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對話

溫柔在自己去醫院體檢過之後就等待這個時候。她自己很明白，那個老中醫跟自己的母親的關系很不壹般。自己在那裏體檢過之後。老中醫就壹定會把自己的情況告訴媽媽的。那自己還是處女的情況就壹定會被媽媽知道的。以媽媽的性格也肯定會有所猜測自己已經結婚了，為什麽還是處女的情況產生猜疑。之後也肯定會在某些時候跟自己談談。
溫柔壹下就平靜下來。兩人各懷心事的上樓進屋。進屋之後。溫柔就先給媽媽泡了壹杯咖啡。覃倩後進來的。順手把門關好。來到客廳坐在沙發上。溫柔沖好咖啡放在媽媽面前茶幾上。自己也端著壹杯咖啡坐在沙發上。輕輕吹著咖啡上的熱氣。抿了壹小口。
覃倩先把診斷書拿出來放在桌上。看著女兒。
溫柔嘆了壹口氣。果然是這事。只是這事自己要怎麽說才能說得明白啊。又吹了吹咖啡上的熱氣，再喝了壹口。把咖啡杯給放在了茶幾之上。背靠沙發，頭仰向後。眼望房頂。
覃倩拿出診斷書之後沒有說壹句話。只是看著女兒的表情變化，過了好壹會，女兒好像終於想好了。開始說話。
其實這事。我也不知道怎麽說。如果那個那中醫把我問的問題都跟妳講了的話。妳就可能明白這事是怎麽回事了。
溫柔就把新婚僅有兩次的性生活都講給了媽媽聽。雖然對面是自己的媽媽，但講的時候還是滿臉通紅。之後還把李煜跟自己商量去鄉下這件事的看法。我也知道他的願望就幹脆答應了。
覃倩聽完女兒的說明。開口詢問。妳現在能不能告訴我。妳愛李煜嗎？
溫柔楞住了。這個問題如果回答不愛那媽媽後面就肯定是要兩人離婚。這樣不行。要是說愛。那現在兩人從壹開始不和諧的性生活。壹定會被媽媽抓住痛腳來跟自己談判。而自己也在這壹點上好像並沒有什麽能反駁她的合理證據。
覃倩再次開口說道。這個問題妳先不要急著回答我。再看看這些吧。覃倩拿出壹個信封。再次推到女兒面前。
溫柔拿起信封，抽出裏面的東西壹年就明白了。裏面是照片。是李煜跟壹個不認識的女子上床的照片。照片下拍的時候就打上了拍照日期了。從日期看得出來。從家裏知道自己與李煜交往開始。家裏就有人調查過李煜。而李煜從跟自己交往到結婚之後的這段時間都壹直跟那個女子有著最親密的關系。還有幾張照片居然是李煜去往鄉下之後拍的。
溫柔看完之後就把所有照片都放回信封裏了。這次沒有猶豫，喝了壹口咖啡之後就開口說道。其實在學校的時候就有人跟我提起過。李煜這人有著不太光彩的前科。只是我那時有點讓愛沖昏了頭。心裏想著。只要兩人真的相愛。只要他在跟自己交往結婚之後不再有這些事情發生。那之前的那些。我就不會計較。但是呢。我在那兩次失敗的性生活之後也在他身上發現過別人的頭發。還在他身上聞到別人的香水味。就明白了他又有了外遇。只是呢。當時我想的是因為自己不能讓他滿足。才是導致這種發生的原因。而這種原因也不是我能跟妳們說明的事情。也只好自己埋在心底來自我忍受，當時還有些要面子的心思決定自己不能把這事說出來。也就不能跟他提這些。更不可能離婚了。
覃倩不認可自己女兒的解釋。只好再下猛料說道。那還有壹事。妳想過沒有。李煜當初接近妳。跟妳交往。跟妳結婚是有幾分是真的愛妳，又有幾分是想利用妳來接近妳父親。達到為自己以後的仕途上給予幫助。這種想法妳沒想到過？
溫柔沒有說話。端起咖啡喝。又是以沈默對待。這種事情她壹開始還真沒想過。因為自己在學校都是很小心的。不讓自己父母的真實情況暴露。壹般人都只以為自己的父母是普通上班族。自己在婚前也從來沒跟李煜提過這事。婚後也沒提過。突然溫柔停下喝咖啡的動作，自己從來沒說起這事。而婚後從李煜的壹些話語中可以聽得出來，他是知道自己父親的情況的。想到這些，溫柔臉開始陰了下來，放下咖啡。心裏真的不是滋味了。自己從壹開始都在為他找借口。而他好像是從壹開始都在為他自己而算計自己。而最壞的是自己還是那種被他賣了還在為他數錢的傻瓜。這種失落感真讓人難受。
覃倩看著女兒的表情。壹點變化都沒有漏掉看在眼中。心中也稍有安慰。看來女兒前小部分的障礙已經明白了。現在就要開始後大部分的問題了。只是這個事情沒有直接證據。說出來就更加的讓人難以接受。
不過再難也要說的。在事情還沒有變得徹底無法挽回的時候，把這壹切扼殺在萌芽狀態才是對兩人來說最好的結果。
溫柔放下咖啡，深深嘆了口的氣，沒有說什麽，但是這壹舉動已經勝過千言萬語了。
覃倩就又把第壹個問題再次提了出來。那我現在就再問妳壹遍，妳愛李煜嗎？妳好好的想想，之後再回答我。這次不能不說了。
溫柔搖了搖頭。喃喃道。我也不明白了。壹開始的是真的愛嗎？我也不明白了。
覃倩又插了壹句說道。直指本心的回答我的這個問題。
溫柔再次沈默了。這時再笨也看得出來媽媽在有意的引誘自己說點什麽出來。可這點什麽現在自己還不能說。第壹個原因。現在這事還是自己壹個人的事情。他還沒有任何察覺，最多只是對自己有了壹點非分之想。但是他還在努力的克制不讓這種事發生。這個時候媽媽引誘的目的很可能就是想讓自己承認。之後更大的可能就是不會同意。想自己早點醒悟。
溫柔低下頭來，慢慢的壹個字壹個字的說道。媽，妳相信愛情嗎？
覃倩沒有急著回答女兒的問題。這個問題可能是個陷阱。以覃倩對女兒的認識，還有這麽多年壹家人的鬥智半勇的較量來考慮。這個問題如果回答錯誤可能就什麽也無法挽回了。至少在她這兒就可能是承認了。之後再有什麽就只能由她父親來說了。對於她們這壹家來說。這種發展不會被認為是笑話，這是他們壹家人互相承認的默契。
覃倩也冷靜了壹下之後，緩慢的回答女兒，這個問題很難回答的，我只是壹個讀書不多的婦女。從古至今在這個兩個字上成功和失敗的人何其多也。
那妳說那成功的人就是真的成功了嗎。他可能就是犧牲了愛情來獲得的成功。那妳說這人是幸福的嗎？
再說那失敗的人就是真的失敗嗎？他可能就是為了愛情而放棄了那到手的成功，那妳說這人又能算是失敗嗎？
妳相信的人卻可能卻有可能為了親情而背叛了愛情，妳相信的人也有可能為了另外壹個更愛的人與把妳出賣。妳還相信愛情嗎。
愛情是把雙刃劍，當然人也不能完全悲觀的不信愛情。可是妳又能如何來分辨這份愛情是真是假呢。
覃倩還想再說些什麽。溫柔就打斷了她的話頭。又說道，媽。我問的是妳相信愛情嗎？
覃倩有點坐蠟了。這女兒明顯不想被自己的胡亂話語帶偏，強行讓自己回到主題上面來。
覃倩看著女兒認真的表情，也開始以認真的態度跟女兒說道。妳這個問題我不想回答妳。因為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自己的價值觀。所以這個相信是每個人都不會相同的。這就是妳想讓我說出來的答案，只是我不會承認這個說法的。妳也不需要來誘導我說出這種說法。
我知道妳明白的事。妳明白我的想法。我們也就不需要在這裏打啞謎了。我只是來告訴妳。這事我還沒跟妳爸討論。只是我的猜測。但是呢。妳在做什麽決定的時候考慮下。妳的父母在世。妳的父親是什麽狀況。妳的決定會致妳的父母什麽狀況。我知道這樣說會有點道德綁架的意思。但是事實也確實如此。最關鍵的是妳有沒有想過妳的想法就真的是正確的？不是壹些為了躲避或者逃避而產生的假像？
這話我是真的不想說出來啊。妳知道我要鼓起多大的勇氣來說出這些話來。妳真要做了這事。那可比拿刀殺了妳父母還要殘忍。妳不缺父母。妳不缺父愛，妳的條件不愁找不到壹個真正愛妳並且妳愛的人。妳又何必非要把自己逼到這種地步？妳又何必把妳身邊的人逼到這種地步呢？妳就確信能讓他真心的接受妳，而後面對這個社會所有的惡意，這裏還包括他的兒子。妳的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