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任沐雨

　　


第壹節晚自習轉眼就過，我有些乏味的起身準備去外邊吹吹風了，身側郁曉伊就似沒有任何察覺壹般，依舊是在那埋頭寫著自己作業，她成績像來不錯，基本穩定在全班前五，這或許也是任沐雨不想她走錯路的原因之壹吧。
　　繞過她走出了亂哄哄的教室，來到原先走道的陽臺吹風，現在已經六點半了，天並不算太黑，只是也已經暗了下去，天邊依稀還掛著紅霞，不知何時已經點點消散。
　　我撐在圍欄上吹著涼風，這個露天陽臺還挺大的，旁邊倒有不少人同樣出來透氣，我望著夜空，因為郁曉伊的事，本和我不太相關，但現在我卻是被她這件事給煩著了。
　　就在我發呆望空之時，身後就傳來踏踏踏的高跟聲，這腳步聲不用想都是任沐雨的，我回了回神，扭頭看向身後，只見任沐雨手裏抱著壹大份文件，層層疊疊的都到她下巴上了，而且看上去還不太輕松，總之看她那下樓的樣子也能看的出來。
　　腳下又是細高腳，抱著東西下樓不用想都挺困難的，指不定就重心不穩，摔個跟頭。
　　我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雙手抱著後腦，背過身靠在圍欄上看著。
　　她暫時並沒有註意到我，似乎是要去教室的，在後門口喊了句，“來兩個男生幫我把這些東西送到檔案室去。”
　　她還是很有威嚴的，班上立馬就壹大堆男生響應，關鍵在美女老師面前獻獻殷勤也是很不錯的壹件事，很快就有兩個人高馬大的男生要走出來了。
　　而我這時只在陽臺上看她有些狼狽抱著文件的樣子，那樣子，真的是挺好笑的，我嘴角不禁微微壹勾，接著視線就肆無忌憚的在她美腿上掃視起來，簡直就是黑絲誘惑啊，真羨慕她以後的老公，摟著這雙長腿豈不是要爽上天去了。
　　我的確是在羨慕，其實講真我也沒必要羨慕，畢竟馨姨臉蛋不比她差，身材更是甩她壹條街，那軟膩豐腴的嬌軀壓在身下同樣爽的要死，只可惜，要光論腿，馨姨還真比不上她這種修長勻稱，那黑絲高跟更是給這雙漫畫走出來的腿加分數倍，僅限絲襪來說，黑絲對男人的誘惑可比肉絲大多了，只可惜馨姨豐腴的美腿並不適合黑絲，只有肉絲才能襯出她腿的美感。
　　所以這不影響我欣賞任沐雨的那雙美腿，也不知是怎麽回事，本來抱著文件的任沐雨突兀的轉頭，看的方向剛好就是我這裏，而且眼神幾乎是在壹瞬間就停在了我的臉上。
　　我那種高高掛上的姿態可是根本沒收，眼神更是在她腿上來回瞟著，我不知道她似乎發現我是在看她腿，只是我能知道壹點，那就是我好像慘了。
　　任沐雨眼神有些淩厲，嘴角似有冷笑，“白宇，妳過來。”
　　我知道自己是完了，立馬帶著殷切的笑容迎了上去，“任老師，您叫我啊？”
　　“很好看嗎？”
　　我壹時沒搞懂她這句話的意思是指她的身材呢還是笑話，所以不敢輕易答話，不過我估計她說的大概是我壹直在那看她吃力的抱著文件的笑話吧。
　　我陪笑道，“沒沒沒。”
　　這時候，班上那兩位男生也出來了，任沐雨掃他倆壹眼，“妳倆回去吧。”
　　他倆還沒搞清發生什麽事了，只是我可是很上道的伸手了，“任老師，我幫您拿，我幫您拿。”
　　任沐雨冷冷的看我壹眼，胸前抱著的文件壹股腦全扔我手上，那是壹點沒留情面的。
　　我手上頓時壹重，不過抱著也並不是很困難，我心裏咬牙，這女人，真是睚眥必報啊，自己不過就看了妳壹會笑話，至於嗎。
　　任沐雨把東西往我身上壹丟，揉了揉手臂，雙手抱胸就往樓梯口走了，“跟我來。”
　　我咬牙跟上，很快就下了樓，沒了這文件束縛，她走那叫壹個輕松，反之我就沒那麽愜意了，這東西雖然不重，可是多啊，又不是壹個整體，抱著下樓都晃悠著來的，講理這本就是讓兩個學生分著拿的，想到這點，我更氣了。
　　剛走下樓，


第二節課晚自習的鈴聲就響了，我忙道，“任老師，上課了。”
　　任沐雨斜眼撇我壹眼，“妳以為妳是什麽熱愛學習的學生嗎？”
　　“我怎麽就不熱愛了？”
　　任沐雨不留余地的諷刺道，“妳壹個科科成績不及格的人，真的有這種臉說這種話嗎？”
　　我被她這話卡住了，雖然這是事實，但我心裏還是很不爽，我嘟囔道，“考及格又不難。”
　　“呵。”任沐雨明顯是聽到了我的嘟囔，很不屑道，“那有本事妳給我考個壹百分去啊。”
　　我眨眨眼，“那我要是考到了呢？”
　　任沐雨瞪我壹眼，“妳考到了管我屁事，就算妳天天不及格都跟我沒關系，那是妳自己的學習，自己都沒上過心還要別人給妳上上心？”
　　“那妳還有事沒事就訓我？”話還沒說完，任沐雨那殺人般的目光就射了過來，我連改口，“沒有沒有，訓的好，訓的好。”
　　任沐雨壹副懶得搭理妳的冷厲表情，抱著手臂在前面帶著路。
　　天暗了下去，校園道路兩側的路燈也都亮了起來，不過因為年久失修，大多燈光都是晃悠悠的，導致現在無人的道路上有那麽點寂寥的氛圍。
　　聽她開始說要去檔案室，那棟樓離我們學生教學樓還挺遠的，穿過操場上的草坪在繞過過兩棟實驗樓才到。
　　這是學校的綜合樓，大多都是壹些領導辦事的地方，所以選的比較偏僻，壹般沒什麽事基本沒學生會去。
　　綜合樓有個五層高，外表看上去還是挺不錯的，正面是淡藍色的玻璃窗裝飾的，樓前有理石臺階上去，門口有兩頭石獅子，從自動感應的透明玻璃門進去，地面都是白色的瓷磚鋪就，正大門的墻壁上還寫著龍飛鳳舞，用暗金色邊框點綴的四字，“學海無涯”，幾乎占滿正面整個墻面，巍峨氣派。
　　現在這樓也就只有壹層還亮著燈，這時綜合樓都已經沒人了，那些高層領導可不像我們學生老師這麽辛苦，早不知什麽時候就下班了，不過壹樓的燈會壹直亮著，壹般都是等高三晚自習下課後，校園自動斷電的時候連帶著壹起關上，現在時間倒還早著。
　　“任老師，妳怎麽這麽晚還來，等下該斷電了吧？”走上有些昏暗燈光的樓梯，我有些納悶的開了口。
　　此時整棟樓都是暗的，因為遠離了教學區，導致現在還很寂靜，樓道都只有她那踏踏的高跟踩地聲，講真，如果壹個人呆在這裏，要沒點心理承受能力，還真不壹定敢，不過想來任沐雨這種暴脾氣的人根本就不在意吧，否則也不可能等人都走光了還敢來。
　　果然，就聽任沐雨很不耐煩的回了句，“管妳屁事。”
　　好吧，我懶得多說了，我倆就這麽走在寂靜的樓道裏，四周壹直都環繞著她的高跟聲，清脆回響著，有點那種恐怖片的氛圍，不過我對鬼神之類的東西沒概念，所以倒沒什麽害怕的情緒。
　　綜合樓我也沒來過幾回，所以也不知道檔案室在哪，只能壹直抱著文件跟著她往上走，每層樓的鐵皮門都已經關上了，就只有個樓道往上，等路過了第四層鐵門還沒停後，我才知道，原來檔案室在第五層啊，壹路走了十來分鐘，即便這沓文件不重，但手舉那麽久終究是酸的。
　　第五層的鐵皮門自然也是鎖上的，不過任沐雨顯然是有鑰匙，開了鐵門走進去，就看到眼前黑漆漆的走道，兩側都是各種房室，沒有窗戶和陽臺透光，所以比樓道還要暗壹倍不止。
　　任沐雨率先走了進去，每過壹道門就把門口的走道燈給開著，壹連走過去開了五六個，壹下子就把整層的走道給照亮了，不過我尋思著，壹兩個燈就足夠看的清路了，至於開那麽多浪費電嗎？反正我是無法理解她是想些什麽。
　　等來到門牌上寫著檔案室的門口時，任沐雨又繼續拿著另壹把鑰匙開了門，打開門口的燈，檔案室被整個照亮兩個辦公桌，兩臺電腦，旁邊就是壹整排的書架，上面密密麻麻全都是清壹色的藍白檔案袋，還有壹大排各類文件之類的紙張。
　　“把東西放在桌上。”任沐雨指著其中壹個桌面，然後徑直走到對面的辦公桌前坐下，熟練的打開電腦，然後繼續道，“放好了妳就可以走了。”
　　我把懷裏的文件放在她對面，甩了甩酸痛的手臂，笑道，“那任老師我走了哈。”
　　我自然不是回教室，而是準備回家了，算是她折磨我這麽久的壹點補償，嗯，這麽想著還算不錯。
　　任沐雨壹邊開著電腦，壹邊斜視我壹眼，像是猜到了我的心思壹樣，冷冷道，“給我回教室去。”
　　“是是是。”我壹個勁的答應，不過心裏卻是撇撇嘴，傻子現在還回教室。
　　任沐雨又很是不信任的看我壹眼，也沒在多說，盯著電腦去了。
　　我也就順勢退出檔案室，下樓去了。
　　開了開手機，微弱的屏幕亮光打在臉上，已經過了壹天，手機也沒多少電了，電格裏的電量已經紅了，估計過不久就要關機了吧，今天沒有收到媽媽的電話記錄，也就是說她今晚也沒加班吧。
　　消息裏倒有條馨姨回復的壹句嗯，我有些變態的笑了笑，心裏開始躁動，都有些急不可耐了。
　　獨自走在樓道裏和有個人壹起陪著還真不是壹個概念的，我腳步聲其實也不輕，剛剛只是被任沐雨的高跟聲掩蓋去了，現在四周寂靜，樓道裏回蕩起了我腳步聲，真是有點滲人的感觸。
　　因為我看了會手機，所以下樓的速度不是很快，隔了挺久才到了底層，只是我前腳剛踏在樓梯口的那塊紅毯上，四周燈唰的就關了，就連壹樓大廳剛剛還透出的光也沒了，明顯大廳的燈那也是關了，不是什麽樓道年久失修導致的暫時斷觸，更何況這富麗堂皇的綜合樓顯然不是那種年久失修的危樓。
　　我當場就楞住了，突如其來的黑暗籠罩，讓我背脊都有些發涼，此時，四周唯壹的光就是我手上那微弱的手機屏幕，我有些搞不清楚狀況，這種情形和恐怖片裏的劇情還真有那麽點相像啊！
　　即便我對鬼神沒事概念，但人在這種黑暗的地方還是有那麽點害怕的情緒的，我深呼了壹口氣，打開手機的電筒，接著光出了樓道，大廳現在都是暗的，就連外邊的路燈都已經熄滅了，此時唯有夜空的壹絲月光能讓人依稀看的清路，加上我手機電筒，還是能大致看的見面前自動感應的玻璃大門外空無壹人，而且，沒了電，也就代表大門也被鎖上了，這還怎麽出去？
　　我現在也壓根不知道外面是個什麽情況，是意外的人工導致斷電，還是全市範圍性的暫時停電，可不管是什麽情況，都無法讓現在的我出這個門。
　　而就在這時，我手機電筒的燈光閃了兩下，關機了，短暫的亮光過後立馬就又顯然黑暗，我傻眼了，這算什麽事，黴運上身了嗎，我無厘頭的想起了馨姨昨晚被我壓身下說的那句，看她那裏是會倒黴的，我無語扶額。
　　無奈的收起手機，推了下面前的玻璃門，這不用想都是徒勞的，玻璃門沒有壹絲動搖。
　　我放棄了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轉頭往樓梯口看了眼，現在停電了她應該馬上也會下來吧，怎麽這老半天還沒聽到她的高跟聲呢，按理說這麽安靜的環境裏，只要她出了樓道那高跟聲我肯定是能聽到的，而現在的我也只能等著這位暴脾氣老師電話求援外面了。
　　可是我又等了老半天，別說什麽高跟聲了，就連個鬼影子都見不著。
　　我納悶的摸黑往樓梯口走，黑燈瞎火的爬樓還真不是什麽好體驗，每層樓梯口都有扇半開的藍色玻璃窗，總有瑟瑟晚風吹進來，還是有種涼嗖嗖的感覺的。
　　重新來到五樓，微推了下半掩的鐵皮門，頓時就發出咯吱吱的詭異長音，講真，開始來的時候還沒怎麽在意，現在卻有種心悸的感覺，特別是現在往面前黑不見底的樓道望去，就如凝視深淵壹般，總有種裏面隨時可能鉆出奇怪生物的亂七八糟想法。
　　推開門，邁進了黑暗當中，太黑的緣故我也只能摸著冰冷的墻壁往前走，踏踏的腳步聲如深夜裏的鬼魅在走道口回蕩著，找到了記憶裏那間檔案室，門在我離開的時候順帶關上了，擰開門把手，又是壹聲咯吱的開門聲，緊接著我聽見了房間裏有著壹道低泣聲，很小很輕，如果不是我聽力好，根本就聽不見，這低泣聲就像是那種想哭，卻因為極致的害怕而壓制著，不敢哭的聲響。
　　我楞了下，這是任沐雨的聲音？我有些疑惑的往前走，都忘記叫壹聲任老師了，我那輕微的腳步聲在房間裏蕩開，順著剛剛聽見的聲音往辦公桌走去，結果發現辦公桌附近壓根沒有任沐雨的人影，座椅上空空蕩蕩的，好像是人已經走了壹樣。
　　正當我納悶間，就聽到了身下傳來壹陣壓抑的呼吸聲，低頭壹看，我呆住了，即便這房間是很黑，但我怎麽久我也適應了，況且我也不瞎，我看見了我怎麽都想象不到的壹幕，任沐雨那氣場十足的暴脾氣女老師竟然瑟瑟縮縮的蹲在辦公桌底下，這姿勢，您高跟確定踩不斷嗎？
　　“任，任老師？”我有點不確定的叫了聲。
　　“啊！啊？”任沐雨先像是尖叫了壹聲，然後似乎聽到是我聲音，她又有些急促的啊了聲，立馬從桌底鉆了出來。
　　“嘭！”
　　腦袋與木板狠狠的撞擊聲傳來，我都能感受到那種疼痛感，可這還不算完，被桌底板撞了下，她身子頓時後仰，腳下高跟不穩，我聽見了哢嚓的骨骼碰撞聲，想不用想都知道她腳肯定是崴到了。
　　“啊！”叫聲裏都帶著些哭腔了，任沐雨整個人後倒，撞在我的腿上，還好我後面就是墻，沒被她撞倒。
　　“嘶……”我膝蓋被她腦袋撞的生疼，只能用手扶住她的肩膀，都有些無語了，“任老師，妳幹嘛呢！”
　　任沐雨唔唔痛吟了兩聲，壓根沒回我話，她反而有些惱道，“妳不是走了嗎？”
　　我氣的要死，沒她非要叫我來，我至於現在也被困這樓裏嗎？
　　“餵！停電了，大門都被鎖上了，我怎麽出去啊！”
　　任沐雨腦子似乎這時候才清醒過來，只是她好像更氣了，我都不用低頭看都能感受到那淩厲的目光，“那妳走路幹什麽發出那種踏踏聲啊！妳想嚇誰啊！”
　　我特麽……
　　我毫不客氣的懟道，“妳當我是鬼啊，走路用飄的沒聲音的是嗎！我看妳才是整天穿著個高跟踏踏踏的，嚇唬誰呢！”
　　任沐雨被我這麽壹說，像是才明白自己那話的無厘頭，她有些心虛，但根本不服氣，“那妳進來的時候就不能叫壹聲嗎？”
　　好吧，這話我不知道怎麽辯，好像我當時還真沒有想叫她壹聲的想法，但話又說回來了，“那妳剛剛躲桌底下幹嘛？”我目光有些審視的意味。
　　這話就像是根刺壹樣，壹下子就把任沐雨給炸毛了，她踉蹌著起身，怒道，“什麽躲，我東西掉地上了不要找壹下的嗎！”
　　這話我要是信就是真傻了，這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她絕對是聽到我的腳步聲，當成了什麽電影裏的恐怖場景嚇得吧，也難怪嚇得縮桌底去了，不過，我他麽怎麽也看不出，妳是那種嬌嬌弱弱被人壹嚇，就會害怕的跳到別人懷裏叫哥哥的那種女人吧，妳怕個啥啊！
　　“是是是。”
　　我都懶得理睬她這種欲蓋彌彰的話語，大概女人都是比較怕黑的吧，就算是這種暴脾氣的女人，這發現讓我有點想發笑，總之我是怎麽也腦補不出這任沐雨竟然有害怕某樣事物的壹面。
　　任沐雨怒道，“妳那什麽語氣，本來就是！”
　　“沒沒沒，我看見了，看見了。”
　　“呵。”
　　看著她又坐到辦公椅上，抱著胸壹副高傲姿態的樣子，我也沒去撕破她的臉面，畢竟現在最關鍵的是先出去，總不可能在這樓裏過夜吧。
　　只是我看著她壹動不動翹腿坐在座椅上的模樣，無語道，“任老師，妳用手機跟外面求個援啊。”
　　任沐雨冷厲的俏臉壹滯，好像有些尷尬的樣子，“什麽手機？”
　　我看她壹眼，“用手機跟外面打個電話啊！”
　　任沐雨躲了躲視線，幹咳道，“我沒帶。”
　　“妳出門不拿手機的！？”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出門為什麽要拿手機！”任沐雨被我這話惱的瞪眼道。
　　“妳為什麽不拿！”
　　“我為什麽要拿！”
　　我徹底被她打敗了，“那我們現在怎麽出去！”
　　任沐雨這才從跟我瞪眼的情緒裏恢復過來，她有些糾結，“我怎麽知道。”
　　“拜托任老師，是您讓我來的，現在斷電我回不了家了，妳跟我說妳怎麽知道？”我算是被她氣壞了。
　　任沐雨有些不好意思的撇過頭，撅撅嘴，“我怎麽知道突然會斷電嘛……”
　　額，她這突然變軟的語氣讓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氣了。
　　有那麽點無奈，又問了開頭的問題，“那妳幹嘛要這麽晚才來啊？”
　　任沐雨這回倒沒有直接不耐煩的來壹句管妳屁事，而是沈默不語，壹副有什麽心事的樣子。
　　我腦子並不算太傻，隱約有那麽點猜測，中午是那個陳校長找的她，好像開頭她誤解是要開除我，結果是開除那倆被我打傷住院的男生，只是當時我並不在意那點細節，所以也沒考慮那倆男的死活，只是現在想想，感覺有那麽點奇怪。
　　明明只是撤銷那兩男生的檔案，校長隨便找壹個綜合樓辦事的主任就行了吧，何必去找任沐雨這個高二班主任，雖然她是有個政教處教務副主任的頭銜，但只是開除兩個和她不相關的學生，也沒必要讓她來吧，如果是開除我的話讓她來倒還無可厚非，畢竟我是她本班學生。
　　我真有點納悶，想起電話結束後任沐雨並不是很好看的臉色，我覺得她是不是被人打壓欺負了，否則也不至於這種不相關的事還讓她來辦，這還是挺有可能的，怎麽說任沐雨也是位年紀不過二十八就被提到主任的職位了，有人想打壓不奇怪。
　　想到這，我也不奇怪她為什麽這麽晚才來，說不定又是被哪位領導安排了事情，然後現在才得空來的。
　　“本來這事跟妳有關的。”任沐雨幽幽的聲音突然傳了出來。
　　“額？跟我有什麽關系？”
　　任沐雨幽幽回道，“如果不是妳跟人打架，那倆學生就不會被開除，那我就不用來撤銷他們的檔案，現在也就不會被困在這裏了，妳說是不是跟妳有關。”
　　我，“……”
　　這話追根溯源好像還真沒毛病，不就是因果嗎，但這壓根就是歪理好不好。
　　我無語道，“是是是，話說他倆是又犯啥事了，怎麽要被開除的？”
　　任沐雨沒回我話，反而語氣有些好奇的問道，“妳家裏有人跟學校領導認識吧？”
　　“應該吧。”我點了點頭，按理大舅應該和市教育局的壹些領導認識吧。
　　任沐雨露出壹副難怪的神情，上下審視了我壹眼，“我說妳小子為什麽打架連處分都沒有。”
　　“我是見義勇為。”
　　“呵。”
　　壹下子就又恢復到了那可惡的神情，我懶得理她，不過她這麽壹說，我倒是明白了，估計是外公或者大舅知道我跟兩學生打架，沒了解實情，以為是我被欺負了，所以就跟某個校領導說的吧，雖然我感覺有點沒必要，但我也並不覺得有什麽好過意不去的，畢竟能有臉欺負壹個女生的男生會是什麽好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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