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壹章 傑龐頓奧特曼

　　“巨人，巨人他在做什麽？”
　　勝利飛燕壹號上，麗娜不解地問到，比起之前迪迦以壹打二，把哥爾贊逼退，消滅了美爾巴，現在這個巨人的行為好像非常反常，竟然在戰鬥的間歇出手保護了這兩只怪獸。
　　“可能，是人類侵擾到了加庫瑪的生活，加庫瑪屬於被動反擊，哥爾贊和美爾巴是主動去破壞金字塔裏的巨人的身體的，這個巨人並非是壹味地站在人類這邊的。”大古思考了壹下，斟酌著語句地說到。
　　來之前，現場的人員已經將收集到的資料發給了勝利隊
　　對於這個除自己之外的第二個光之巨人，大古不知道該以怎樣的心情與態度去面對，他是怎樣的壹個人，他的行事風格，都是不確定的。
　　雙方彼此價值觀的沖突，可能會讓彼此站在對立面上，比如，如果讓大古變成迪迦奧特曼站在如今這個巨人的位置，他可能就選擇把加庫瑪消滅掉。
　　因為巨人的行為，兩架勝利飛燕號停止了攻擊，然後正木敬吾點頭示意，表示他們的行為是值得認可的，然後雙手豎在身前，開始光能蓄力。
　　但是聚集的光能並不是作為必殺技釋放出來，而是化為兩道特殊的射線，被他的左右手打出，分別命中了兩只加庫瑪。
　　“巨人，巨人他是在做什麽？”勝利飛燕二號上，堀井透過機艙玻璃看著奧特曼問到，他們是見過迪迦奧特曼戰鬥的，知道蓄力之後就是放大招的，但是這個巨人釋放出的光線卻不溫不火的，在加庫瑪的身上連壹點火星都沒有打出來。
　　緊接著，眾人就明白了這個新的光之巨人行為的。
　　兩只加庫瑪的身體緩慢地上升，龐大的身軀逐漸上浮脫離了地面，竟然是飛在半空中，從來沒有這種經歷的加庫瑪們的四條腿在空中扒拉著，好像在水中遊泳壹樣。
　　離開了地面，加庫瑪無處借力，根本無法改編自己的身體狀態，除了石化射線這壹種攻擊手段之外，完全失去了行動能力，而石化射線也需要瞄準，它們根本做不到。
　　“反重力射線！”堀井驚訝地說到。
　　然後正木敬吾變身成為的光之巨人沖天而起，如同火箭發射壹般，先是緩慢地上升，然後迅速地加速，上升到壹定高度之後，就不再筆直地向上，而是劃出壹道弧線，向著另外壹個方向飛去。
　　仿佛有無形的繩索鏈接在光之巨人和兩只加庫瑪的身上壹樣，兩只加庫瑪吊在光之巨人的身後，跟著他壹同飛向了天空，飛到了南太平洋上。
　　以光之巨人的速度，在活動時限的三分鐘內就來到了這裏，TPC的衛星和雷達甚至無法追上他的身影，很快就丟失掉了他的下落，尤其是正木敬吾操控著哉佩利敖粒子進行了壹定程度的光學隱形，可以隱藏了自己和兩只加庫瑪的身影。
　　正木敬吾的目的地是壹座無人島嶼上，因為航線等問題，人類的活動範圍並未涉足這裏。
　　從高速飛行到相對靜止，正木敬吾只用了壹瞬間，然後他將兩只加庫瑪輕輕地放到了地上，光之巨人的所有能力，都是操控著哉佩利敖粒子所做到的，使物體進入反重力狀態和飛行，都是正木敬吾所摸索出來的。
　　加庫瑪驟然進入了壹個新的環境，表現出了些許的不安，然後光之巨人形態下的正木敬吾通過光粒子傳遞壹道信息給了加庫瑪。
　　“妳們需要為我工作！”
　　他之所以在茫茫大海中選擇這座島嶼，是因為他在附近有壹個秘密的基地，用來進行各種研究，進行特殊生物的研究培育工作，那種特殊的生物，也就是怪獸。
　　比如嶽斯收集到的美爾巴的碎片，就通過生化技術在這個基地中培養，已經發育出足夠的個體。
　　這個秘密的生化基地還在不斷地擴張當中，唯壹制約擴張速度的問題，就是建材了，作為遠離航線的位置，運輸成本居高不下，並且還要規避掉TPC的監視。
　　而現在，有了加庫瑪，可以源源不斷地就地生產石頭，可以替換掉部分建材的所需，可以節省運輸貨物的空間，替換掉很多不必要的東西，用來運輸真正需要的物資。
　　這個基地負責運行的計劃是，傑頓計劃。
　　……
　　采石場，在光之巨人帶著兩只加庫瑪離開後，躲藏在掩體之後的壹眾人拍拍身上的灰，走了出來。
　　雖然灰頭土臉的賣相差了點，但澤井總監壹幅處變不驚的樣子，對嶽斯說到：“妳給出了四種方案，我選取了後兩種，沒想到事件的結果，是以這種方式，執行了第二種方案——這樣做，算是對大家都好。”
　　“妳不要在這個時候說這種話，之前被加庫瑪變成石頭的人類，那些工人和派去調查加庫瑪是否存在的工作人員，他們的死在妳這裏好像毫無價值壹般。”嶽斯看了澤井壹眼說到：“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問題是，這個新出現的巨人，他的價值觀是怎麽樣的——他阻止了人類傷害加庫瑪的行為，沒有直接殺死它們，而是將它們帶走。”
　　“也就是說，他並不是完全站在人類的立場上，並非會因為怪獸殺了人侵害了人類的利益而無條件地站在人類壹邊，他有壹套屬於自己的評判標準，就目前看來，他是保持著善意的，並不偏幫任意的壹方。”
　　澤井應和地點頭說到：“我們對人類未來將要面對的事情壹無所知，無論是光之巨人，還是怪獸，人類能夠做到什麽，需要做些什麽，都像是在黑暗中趟過壹條溪流，最後會面對什麽，完全是未知的。”
　　“新的風暴已經出現，怎麽能夠停滯不前。”嶽斯回了壹句應景的歌詞，可惜澤井不懂。
　　然後澤井看著嶽斯：“接下來壹段時間，妳肩上的膽子很重，作為地球防衛軍時代就赫赫有名的科學家，妳所設計的武器系統還是得到大家的認可的，這次勝利隊出動的戰鬥錄像，會被發送到全球各處的TPC分部，作為技術參考，各分部的飛機武器化改造工作，估計需要妳的幫忙了。”
　　兩個人就人類的未來展開了壹些討論，但都是保持著壹種樂觀的積極態度。
　　另壹邊，在安頓好兩只加庫瑪之後，正木敬吾回到了采石場，雖然並未經歷什麽戰鬥，也未過度地使用哉佩利敖物質釋放技能，但是路途中的消耗，讓他的胸口亮起了急促的紅燈。
　　解除變身之後，恢復人類姿態的正木敬吾差點沒有站住，體能的過度消耗讓他有種虛脫了的感覺，幸虧嶽斯住了他，才沒有讓他變得很難看。
　　“我的表現怎麽樣，作為壹個超人（Ultraman）。”休息了壹會兒，從小便刻意鍛煉的身體有著很好的恢復能力，只是幾分鐘的時間，他就可以自己站起來了，正木敬吾頗為驕傲地說到。
　　嶽斯則是用問題回應了他：“妳是想聽假話還是真話？”
　　“假話。”正木敬吾說到。
　　“妳這次做得非常不錯，作為壹位公正的光之巨人，並未偏幫任何壹方，並未因為自己人類的身份而不問青紅皂白，用最簡單的方法去消滅掉加庫瑪。”嶽斯毫不吝嗇地用誇贊的詞匯用在正木敬吾身上。
　　正木敬吾笑了笑：“假話是誇獎的話，那麽真話就是劈頭蓋臉的批評了？”
　　“不，真話是，我的技術還有所欠缺啊！”嶽斯拍了拍正木敬吾的肩膀說到：“妳戰鬥用的身體，是我用那兩個被破壞的巨人的身體拼湊起來的，擁有著強力戰士的紅色和紫色的敏捷戰士的壹部分，力量很平衡，但是平衡的意思就意味著平庸，並且妳還無法通過形態切換，增強自己某壹方面的屬性來應對不同的敵人。”
　　“並且，妳的那份光並不純粹，是靠著人類的智慧模擬出來的，說句不好聽的，就連身體都是用光之巨人的骨灰攢出來的，比不上原版。”
　　“所以，我的意見是，妳需要去與迪迦奧特曼接觸，從他那裏獲得最初、最純粹的光，用來對妳進行補全。”
　　“迪迦奧特曼？”正木敬吾念叨著這個名字，問道：“是妳們給那個光之巨人取的名字嗎？在迪迦之地復活的超人。”
　　“對的。”嶽斯說到：“說到這個，妳也需要給妳的光之巨人的形態取壹個名字，按照迪迦奧特曼的命名風格，妳估計會被叫做九良奧特曼。”
　　他們腳下的這座島嶼叫做九良島，作為正木敬吾光之巨人第壹次現身的地方，他非常有可能會被叫做九良奧特曼這個壹聽就非常滑稽的名字。
　　“這樣好了，我們不是有壹個培育怪獸的傑頓計劃嗎？幹脆化用壹下這個名字，叫做傑龐頓奧特曼。”正木敬吾在自己完全沒意識到什麽情況下，說出了壹個非常有梗，令嶽斯肅然起敬的名字。
　　……
　　九良島采石場上的事情，還需要壹段時間進行處理，不僅僅是光之巨人把兩只加庫瑪帶走了就可以了。
　　遇難人員的名單、撫恤、慰問，還有財產的耗損，這些都是需要時間與人力去處理的。
　　尤其是，在嶽斯的示意下，TPC對采石場背後的老板展開了追責，正是因為他的不作為，在工人們發現了加庫瑪的存在後沒有及時關停采石場，及時封閉這裏，才造成了那麽多的人員傷亡，還有TPC各種設備的損失，那些都是很貴的東西。
　　雖然TPC有自己的經費渠道，但是該追責還是要追責的，哪怕並不打算從那個老板那裏獲得些什麽，但是那些遇難工人的賠償，必須盯著那個老板，讓他應賠盡賠。
　　這件事就這樣結束了，但影響卻並未就這樣平息，首先是關於新出現的巨人的事情，和迪迦奧特曼壹樣，需要建立檔案，收集數據，並進行行為模板的分析。
　　但是，光之巨人們出現的時間普遍不到三分鐘，能夠收集的數據也只有寥寥，根本起不到什麽大的作用——當然，也正因為光之巨人出現的時間很短，作為變身者、人間體的大古忽然掉線，他的隊友們不會懷疑他的身份，在戰場上，三分鐘的時間說長也長，說短也短。
　　在TPC的壹次內部會議上，這個新出現的奧特曼被命名為傑龐頓奧特曼，建立了數據庫，記錄了外觀數據，然後就沒有了。
　　比起光之巨人，TPC的武裝化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九良島上的戰鬥錄像被提供給了TPC全球的分部，對於勝利飛燕號展現的戰鬥力，各分部的負責人是有目共睹的，進行了驗證之後，各分部的勝利飛燕號改造工作正在推進過程中，嶽斯這下有的忙了。
　　相比之下，更加關註光之巨人，兩個奧特曼信息的，反倒是社會公眾們，電視新聞接連播報，壹張照片都能做出壹場十五分鐘的節目，雖然內容很單調，完全是看圖作文的那種標準，但是收視率卻並不低，讓電視臺的主管們繼續推行這些節目。
　　例如請來各種頂著專家名號的人，煞有介事地分析著巨人們的來歷，從社會學、心理學、行為學、社會心理學等方面揣摩著巨人的行為動機。
　　“關掉它吧，看到這些專家，我感覺就像看到了小醜壹樣，在表演著滑稽而不可理喻的戲碼。”
　　勝利隊的司令室內，大古對野瑞說到，那些磚家所謂的分析發言，在他這個迪迦奧特曼的人間體聽來非常刺耳，就像他說的那樣，就好像是看到了小醜壹樣。
　　今天是大古和野瑞負責執勤，兩個留守在司令室的人閑來無事，就用司令室裏的大屏幕看電視來消磨時間——雖然很無聊，但是他們非常期盼著每天都是這樣的無聊時光，那就意味著無事發生。
　　但是，切換了多個電視臺，普遍都是在播放著關於分析著兩個光之巨人的電視節目，讓大古感到壹種說不出的惡心。
　　不過，即便關掉了電視，野瑞和大古的話題討論也是在圍繞光之巨人而展開，人類是個群體性生物，不可避免地會受到社會主流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