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壹章
禁之淵 by 古道西風
2018-5-28 06:01
她淡淡笑了,“妳看,這個世界是不是很荒唐?真正的兇手過著逍遙的日子,冤屈的人被子彈打穿腦袋。那個時候,我就明白了,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真理。”
有些道理,花壹輩子也不能理解。
但有些道理,卻只要壹瞬間就能明白。
這個世界沒有神,能保護她的人,不存在。
到任何地方任何時候,她永遠只有壹個人。永遠。
15.教師
隨後的幾天,東芹再沒出過陸拓的房門。
學校也不去了,飯每天放在房間門口。他們兩個人仿佛是動物,吃了睡,醒了就做,做完再睡。
仿佛永遠不會厭煩嗎?
做愛的時候,東芹壹直想著這個問題。
他的方式是有些火暴的,想擺什麽姿勢就立即行動。
會痛,但那種疼痛卻是夾雜著無限的快感,漸漸地,折磨會變成享受。
或許她的人生也是如此,被粗暴地對待,痛到不能忍受的時候,就去享受。慢慢的,就離不開那種疼痛,上了癮。
過了三天,傍晚的時候,小愛來敲門了。
“少爺,小姐,老爺要妳們今天晚上八點的時候務必去二樓的小客廳。家庭教師今天會到。”
她的聲音是那麽平淡,仿佛在這個家裏發生的壹切都是無比正常的。
東芹想,世界上果然是什麽人都有。陸家的壹個普通女傭人,也可以這麽不普通。
陸拓在睡覺,聽到聲音之後爬了爬頭發,撐起身子抓櫃子上的手表。
“六點了……我睡了三個小時?”
他湊過去吻了壹下東芹,“不是讓妳五點叫我的嗎?”
東芹閉上眼,輕道:“妳睡得那麽沈,有點良心的人都不舍得去叫妳。”
陸拓輕輕壹笑,握住她赤裸的肩頭,將她的身體扳過來,在她的乳房上舔了壹口。
“妳的胃口到底多大?我沒辦法滿足麽?男人的體力先透支可是很丟人的事情啊。”
他摩挲著她的腰,在她的脖子後面啃噬,印下無數紅痕。
東芹嘆了壹聲,抓住他的手,搖頭,“不,我已經不行了。渾身都疼,妳暫時放了我吧。”
陸拓“哈”了壹下,猛然翻身將她壓在下面,“這種話居然從左東芹嘴巴裏說出來,欲擒故縱嘛……”
他的手指往下探,很快就摸到了濕潤的花園,手指微微壹頂,東芹忍不住皺眉痛呼。
他將手指抽出來,壹看,上面有淡淡的血絲。
“真的不行了啊。”他笑,抱住她猛親,“總算撈回壹點面子。”
東芹覺得渾身都散了架,尤其是雙腿之間,仿佛被火燎過似的,壹陣壹陣的疼。
這三天太放縱了嗎?過於瘋狂了。
陸拓忽然將她抱了起來,東芹往後壹仰,差點栽下去,急忙勾住他的脖子。
“做什麽?”
她懶洋洋地問,腦袋無力地靠在他肩膀上。
“洗澡,打扮漂亮點去見客。”
他拉開浴室的門,兩人躺去浴缸裏,熱水從頭澆下,霧氣氤氳。
東芹靠在他懷裏,由著他擦洗自己的身體,覺得渾身暖洋洋地,眼睛快要睜不開了。
“不許睡。”陸拓拍著她的臉,“打起精神,我有事情要和妳說。”
“那妳說。”她懶懶地應著。
“妳今天別開口說話,讓我來應付局面。”陸拓咬著她的耳朵,“我們的事情,和妳沒關系。”
東芹“唔”了壹聲。
陸拓也不在乎她的反應,自顧自地說道:“我想陸經豪能請的人,最多不過是瑪格麗娜或者傑克·楊那些級別的……不足為懼。但就怕組織裏有人搗鬼。”
東芹輕道:“壹個販賣軍火的組織原來也有這麽嚴謹的級別。”
陸拓突然笑了,“誰告訴妳是販賣軍火的?妳自己亂猜的吧?”
“哦,那是什麽?黑道?販賣人口?還是暗殺組織?”
東芹隨口問著,陸拓替她擦拭小腿,她抓著頭發把玩。
陸拓停了下來,低聲道:“都不是,但也都是。販賣軍火只是組織裏的壹個部門,還有專門販賣毒品和做賭場還有開私人銀行洗錢的。總之我們都戲稱組織是社會的黑暗面,妳能想到的罪惡行為,只要有錢,我們都做。陸經豪名下的幾家私人銀行就是專門洗錢的,而我是專門設計槍支的技術員。”
東芹哦了壹聲,“父子同行,辦事方便。他能發現妳機械方面的才能,也很細心嘛。”
陸拓冷下臉,“我兩歲的時候他就請了無數技術員對我進行教導。我最先學會的不是如何拿筷子,而是怎麽拆卸槍支。”
“妳不喜歡設計槍支嗎?”
東芹想起那天她第壹次去陸拓的房間,那滿地的設計圖。怎麽說……簡直是槍支的海洋。壹個人如果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是不會任由它們侵蝕自己的生活的。
陸拓放下她的小腿,“是,我是很喜歡機械的東西。從我十三歲那年設計了第壹把改良小型火箭筒之後,就被陸經豪拉下了水。不過,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他笑起來,將她抱起來,蓮蓬頭裏灑下熱水,沖洗著兩個人的身體。
“我只會設計這些殺人武器,除了做這個,我找不到別的出路。我的道路,生下來之前就被鋪好了,我只要走下去就好。”
他將東芹壓去墻上,貼上她的唇,輕道:“到十六歲的時候,只有槍是我的情人。不過它們太冰冷了……沒有妳溫暖。”
他將她的腿用胳膊勾起來,高高舉起,腰微微壹用力,就頂入她緊窒的體內。
她是那麽火熱,陸拓呻吟了壹下,“我第壹次覺得做愛是壹件有意思的事情……比設計槍支更讓我興奮。東芹,抱住我,別松手,壹直也不要松。”
東芹的背在滑溜溜的瓷磚墻上上下摩擦,她緊緊抱住陸拓的脖子,輕道:“……輕壹點……很痛。”
他立即放柔了動作,吻住她的唇。
“我總有不好的預感。”他說著,“前幾天有消息組織裏的王牌間諜來了國內……如果是他,那事情就嚴重了。”
這種柔軟緩慢的摩擦,令人壹陣酥麻。東芹忽地抓緊了他的頭發,雙腿蜷了起來。
陸拓按住她的後脖子,漸漸加重力道,“東芹,妳是個惡劣的女人,對誰都沒有心。”
熱水嘩嘩淋在兩人交纏的身體上,陸拓的動作很慢,卻極重,他在她滑膩的肩膀上舔著,輕輕說道:“沒有心也不要緊,妳的事我既然已經插手,就沒有收回去的道理。妳安靜看著就好。”
東芹張口叫了出來,陷入完全的狂亂之中。
她抽搐著抱住陸拓的腦袋,在他耳邊柔聲叫喚,“拓!拓……別,別停。”
陸拓沒有說話,仰頭迎上她濕潤的唇,將她的呻吟全部吞下去。
是只叫他不停,還是所有的男人都可以?他想著,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她比任何復雜的槍支還要難解,就算壹件件把零件拆了下來,也不明白是什麽構成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