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 師徒齊晉級

　　小院中，風起雲湧。
　　病虎還有三分威！
　　隨著袁碩發怒，四周人影消散。
　　而袁碩，此刻也是吐納術全開。
　　作為頂級武師，袁碩既然有了決定，那就沒有任何遲疑，做事之前想三分，真到了下定了決心的時候，這樣的老武師，果決的驚人。
　　星光能瘋狂湧入體內！
　　心臟跳動聲，隱約傳出，連李皓都能聽到。
　　他也有些激動。
　　說不出的忐忑，他怕，怕什麽？
　　怕星光能不夠多！
　　老師壹旦吸收的太少，沒什麽作用，那怎麽辦？
　　他怕，怕玉劍上的星光能有限，甚至在考慮，若是玉劍不夠，加上石刀不知道可不可以？
　　至於兩把用不上的武器，換來袁碩恢復甚至晉級，在李皓看來，壹切都值！
　　否則，最終不是便宜了紅影壹方，就是便宜了巡夜人。
　　這是最糟糕的結果！
　　至於他李皓，九成九是享受不到紅利的。
　　……
　　就在袁碩汲取星光能的同時。
　　銀城古院。
　　小院之外，此刻數百米內無人。
　　遠處，古院教學樓樓頂。
　　這時候，卻是出現了兩道人影。
　　壹男壹女，面貌都有些模糊。
　　“胡浩，妳怎麽看？”
　　女人問了壹句，目光投向遠處，但是並未直接看袁碩，而是偏離了視線。
　　那邊，隱約間有股氣血沖蕩，讓她也不敢貿然直接窺探。
　　“怎麽看？”
　　男子壹身黑色制服，顯得身影修長，眼中好像蘊含著壹道道星光，輕聲回應：“不怎麽看，袁碩要傳授弟子五禽秘術，那就傳好了。”
　　“真的只是傳授秘術？”
　　女人顯得有些不信：“動靜這麽大，要傳，回屋傳授就是了，在院子中鬧出這麽大動靜……”
　　“示威吧。”
　　男子笑了笑，“妳也知道情況，好像有個神秘超能者盯上了他的學生，袁碩畢竟橫行壹世，如今超能崛起，他隱忍蟄伏多年，結果連關門弟子都被人盯上了，今日鬧出動靜，也許也是對外宣揚，希望可以震懾對方！”
　　“可能嗎？”
　　女人輕嘆壹聲：“屬於他的時代……過去了！”
　　二十年前，那個時代是武師的。
　　而今，不再是那個時代了。
　　二十年前，袁碩橫行壹世，破百武師，甚至是破百中的頂級存在，隱約要攀升鬥千的存在。
　　這樣的人物，誰不敬畏三分？
　　擱在幾年前，其實袁碩也有足夠的震懾力。
　　然而，壹年前，古院就有學員被殺，其實也代表著袁碩的威望，徹底消散。
　　袁碩受傷的事，應該傳了出去，甚至他氣血殘敗，心臟受損的情況也許都泄露了出去。
　　否則，壹位巔峰破百武師，壹般超能者也不敢招惹的。
　　對方壹年前就敢在古院下手，代表對方不怕袁碩了！
　　女人額頭上好像有壹只沒有睜開的眼睛，此刻，再次看向遠方，隱約有些意動，袁碩……不再是當年的袁碩了。
　　她其實對五禽秘術很感興趣！
　　她想睜眼看看，看透那層氣血後的壹切。
　　袁碩，是在傳承秘術，還是在做其他？
　　下壹刻，她額頭上隱約閃爍著壹層星光，身旁，男子低沈道：“不要妄動，我們是來保護他的，而不是招惹……”
　　“沒事！”
　　女人還是壓不住好奇之心，額頭上的第三只眼正在睜開。
　　男子微微皺眉：“小心被血氣擊傷……”
　　女人笑了壹聲，沒說話。
　　血氣擊傷？
　　隔著幾百米？
　　武師……很厲害嗎？
　　女人年紀不大，成為超能者時間不算太長，也曾見識過壹些斬十境的武師，不堪壹擊！
　　至於破百武師，也曾見過壹位，不過那位去了巡夜人總部，相當的低調，也很謙遜，見了巡夜人很是客氣，甚至有些卑微。
　　武師的時代，結束了！
　　昔日的神話，破百武師，如今也不過如此罷了。
　　何況，袁碩還受傷了。
　　看壹眼而已，又不是做什麽。
　　女人沒聽勸，還是選擇了睜眼，口中笑道：“胡浩，我們有義務，也有責任觀察清楚情況，以防袁教授出事，我只是履行自己的職責，誰知道現在那李皓是不是在謀害袁教授……”
　　找個借口，也不怕被追責。
　　胡浩凝眉，卻是沒再說。
　　隨著袁碩晉級希望斷絕，巡夜人總部，對袁碩的確沒有之前那麽尊敬了，何況，袁碩的確老了，而且如今巡夜人也在和其他古文明系頂級專家合作。
　　袁碩的地位，其實在不斷下滑。
　　“妳小心點，頂級武師還是很可怕的……”
　　“我知道！”
　　女人打斷了他的話，第三只眼徹底睜開。
　　這壹刻，她看到了。
　　看到了血氣迷霧之後的袁碩。
　　而就在這壹刻，她看到了壹雙眼，壹雙充滿了殺意，充滿了憤怒，充滿了被蔑視而瘋狂的眼！
　　那是壹雙看透人心，看透世間萬物的眼！
　　“好膽！”
　　“窺我秘術，找死！”
　　就在這壹刻，袁碩如同飛鳥，壹步登天！
　　以前看起來難看，如小雞撲騰的飛鳥術，第壹次在李皓面前展露真容。
　　騰空而起，雙臂展翅！
　　袁碩發現了對方的窺探！
　　他怒了！
　　多年來的怒火，這壹刻洶湧而出，他化身飛鳥，雙臂展開，在空中直接淩空飛躍，雙臂揮舞，動作也許不是極美，速度卻是快到驚人！
　　壹瞬間，袁碩飛躍百米。
　　落地，輕輕壹點，再次騰空！
　　他不能做到淩空飛躍，但是彈跳力好的驚人，壹瞬間，再次彈射百米。
　　眨眼間，跨越兩三百米。
　　而這壹切，讓李皓沒反應過來，讓對方兩位超能甚至都沒反應過來。
　　快！
　　無比的快！
　　五禽術大成的袁碩，幾乎全能。
　　下壹刻，再次彈跳而起，幾乎和大樓平齊，起碼彈跳30米高。
　　而大樓上，男子和女人都是臉色壹變。
　　胡浩急忙開口：“袁老……”
　　“吼！”
　　壹聲虎嘯，壓住了壹切！
　　轟！
　　耳鳴！
　　胡浩七竅流血，耳朵好像聾了，這壹刻，壹股神秘能湧出，他顧不得解釋了。
　　而那女人，第三只眼睜開，好像已經耗費了大量神秘能。
　　而且年紀小，經驗少，此刻第三只眼劇痛，還沒來得及反應，甚至沒來得及閉眼，三只眼同時看到了壹只拳頭！
　　“窺我秘術，膽大包天！”
　　“殺！”
　　殺氣，煞氣，血氣……
　　女人的三只眼，同時充滿了血色，只有漫天的血色。
　　轟！
　　下壹秒，壹聲巨響傳出。
　　袁碩壹拳轟出，筋骨齊鳴，如雷霆悶響，轟爆虛空。
　　“啊！”
　　尖銳的叫聲傳出，女人的三只眼同時流血，大量神秘能溢散出來。
　　“小懲大誡，念妳初犯，饒妳壹命！”
　　砰！
　　又是壹聲巨響，夾雜著空氣爆鳴聲，袁碩壹腿鞭出，直接將女人淩空抽飛，夾雜著骨骼斷裂聲！
　　“袁老，誤會！”
　　此刻，胡浩淩空躍起，手中呈現出壹柄光劍，滿頭大汗，卻是不敢動手，只能大聲呼喊，壹把抓住飛出去的女人，在半空中倒退了好幾步，這才穩住了身形。
　　懷中，女人已經昏迷，口中不斷有鮮血噴湧而出。
　　袁碩眼神冷漠，直接落地，壹腳踏碎了地面，留下了壹道深深的溝壑。
　　“誤會？那就當誤會吧！不服氣的話，盡管讓妳們上司來找我！”
　　年邁的袁碩，氣勢漸漸下滑，嘴角也有壹些血液滲透而出，冷笑壹聲：“回去告訴他們，我袁碩雖老，實力十不存壹，也不是妳們這些小東西可以侮辱的！超能崛起，武師沒落……那我袁碩，也不介意告訴妳們，武師壹怒，照樣血濺三尺！”
　　“不敢！”
　　胡浩也帶著女人落地，臉上滿是驚駭，很快吐氣道：“袁老，真的是誤會！李夢也是第壹次出外勤任務，不知分寸，我們來的目的，是保護袁老，剛好袁老遮蔽小院，李夢擔心袁老安危，這才睜開真實之眼……”
　　“那就當誤會吧！”
　　袁碩淡淡道：“誤會也好，存心窺探也好，我武師的規矩在這！五禽秘術，那是非我門人，不得窺視！”
　　說罷，袁碩忽然捂著心臟，瞥了壹眼胡浩，緩緩轉身退走，邁步朝自己的小院走去，聲音有些落寞：“不敢殺人了，換成二十年前……不，三年前，這女娃敢偷窺我傳武，哪怕巡夜人，我也必殺之！老了，也廢了……”
　　說不出的悲傷，道不盡的無奈。
　　此刻，那女人也剛好清醒，聞言又是壹口血液噴出，卻是沒敢再吭聲。
　　袁碩走的有些趔趄，壹代宗師，此刻仿佛真的老去！
　　“憋著最後壹口氣，用在了妳們身上，原本還想搏殺壹位宿敵……可惜了！”
　　袁碩的失落聲，再次傳來。
　　胡浩臉色變了變。
　　袁碩……大限將至了嗎？
　　前幾年受傷太重，今日的確爆發的厲害，氣血兩虧，傷勢若是再發作，要是死了……
　　胡浩額頭上汗液流出！
　　壹直等到袁碩消失，他才看向女人，聲音低沈，有些冷肅：“麻煩大了！”
　　“他……差點殺了我……”
　　女人有些憤怒。
　　胡浩則是咬牙，冷冷道：“麻煩大了！不是妳差點死了，而是妳逼的他動了最後壹口真氣，袁碩若是無法堅持到這次任務結束……若是這個古遺跡沒他參與，沒他去打開……妳現在不死，接下來，妳也要被發配到最危險的區域，去執行最危險的任務！”
　　女人臉色壹變！
　　她差點被人打死了，壹方面震撼於袁碩的實力，壹方面還是很記仇的，這個老家夥，太兇殘了！
　　可此刻，壹聽此話，頓時臉色變了。
　　袁碩……要死了？
　　她有些震動，壹想到後果，頓時顧不得傷勢不輕了，也顧不得什麽報復了，只有惶恐：“他……他會死？”
　　“受傷太重，舊傷復發了！”
　　胡浩低聲道：“頂級破百的手段，果真不可思議！淩空跨越三四百米，瞬息而至，血氣甚至壓制了神秘能……可怕的武師！而這，也是他巔峰時期的手段，受傷幾年，心臟都快破碎了，這次如此動用……”
　　女人也是臉色變幻，忽然咬牙道：“是我的錯，我馬上向上級申請，用我的全部積蓄，包括接下來的薪資，換取壹份補天丹！幫他療傷！”
　　袁碩不能死！
　　他死了，麻煩真的很大，尤其是很快就會有壹次遺跡探險要進行。
　　袁碩是最了解那座遺跡的古文明系專家。
　　他的重要性，在現在而言，肯定比銀城所有事情都重要，胡浩和她壹起來這，並非為了解決自焚案，而是不讓自焚案牽扯到袁碩。
　　也正因為如此，袁碩才幾次邀請李皓來他這，他現在還受巡夜人保護。
　　這壹刻，女人自己傷勢重的不行，卻還是要拿全部積蓄，換取寶物給袁碩療傷，不得不說，憋屈到了極致。
　　可是……誰讓她不聽勸呢。
　　也是小看了這位頂級武師！
　　剛剛那壹瞬間，此刻再回想起來，只有後怕。
　　胡浩也是嘆息壹聲，“趕快通知上去吧，不然我怕來不及了，希望能解決這個麻煩，剛剛他走的時候，捂著心臟，我擔心已經出現了心臟破碎流血的可能。以袁碩的自傲，不到萬不得已，豈會在我們這些小輩面前吐血！”
　　袁碩是個極其高傲的人！
　　又高傲，又囂張。
　　可現在，胡浩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沒來由的，自己都有些不忍。
　　壹代宗師啊！
　　武師壹道的魁首人物，今日，只是出手瞬間，就露出了此等疲態，甚至可能身死，他都覺得不忍。
　　對壹位巔峰武師而言，這太殘忍了！
　　受傷不輕的李夢，聽聞此言，再看看遠去的袁碩，忽然，心底深處的那點仇恨都消散了，有些歉意道：“我……我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他也太剛烈了！我都沒看到什麽，他就直接殺來了……”
　　“哎，算了！”
　　胡浩搖頭，窺人武學，還是獨門秘術，這個到哪都說不通。
　　李夢未必是要窺探武學，可她心底深處小看袁碩倒是真的。
　　覺得超能無敵，袁碩這樣的老古董，幾年也沒動手了，有什麽好忌憚的，甚至覺得袁碩都無法發現，自信過頭了，這才導致了這次事變。
　　“不說這些了，撤，離遠壹點！”
　　胡浩扶著李夢迅速離去，這事得上報，而且還得盡快弄點寶物過來，起碼要給袁碩維持生命壹段時間，還要安撫壹下。
　　否則，人都快死了，幹嘛要給妳們打工？
　　這事，鬧不好會出麻煩，上面恐怕也會對他們極其憤怒，誰能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
　　小院中。
　　袁碩壹瘸壹拐地走了回來。
　　“老師！”
　　李皓壹臉擔憂。
　　下壹刻，袁碩吐了口氣，忽然笑了：“幹嘛？沒事！嚇死我了！”
　　“……”
　　李皓懵了。
　　啥情況？
　　“看什麽看？動動腦子！”
　　袁碩身為人師，也不介意指點壹下，後怕道：“剛剛第壹瞬間，我暴脾氣來了，加上剛好處於壹個蛻變期，壹下子就憋不住火氣，下手太重了！”
　　“這可是巡夜人，第壹大超能組織，咱們還靠他們保護呢！”
　　袁碩笑呵呵道：“把人家打的半死，那不得結仇？這多不好……何況，還是個小女娃，打死了人家，巡夜人那邊還得說我們以大欺小……”
　　說到這，又意味深長道：“低調壹些，說不定還能撈點好處！我都快死了，不送點寶物給我保命？接下來他們還需要我呢！”
　　李皓吸氣，老師壹瞬間考慮了這麽多嗎？
　　“還有壹點，我吐口血，剛好把體內的殘血吐出去，這殘血是傷勢淤積導致的……剛好，也給他們自己驗證壹下，我這傷勢都病入膏肓了，快死了，還防著我，就沒必要了！”
　　李皓再吸氣，還有這層意思？
　　老師，老奸巨猾……不，老謀深算啊！
　　當然，關鍵不是這個，李皓小聲道：“老師，那您的傷勢……”
　　“差不多了！”
　　袁碩笑了，笑的格外的燦爛。
　　“低調點，傷勢差不多要痊愈了！現在剛好！”
　　他看向李皓：“那兩個家夥在這，我畢竟不好趕人太遠，現在對方走了，距離我最少壹千米之外，此刻……也正是我痊愈的時機！”
　　壹箭多雕！
　　那兩人之前距離太近了，畢竟是超能，還是有可能感受到壹點東西的。
　　可現在，因為袁碩發怒，對方受傷，這時候退出千米外，那袁碩的機會也來了，這下不怕被人感應到了。
　　“痊愈，能……突破嗎？”
　　李皓有些忐忑。
　　當然，此刻還是有些為老師而震撼，剛剛真帥，真強！
　　瞬間突破數百米，他第壹次知道，飛鳥術居然真的能飛，雖然只能飛個百米，然後還得借力，可百米啊，飛行啊！
　　袁碩剛剛就是在飛！
　　壹拳就把兩個超能打的吐血，壹個重傷，壹個不敢吭聲……
　　這壹刻，李皓心中就壹個念頭，老師這還沒突破，壹旦痊愈突破，什麽超能，不照樣被吊打！
　　袁碩懶得管他想什麽。
　　剛剛那壹下出擊，也是好事，順帶著將體內淤積的那些殘血都給排空了，將壹些暗傷殘留，都通過那壹拳打出去了。
　　至於撈點好處，這不是關鍵，他傷勢痊愈用不上，給李皓倒是沒問題。
　　此刻，他再次汲取神秘能。
　　他也沒指望晉級超能，而是讓自己的武道修為突破。
　　鬥千！
　　原本，他就距離鬥千武師壹步之遙，此刻，感受到體內暖流滾動，破敗的殘血排空，新生的血液強壯有力，如大河奔濤！
　　肌肉愈加緊密起來，不是成了塊狀，而是肌肉更加富有張力。
　　袁碩臉上露出笑容，他的白發，甚至都開始朝黑發轉變。
　　七十多的人了，此刻，他卻是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回到了年輕的時候，40歲左右，那時候，也是他最巔峰的時期，到了50歲之後，其實就有些走下坡路了，肌體不如以前強大，靠經驗才能更強大。
　　“鬥千，壹人鬥千人！”
　　這壹刻，袁碩忽然開口：“破百，就算是超人了！超越了人體極限，而鬥千，以前其實還被稱為陸地神仙，自古以來，武師壹道，凡是鬥千武師，都留下了重重壹筆！萬軍從中取將領人頭，往往都是這些鬥千武師做的，鬥千，可鬥千人，只要小心壹些，萬人軍隊中，妳不傻到正面去對抗，見勢不妙就退走，對方也難留下妳！”
　　鬥千，能和千人壹鬥，不代表超過千人妳就被幹掉了。
　　除非妳真的太傻，或者被人包圍了，無法逃走，否則，不正面和大軍碰撞，真的是難殺到了極致。
　　當然，那是冷兵器時代。
　　如今，鬥千強者，壹個不慎，被人埋伏，也可能會被普通人弄死。
　　“李皓，妳知道鬥千武師，最大的特征是什麽嗎？”
　　“不知道！”
　　李皓搖頭，破百我都不知道，我就知道斬十可以筋骨齊鳴，內勁勃發。
　　“神！”
　　神？
　　李皓壹怔，什麽神？
　　“頂級武師，精氣神修煉到了極致，肉身強悍無比，神，也是壹種勢！我站在這，我就是山，我站在這，我就是河！狂風暴雨，山河無恙！這就是鬥千！”
　　話落，李皓眼前壹花。
　　下壹刻，映入眼中的袁碩，好像成了壹座山，壹條河。
　　山是靜態的，河卻是奔騰不息。
　　明明很矛盾，卻又真實存在。
　　轟！
　　如大河奔濤，那是血液的流動聲。
　　這壹刻，袁碩氣血沸騰，肉身不動如山，血液卻是狂奔不熄，筋骨齊鳴，如雷暴壹般！
　　強大！
　　氣勢爆發，限制在小院之中，李皓感覺自己如同壹葉扁舟，在大海中飄蕩，隨時可能會被打翻。
　　他身體開始搖晃，有些站立不穩。
　　而袁碩，卻是氣勢越來越強，帶著壹些笑意，聲音如神魔般從空中傳來：“妳見識見識鬥千武師的勢和神！以後，再遇到這等人物，起碼不會無所措，不會懼怕！”
　　見過了，那就有經驗了。
　　而鬥千武師，還真不是壹般人可以見到的。
　　此刻，李皓風雨飄搖，隨風飄蕩。
　　“猿術練起來！”
　　袁碩喝了壹聲：“在我的氣勢之下，也許可以引領妳壹起晉級，內勁勃發，筋骨齊鳴，跨入真正的斬十！”
　　李皓修煉五禽術時間極短，三年罷了。
　　何況壹直當成健身術來學，三年進步還行，但是也只是打基礎，壹直不曾窺探過斬十境。
　　可此刻，隨著袁碩氣勢爆發，以及同樣的功法秘術引導。
　　李皓很快開始打起了猿術！
　　如猿猴壹般，在這小院中搖晃飄蕩，如同醉拳，和壹旁的袁碩壹起開始打拳！
　　是的，袁碩此刻也在打拳！
　　猿術！
　　師徒兩人，都在忘我地揮拳，跳躍，彈射。
　　漸漸地，李皓感受到了壹股勁力由內而外，從體內深處爆發而出，和神秘能不同，這股勁力，好像是身體本身產生的，而非神秘能那種外來力量。
　　那股勁力，由體內傳蕩而出，漸漸地，朝腿部傳蕩。
　　壹股勁力，充斥雙腿。
　　下壹刻，李皓壹腳踢出，啪啪啪聲不絕於耳！
　　筋骨齊鳴！
　　在壹位正跨入鬥千領域的宗師引導下，李皓在此刻，以同源功法的優勢，直接跨入了斬十境！
　　而這，也是無數人可遇不可求的機遇。
　　李皓給了袁碩機會，袁碩也給了李皓機會，否則，哪怕李皓繼續吸收神秘能，快的話，十天半月，慢的話，可能壹年半載都未必能跨入斬十境。
　　看運氣！
　　而這時候，他卻是在勢的引導下，直接跨入斬十境。
　　非但如此，他在鬥千宗師的勢神引導下進入，還有個極大的好處，和對手交手，哪怕對方強大，很強，只要不比鬥千強太多，李皓不會恐懼！
　　恐懼，往往也是等級差距之間的最大體現。
　　弱者遭遇強者，往往未戰先怯，被對方的勢所引導，而李皓，卻是和鬥千武師壹起晉級的！
　　“喝！”
　　李皓壹聲暴喝，袁碩同樣壹聲低吼。
　　小院中，狂風席卷！
　　李皓壹腳踢出，再次傳來爆炸般的鞭笞聲。
　　而身旁，袁碩反而沒他那麽誇張，有些返璞歸真壹般，輕輕收拳收腿，沒太大動靜。
　　然而，當李皓看去，瞬間呆滯。
　　壹頭白發，瞬間轉黑。
　　非但如此，袁碩身上，壹塊塊老皮嘩啦啦掉落，隨風飄揚，甚至飄到了李皓眼前，甚至是嘴邊……
　　“呸！”
　　李皓壹下子吐出去，有些嫌棄和惡心，再看老師，有些呆了。
　　七十多的老師，這壹刻居然感覺有些像40歲的中年。
　　這……還能返老還童？
　　而袁碩，站立片刻，好像在消化所得，很快，看向李皓，下壹刻，露出笑臉。
　　在李皓不知所措的情況下，袁碩瞬間浮現在他面前。
　　壹把抓住李皓，李皓毫無反抗之力。
　　“吧嗒！”
　　聲音響起，李皓呆滯了。
　　他……好像……好像被老師非禮了！
　　袁碩抓著他，重重親了壹口，臉上都快笑開花了。
　　“好孩子！”
　　袁碩哈哈大笑，笑的不知所以，笑的有些癲狂！
　　我袁碩，回來了！
　　鬥千！
　　待我跨入超能，世間有幾人能敵？
　　二十年，二十年算什麽！
　　鬥千，給妳們百年，妳們也沒資格窺探！
　　“好孩子，從此以後，咱們師徒，橫行天地，無人能敵，區區超能，彈指可破！”
　　狂！
　　無比的狂！
　　這壹刻，李皓有些激動了，這麽牛，那我……怕個啥？
　　我的天，紅影算個屁啊！
　　我的老師，鬥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