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決定

　　塔頂之上。
　　劉隆落地離去，獨留下李皓。
　　“誘餌……”
　　李皓輕聲呢喃，他徹底懂了劉隆的意思。
　　這家夥，看起來莽撞，實際上也是個心思細密的高手，壹番話語下來，顯得坦蕩無比，開誠布公。
　　非但如此，還有壹點，劉隆沒明說，實際上卻是在字裏行間說的明白。
　　他劉隆，不會過河拆橋，也是個重情義的人！
　　是的！
　　這壹點，從劉隆幾次說，他不願意去查，查執法隊的內鬼，就這麽壹句話，其實就是劉隆在表態。
　　那些背叛我的，我都不忍心去傷害他們。
　　妳李皓，如果願意幫我，那我更不會忘恩負義。
　　這才是高手！
　　潤物無聲，沒說在明面上，然而妳稍微深思壹下，就能聽懂，連叛徒，劉隆都因為感情不願去對付，何況他人。
　　“真這麽重感情嗎？”
　　李皓心中想著，沒敢全部相信，也不敢全部當真。
　　這群人，都太奸詐了。
　　剛剛劉隆壹番話，用了太多計策，虛張聲勢、聲東擊西、威逼恫嚇、曉之以理……短短幾句話的交談，也不知道劉隆耗費了多少腦細胞。
　　“殺超能者，剝奪神秘能，匹配自身，壹次引入不行，二次引入，三次引入……這樣就可以成為新的超能者？”
　　李皓忽然有些心寒。
　　超能者的世界，好像也沒那麽太平。
　　連劉隆這樣的普通人都想著搏殺超能者蛻變，那超能者彼此之間呢？
　　也許更兇險！
　　難怪這些超能者低調無比，不顯於人前，恐怕也是為了避免壹些無端的麻煩。
　　“劉隆看似告訴我許多，實際上全部都是點到為止，並未深入去說，大概我不加入執法隊，他不會告訴我太多的東西。”
　　比如超能者具體的修煉方式，引能方式，實力強弱，能力類型……
　　這些東西，劉隆全部沒有說。
　　“還有，我身上有神秘能，是真的有，還是假的？只是故意這麽說罷了，讓我失態，從而承認我的確在張家拿走了什麽東西？”
　　李皓懷疑，很有這個可能。
　　劉隆其實不知道壹點，李皓可以看到神秘能，這恐怕不是壹般人具備的本事。
　　那星光般的能量，大概率就是神秘能。
　　而李皓可以看見的，他能看到自己體表外沒有這樣的能量，否則，之前紅影也好，紅影背後的人也好，不可能壹點沒反應。
　　劉隆大概率是在詐自己！
　　至於劉隆本人，李皓其實倒是真看到壹點點東西，那家夥體表外，好像有壹股微弱的星光能量，很微弱，可能就是神秘能。
　　“劉隆殺過超能者，還吸收過他們的神秘能，只是恐怕沒到質變的時候，所以他體內是有神秘能殘存的，那這麽說的話，劉隆還真有可能成為超能者。”
　　是的，他能看到。
　　就如紅影壹樣！
　　壹般人看不到紅影，李皓卻是可以。
　　不止劉隆，劉隆身邊那幾位隊員，或多或少，是真的具備壹點神秘能在身上。
　　他口中的“我們”，李皓大體上也有些猜測，可能就是那幾位隊員，風情萬種的女人，追蹤探索的吳超，以及另外兩位隊員。
　　加上劉隆，總共5人，而不是執法隊所有人。
　　看樣子，執法隊內部，其實還有壹個小團隊，也就是劉隆他們所組成的獵殺者聯盟，專門獵殺超能者。
　　“大威力的武器嗎？還是說，其他手段？”
　　超能者壹定不弱，否則劉隆沒必要那麽追求，然而，卻是有超能者死在他們手中，這個小團隊其實也很可怕。
　　天時地利，都在巡檢司這邊。
　　動用大威力武器，也是巡檢司的權力，哪怕事後有人追查，執法隊也能輕易搪塞過去，如此壹來，超能者稍有不慎，被這些人幹掉，也不是不可能。
　　李皓拿著壹把射程只有50米的旋渦三代，都敢打超能者的主意，何況劉隆這家夥。
　　嚴格來說，這位其實就是銀城暴力機構的真正負責人。
　　至於巡檢司司長，人家坐辦公室的，可不會親自來壹線，執法隊才是壹線，劉隆才是這裏的老大。
　　……
　　李皓走下了塔頂。
　　邊走邊思考。
　　自己若是拒絕，會有什麽後果？
　　劉隆會不會找自己麻煩？
　　紅影這邊，劉隆會不會通風報信，甚至告訴他們，張家的刀，李家的劍，都在李皓身上？
　　又或者，幹脆暗中弄死自己？
　　“看起來是個坦蕩的大漢……實際上可是個心狠手辣的家夥！”
　　這時候，李皓壹點不覺得對方莽撞了。
　　甚至執法隊的不作為，都有可能是他故意放任的，讓外人放松警惕，讓超能者放松警惕，認為銀城執法隊只是個樣子貨。
　　示敵以弱！
　　“內鬼……呵呵，不會是劉隆自己故意培養的吧？哪怕不是，也是他放任的結果，這家夥百分百知道，誰才是內鬼，沒有清理，只是故意這麽做罷了！”
　　腦筋迅速轉動的李皓，這壹刻好像看清了許多東西。
　　執法隊的劉隆，絕對是壹號人物！
　　執法隊的混亂不堪，大概率都是他自己故意造成的，這家夥太陰險了，難怪叫劉隆，果然壞的流膿！
　　心中腹誹壹陣，李皓卻也是開始思考，自己加入，是否有利？
　　“加入他們的話，對付紅影就有幫手了，因為劉隆的目標就是這些超能者！”
　　“巡夜人我不熟，而且不知情況，甚至不知他們和紅影是否有關聯，劉隆這些人如果真的是為了成為超能者，那壹定比巡夜人更盡心，只是實力偏弱。”
　　“不過有過擊殺超能者的經歷，代表他們也不是壹點底氣沒有。”
　　此刻，李皓就是紅影的下壹個目標。
　　今天事情鬧的這麽大，紅影壹方，恐怕已經開始準備對自己下手了吧？
　　“其實就怕壹點……”
　　李皓走上了街道，陷入了掙紮沈思中。
　　怕什麽？
　　怕就怕……劉隆其實和紅影是壹方的，那才是真正的危險！
　　這壹點，不是不可能的事。
　　“那樣的話，我就真的危險了！”
　　李皓此刻不得不往這方面去想，如果劉隆是和紅影壹夥的，那這時候的自己，幾乎什麽都暴露出來了。
　　“呼！”
　　心情有些沈重。
　　今晚這步棋，走的不算太順利，有些曲折，如果劉隆真的能對付紅影還好，如果不能，那自己更危險了。
　　……
　　轟隆！
　　壹聲巨響，壹輛大車，直接推平了張家老宅。
　　伴隨著壹陣煙霧，老宅外，李皓默默看著，仿佛看到了張遠。
　　小遠，妳的家沒了。
　　妳死了，妳的家也沒了，妳留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痕跡都快消散了。
　　而今，唯有給妳報仇，用兇手的人頭祭奠妳，送妳壹程，我好像做不到其他了。
　　就在這時候，之前那風情萬種的女隊員，悄無聲息地靠近了李皓。
　　鼻尖傳來壹陣淡淡的香味。
　　耳邊，也傳來了女人的笑聲：“小皓，想加入我們，明天可以來找我！姐姐叫柳艷，執法隊副隊長，隨時歡迎來找我！”
　　柳艷！
　　她不說名字，李皓還不知道她是誰，壹說名字……李皓知道了。
　　在機要室壹年，他哪怕沒見過壹些人，也聽說過他們的名字，他們的八卦。
　　柳艷，也是機要室經常出現的名字之壹。
　　聽說是劉隆的姘頭……當然，這是機要室傳出來的八卦，是不是，李皓不知道，但是看今日的情況，也未必是空穴來風。
　　機要室幾位大媽就經常用壹副不屑的語氣去說這位，說全靠臉蛋混到了執法隊副隊長的位置。
　　要知道，執法隊副隊長，最低也是壹級巡檢。
　　在巡檢之上，還有巡察使。
　　劉隆其實就是巡察使，到了劉隆這壹步，才算是真正擁有了話語權，在巡檢司的地位，僅次於司長，幾位副司長都沒有劉隆實權大。
　　“好！”
　　李皓微微點頭，痛快答應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
　　這時候，拒絕不得，也無法拒絕。
　　他必須要答應！
　　“爽快！”
　　柳艷頓時巧笑如煙，“妳不會後悔的！”
　　話落，她已經離開。
　　速度很快，還是悄無聲息，這也讓李皓暗暗心驚，這幾個家夥，看起來都是普通人，可實際上實力已經很強。
　　體表外，都有壹層淡淡的星光籠罩。
　　很微弱，遠距離未必可以看到，但是近距離，李皓卻是可以看的清楚。
　　這正是玉劍泡水之後，自己喝水後消化不了，流淌出來的星光能量。
　　“半超能者嗎？”
　　李皓心中下了定義，這幾個家夥，恐怕都曾引能入體，只是沒有成功，正式成為超能者。
　　劉隆在執法隊倒是經營的不錯，培養了幾個強大的幫手出來。
　　“所以說，玉劍泡出來的水，就是神秘能！”
　　“劉隆他們指望殺超能者成為超能者，而我……也許未必！我的玉劍，可以為我提供神秘能，而且我還拿到了張家的刀，只是不知道張家的刀，能否泡出神秘能。”
　　轟隆聲持續。
　　很快，火焰升騰。
　　張家，被焚燒了。
　　李皓默默看著，壹點也不後悔今晚的選擇。
　　今晚，他獲得了很多信息，超乎想象的訊息，哪怕由此暴露了自己壹些東西，那也沒什麽。
　　自己是李家的劍持有者，紅影壹方真的不知道嗎？
　　未必吧！
　　壹直沒對自己動手，也許有他們自己的想法。
　　自己父母若是被他們殺的，他們豈會不知道，自己的李，就是李家的劍中的李！
　　認為他們不知道，那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動靜這麽大，對方大概不會現身的！”
　　李皓緊了緊衣衫，踢了踢身旁的黑豹，輕聲道：“走了，回去了！”
　　沒有和劉隆道別，趁著動靜很大，李皓默默離去。
　　……
　　“老大！”
　　此刻，劉隆身邊聚集了幾人，柳艷看向劉隆，帶著壹些疑問之色，再看看黑暗中默默離去的李皓，輕聲道：“老大真想讓此人加入我們？”
　　瘦竹竿壹般的吳超，幽幽笑道：“老大自然有老大的想法和道理！這個李皓，背後有人撐腰，袁碩雖然不是超能者，可袁碩壹身五禽術，本身實力也不弱！何況，壹直和巡夜人合作，還是有些底氣的，拉李皓進入，未必是壞事。”
　　另壹位胖的看不清眼睛的大胖子悶悶道：“那也不好說是好事！袁碩此人，心高氣傲，之前老大不是沒有找過對方，想要對方加入我們，壹起獵殺，袁碩卻是不屑壹顧，拉李皓來，小心被巡夜人盯上……”
　　他還沒說完，劉隆就冷冷道：“巡夜人？妳以為巡夜人不知道？我銀城巡檢司，多次擊殺超能者，他們怎麽可能壹點不知道？”
　　說罷，劉隆淡淡道：“知道又如何？我們殺的都是作奸犯科的超能者！而且，殺超能者，剝奪神秘能，讓凡俗超脫，這個秘密就是巡夜人傳出來的！呵呵……”
　　壹聲冷笑，劉隆眼中滿是不屑和無所謂。
　　“他們傳出這個消息，不就是為了讓我們這些有心成為超能者的炮灰，為他們分擔壓力嗎？”
　　“如今，巡夜人好像任務很重，沒有時間管太多，可超能者壹旦犯案，如果不管，那就是天大的麻煩！可管，巡夜人沒有足夠的力量去管，而凡俗對付超能者太危險，大多數都是得過且過，誰願意真的得罪超能者？”
　　“然而，就在這時候，有消息傳出，殺了超能者，引能入體，多次入體，總有機會成功……妳們說，這會導致什麽結果？”
　　此話壹出，眾人沈默。
　　什麽結果？
　　不甘於平凡的人，都會搏壹次！
　　生死搏殺！
　　有手段，有武器，有腦子，未必不能逆伐超能者。
　　他們就是最好的證明！
　　而這樣的事，就銀城這邊有嗎？
　　恐怕不是！
　　巡夜人組織傳出這樣的消息，就是想借他們這些不甘平凡的人之手，當成炮灰，暫時為巡夜人解決壹部分麻煩。
　　劉隆又道：“巡夜人的打算，精明的很！我們這些人，真要成了超能者，妳說，我們會去哪？”
　　柳艷笑了：“巡夜人！”
　　眾人點頭。
　　巡檢司的人，不去巡夜人，難道成為那些旁門左道？
　　大胖子吸氣道：“好算計，這不是說，他們不耗費壹點點神秘能，最終反而可能會吸收壹部分脫穎而出的超凡者，而且還能解決壹部分作亂的超能者！”
　　壹箭雙雕！
　　巡夜人只是透露壹個消息罷了，最終的結果，就是成了超能者的巡檢司成員，只能選擇加入巡夜人，因為巡夜人是官方，是正統！
　　做慣了官，很少有人會去做賊。
　　“陽謀罷了！”
　　劉隆平靜道：“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是每年失敗的那批人，這些人都不會甘於平凡！我們也曾壹腳踏入超凡，卻是被踢回來了，沒人會甘心！而我們這批人，都是各個巡檢司的核心力量，我們有兵有權，有足夠的底氣，去爭取壹線機會！”
　　“巡夜人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壹方面可以讓我們去搏，壹方面還能挑選出壹部分苗子，何樂而不為！”
　　這壹刻，幾位隊員都是徹底明悟了。
　　之前劉隆沒說的這麽細致，幾位隊員中有人懂，有人如胖子，其實還是擔心被巡夜人發現的，發現他們暗中剝奪神秘能。
　　可此刻，聽隊長這麽壹說，忽然豁然開朗！
　　大胖子又問道：“老大，那李皓加入……對我們有利嗎？”
　　“有！”
　　劉隆說了壹句，卻是不解釋為什麽。
　　眾人都是若有所思，沒有細問。
　　至於李皓是否會加入……還用問？
　　肯定會！
　　幾人覺得，只要知道超能領域，沒人會拒絕劉隆的邀請。
　　巡夜人是有正規選拔，可不說選拔後，百裏挑壹的成功率，關鍵在於，李皓恐怕都沒進入銀城的候選人行列。
　　偌大的銀城，知道超能者的不少。
　　都是高層！
　　多少高層希望自己，或者自己的後代可以成為超能者，李皓這種人，機會太小太小，哪怕他的老師出面，最後的結果，大概率也是無法進入這個候選人行列。
　　只要李皓知道其中的難度，就該明白，唯有加入執法隊，才有機會涉足超能。
　　……
　　夜色迷人。
　　小路上，李皓依舊警惕，默默走著。
　　張家距離自己家不遠。
　　他這壹路上，思考了許多東西，最終決定，還是給老師打個招呼。
　　“嘟嘟嘟……”
　　通訊依舊很快被接通，袁碩應該壹直在等待，沒有睡覺。
　　“老師！”
　　“解決了？”
　　“嗯，劉隆劉隊長帶人來了，我已經往回走了。”
　　李皓壹邊說著，壹邊考慮著什麽，片刻後開口道：“老師，劉隊長說，我可能有危險，殺小遠的人，可能也想殺我。”
　　“沒事！”
　　袁碩好像早有猜測，也不在意，隨意道：“明天起，妳搬進古院，不要去宿舍，直接來我這，不要再出去！避個壹兩年，問題不大。”
　　袁碩說的輕松，李皓卻是聽懂了，袁碩是在拿自己賭，賭巡夜人不會不管他的安危。
　　李皓躲過去，紅影壹方除非很強大，否則也不會輕易招惹巡夜人。
　　可李皓知道，紅影恐怕不會輕易罷休的。
　　何況，讓自己壹直躲著，李皓也不願意。
　　“老師，我還是想留在巡檢司。”
　　“頑固不化！”
　　袁碩有些惱火，“妳既然知道危險，還要留下，妳這是愚蠢！而非勇敢！”
　　“老師，我想……加入執法隊！劉隊長邀請我加入執法隊，說能保護我的安全。”
　　“執法隊？”
　　“對，而且……他告訴我，也許加入，能通往另外壹個領域。”
　　“呵呵！”
　　壹聲不屑的笑聲，從通訊中傳出。
　　“劉隆這家夥，還是不死心！哪有那麽簡單？若是那麽簡單，人人都是超能者了！他所做的壹切，我都知道，劉隆的確是個有毅力，有魄力的家夥。”
　　袁碩給予了肯定，但是很快說道：“但是，有些事妳不懂。他對妳說的，壹定很簡單！可實際情況是，第壹，殺那些人，九死壹生！第二，引能入體，巡夜人那邊是90%的安全率，哪怕不成功，也不會死，可劉隆的方法，對半，引能入體過程中，壹半的幾率會死！”
　　李皓眼神微動，這壹點，劉隆之前還真沒有提。
　　袁碩又道：“還有，妳以為執法隊那邊，之前就那麽幾位膽子大的？呵呵，劉隆原本召集了好幾十號人，現在身邊還有多少人？有些在擊殺過程中就死了，有些在引能入體過程中死的！”
　　袁碩嘆息壹聲：“妳若是真想走這條路，也許……我可以幫妳申請壹次試試……”
　　他好像有些遲疑，很快又堅定了起來。
　　而李皓，隱約感受到了老師的為難，這事恐怕不簡單。
　　想到劉隆說的，巡夜人不許老師這邊成功，李皓心中有了盤算，輕聲道：“老師，不用了！”
　　“也好！”
　　袁碩這次沒有堅持，聽李皓這麽說，他就沒再提，因為袁碩知道，李皓真去了，也許會出現在巡夜人那10%的死亡率中！
　　他袁碩嘗試，是90%的非死亡人員，但是不會成功。
　　而李皓，只是他的學生，大概率會出事。
　　想到這，他也不願多說什麽。
　　而李皓，聽了壹番，知道老師也了解劉隆他們的舉動，稍微安心了壹些，很快道：“老師，那我決定加入執法隊，我未必會嘗試那種方法，但是我想報仇！”
　　“妳這脾氣……”
　　袁碩搖頭不已，很快道：“算了，隨妳！妳性格像我，既然堅持了，那就沒有放棄的道理，不過有時間來我這壹趟，我無法給予妳更多的幫助，但是我可以為妳稍微講解壹下其中的道道，這條路，不好走！”
　　說到這，袁碩忽然笑了：“妳要是真能成功了，也許……也是好事！走另外的路成功，那以後，也許妳我可以攜手做點事，不需要被人轄制，有些家夥，巴不得我壹直失敗，呵呵，遲早丟開他們！”
　　這話，李皓隱約間聽明白了，但是他沒細問。
　　因為老師想說，壹定會說的很詳細，顯然，還是有些顧忌的。
　　而這壹刻，李皓也下定了決心，去執法隊！
　　老師沒有勸阻，代表他了解壹些情況，劉隆也許有各種算計，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對自己不利。
　　“紅影……超能……我來了！”
　　李皓心中默念，壹年了，就讓我見識見識妳們的神秘和厲害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