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劍之天之痕

燕壘生

修真武俠

秋風又起了。
當陳輔走上壹個小山坡時,壹陣風吹動了他的袍角。他擡起頭看了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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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長沙奪印 1

軒轅劍之天之痕 by 燕壘生

2023-12-27 21:00

  第二日清晨,眾人沿著山道,向內陸行去。初冬天氣,寒氣逼人。遇到壹個醮夫,上前壹問,方知到了壹江壹 南之地。按這醮夫所指路徑,走上大路,向壹江壹 都行去,壹路人煙漸豐。陳靖仇到得壹個小鎮,尋了個布店,給師父和眾人做了冬衣,再向西行。過不得幾日,天上已飄下點點雪花來,天氣更是壹日冷過壹日。眾人慢慢趕路,陳輔沿路之上,勉力授完陳靖仇鬼谷道術口訣,直行了半月有余,方到壹江壹 都(楊州)。
  這壹江壹 都郡矗立運河邊上,毗鄰長壹江壹 ,乃是壹江壹 南第壹富庶之地。眾人進得城來,只見河港壹交壹 錯,石橋縱橫,處處管弦之壹聲 ,商賈比比皆是,真是繁華無比。陳靖仇在城裏尋了個客店,讓大夥安頓下來。第二日,陳輔便因年老體邁,功力又已全失,感了風寒,從此壹病不起。更兼為復國操勞過度,病情壹日重似壹日。陳靖仇三人都是心焦,每日去煎藥,服侍師父喝下。如此又過休養了半月,陳輔的病方才漸漸好轉。
  這日午間,天上彤雲密布,朔風四起,早下起紛紛揚揚的大雪來。陳靖仇服侍師父喝了藥,待他睡下,方才走出房去。心中愁悶,頂著風雪,信步向街上行來。只見道上行人稀少,路邊的攤販大都回家避雪去了。雪花飄落肩頭,衣衫盡白,寒氣襲來,陳靖仇不禁打了個冷噤。
  正行之間,忽見前方石橋之上,立著壹人,手舉著白布幡子,冒雪蔔卦。橋上零星幾個行人,匆匆而過。陳靖仇心中微感詫異,緩步走上橋去。那人只有二十來歲年紀,身著灰布長衫,衣衫單薄,滿頭雪花,身周並無壹個蔔客。陳靖仇上前打個問訊。那青年壹驚,趕緊用衣袖遮了臉,道:“求……求求妳別殺我!我不是什麽妖魔!……”陳靖仇心中詫異,退後幾步,問道:“請問這位兄臺,妳怎麽了?”那青年側過衣袖,露出半邊臉,道:“求您別用妳身上的神鏡照著我……”陳靖仇奇道:“神鏡?……”忽然想起了自己身上的昆侖鏡,忙道:“對不起……我,我不知道身上的昆侖古鏡,竟會讓妳這麽不自在!”那青年緩了緩,道:“這樣說來,妳……妳不是那葉羅什的手下?”陳靖仇道:“葉羅什是誰?……我從沒聽說過!”
  那青年臉色稍緩,舒了口氣,將衣袖放下,道:“他是壹江壹 都留守王世充大人,最近找來的天竺僧侶,四處降妖伏魔――只要捉住,不論好壞壹律殺死……那葉羅什手上也有壹把古鏡。所以我剛感應到妳身上的鏡子,還以為妳是他手下,真嚇死我了!”說著伸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雪花塗得滿臉皆是,甚是滑稽。
  陳靖仇細想了壹會,拱手道:“請問兄臺高姓大名?”那青年也施禮,文質彬彬地道:“我姓陸,名叫仲愷。”陳靖仇道:“哦,原來是陸大哥!”當下也說了自己名姓。兩人寒暄壹會,陳靖仇道:“方才聽陸大哥言道,妳能感應古代神器。小弟目前正在尋找三樣上古之物,不知大哥能否為小弟蔔壹課?”
  陸仲愷喜道:“嗯,妳這就問對人了……好,我就替妳蔔壹卦看看吧!”陳靖仇拱手謝過。陸仲愷道:“不知賢弟所蔔何物?”
  陳靖仇道:“小弟正在尋找伏羲琴,崆峒印和女媧石這三樣神器,就請陸大哥蔔壹下它們所在的方位。”
  陸仲愷壹聽,心中驚訝,臉現躊躇之色,道:“這三件物品,應都是上古神器。靈力悠遠,我也很難蔔出它們確實方位……”
  陳靖仇道:“陸大哥不必擔心!能蔔個大概就可。”陸仲愷沈吟壹會,道:“好吧,那我就盡力壹試!”閉上雙目,口中念叨數聲,雙手壹拋,仍下三枚銅錢來。那三枚銅錢落在身前壹塊掃凈積雪的青石板上,滴溜溜轉了幾個圈,倒了下來。陸仲愷蹲下察看,皺了皺眉。陳靖仇忙問:“怎樣了?”陸仲愷起身,掐指算了壹算,道:“這伏羲琴在西北方萬裏之遙,有強大之萬佛神力守護。卦曰:若欲得之,難勝登天!”陳靖仇聽了,亦是眉頭不展。
  如此又算第二卦,這回陸仲愷卻是臉現喜色,道:“崆峒印位於西南方千裏之處,似乎是在長沙郡附近。卦曰:巧遇貴人,探囊得之!”陳靖仇心中壹喜,暗記在心。
  算第三卦時,陸仲愷看了卦象,竟托腮沈思半晌,方才慢慢站起來,搖頭道:“奇怪,奇怪……真是怪事了!”陳靖仇忙問道:“大哥,什麽怪事?”陸仲愷拍拍額頭,皺眉道:“這女媧石,卦曰:大滅得之,大興失之!行蹤最是縹緲不定,似乎又與賢弟相依相隨……當真難解!”陳靖仇也是心中疑惑,只得記了陸仲愷的話,道謝過,取了壹錠銀子給他。那陸仲愷道:“這第三卦我沒解出來,這銀兩嘛,只收壹半好了。”陳靖仇讓之再三,他方才拿了。
  陳靖仇信步走回客店,沿路細細思索那卦象。不多時回入店中,只見拓跋玉兒和於小雪正在店裏等候。拓跋玉兒笑道:“小雪,妳看大雪人回來了!”陳靖仇壹楞,低頭看時,只見自己全身上下都已是雪花,衣服也被沾濕,不禁打了個噴嚏。於小雪忙道:“陳哥哥,小心著涼,快去換件衣服吧!”陳靖仇回至房中,換了濕衣,方才走下樓來。見拓跋玉兒和於小雪正在壹張幾案旁坐著,也過去坐了下來。倒了壹碗熱茶,喝了壹口,問道:“師父他老人家可還好?”
  於小雪道:“我剛給老師父服了藥,他現在已經安穩睡了!”幾人閑聊壹會。
  拓跋玉兒臉現憂色,道:“告訴大家壹個壞消息,會稽郡於幾天前,全城都被毀掉,所有人都死了!”陳靖仇驚道:“會稽郡……被毀了?”
  拓跋玉兒道:“對,我也是剛從幾個過往客商口裏聽到的。會稽郡近來盜匪作亂,朝廷派兵鎮壓,結果宇文太師的部隊壹去,全城反倒莫名其妙全毀!”
  陳靖仇心中憤慨,壹拍桌子,茶水飛濺,道:“這宇文太師也太狠毒了!這樣慘絕人寰的事,他竟也做得出來!”拓跋玉兒續道:“我還聽說,數日前,宇文太師的部隊已向西開去,據說目的地便是長沙郡!”陳靖仇想起剛才陸仲愷所蔔,道:“既然是這樣,事不宜遲,我們也應立刻趕赴長沙郡!”
  於小雪道:“可是……可是陳老師父的身體,還沒康復!”
  陳靖仇沈吟道:“這樣好了,我和師父商量壹下,我們留壹人在此照看他!”
  拓跋玉兒道:“不過……即使宇文太師真的到了長沙,我們要從他手上搶回神印,恐也不是什麽容易的事!”陳靖仇把蔔卦的事跟拓跋玉兒和於小雪說了,道:“陸大哥剛才提到會有貴人相助……我倒想去看看貴人究竟是誰,如何幫我們探囊得之!”
  三人走上樓去,來到陳輔房中。陳輔聽得聲音,醒了過來。陳靖仇上前問候,道:“師父,徒兒查到了有關崆峒印的線索,那崆峒印極可能在長沙郡中。”陳輔聽了,心中壹喜,就要坐起,陳靖仇忙上前扶住。
  陳輔道:“靖仇,敵人也正在費盡心思尋找排列九五之陣的神器――我們必須比他們更快將剩下的伏羲琴,女媧石找到才成――既然崆峒印在長沙,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出發到長沙去!”
  陳靖仇忙道:“可是……可是師父您的身體――徒兒想,讓師父在這再休養幾天。”
  陳輔道:“現今復國大業未成,為師豈能安下心休養!”
  陳靖仇道:“可是……”
  陳輔咳嗽數聲,道:“還可是,但是什麽?快快收拾行李,我們走吧!”陳靖仇知道拗不過,只得雇了輛車,將師父安置在車裏,拓跋玉兒和於小雪也同乘壹輛,自己跨上馬背,頂著風雪,向西南行去。
  渡過長壹江壹 ,沿路顛簸,行了半月有余,方至豫章郡(南昌)。折而向西,眾人快馬加鞭,幾日後已到長沙郡。進得城中,陳靖仇尋了個客店,將陳輔安頓好,三人到街上打探消息。天剛下過雪,道路濕滑,行人稀少。陳靖仇等向當地住戶打聽,得知城北果然駐紮了大批軍隊,也是數日前剛到的。幾人得了消息,正欲走回客店,於小雪忽然指著街道另壹端,道:“陳哥哥!妳看!”陳靖仇道:“怎麽了,小雪?”於小雪道:“剛才那人……好像是獨孤郡主!”陳靖仇道:“啊,妳是說上次送鼎給我們的獨孤郡主?”於小雪點點頭。陳靖仇奇道:“她怎麽也來長沙了?我們跟上去瞧瞧!”
  幾人向前趕去,剛轉過街角,看見路邊賣花小攤前,站著壹個衣飾華麗的少女,身旁兩個丫環,正在壹起挑選花卉。陳靖仇走上前去,看那少女的側臉,正是獨孤寧珂。忙叫道:“獨孤郡主!”
  獨孤寧珂回過頭來,臉現詫異之色,但壹閃而過,忙笑道:“啊……原來是陳公子,這兩位是小雪姑娘和拓跋姑娘吧!”
  陳靖仇拱手行禮道:“上次還得多謝郡主,將神鼎送還給我們!”
  獨孤寧珂擺手道:“哎呀,陳公子太客氣了!”
  陳靖仇道:“想不到這麽巧,竟在長沙郡又遇到您!”獨孤寧珂正要答話,嫣紅走道她身旁,附耳低語。獨孤寧珂點點頭,道:“對不起,陳公子……宇文太師在城中耳目眾多,大街上不便長談。今日傍晚,請大家到壹江壹 邊寒月閣稍坐,我們再好好敘敘!”陳靖仇道:“郡主,如果您不方便,我們就不多打攪了您了!”獨孤寧珂忙笑道:“不,不礙事的……其實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訴妳們,請今晚務必光臨!”陳靖仇等道謝過,自回去了。
  待得天色將晚,陳輔身子不好,就不壹塊去了。三人只好服侍陳輔睡下,再尋到寒月閣來。只見是臨著壹江壹 岸的壹座小閣樓,閣前風景秀雅,上下兩層。嫣紅已在樓下迎候,引著眾人上樓而去。樓裏燈火通明,空空蕩蕩,壹個客人也沒有,幾案都堆疊了起來,擺放整齊。想是郡主大駕光臨,將小閣樓包了下來。上得樓來,迎面壹架大白玉屏風,繪著各色花卉圖案。眾人轉過屏風,閣裏金帳紅毯,香爐生煙,陳設華麗。兩旁幾張檀木幾案,早已擺滿了奇珍美饌,名酒佳釀。獨孤寧珂斜斜靠在雕花紅木榻上,見眾人來了,忙起身相迎。眾人寒暄了壹會,獨孤寧珂請陳靖仇等入座。嫣紅和小小在旁伺候。
  獨孤寧珂坐在主位,不斷相勸。陳靖仇等每樣菜都嘗了壹些,只覺從來沒吃過如此可口的飯菜。獨孤寧珂只陪著稍稍動了動筷子而已。陳靖仇再吃壹會,幾杯酒入喉,臉上已是微紅,放下筷子,問道:“郡主,不知您今日所說的要事,究竟指的是何事?”
  獨孤寧珂取過絲巾,輕輕擦擦手指,道:“上次我們分別時,約好要壹起遏制宇文太師的野心,大家還記得嗎?”陳靖仇點頭道:“嗯,當然記得了!”
  獨孤寧珂臉色憂愁,道:“妳們知道嗎?宇文太師前些時候,親自到東海去了壹趟,壹舉奪得了崆峒印!”本以為陳靖仇聽了,定會大吃壹驚。哪知陳靖仇神色如常,竟道:“的確有此事,不瞞郡主說,事發之時,我們就在附近!這消息郡主也知道了?”獨孤寧珂心中微感詫異,心念急轉,道:“是的,自從上次與妳們分別後,我就私下安排了人手,到他的部隊裏當哨探!”陳靖仇道:“哦,原來是這樣。”獨孤寧珂又勸陳靖仇等吃了壹會,道:“最近探子回報,宇文太師已查出了女媧石的下落,前幾日親自出馬,到南嶺鬼窟去奪女媧石了!”陳靖仇等聽了,心中方才都是壹驚。
  拓跋玉兒道:“什麽,連女媧石的下落他也查到了?”獨孤寧珂續道:“他不但查到了女媧石,還查到了伏羲琴的下落!最近打算派遣部隊,到河西沙漠的千佛石窟,將它取回!”陳靖仇更是愕然,道:“這宇文太師,連伏羲琴在河西的事,竟也能查到?”獨孤寧珂點點頭,道:“記得陳公子曾告訴過我,要列出九五之陣,必需琴鼎印鏡石五樣神器。這壹轉眼間,宇文太師就將擁有三樣了!”說完輕輕嘆了口氣。
  陳靖仇皺眉道:“此事的確十分嚴重……”
  拓跋玉兒道:“郡主大可放心――我們手上除了上次您還給我們的神農鼎外,還有剛取得的昆侖鏡!只要這兩樣神器不被他奪去,他就永遠列不出陣法!”
  獨孤寧珂奇道:“啊,妳們竟有昆侖鏡……”低頭沈思,道:“奇怪!昆侖鏡不是應該在……”搖頭道“算了!”陳靖仇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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