上甚至還穿著印有鳳翔軍團鳳標記的軍衣,二十幾人拿著刀劍,嘩啦啦的往秦州刺史署衙跑來。
  見到這壹幕,範妻和劉濤的老母,嗷的壹聲就驚叫了出來。
  範質也嚇得是雙股戰戰,趕緊把兒子抱到了手中,拔腿就往兩邊跑去。
  “哈哈哈哈!”哄笑聲頓時響起,整條街的行人和商販笑成了壹團,範質這才發現,抱頭鼠竄的只有他們這些人,其他人都沒動。
  “這位舍人是從晉國來的吧?,定是以為兵變了!切勿驚慌,大王仁善,派閻使君治秦州有方,我秦州已經數年沒有牙兵鬧事了。”
  壹個賣棉布老頭,張著壹口沒多少牙的嘴,樂呵呵的對範質說道。
  “張翁說的沒錯,雄武鎮的都是好兒郎,著大王去渾河的時候,連契丹皇帝都怕他們了,非要和大王約為兄弟。
  聽說上下都得了潑天般的賞賜,美著呢,沒人搞兵亂,來的這些是從鳳翔府過來的兵,估計是來投靠的。”
  另壹個賣胡餅的粟特人,也在旁邊幫腔。
  範質和妻子及劉濤父母這才放下心來,範質同時暗暗心驚。
  這秦州原屬朝廷,劃給涼國也就兩年時間,現在竟然已經歸義於張大王了。
  果然,等到這二十幾個雄壯的鳳翔軍兵丁到了之後,他們壹點也沒亂來,而是在壹個領頭者帶領下,就在秦州刺史署衙外面蹲坐著休息了起來。
  範質這時候也才看見,他們過來的時候,還有壹個雄武鎮的小校帶著幾個士兵也跟了過來。
  小校帶著這些鳳翔軍兵丁到了之後,立刻就進去通報了。
  不壹會,秦州判官就親自出來,並且把範質和這個鳳翔軍壯漢壹起請了進去。
  幾人壹進去,閻晉已經在正堂等候,鳳翔軍壯漢見閻晉在上座,立刻就拜倒了下去。
  “某許九,乃是鳳翔軍左營都頭,拜見閻使君!”
  “起來說話,前幾日才有鳳翔軍王牙將過來,今日妳等又來,秦王待人就如此刻薄嗎?”
  閻晉示意範質就坐以後,方才讓這叫做許九的壯漢起來,隨後皺著眉頭問道。
  聽到閻晉發問,許九大為憤恨,朗聲說道。
  “秦王自上次兵亂之後,愈加吝嗇,每日不是喝酒行樂,就是召集身邊伶人歌舞享樂,諸營勇士餉銀時有拖欠。
  我等壹身武藝,不能荒廢於此等人之手,是以越境來投,請閻使君收留。”
  閻晉眉頭皺的更深了,他沖著範質苦笑壹聲說道。
  “文素兄妳看,這秦王倒是瀟灑的很,除了享樂什麽也不管,到弄的好像我這秦州刺史,是他的下屬壹般。”
  說完,閻晉又看著許九說道:“妳許九擅槍棒,射術尤精,某也是有所耳聞,不過我大涼規矩和妳秦王府可不壹樣。
  大王最近有意召集勇士,所以妳若真是來投,那就去涼州,若不想去涼州,某吩咐人拿十貫錢與汝,還是回去安生度日吧!”
  範質眉頭壹動,這秦王李從曮以及鳳翔軍上下那種擺爛的氣質,他終於找到源頭了。
  原來李從曮這人,本來就是權二代,自小就喜飲酒歡宴,喜歌舞詩詞,對於軍事上,本就不是很上心,也沒什麽天賦。
  四年前好不容易振作壹把,推動了彰義軍兵亂,結果冒出個張昭搶了他的勝利果實。
  接著他氣不過去找張昭算賬,又在馬嵬坡下被打的大敗,經安審琦調解,賠了三十五萬貫方才脫身。
  可是賠了張昭三十五萬貫,回到鳳翔後,府庫都快空了的李從曮,舍不得撫恤將士和兌現賞格。
  沒多久就鬧出了兵亂,還是靠閻晉和晉昌軍節度使安審琦出兵才平定下去。
  自此以後,李從曮就徹底躺平了,只養數百牙兵守護,其余鳳翔軍則徹底不管了。
  下面軍將眼見亂子鬧不起來,不甘心受窮的,基本都跑到秦州這邊來了,留在鳳翔府的,基本都是在混飯吃。
  許九思考了壹會,覺得也沒什麽好去處。
  他現在從鳳翔府跑了出來,總不能再回鳳翔去吧?當下也只有從涼州走壹趟了。
  “那就多謝閻使君指路,某等就到涼州去壹趟!”
  “甚好!”閻晉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對著範質把手壹拱。
  “某剛剛得到大王教令,大量將在明年三月,於涼州大開科舉,設文、武、農三科。
  文有明經、明算、策論等,武設槍棒、騎術、箭術、將兵等,農設耕種、育種、水利等。
  教令秦州健兒,不論適合身份,只要有壹技之長,皆可以上涼州備考。
  幸得文素兄到此地,就請壹同前往涼州吧,聽聞兄曾在前朝主持過科舉,還請路上多多點撥我秦州兒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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