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第二場

　　明月當空，城寨後方。
　　夜驚堂落腳的房間中，璇璣真人的帷帽，被倒過來放在了桌面上，裏面鋪著軟墊，變成了臨時的鳥窩。
　　鳥鳥歪著腦袋躺在鬥笠裏，睡到點後，壹頭翻了起來，左右打量，而後又跳到窗戶上，在院落中尋找：
　　“嘰嘰？”
　　只可惜，三個奶娘外加堂堂都不在，院子空落落的沒有任何動靜。
　　鳥鳥滿眼茫然，又飛到房頂上搜尋，剛看幾眼，便發現壹行四人，從後面的山野間走了回來。
　　鳥鳥見此本想過去發幾句賣萌，但飛到壹半，又發現情況不太對。
　　城寨後方的山道上，東方離人昂首挺胸走在最前，臉色頗為嚴肅，也不說話，看起來有種不怒自威之感。
　　身後三步外，璇璣真人提著劍跟隨，表情倒是如往日壹樣風輕雲淡，但臉是紅的，東方離人壹回頭，她就迅速低頭，‘虧心’兩個字幾乎都寫在臉上。
　　而再往後幾步，則是相伴行走的小夫妻。
　　梵青禾手裏提著籃子，裏面裝著木簽等雜物，夜驚堂則抱著毯子，此時也沒人扶著了，數次想開口說話，但又欲言又止。
　　鳥鳥瞧見此景，估計堂堂闖大禍了，怕恨屋及鳥，果斷落回了房頂上，距離老遠張開翅膀打招呼：
　　“嘰~”
　　東方離人瞧見鳥鳥，神色間的冷冽倒是收斂了些，從腰間取出零食，放在了圍墻上讓鳥鳥自己吃，而後便直接走向房間：
　　“夜驚堂，妳過來。”
　　方才在山脊上，師徒兩人說完悄悄話，夜驚堂就發現笨笨不搭理他了，水兒也不說話，壹直悶到現在。
　　見笨笨叫他進屋，夜驚堂也沒耽擱，把毯子交給青禾，快步走了過去。
　　梵青禾吃妖女師徒的瓜，見妖女無地自容的模樣，心裏都快笑傻了，但表面上則不好表露，還有點擔心夜驚堂會不會挨打。
　　但這種家務事，她作為大夫也不敢跑進去當和事老，當下默不作聲進入房間，躲在窗戶偷聽。
　　而璇璣真人見離人沒點她的名，可謂如釋重負，把鳥鳥壹捧便鉆進了屋沒了蹤影。
　　院子裏明月幽幽，因為今天城寨裏沒開篝火晚會，冬冥部族人本著日落而息的生活規律，此時已經大半都歇息了，院落周邊顯得格外安靜。
　　夜驚堂走進屋裏，便看到笨笨取出火折子，點燃了燈臺，而後便在桌案旁坐下，也不轉眼看他。
　　夜驚堂見此，又去廚房提了壺熱水，來到圓桌跟前坐下泡茶：
　　“其實在鄔州的時候……”
　　東方離人略微擡手打住話語，淡淡哼了聲：
　　“在鄔州什麽情況，本王不想聽，只知道妳明知故犯，愧對了本王。”
　　“呃……”
　　“本王知道肯定是師尊先主動，妳就算色胚，也沒膽大到這地步。姐姐既然做了主，把師尊賞給伱當偏房，本王也不過多追究。不過……”
　　東方離人說到這裏，接過遞來的茶杯，瞇眼望向夜驚堂：
　　“妳身為國公，往後說不定能封王，按照禮法，本就該取幾個側妃，不然家中產業管不過來，本王也不會善妒，不讓妳納妾。但妳在外面具體有哪些相好，是不是應該讓本王知道，給妳掌掌眼？”
　　夜驚堂端起茶杯：“我又不是花心大蘿蔔，喜歡的姑娘殿下都認識，就身邊這幾個，外面沒別人。”
　　“本王認識的女子可不少。妳和鈺虎……”
　　夜驚堂嘆了口氣：“鈺虎什麽性格，殿下不清楚？每次都是她惹我，我哪裏敢招惹她……”
　　東方離人想想也是，夜驚堂雖然本事大，但想讓姐姐處於弱勢還有點難度，兩個人相處，應該是姐姐主動勾搭妹夫，夜驚堂若心智不堅，早進宮當夜貴妃了。
　　念及此處，東方離人又詢問道：
　　“那華青芷？”
　　夜驚堂果斷搖頭：“我見她的次數和殿下差不多，八竿子打不著，能有什麽關系？”
　　東方離人在家她就害怕姐姐，才學方面有點忌憚華青芷，其他女子都是多出來的筷子，倒也沒什麽好問的，見此也不再追根問底，轉而道：
　　“妳是本王壹手帶出來的人，有些啰嗦話，該叮囑還是要叮囑。妳愛美色可以，但要知道分寸，本王胸懷寬廣，和師尊又是亦師亦友的關系，出了這檔子事，可以不深究，但其他人可不壹定。就比如妳和雲璃的事兒，凝兒姑娘不知道吧？”
　　“嗯？”夜驚堂剛吹了下熱茶，聞言壹楞：
　　“我和雲璃有什麽事？”
　　東方離人眨了眨眸子，本想說夜驚堂還敢瞞著她，但看夜驚堂的無辜眼神，又不像是作假，便難以置信道：
　　“妳和雲璃認識壹年了，都沒對她……”
　　夜驚堂坐直些許：“雲璃去年才十五，又是凝兒徒弟，我豈會亂來……”
　　啪——
　　東方離人聽見這話，不樂意了，手掌輕拍桌案：
　　“我不是師尊徒弟？妳禍害了我們師徒，卻對雲璃這麽講究，什麽意思？”
　　“……”
　　夜驚堂張了張嘴，又略微攤手：
　　“這也要壹碗水端平？”
　　東方離人眨了眨眼睛，覺得這確實有點不講道理，但不壹碗水端平，豈不就成了只有她們師徒三人亂來，被平天教師徒三人看笑話？
　　東方離人稍加斟酌，眼神壹冷：
　　“為什麽不能？平天教是反賊，只有和妳有了關系，本王才能向朝廷請命特赦，和妳沒關系的人，朝廷豈能法外開恩？妳……”
　　“誒！”
　　夜驚堂擡起手來，打住笨笨的話語：
　　“這種是不是小事情，事關女子終身感情，我要是為了哄殿下開心，就去禍害雲璃，恐怕殿下心底裏都瞧不起我，別聊這個了。”
　　東方離人雖然有點不甘心，但也覺得這提議確實有點過火，想想略微擺手道：
　　“行了，下不為例。妳出去吧，本王要就寢了。”
　　夜驚堂怕笨笨生悶氣，當下彎身，把笨笨橫抱起來，望向明艷動人的臉頰：
　　“白天睡了壹天，剛回來有什麽好睡的，我好好伺候殿下，當補償行不行？”
　　？
　　東方離人眼神壹冷，擡手就在肩膀上錘了下：
　　“妳想得挺美，犯了錯還想糟蹋本王……”
　　話沒說完，就見夜驚堂暗暗抽了口涼氣。
　　東方離人才想起來夜驚堂肩膀全是傷，當下也不敢亂掙紮了，用手揉了揉：
　　“妳有傷就別亂折騰，本王可不會再主動騎……啐……”
　　“呵呵……沒事，小傷罷了。”
　　夜驚堂抱著笨笨，來到床榻旁放下，而後便厚著臉皮俯身堵嘴。
　　東方離人昨夜獨守空閨，今天喝酒又被摸了個不上不下，心頭還亂糟糟的，確實想找點事做忘卻煩惱絲，稍作遲疑後，還是沒躲開，彼此雙唇相接，而後沈甸甸的身體就壓在了身上。
　　滋滋～
　　彼此親了片刻，東方離人漸漸雙眼迷離，衣襟也散開了，但還沒完全進入狀態，忽然就聽見門口響起兩聲：
　　咚咚~
　　東方離人壹楞，連忙把夜驚堂推開，起身整理亂糟糟的衣襟：
　　“誰？”
　　“殿下，妳什麽意思？”
　　梵青禾稍顯不悅的嗓音，從外面傳來。
　　夜驚堂壹楞，還以為梵姨那邊也起火了，正想起身端水，卻被笨笨制止了。
　　東方離人表情有點尷尬，故作鎮定道：
　　“嗯……就是和夜驚堂親熱下，梵姑娘介意的話，就算了，讓他去妳屋裏吧。”
　　房門外，梵青禾咬牙切齒，但此舉並非吃醋，而是她發現，女王爺竟然準備和夜驚堂過夜！
　　她以為女王爺和夜驚堂關系沒到哪壹步，沒法幫夜驚堂排憂解難，才咬牙忍辱推棒棒，昨晚甚至還失去了壹輩子最重要的東西。
　　結果今天就發現，女王爺直接鉆被窩了！
　　這什麽意思？
　　以前故意在忽悠她，讓她趕快上賊船？
　　師父先禍害她大半年，現在徒弟又來禍害她，這不欺負老實姑娘嗎？
　　梵青禾很想兇女王爺幾句，但女王爺和妖女不壹樣，是女帝親妹妹，她惹不起，當下還是暗暗壓下火氣，回應道：
　　“不必。殿下位高權重，我壹介西北蠻夷，哪裏敢介意，妳們好好休息吧……”
　　東方離人知道把梵姨娘坑慘了，理虧之下，少有的有點慫，見她要走，又道歉道：
　　“唉，本王也剛和他那什麽，前些天放不開，實在虧待姑娘了。要不……對了，他肩膀有傷，剛才本王砸了下，好像碰到傷口了，梵姑娘進來幫他檢查下吧。”
　　梵青禾腳步壹頓，雖然有點憤憤不平，但她剛才確實聽到女王爺砸了她男人壹下，稍作遲疑，還是回頭推開了房門。
　　吱呀~
　　東方離人見梵青禾不喜不怒走進來，親自起身相迎，把梵姨娘拉著來到床鋪跟前坐下：
　　“往後都是壹家人，冬冥部是妳家，也就是本王的家，那些過去事，就不提了，來，喝杯茶……”
　　梵青禾本就和夜驚堂有情意，被推上車，雖然有點吃虧，但大抵上也不算想不開的事。
　　見女王爺幫她倒茶這麽客氣，她也不好帶情緒了，臉色恢復了些，把夜驚堂肩頭衣服拉開：
　　“傷哪兒了？還疼不疼？”
　　夜驚堂坐在兩個媳婦中間，說實話都不敢亂接茬，此時才神色和煦道：
　　“就輕輕碰了下，沒大礙，不用擔心。”
　　梵青禾檢查了下，確定沒問題後，又握住手腕號脈詢問道：
　　“妳今天也需要調理吧？昨天我幫妳，今天該換班了，殿下，妳要不繼續吧。”
　　東方離人忽悠了梵姨娘，現在還獨占男人，心底怪不好意思的，謙讓道：
　　“要不還是妳來吧，妳昨天才……”
　　梵青禾知道女王爺在禮讓，但她身為大夫，怎麽能在夫人能幫忙的情況下，還親自上陣？
　　梵青禾正想婉拒，忽然又心中壹動，想起了個人，開口道：
　　“殿下恐怕也累，要不讓妳師尊過來？她此行什麽都沒幹，跑到冬冥山蹭吃蹭喝也罷，還惹殿下生氣，這種事情就該她來……”
　　東方離人確實挺想收拾師尊的，聽見這話，可謂壹拍即合，轉身就走到窗口：
　　“師尊？”
　　“嘰？”
　　對面房間裏傳來鳥鳥的回應。
　　而後房門便打開，白衣如雪的璇璣真人，從裏面走出來，疑惑道：
　　“怎麽了？”
　　梵青禾轉頭道：“妳過來！幫夜驚堂調理下身子。”
　　“……”
　　璇璣真人微微壹楞，可能是沒想到還有這種好事，還稍微遲疑了下。
　　見兩人不似作假，她把鳥鳥關在屋裏，緩步來到門前，朝裏面掃了眼：
　　“妳們倆確定讓我來？”
　　東方離人拉住璇璣真人的手腕，把她拽倒床鋪跟前：
　　“師尊，妳既然自己進了門，也別怪我目無尊長。梵姑娘不方便，我和夜驚堂關系還沒那麽近，這種調理身體的事，當前只能妳做，妳不能推脫……”
　　梵青禾早就想折騰妖女報仇雪恨了，此時也催促道：
　　“對，妳快點，別磨蹭。”
　　璇璣真人看著兩人兇巴巴的模樣，饒是還沒從下午的無地自容中緩過來，心底裏還是覺得好笑。
　　她眼底顯出三分玩味，慢條斯理在床邊坐下：
　　“我推脫什麽，本來不想和妳們爭，沒想到妳們倆還知道謙讓我這前輩，行了，好意我心領了，妳們出去吧。”
　　“……”
　　東方離人眨了眨眸子，覺得這麽‘懲罰’師尊，以師尊的性子，怕是求之不得，壹時覺得是有點不對。
　　而梵青禾可不會這麽便宜妖女，她在旁邊坐著，冷聲道：
　　“別高興太早。妳現在給他調理，我們就在旁邊候著，免得待會需要上藥、喝水什麽的不方便……”
　　璇璣真人見倆傻姑娘準備用觀摩的方式讓她不好意思，直接笑了：
　　“呵~雙喜臨門，還幫我端茶倒水……”
　　說話間擡指在夜驚堂額頭壹點，就把男人推著躺下了，而後便褪去繡鞋，妖嬈旋身，騎在了腰上。
　　“……”
　　東方離人站在跟前，看著師尊風韻十足的模樣，眸子都瞪圓了，臉色也化為漲紅。
　　梵青禾也有點懵，沒想到妖女如此放的開，在徒弟面前都敢這麽燒。她咬牙道：
　　“妳有本事繼續！”
　　璇璣真人本就在繼續，她慢條斯理拉開腰間系帶，致使雪色長裙滑下，露出了鏤空質地的白色小衣，想了想又道：
　　“妳們光在旁邊看著也沒無趣，本道也有以大欺小之嫌，要麽咱們繼續玩酒籌令？”
　　夜驚堂本來躺著裝死，聽見這話目光壹動，笑道：
　　“這個可以……”
　　“妳閉嘴，老實躺著。”
　　“……”
　　璇璣真人冷了夜驚堂壹眼後，又看向明顯已經撐不住氣勢的兩人：
　　“如何？”
　　東方離人都不知道如何回應，擡手揉了揉眉心，已經把面前這冷艷師尊逐出徒門的心思了。
　　而梵青禾也有點招架不住妖女，現在扛不住落荒而逃，以後怕是別想再壓住妖女，當下便強撐氣勢道：
　　“行，不過有條件，今天該妳認罰，我們只是陪妳，所以我們抽到簽可以喝酒，妳必須照做，不能選罰酒。”
　　璇璣真人微微聳肩：
　　“沒問題，反正妳們也沒多少酒量，喝不了還是得照做，來吧。”
　　東方離人本來不想摻和的，但著實想教訓下這逆師，當下也沒多說，出去取來簽筒，分給梵姨娘壹些。
　　梵青禾有了報仇的機會，幹勁十足，當下就拿起木簽，準備刻些很過分的事情。
　　但梵青禾昨天才進門，知道的最羞人的事情，恐怕就是啵不該親的地方了，拿著小刀刻下後，就進入了知識空白區，有點發蒙。
　　璇璣真人就知道禾禾沒凝兒三娘那麽經驗老道，憋不出什麽壞水，眼底顯出有恃無恐，但很快，她表情又微微壹僵。
　　只見最懂事的寶貝徒弟，拿到木簽後，可謂下筆如有神，直接刻起了各種江湖絕學——天外飛仙、仙人指路、陽關三疊、後門……
　　？？
　　璇璣真人眼神微呆，連忙把奮筆疾書的笨笨按住：
　　“離人，妳從哪兒學來這些亂七八糟的？”
　　東方離人見師尊終於慫了，眼底顯出三分傲色：
　　“俠女淚！我知道好幾十種法子，以前還挺好奇什麽樣，待會師尊挨個試給我看看，往後好入畫。”
　　璇璣真人也就嘴上厲害，實際戰鬥力不如凝兒，壹種都要命，哪裏敢玩這麽大，她把離人手按住：
　　“刻正常的可以，有些太過分的東西，就別弄了，青禾終究剛進門……”
　　“我沒事！”
　　梵青禾見女王爺如此博學多才，把妖女鎮住了，當下便來到跟前把妖女摁住：
　　“妳不用操心我。妳自己挑的事，現在後悔晚了，老實等著搖簽。”
　　東方離人對俠女淚的招式好奇已久，當下動作相當麻利，很快就刻好了十幾只木簽，放在簽筒裏，遞給璇璣真人：
　　“來，開始吧。”
　　“……”
　　璇璣真人拗不過這倆，當下也只能自作自受，慢慢搖晃了幾下，壹根木簽掉在了被褥上。
　　梵青禾迅速拿起來打量：
　　“雙嬌獻桃……這什麽意思？”
　　璇璣真人壹楞，如釋重負道：
　　“妳連這個都刻了？這個簡單青禾過來，我教妳。”
　　“誒？”
　　梵青禾莫名其妙，還沒來得及詢問，就被妖女強行拉倒了跟前，腰帶也被扯開了，她惱火道：
　　“我說了我喝酒，妳拉我做什麽？”
　　“配合壹下，‘雙嬌’得兩個人，我壹個人怎麽來？”
　　“不是，還有兩個人的？”
　　……
　　窸窸窣窣……
　　東方離人坐在跟前，覺得這玩的確實有點大，但耐不住好奇，想想還是擡手把幔帳放下來，褪去鞋子縮在了床頭，故作鎮定觀望。
　　夜驚堂躺著看不方便，也悄悄撐起身，靠在了笨笨旁邊，低聲道：
　　“我要不要搖簽？”
　　“妳不許動也不許說話，把自己當木頭就好。”
　　“……”
　　夜驚堂頷首領命，不動聲色看著。
　　很快，臉色漲紅的青禾，就變成了幹幹凈凈的模樣，被水兒摁著跪趴在面前，背面向敵，顯出了曲線圓滿的完美桃子。
　　因為青禾天賦本就不錯，自幼打底子，從背後看白白凈凈如羊脂軟玉，只有正面才能看到些許很柔順的毛發。
　　而水兒有禾禾壯膽自己也放開了，跪趴在跟前，白老虎壹覽無余。
　　夜驚堂倒映這兩輪大月亮，繞是心智過人，此時也有點上頭了，擡手壹邊壹個摸了摸，結果馬上被笨笨打了下手背。
　　笨笨臉色漲紅，偏著頭都不敢仔細看，結果水兒擺完姿勢後，就迅速收工起身，把簽筒遞給了她：
　　“離人，該妳了。”
　　“……”
　　東方離人明顯有點慫，但青禾和師尊都打頭陣了，她也算不上太為難，便拿起來搖了兩下，發現簽子上的內容並不是很難辦，也沒選擇喝酒，而是入鄉隨俗，開始壹起玩。
　　梵青禾初來乍到，完全受不了這種陣仗，只是慫慫的陪著搖簽，滿腦子都是——還能這樣？這也行？這又是什麽鬼東西……
　　彼此轉了兩圈後，梵青禾光看著就已經招架不住，想打退堂鼓了，但很快她就發現，剛才還遊刃有余控場的妖女，真實水平不堪壹擊，才三兩下就冒汗了，反應明顯比她和女王爺大得多。
　　發現妖女的軟肋，梵青禾頓時來了精神，沒有再打退堂鼓，見妖女動作不到位，還扶著腰幫忙往下摁，奚落道：
　　“繼續‘嗯哼’呀？怎麽不叫了？舒不舒服？”
　　“這算什麽……嗚……”
　　“切～繼續嘴硬，我看妳能撐得多久……”
　　……
　　房間輕聲細語不斷，夜色也愈來愈深，直至城寨離只剩下小院裏壹盞燈火。
　　而放在後山雪湖花，也在幾天的陰幹中陸續成藥，被看管的族老封裝入盒，天瑯湖壹行，算是在此刻徹底畫上了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