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五章 搞科研的能壹樣嗎？

　　“大蛇丸大人。”
　　阿國的指導上忍帶著他的小隊來執行這個指定任務，到達約定好的地方見到任務的雇主竟然是大蛇丸和他的小隊的時候，立即帶著自己的學生向大蛇丸行禮。
　　大蛇丸和那個木葉上忍寒暄幾句，便用壹些話把他們支開，這也算任務的壹種，他們不得不按照大蛇丸的吩咐去做那莫名其妙的工作，倒是把阿國給留下了。
　　在數年之前，木業白牙旗木朔茂因為拯救同伴而放棄任務的行為，被輿論逼死之後，忍者們的主流認知便成為了，無論任務再離譜，也優先以完成任務為主。
　　而這些人被大蛇丸安排給禦手洗紅豆進行實戰的訓練，加快這個學生的學習進程。
　　雖然大蛇丸本人就是壹個非常優秀的忍者，教學生什麽的也計較擅長，但是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教學生的事情就交給其他忍者去了，能夠被作為帶下忍的指導上忍委派工作，這個忍者的水平還是有的，至少不會耽誤禦手洗紅豆的教學進度。
　　這種行為，可以稱之為請私教。
　　閑雜人等被清除出場，嶽斯精心培養的工具人阿國便開始了起爆黏土的制造工作，又過了三年多的時間，阿國的各方面都得到了長足的長進，查克拉的總量還有查克拉的控制都是三年前的她遠遠不能及的，並且還完成了起爆黏土從C1到C4的細分。
　　按照嶽斯的要求，阿國對四種標準起爆黏土生產了不同的重量，那幾乎把自己的查克拉全部榨幹，丹完成這份工作之後，阿國便到壹邊休息恢復去了，大蛇丸還體貼地拿出他特制的兵糧丸，幫助阿國來更快地恢復體力。
　　四種不同級別的起爆黏土被嶽斯分別揪出黃豆粒大小的塊，放在遠處空地上，由嶽斯使用術式引爆，以此來判斷出它們各自的引爆速度和威力。
　　嶽斯也是通過這個方法，決定這四種級別起爆黏土的作用。
　　做好記錄之後，拿著木片削成的小刀，嶽斯仔細地分割著起爆黏土，將它們分割成不同的大小，不同的重量，放在大蛇丸資助的高精度砝碼稱上稱重，然後捏成不同的形狀，填充進他早就做好的特制榴彈當中，然後將那些零件拼裝成壹枚完整的榴彈，然後將這跨時代的大殺器交到了大蛇丸的手中。
　　嶽斯組裝的全過程，大蛇丸是看在眼中的，他小心翼翼地托著這枚榴彈，然後對嶽斯問道：“嶽桑，這樣的壹枚忍具，它的造價是多少。”
　　“除了我的人工費之外，壹枚榴彈需要用去鐵XX兩，銅XX兩，還有起爆黏土重量若幹。”嶽斯說著原材料的支出，只聽這個的話，壹枚特制榴彈的造價是非常便宜的。
　　不過大蛇丸知道，在很多的時候，原材料的價格並不能直接決定物品的造價，甚至說原材料的成本是最低的那壹款，就像餐飲行業，原材料的支出只占到成本的十分之壹，房租、水電、員工工資等等加起來，才是壹份菜成本，再添加上利潤，才是菜的售價。
　　就像這枚榴彈，金屬材料和黏土的價格都不是很高，但是嶽斯和阿國的人工，才是這枚榴彈制造成本的大頭了——畢竟把阿國叫過來當工具人，大蛇丸可是自掏腰包發布了壹個B級的指定任務。
　　不過作為壹臺原型機，這枚榴彈的造價再高也是可以承受的，因為這代表著壹種想法與思路的驗證，只有驗證這種設計是正確的，才能再進行丐化以及成本的削減。
　　為什麽量產機幹不過原型機，原因就在這裏。
　　“嶽桑，現在我們可以針對這種新型忍具進行實驗了，測定它的軌跡，以及最重要的殺傷力。”大蛇丸是做科研的，壹手拎著特制榴彈，壹手開始記錄它的各方面數據，包括口徑、重量，以及裝藥量什麽的。
　　接著，大蛇丸跟著嶽斯學習如何將毫無頭緒的零件以正確的方法組裝成榴彈，這個時候，他才註意到，他前幾天說的，找工匠分批打造榴彈和擲彈筒的零件這個提議是多麽可笑，那對金屬的加工能力的精度要求非常高，零件組合時候要求嚴絲合縫，近乎絲毫不差。
　　把嶽斯準備的零件用光，也不過組裝出了五枚榴彈，就等著測試這種“新型忍具”的性能力。
　　所謂的木葉十年擲彈筒也早已組裝好了，隨時都可以投入使用。
　　火影世界其實很缺乏那種超視距打擊的能力的，角都那種隔著八百裏對千手柱間來壹發手裏劍的不算，嶽斯制造並組裝的擲彈筒和榴彈，勉強算是第壹種。
　　他們挑選的地方計較偏離村子，有著壹片面積不小的空地，大蛇丸指揮著恢復了壹些體力的阿國，在地上每隔壹段距離就楔上壹根木樁，用來作為距離的標桿，壹直到兩千米的距離，然後阿國跑回到了嶽斯和大蛇丸的身後。
　　因為擲彈筒這東西是第壹次正式投入使用，誰都不知道它的彈道與落點，就算躲得再偏也是有危險的，雖然常識告訴妳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在概率論中，卻是存在著那種可能性。
　　只要有可能，就不能不重視。
　　當嶽斯拿出這種假借二代火影之名的理論之後，大蛇丸沒有第壹時間便質疑其為“歪理邪說”，而是仔細思索了壹下，發現這套理論竟然非常地獨特。
　　“大蛇丸老師……”嶽斯看著大蛇丸說到。
　　他的話沒講完，大蛇丸卻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放心吧，我已經最好了準備，如果出現了什麽意外，我會第壹時間保護好妳們的。”
　　之前嶽斯實驗四種起爆黏土威力的時候，大蛇丸是看在眼裏的，黃豆粒大小就已經有那麽大的威力，現在的榴彈裏可是塞著不小的壹團，壹旦出現失誤，殺傷力是可以預見的。
　　因此，大蛇丸在壹旁除了作為記錄員之外，還是壹道保險，他可以第壹時間帶著嶽斯和阿國逃離。
　　嶽斯半跪在地上，將擲彈筒的底部杵在地面，左手扶著擲彈筒調整炮口的角度，右手拿了壹枚榴彈裝填進了擲彈筒當中：
　　“木葉十年擲彈筒第壹次實驗，無障礙前提下，榴彈最高射程距離測試。”
　　右手掐印，嶽斯輕聲：“喝！”
　　擲彈筒內部的零件激活，觸發了榴彈內部的術式，引爆了發射藥，那款起爆黏土開始緩慢且穩定地發射，產生的氣流推動著彈體迅速從炮筒中發射出去。
　　隨著壹聲悶響和金屬清脆的嗡鳴，榴彈從炮口飛出，劃出壹道弧線，落在了壹千二百米到壹千四百米之間的位置，在與地面碰撞的時候，觸發了引信，引爆了彈體中的起爆黏土，炸出壹團火球，彈體崩碎的彈片向四周擴散，造成二次殺傷。
　　“喔……”
　　看到擲彈筒的威力，阿國忍不住出聲驚呼，這可比當初在森林中，嶽斯用投石索丟出的起爆黏土威力大多了，尤其是那些金屬彈片，殺傷範圍何止擴大了壹倍。
　　“最高射程大致是在壹千三百米左右。”大蛇丸則是記錄下了射程，有那些楔在地上的木樁作為參考，只需要數壹下木樁的數量，就能算出距離來。
　　至於擲彈筒的殺傷力，也是非常可觀的，哪怕威力比不上壹些高階忍術，但是那壹千多米的距離，已經是個安全距離，可以給人充足的反應時間。
　　並且，嶽斯剛才所動用的查克拉，微小到幾乎察覺不到的程度，只要擲彈筒能夠堅持下去，炮彈足夠，可以發射個壹整天，這也就意味著，壹個剛從忍者學校畢業的下忍掌握了正確的術式，能靠著這款木葉十年擲彈筒發揮出可怕的破壞力。
　　這也就能夠看出二代火影設計的可怕的地方了，靠著忍具能讓壹個下忍也能擁有中忍乃至上忍的戰鬥力，只要後勤跟得上，可以壹路橫推過去。
　　雖然木葉十年擲彈筒在平時的委托任務中發揮不出它的作用，但是放在戰場上，卻是非常恐怖的力量，因為在戰場上追求的只是殺傷而已。
　　“進行第二次實驗，殺傷範圍以及威力測試。”
　　嶽斯倒出擲彈筒中的彈殼，跟著大蛇丸，將壹些專門定做的假人擺放到了壹定的範圍之內，這些假人防人體的結構，肌肉、骨骼、內臟都用了近似於人體組織強度的材料制成，大蛇丸還使用土遁，創造出了較為復雜的土石結構作為掩體，使實驗復雜化。
　　“木葉十年擲彈筒第二次實驗，復雜前提下，榴彈殺傷範圍及殺傷力測試。”
　　“木葉十年擲彈筒第三次實驗……”
　　五枚榴彈以不同的目的被發射出去，從而為大蛇丸和嶽斯提供了大量的研究數據，忍者那敏銳的觀察力，讓他們不借助專業的測量工具能夠得出準確的數據，讓他們對擲彈筒和榴彈的各種性能更加了解。
　　拿到最後的數據的時候，嶽斯也是很是驚訝的，怎麽說，不愧是忍界，這東西造出來的性能已經超出了嶽斯的設計。
　　同時，大蛇丸也對擲彈筒進行了參考意見，例如總結出射程表，並用表尺的形式刻錄在擲彈筒上，為使用者提供參考，可以讓炮彈落在自己瞄準的大致方位。
　　“嶽桑，擲彈筒的事情，我準備匯報給火影。”
　　大蛇丸將擲彈筒和實驗數據收起來，對嶽斯說到：“我想，火影肯定是能夠理解這種忍具的價值，將其作為壹種制式的忍具推廣起來。”
　　“大蛇丸老師，擲彈筒的話，現在只是壹次的實驗，還不能最終定型。”嶽斯說了壹大通話，表示搞研發是壹件嚴謹的事情，如此草率地就把東西拿出去，交給火影，讓木葉的高層過早地知道這種東西，並不是壹件好事。
　　但是大蛇丸卻給嶽斯壹個笑容，說到：“我們的研發，所有的投入都是我們自己掏腰包的，但是如果讓火影知道了這樣的忍具的存在，這件忍具就不會獨屬於妳所有，而是成為村子的所有物。”
　　聽到了大蛇丸的話，阿國卻不服地為嶽斯出頭，帶著點怒氣地說到：“為什麽，大蛇丸大人，為什麽嶽桑的東西，這種忍具是嶽桑和妳完成的，最後卻要變成村子裏的東西，難道村子就這樣可以隨意地拿走我們的東西嗎？”
　　聽到阿國的質疑，嶽斯說到：“這種忍具，木葉十年擲彈筒，是二代火影留下來的東西，是屬於村子的東西，是留給後人的禮物，並不屬於我的。”
　　但是，嶽斯沒有說出來的是，以木葉如今的工業加工水準，還有冶金的水準，制造出合格的擲彈筒是可以的，但是，那需要精雕細琢，需要大量的人工投入，需要仔細地將不合格的零件打磨到符合要求的程度，成本是高到天去的。
　　擲彈筒就不說了，可以多次使用，榴彈可是消耗品。
　　到最後，還是自己掌控著擲彈筒和榴彈的生產，定價權最後還是決定在自己手裏，相比起木葉的生產的成本，嶽斯這裏可是非常低的，造不如買，是木葉高層的唯壹選擇。
　　——作為壹個勵誌成為有錢人的人，嶽斯可是做過競爭對手與市場的調查的，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到了大蛇丸這邊，他對阿國說到：“妳不懂，如果木葉高層拿走了擲彈筒的設計，肯定會對關山嶽進行壹定程度上的補償的，並且，嶽桑還有更好的忍具沒有拿出來，木葉高層想要獲得新忍具的設計的話，肯定要拿出研究經費出來的。”
　　搞科研可是個無底洞，投入和最後的產出並不壹定是成正比的，有可能山了海去的資金和物資的投入，砸進去連壹個小浪花都飯不起來。
　　到時候，嶽斯就算直接把研究經費抹零減半，剩下的那些經費才投入到研究當中，拖延個壹年半載再拿出東西來糊弄壹下木葉的高層，完全是可以的。
　　免費的才是最貴的，免費交給村子的木葉十年擲彈筒，它其實是非常貴的。
　　聽完了大蛇丸的話，嶽斯壹副學到了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