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讀書人

七月未時

歷史軍事

是夜。
大魏王朝,平安縣。
刺骨的寒冷,讓許清宵瞬間清醒。
還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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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丟進糞坑,魔域之海,許清宵破異術

大魏讀書人 by 七月未時

2022-3-10 20:42

  京都內。
  壹片死寂。
  王府當中。
  所有人都沈默,安靜的可怕,唯獨管家壹直在思索,這酒到底要不要溫。
  “季元侄兒是在隱藏實力嗎?”
  有王開口,感應著戰場的慘狀,忍不住詢問。
  同樣都是三品,兩者相差太大了,季元被打的吐血,根本沒有招架之力。
  這根本不合理。
  同為三品,即便是許清宵能贏,他們也可以接受,可問題是碾壓性的戰鬥,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天地文宮當中。
  王朝陽也壹直在關註這場戰鬥。
  他知道許清宵很強,身懷儒釋道還有武道,比季元強壹些,他可以接受。
  但強這麽多,王朝陽有些無法接受了。
  “他在隱藏實力嗎?”
  文宮當中。
  王朝陽皺著眉頭。
  整場戰鬥看起來,本以為是壹場驚天大戰,卻沒想到是單方面的碾壓。
  季元被打的毫無招架之力。
  這太不合理了。
  王朝陽不得不懷疑,季元在隱藏實力。
  不然的話,那裏會這樣?
  同樣是三品,可能有強有弱,這個很合理也很正常,可只要在壹條水平線上,就不會差到哪裏去。
  這就是為什麽,壹品之間的戰鬥,只有同歸於盡這個說法。
  在雙方狀態好的時候,肯定只有同歸於盡,不存在說誰殺了誰。
  實力境界卡的很死。
  但季元輸了。
  而且輸的很慘,被許清宵打的渾身骨裂,滿是鮮血。
  要說是在偽裝,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可不是偽裝,不可能輸的這麽慘啊。
  “他隱藏實力的意義是什麽?”
  “想要騙所有人,關鍵時刻再出手嗎?”
  “這個季元,心機如海啊。”
  “看來這些年,是有人在背後悉心教他。”
  王朝陽負手而立,雖然他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但對比承認許清宵強大,他寧可相信季元是在隱藏實力。
  戰場。
  季元被打傻了。
  他根本沒有任何壹點還手的能力。
  被全方位各種吊著打。
  這很痛苦。
  可真正讓他痛苦的是,許清宵的質疑。
  “拿出真正的本事。”
  “莫要隱藏,這沒有必要。”
  許清宵的聲音響起。
  他皺著眉頭,看向季元。
  說實話,許清宵也來火了。
  說好了竭盡全力壹戰,可沒想到的是,季元壹直隱藏實力,被自己打成這個樣子,居然還不亮出底牌。
  這番話說出。
  給予季元造成巨大的傷害,他很痛苦。
  他何嘗不想把許清宵按在地上錘啊,可問題是許清宵爆發出來的實力,絕對不是三品這個層次的。
  實在是太強了。
  強到沒邊。
  武道之力恐怖不說,而且莫名帶著壹種難以言說的壓制力。
  嘭。
  他整個人又壹次橫飛,山體不知道出現了多少個窟窿,都是被自己砸穿的。
  咳。
  又是壹口鮮血吐出,季元臉色顯得無比慘白,他已經沒多少血可以吐了。
  整個人顯得精神頹然。
  被打蒙了。
  轟。
  許清宵沒有輕敵,他壹時之間真搞不懂季元是真的菜還是在演。
  武皇大手印砸下。
  當場將季元的脊骨打斷。
  這壹刻,季元躺在壹座山上,他受到了極其嚴重的創傷。
  死不掉,但也好不到哪裏去。
  渾身是血,頭發淩亂,比起之前的神采飛揚,完全是判若兩人。
  他已無力,徹底被許清宵打服。
  至少在戰力上,他無法戰勝許清宵,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戰勝的那種。
  他恨。
  恨死了許清宵,同時也十分疑惑,自己和許清宵之間為何相差如此之大,這太不合理了。
  可不管是恨還是疑惑,現在自己就如同待宰的羔羊壹般,被許清宵死死拿捏。
  “伏不伏法?”
  此時此刻。
  許清宵來到季元面前,望著癱瘓在地的他,許清宵神色冰冷。
  此時此刻,許清宵大致知道是什麽情況了。
  季元應該沒有演。
  因為這沒有必要,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即便是想藏壹手,也不至於這般,被自己按在地上錘。
  真要藏壹手,應當是點到為止,那裏會像季元這般,被各種爆錘。
  壹時之間。
  許清宵也總算明白自己有多強了。
  完美三品,同境無敵。
  丹神古經沒有欺騙自己。
  而且自己武道方面還是沒有達到極致,沒有潛心修煉過武皇大手印,不然的話,實力還能在提升壹部分。
  但武道並非是自己的長處,這個倒也可以理解。
  能擊敗季元這種武道天才,也已經夠了,不追求徹底的完美極致。
  躺在地上。
  季元望著許清宵,他嘴角是鮮血,衣襟上也滿是暗紅色的血液。
  此時此刻,他眼神當中滿是不服,也充滿著憎恨與怒意。
  他不服。
  鐵定不服。
  這很正常,換做是誰被這樣暴打壹頓,誰都會不服的。
  “妳不能殺我。”
  “也殺不了我。”
  “本皇若是死了,龍鼎當場潰散,而且太祖長刀也會保護我。”
  “本皇是季家的人,是武帝遺孤。”
  看著許清宵的目光,季元呼吸有些虛弱,他開口再也不說什麽狠話了,而是道出壹句這樣的話來。
  妳殺不了我。
  說完此話,季元的眼神,充滿著興奮和狂妄。
  是的。
  許清宵殺不了他。
  許清宵體內有國運,而他體內也有國運,許清宵的的確確殺不了他,先不說太祖長刀會在第壹時間激活,保護季元。
  倘若當真殺了季元,對國運也有損害。
  嘭。
  只是下壹刻,許清宵壹擡腳,直接將季元狠狠踩進地裏。
  是的。
  他是殺不死季元,但可以折磨季元,讓他感受痛苦。
  劇痛襲來。
  季元胸骨直接粉碎,饒是吃過無數苦頭的他,在這壹刻也忍不住失聲吼了壹句。
  這是極致疼痛,痛到讓他幾乎暈厥。
  “我是殺不死妳。”
  “但我可以讓妳生不如死。”
  “季元。”
  “本王現在給妳壹次機會,伏法,老老實實去大理寺待三個月,這件事情到此為止。”
  “如果妳不想丟人的話,勸妳老實。”
  許清宵開口。
  的確殺不了季元,但他不希望這段時間季元繼續鬧騰。
  老老實實在大理寺待著,等自己回來後,再慢慢處理。
  許清宵不想自己離開大魏後,這些人鬧事。
  “癡心妄想。”
  季元冷笑。
  被打成這個樣子,依舊嘴硬。
  “行。”
  許清宵點了點頭,沒有任何動怒,直接從地裏面將季元拎起,而後不給季元任何解釋的機會。
  哢嚓。
  骨裂聲響起,許清宵直接打斷季元的雙手雙腿。
  劇痛再次襲來,但季元咬著牙,他面色漲紅,硬生生撐過去了,沒有痛暈過去。
  只是目光更加兇狠了。
  許清宵沒有廢話,直接將季元拎起。
  壹步跨越。
  下壹刻。
  許清宵出現在大魏京都之中。
  此時此刻。
  京都內,許多高手都在觀望,他們不知道許清宵想要做什麽,眼神之中滿是好奇。
  七大仙門的強者,都在觀望,王府內諸王也目不轉睛地看向許清宵。
  他們目光穿透壹切,鎖定許清宵,誰也不知道許清宵這是要做什麽。
  很快。
  許清宵來到壹處茅廁之外,他止步在此,左手拎著季元,步伐堅定。
  “妳要做什麽?”
  季元皺眉,他忍著劇痛,開口出聲。
  許清宵不語,依舊大步朝前。
  這壹刻,有聲音響起了。
  “嘶。”
  “許清宵這是要將季元丟進茅坑?”
  隨著這道聲音響起,剎那間,整個京都徹底沸騰了。
  人們咂舌,壹片嘩然。
  知道許清宵兇猛,也知道許清宵極為激進,但沒想到的是,許清宵竟然這麽狠?
  要把堂堂大魏皇子,丟進茅坑裏面去?
  這也太恐怖了吧?
  如果許清宵真的這樣做,季元算是徹底身敗名裂了。
  不管季元以後能不能成為大魏皇帝。
  這件事情將會是季元壹生的恥辱。
  被許清宵擊敗這不算什麽恥辱,武者有強有弱,輸了很正常,以後打回來就好。
  但被丟進糞坑裏面,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事情。
  壹輩子的恥辱啊。
  京都內,七大仙門弟子傻眼,壹個個咂舌。
  至於京都中的百官們,也有些傻眼了,張靖等人都沒想到,許清宵竟然這麽狠,要將季元丟進糞坑裏。
  皇宮中,女帝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不過最終她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許清宵這種行為。
  殺季元肯定是不行,但如果季元還如此囂張的話,讓他吃個大虧也合情合理。
  就是這個虧吃的有點大。
  京都之中。
  感受到許清宵的意圖,季元不由急了。
  “許清宵。”
  “妳瘋了?”
  “我是大魏皇子,是武帝之子,妳若是將我丟進茅坑,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妳的。”
  此時此刻,季元急了,他真的急了。
  只可惜的是,他手腳都被打斷,根本無法動彈,只能歇斯底裏的怒吼,還在威脅許清宵。
  啪。
  壹巴掌響起,直接拍在季元臉上,當場紅腫起來。
  “閉嘴。”
  許清宵眼神兇惡。
  他的確要將季元丟進茅坑裏面,讓他浸泡在糞坑之中。
  這家夥不是張口閉口本皇嗎?不是覺得自己高高在上嗎?不是仗著國運加持,就肆無忌憚嗎?
  那許清宵倒要看看,他有多狂妄。
  是。
  自己是殺不死季元。
  可惡心季元還是沒問題的。
  對付這種人,把他丟進糞坑,是巨大的恥辱。
  不,這不是巨大的恥辱,這是天大的恥辱,有幾個人能夠承受?
  “許清宵。”
  “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好商量,妳這樣做,妳我之間,將永遠不可能調節。”
  隨著許清宵的步伐越來越快,季元徹底慌了。
  他感覺得出,許清宵是在玩真的。
  如果還保持狂傲,只怕壹世英名要毀於壹旦啊。
  可許清宵沒有回答,他不想啰嗦,給季元壹個教訓,狠狠的教訓。
  “許清宵。”
  “妳想做什麽?”
  也就在此時。
  壹行人出現,以最快速度趕到。
  是懷寧親王等人。
  他們是大魏王爺,此時此刻攔住了許清宵前行的路,壹個個顯得氣急敗壞,望著許清宵如此說道。
  “滾開。”
  “不然壹同鎮壓糞坑。”
  下壹刻。
  許清宵大吼壹聲,恐怖的武道之力,震的懷寧親王等人氣血翻滾,倒退數十步,臉色漲紅。
  懷寧親王等人都是四品武者,怎可能擋得住許清宵?
  “許清宵。”
  “他是大魏皇子,若妳真敢侮辱他,妳便犯下滔天大罪啊。”
  “沒有必要鬧到這個地步,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好好談談。”
  懷寧親王開口,他強忍著不適,望著許清宵如此說道。
  許清宵真要把季元丟進糞坑裏面,那就徹底完了,以後季元不管做什麽,人們都會記著他曾經被丟入糞坑中。
  如果這樣,簡直是丟人現眼啊,以後誰會承認季元?
  這壹招,已經不是殺人誅心那麽簡單了,這是要季元身敗名裂啊。
  “聒噪。”
  許清宵開口,他目光冷漠,盯著這批藩王,同時眼神當中露出壹抹思索。
  他在思考,要不要順便把這幫家夥壹同丟進去。
  剎那間,懷寧親王等人顯得有些毛骨悚然。
  他們猜到許清宵的想法,壹個個面色難看,露出忌憚之色。
  “許清宵。”
  “妳當真大膽,連大魏皇子都不放在眼裏,狂妄。”
  也就在此時。
  天地文宮中。
  王朝陽的聲音響起。
  他聲音冰冷,也出面制止。
  此話壹說,許清宵轉過身來,他的目光看向天地文宮。
  “有本事出來單挑。”
  “躲在文宮中,還敢叫囂?”
  許清宵出聲,他很直接,有本事就出來,他接受單挑。
  此話壹說,王朝陽冷笑壹聲,他並不畏懼許清宵,但他也知道,許清宵戰力無匹,若是與許清宵壹戰的話,自己肯定吃虧。
  “匹夫。”
  王朝陽冷冷開口。
  “縮頭烏龜。”
  “王朝陽,給本王記住,但凡妳敢走出天地文宮,我必然將妳鎮壓糞坑。”
  許清宵開口,態度堅定。
  只要王朝陽敢走出天地文宮,他絕對不會放過他。
  此話壹說,王朝陽臉色有些難看。
  倒不是害怕,而是他相信許清宵說到做到,這要萬壹真的那天走出去,被許清宵抓住,鎮壓茅坑。
  那當真倒大黴了。
  想到這裏,王朝陽沈默不語了。
  他沒有多說什麽,選擇閉嘴,繼續招惹許清宵,意義不大。
  此時此刻。
  許清宵繼續朝前而行,隨著壹股難以言說的味道彌漫,許清宵屏住呼吸。
  季元也屏住了呼吸,但可惜的是,許清宵壹巴掌拍了下去,讓季元根本無法閉氣。
  “好。”
  “本皇伏法。”
  “本皇願意前往大理寺伏法。”
  終於,面對這樣的折磨,季元選擇認錯了。
  他開口,答應伏法,去大理寺老老實實蹲三個月。
  “不夠。”
  只是,許清宵緩緩開口。
  單單伏法,這遠遠不夠。
  “妳還想我怎樣?”
  季元咬著牙,他望著許清宵詢問道。
  “陳儒的事情,怎麽解決?”
  許清宵冷聲問道。
  提到這個,季元深吸壹口氣,只是吸到壹半,立刻不敢吸了。
  “本皇登門致歉。”
  季元給予回答。
  “磕頭認錯,能不能做到?”
  許清宵冷冷問道。
  聽到這話,季元沈默了,讓他磕頭認錯?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然而,就在季元猶豫之時。
  許清宵凝聚仙道之力,化作壹只手,拎著季元來到糞坑內。
  幾乎是剎那間。
  季元渾身毛骨悚然。
  “我答應,我答應,嘔。”
  這是精神上的折磨,季元嚇得渾身顫抖,連忙答應下來了。
  之前的霸氣,還有那種不可壹世的感覺,徹徹底底消失不見。
  被許清宵狠狠的上了堂課。
  “滾去磕頭。”
  得到回答。
  許清宵直接將接好季元的手腳,剎那間便來到陳正儒府宅中。
  要親眼看季元磕頭認錯。
  府宅之外。
  季元痛苦不堪,他渾身顫抖,壹方面是方才嚇的,另外壹方面是氣的。
  身為大魏皇子,雖然遺落民間,但他有兩位師父,悉心教導他,培養出他絕世的霸氣。
  所以能做到寵辱不驚。
  可問題是,壹個人不管多霸氣,多寵辱不驚,他還是人啊。
  面對許清宵這種手段,誰頂得住?
  妳讓壹品武者過來,他也扛不住啊。
  眾目睽睽之下,堂堂大魏皇子,被丟進糞坑裏面,以後誰看他都會聯想到這件事情。
  誰頂得住?
  是怒,是氣,是怕。
  季元跪了下來。
  這是奇恥大辱,但對比許清宵的手段,這還真算不了什麽,畢竟自己有錯在先。
  是不幸中的萬幸。
  要真被丟進糞坑內,那就徹徹底底洗不幹凈了。
  陳儒府宅外。
  季元含著淚,磕了頭,認了錯。
  他用幾乎顫抖的聲音,向陳正儒致歉。
  聲音不大,但很多人都能聽見,這壹幕也被周圍百姓看在眼裏。
  百姓們沈默,壹個個看向許清宵。
  不得不說,不管是龍是虎,在京都內還當真是許清宵最狂。
  事實證明,招惹許清宵的人,真的沒有壹個好下場。
  很快,待磕頭認錯過後。
  許清宵的聲音繼續響起。
  “來人,將季元押至大理寺內。”
  “八門京兵輪番值守,不允許任何人接觸季元,除皇令之外,誰敢接觸季元,格殺勿論。”
  許清宵下令。
  說完此話,他向前走去,再壹次把季元的雙手雙腳打斷,免得他在牢中搞事。
  這壹刻。
  季元當場昏死過去。
  疼痛是其次,最主要的是恥辱。
  他心中悲憤交加,按照他的想法,劇情應該是自己與許清宵大戰數百回合,雖然沒有碾壓許清宵,但最終結果還是擊敗了許清宵。
  讓許清宵知道知道,什麽叫做大魏皇子。
  可沒想到的是,自己輸了也就算了。
  還差點被許清宵丟進糞坑。
  如今更是下跪磕頭道歉,這種恥辱,讓季元痛不欲生啊,他整個人都暈了,人麻了,徹底麻了。
  不多時。
  壹行京兵出現,幹凈利落地將季元拖走。
  季元貴為皇子沒錯。
  但這些京兵更加聽從許清宵的命令,壹聲令下,人直接被拖走了。
  目送季元被拖走。
  許清宵並沒有就此罷休。
  他步伐很快,來到天地文宮之外。
  壹時之間,各方勢力的目光,不由齊齊落在許清宵身上。
  人們好奇,猜測許清宵要對天地文宮動手。
  轟。
  果然,就在許清宵抵達文宮之時,他轟出壹拳,狠狠地砸在文宮上,發出壹道通天巨響。
  整座文宮震顫不已,影響不大,可聲勢浩大。
  “中洲龍鼎孕生之前,天地文宮若敢造次,格殺勿論。”
  “大魏文宮就是爾等的下場。”
  許清宵開口,他要離開了,臨走之前,有些事情他必須要做。
  這次離開數個月,到底會發生什麽事情,許清宵不知道。
  但不得不防備壹手。
  先給個警告,如果自己出走的這段時間,文宮也好,藩王也罷,誰敢造次,回來壹鍋端。
  他要解除異術這個禍端,也要調查清楚壹些事情。
  甚至,許清宵打算去壹趟小雷音寺。
  他要去西洲,將真正的大乘佛法傳出,借助大乘佛法,徹底收服佛門,也順便看看這個慧心到底適不適合成為自己的佛道代言人。
  如果適合的話,就算是間接性掌控整個佛門了。
  隨著許清宵警告過後。
  天地文宮很安靜。
  所有人都知道,許清宵是在立威。
  文宮之中,王朝陽負手而立。
  “妳得罪了所有人,失去了所有機會,若有本事,妳壹次錯都不要犯,否則的話,呵……”
  這是王朝陽的聲音。
  也是他的回應。
  他不在乎許清宵的立威,並不惱怒,反倒是提醒許清宵,他現在的處境。
  的確,許清宵把該得罪的人,全部得罪了壹遍。
  之所以許清宵能夠壹直囂張,是因為許清宵沒有犯壹個錯誤。
  但倘若許清宵犯了壹個錯,走錯壹步棋,便是身敗名裂。
  “放心,本王犯錯之前,會將所有禍根全部根除。”
  許清宵平靜開口。
  他不在乎威脅,留下警告即可。
  下壹刻,他沒有多說,直接朝著王府走去。
  事情結束。
  人們也意識到許清宵的實力有多強了。
  同樣都是三品,但許清宵好好給同階武者上了壹堂課。
  尤其是對仙門弟子來說,他們對比了壹番,權衡壹番後,發現若是跟許清宵對上,同境界情況下,只怕比季元還要慘。
  對於許清宵的實力,眾人思索,大部分都認為這是修煉不同體系的好處。
  除此之外,找不到第二個原因。
  也正是因為如此,許多人的心思開始活躍起來了,想嘗試著修煉不同體系,看看是否能變強。
  不管如何。
  這件事情,到此為止。
  季元被押至大理寺,至少能安分數個月。
  遠處。
  懷寧親王等人臉色難看,諸王顯得很沈默,但最終皆然壹語不發,跟隨著懷寧王離開此地。
  就如此。
  這場動亂,也徹底平息,以季元認錯告終。
  沒有人能夠想到,季元來的時候,有多囂張跋扈,如今不到四五個時辰,下場會這麽慘。
  夜已深,當事情結束後,京都百姓們已經疲倦,即便是想要討論,但架不住倦意,紛紛回去休息,打算明日再來議論。
  就如此,大魏京都徹底安靜下來了。
  壹直到了醜時。
  夜幕降臨。
  大魏皇宮,養心殿內。
  許清宵的身影出現在此。
  不過帶來了壹樣東西,是壹品神武大炮。
  他思考了很久,還是決定將神武大炮留在大魏。
  這段時間他離開,也不清楚會發生什麽事情,萬壹當真有什麽動亂,自己無法第壹時間趕回來,神武大炮的作用極大。
  養心殿中。
  當許清宵說明來意後,季靈心頭有些暖意。
  到了這個時候,許清宵願意將神武大炮留下,這如何不讓季靈感動?
  可就是因為許清宵這般行為,讓她莫名感覺許清宵這次出去,絕對不是辦壹些小事。
  故此,她選擇了拒絕。
  “許愛卿,此物妳留在身邊,即便出天大的事情,大魏還是有底蘊的。”
  “妳將此地帶在身邊,若遇到真正的麻煩,還能幫妳。”
  季靈開口,她拒絕了許清宵的好意,對比大魏來說,她反倒是擔心許清宵的安危。
  只是許清宵搖了搖頭,堅持將神武大炮留下。
  蠻族是否會入侵,這是壹個未知數。
  魔域會不會暴亂,許清宵也不清楚。
  只不過以眼下的局勢,壹切都說不準,萬壹佛門或者是某些勢力,當真亂來,那大魏就麻煩了。
  所以留下神武大炮,是明智的選擇。
  只是,女帝依舊拒絕。
  “許愛卿,大魏有底蘊,再大的事情,也扛得住,如果大魏扛不住的話,有沒有此物意義也不大。”
  “妳留在身邊。”
  “朕,在京中等妳回來。”
  季靈語氣很平靜,但這番平靜的背後,是堅定,無與倫比的堅定。
  得到這個答復,許清宵明白了。
  顯然,自己低估了大魏。
  既然如此,他沒有矯情什麽,大致說了壹些事情後,便選擇告退。
  女帝沒有多說,只是目送許清宵離開皇宮。
  莫名之間,她有些擔憂。
  她不知道許清宵要去做什麽,只是心中有些擔心罷了。
  寅時。
  京都內。
  許清宵還未離開,他去找了壹趟白衣姑娘。
  再次見面。
  白衣姑娘,依舊如往常壹般。
  她很寧靜,從來沒有多語。
  張如會之前說過,想將白衣姑娘送入王府中。
  但許清宵拒絕了。
  原因無他,送白衣姑娘去王府,反倒是害了她。
  如今這麽多人盯著自己,若真將白衣姑娘送去王府,徒增麻煩不說,還會惹來壹些麻煩。
  再臨桃花庵。
  許清宵沒怎麽說話,這種片刻的寧靜,是他最享受的時刻。
  沒有任何紛爭喧鬧。
  躺在床榻上,享受著洛白衣的揉捏,許清宵假寐了壹個時辰。
  隨後離開。
  從始至終,洛白衣都沒有說什麽,她看得出來,許清宵喜歡安靜,所以沒有提什麽。
  不過,待許清宵走時,洛白衣拿出了自己求來的平安符。
  這東西沒有什麽作用,只是壹個心裏安慰,但許清宵還是接受了,對著洛白衣笑了笑。
  壹如既往的瀟灑,揮了揮手,離開了桃花庵。
  辰時。
  許清宵離開了大魏京都。
  第壹時間,許清宵沒有去平安縣。
  而是朝著西方前行。
  他速度極快,越過壹座又壹座山。
  百裏,千裏,萬裏,三萬裏。
  壹轉眼的時間,便過去了七天。
  許清宵早已經離開了大魏境內,他來到壹處荒涼赤地。
  這裏到處是荒山,滿是赤地,沒有任何人煙痕跡,甚至連鳥獸都沒有幾只。
  來到此處。
  許清宵立刻盤腿,潛入天地文宮之中。
  他沒有第壹時間去平安縣,而是來此地破解自己的異術禍根。
  唯獨異術禍根被根除後,自己才能真正做到肆無忌憚。
  王朝陽說的沒錯。
  自己不能犯壹個錯。
  明裏暗裏不知道多少人盯著自己。
  有句話說的很對,飛得越高,摔得越痛。
  對於大魏百姓來說,自己如同神壹般的存在,實際上許清宵不希望被神化,但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大魏百姓,對自己產生了巨大的信賴,壹聲號召之下,可以讓大魏百姓齊心協力。
  可問題是,如果自己做錯了壹件事情。
  小事還好。
  如果是大事的話,只怕迎來的便是狂風暴雨。
  自己在百姓心中的形象也會崩塌。
  王朝陽借助儒道壹脈,只怕不會放過自己,大魏藩王更別說了。
  這些還是明面上的人。
  暗中,只怕會更多。
  在這種情況之下,自己如履薄冰。
  只因,自己修煉異術。
  這是最開始的因,卻成為了現在最大的隱患威脅。
  若是不早點解決這個隱患。
  自己寢食難安。
  以前忌憚,是害怕異術超越自身實力,導致入魔。
  現在忌憚,是忌憚被人發現,引來天大的麻煩。
  這個麻煩,足可以影響大魏龍鼎。
  想到這裏。
  許清宵更加有些心急,請求朝歌出手,為他徹底根除異術之禍。
  “朝歌兄。”
  “愚弟準備好了。”
  進入文宮,許清宵找到朝歌等人,開門見山。
  “好。”
  “守仁賢弟,妳先運轉武道之力,讓精氣神達到圓滿,我等做好準備。”
  “如之前壹般,釋放異術魔種,讓其增長蛻變,關鍵時刻,直接鎮壓,徹底根除。”
  朝歌明白許清宵的來意,他也已經做好準備。
  “好,勞煩諸位兄長。”
  許清宵沒有啰嗦,他直接退出天地文宮,開始運轉武道之力,調節氣血。
  壹個時辰後。
  許清宵精氣神達到圓滿。
  “朝歌兄,我準備好了。”
  許清宵心念壹動,告知朝歌已經準備好了。
  “釋放魔種。”
  很快,朝歌的聲音響起,讓許清宵釋放魔種。
  剎那間。
  沒有任何猶豫。
  壹道尖銳的聲音響起,是金烏鳴聲。
  很快壹顆太陽出現在許清宵頭頂之上,散發出無與倫比的熾熱。
  這是金烏魔種。
  直接實化。
  虛空扭曲,看起來十分恐怖。
  很快,壹道龍吟之聲響起。
  太陰真龍出現,盤旋在許清宵身上,目光盯著金烏。
  緊接著,許清宵的眉心之處,也出現壹團黑色光芒,這是大羅魔種。
  三大魔種出現。
  吞吐著天地精華,實力也在瘋狂暴增。
  源源不斷的力量被它們吞噬著。
  瞬間,這三頭魔種的氣息也在瘋狂攀升。
  五品。
  四品。
  三品。
  短短不到壹個時辰的時間,魔種蛻變到三品,這速度快到不可思議。
  許清宵都有些好奇,這些魔種為何提升速度這麽快?
  釋放出來,壹個時辰就抵達三品,自己借助破境丹,借助各種天道之力,才勉強抵達三品。
  而這些魔種,只花費了這壹點點的時間,就突破三品。
  這有些不可思議。
  “夠了嗎?”
  許清宵開口,他詢問朝歌,魔種蛻變三品夠不夠。
  “再讓魔種蛻變,抵達二品,直接鎮壓根除,三品不夠。”
  朝歌出聲,讓許清宵先不急,讓魔種繼續蛻變。
  這很大膽,也極其冒險。
  不過許清宵沒有猶豫,放任魔種吞噬。
  而與此同時。
  塵界西北交接之處。
  這裏。
  魔氣彌漫,匯聚如海洋壹般。
  恐怖的魔氣,遮天蔽日,化作汪洋大海。
  此地,便是魔海。
  而魔海之中,有壹處亮點。
  是佛光。
  只見壹道身影,行走至魔海深處。
  常人莫說抵達魔海深處,即便是在魔海之外,都會被魔氣感染,當場斃命。
  三品武者,也不敢深入其中。
  唯獨二品,方可勉強踏入魔海深處。
  可這道身影,卻在深處漫遊壹般,沒有任何畏懼。
  這是伽藍神僧的身影。
  他已經來到魔海七天了。
  這七天,他都在尋找封印地。
  可足足找了七天,他都未曾尋找到。
  壹直到現在,他總算是找到了封印之處。
  在海眼附近。
  有九塊石碑,有聖人痕跡,也有佛門覺悟經文,亦有道門古經。
  九塊石碑,蘊含著難以言說的威能,鎮壓魔海。
  望著石碑。
  伽藍神僧陷入了沈默。
  魔氣在他周圍環繞,佛光雖然可以阻擋,可這是最深處,魔氣沖天,他也不能久留。
  再待壹段時間,會出大問題。
  可即便是如此,伽藍神僧還是壹動不動站在這裏整整三天三夜。
  “阿彌陀佛。”
  “壹切因果,由我伽藍壹人承受。”
  最終。
  伽藍神僧朝著九塊石碑深深壹拜。
  說完此話,他來到石碑面前,以無上佛力,將石碑上的經文逐漸抹去。
  轟轟轟。
  噗。
  只是當經文被抹去的剎那間,石碑震動,爆發出恐怖的威能,伽藍神僧立刻吐了口鮮血。
  這是反噬之力。
  這些石碑,是聖人親筆,也是壹品覺悟之手,蘊含可怕的禁制。
  如若不是石碑存在太久,被魔氣腐蝕無數年,只怕即便是伽藍神僧想破壞都難。
  咳咳。
  足足兩個時辰。
  伽藍神僧臉色變得無比蒼白。
  他費盡千辛萬苦,才將第壹塊石碑上的壹個經文抹去,這是儒道經文。
  聖人書寫。
  想要全部抹去,需要壹段時間。
  他抖動身上袈裟,阻擋著魔氣,即便是他,也難以承受魔海之中的魔氣。
  只能借助法器阻擋。
  就如此,時間壹點壹點過去。
  就如此。
  轉眼之間,十五日過去。
  終於,耗費十五日的時間,伽藍神僧將儒道石碑上的經文,徹徹底底抹去。
  這壹刻,伽藍神僧也無法承受這般可怕的魔氣,以及這恐怖的反噬之力。
  抹去壹塊石碑也足夠了,可釋放出部分魔物。
  他不可能全部破壞,當真全部破壞,會引來無比可怕的後果。
  想到這裏,伽藍神僧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退走。
  離開魔海,再這樣下去,魔氣會入體,不會致死但極其麻煩。
  而與此同時,隨著石碑經文被抹去,魔域之海中,魔氣開始翻滾奔騰,已經動蕩起來了。
  大約半個時辰後。
  隨著伽藍神僧消失。
  突兀之間。
  壹道人影出現在此。
  身影出現,顯得有些死氣沈沈的感覺。
  如伽藍神僧壹般,他直接開始抹去石碑上上的經文。
  但詭異的是。
  伽藍神僧花費十五天的時間,可他卻只花費了幾個時辰。
  便將其中壹塊聖人石碑經文抹去。
  這壹刻。
  轟。
  熾烈的光芒自兩塊無字石碑迸裂而出。
  剎那間,整片魔海徹底沸騰,壹塊塊石碑開始崩裂。
  萬裏之外。
  已經準備回去的伽藍神僧,第壹時間感應到了古怪,他轉身過去,透過壹切,望向魔海。
  很快,他的臉色在壹瞬間難看到了極致。
  “糟了。”
  伽藍神僧臉色無比難看。
  他第壹時間朝著魔海趕去。
  但當來到魔海之時,整個魔海如同暴風雨來臨壹般,瘋狂翻滾著。
  狂風呼嘯而來,天穹更加黑沈。
  宛若滅世壹般。
  伽藍神僧咽了口唾沫。
  目光死死地看著這九塊已經破碎的石碑。
  他呼吸有些顫抖。
  而與此同時。
  東洲。
  壹位位壹品武者睜開了眸子。
  在同壹時間,感應到魔海的變化。
  “不好。”
  “該死。”
  幾乎是同壹時間,三尊身影消失在東洲,朝著魔海趕去。
  大魏京都。
  無塵道人也在同壹時間有所感應。
  “魔海出事了。”
  無塵道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下壹刻,他消失在了原地,朝著魔海趕去。
  不僅僅是他,其余幾位壹品也在同壹時刻,朝著魔海趕去了。
  天地文宮中。
  王朝陽也有所感應。
  他靜靜望著魔海的方向。
  神色平靜無比。
  皇宮中。
  壹道身影,跌跌撞撞沖入養心殿。
  “陛下。”
  “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魔域之海出現異變。”
  當聲音響起。
  龍椅上。
  女帝的美目,徹底皺緊起來了。
  而中洲與西洲的交界處。
  許清宵也進入了關鍵時刻。
  魔種晉升二品,花費了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
  可蛻變二品,卻足足花費了十五天的時間。
  或許是因為自身境界沒有抵達二品,所以魔種蛻變也慢。
  當然,十五天的時間,也不算慢,只是對比之前而已。
  而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原本始終差壹點蛻變至二品的魔種。
  突兀之間,攝取到恐怖的力量。
  在剎那間,魔種蛻變至二品。
  三道窒息般的氣息彌漫。
  金烏,真龍,大羅魔種,蛻變至二品。
  可怕的反噬之力,也在第壹時間,直接影響許清宵。
  魔念在許清宵體內爆發。
  幾乎是壹瞬間,便徹底占據壹切。
  好在,關鍵時刻,朝歌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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