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輿論

時間就這樣有條不紊的前進著。溫柔壹如既往的上班，下班。回到沒有人氣的家。做飯吃飯睡覺。單調無聊，壹直持續到周末就又充滿幹勁的收拾換洗衣服，拎上壹點東西就開始直奔鄉下。度過充足滿足的兩天之後再回歸那壹事無常的日常教書生活。
每次到鄉下看到那個既高興又無奈的表情就讓溫柔心情特別舒暢。壹周的疲憊也統統消失了。跟著公公在田邊聊天漸漸的開始幫些小忙。又跟著到湖面之上看公公捕魚。每次都把公公嚇的不要不要的。可每次又被溫柔打敗不得不又壹次的帶上她去捕魚。
溫柔還想了壹個很要命的主意來折磨公公。教公公學習。壹開始李利田真的想不到。壹個都等著抱孫子的人了。還被自己的兒媳婦逼著學習。只能用各種借口來抗議應付。只是小惡魔附體的溫柔壹點也不給公公面子。打定主意要讓公公服輸學習。經過來回好幾次的拉鋸戰。結果還是敗下陣來。乖乖坐下給溫柔當學生。開始了痛苦的學習生涯。當然本就是老師的溫柔也很認真負責的教。李利田雖然年紀大了。記憶力不太行了。溫柔就壹次又壹次的從不嫌煩。李利田最終還是學會了不少知識。
溫柔越來越盼著到周末。那感覺讓自己對生活又有了盼頭。不再是每天對著空屋浪費時光。浪費青春。這其中媽媽覃倩害怕女兒壹個人生活有什麽問題。打來電話說。要不要隔壹段時間就去她那兒住。或者自己到女兒家去住也行。但是都被溫柔拒絕了。說自己很好的。沒問題的。
就這樣時間過的飛快。轉眼看下時間就離新年不到兩個月了。這段時間李利田也是痛並快樂著的。壹個人的時間再怎麽嘴上說沒事。沒事。但是實際上每到晚上壹個人的時候都是非常孤獨的。每次都是強迫自己早早睡著。然後到了白天就用不停的做事來消磨時間，壓制那份孤獨與寂寞。
現在兒媳婦每個周末都來陪自己。讓自己的日子不再那麽單調寂寞了。也讓自己對周末有了壹絲期待。期待那個每次都打扮的漂亮異常的兒媳婦開著小車來到自己面前。那種心情讓久違的老心也有了波動。臉上的笑也更加的發自內心的真摯。有幾次做夢居然還夢到了漂亮的兒媳婦。李利田心底明白這種情況不對。自己也想跟兒媳婦說說。只是每次看到漂亮的兒媳婦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的時候。看著她的笑臉就什麽也說不出來了。心裏也給自己壹點自我安慰。現在兒子不在家，兒媳婦壹個人在家也很孤單。所以自己更不能說那絕情的話語讓兒媳婦難堪。只要自己問心無愧就不怕別人說閑話。
唯壹讓李利田生氣的事是有好幾次問兒媳婦自己兒子有沒有打電話回來。什麽時候有時間回來壹趟。等問題。溫柔都說沒有。或者是不知道。害得自己每次想到這裏都有點擔心。這個臭小子出去這麽長時間了。就壹點也不想自己這個漂亮的兒媳婦。這麽放心她壹個人在家。也不怕別人給拐走了？自己這個老爸也壹次電話沒打過。真是的。回來壹定要好好的臭罵他壹頓。
每次對於公公的這種說法溫柔都不參與。只是保持沈默。溫柔已經漸漸明白自己在做什麽了。只是壹開始還有些刻意讓自己不去向這方面發展。但是在之後的某件事之後就讓溫柔開始改變想法。壹切順其自然。壹切按心意來行動。
所以公公只要提到李煜自己心底就不開心。也就不想參與話題。也知道那只是李利田為了掩飾自己已經有所萌動的心情找個借口。只要這個屏障立在他的心底就會讓他感到什麽都不怕。對於外面已經開始有的壹點閑言碎言，兩人的心裏都多多少少聽到壹些。感受到壹些。溫柔是外柔裏剛的性格。對於這種事情從來不怕。也不管別人是何說法。不然當初對自己與李煜的事也不會強硬的硬懟父母也不讓。最後逼得父母讓步。只是她也知道自己能做到。不代表李利田也能像自己壹樣。壹個壹輩子都生活在這兒的老人。是肯定會被這些話語左右的。前面還好點，用兒子這個心理暗示來麻醉自己。後面就發現這種暗示已經不太起作用了。就有了現在這種情況。
溫柔看著大門上的大鎖，心中也是壹嘆。為什麽呢。妳就這麽在乎那些老東西的閑話。我壹個做兒媳婦的都不怕。妳怕什麽？上次我都說了。要不要跟自己去城裏住段時間。可是妳為什麽還是拒絕呢。都這種情形了。妳還怕什麽？我們又不是真的做了什麽出格的事。
溫柔心裏越想越氣。就做了個決定，堵門。壹定要把人給堵回來跟他談談。
溫柔假裝回去。躲在壹個隱蔽的地方看著回村必經之路。壹直等到傍晚時分終於等到李利田回家了。又等了壹會，感覺他應該已經回家了。就開車再回到家裏，終於把人給堵房裏了。下車進屋。把門壹鎖。也不管外面的人是如何想如何說。拿起小包。坐下。李利田神情萬分慌張。左顧右盼。
溫柔開口說道。先坐下吧。我們說些事。
李利田見沒處可走。就搬了凳子坐在屋檐下的走廊處，沈默聽著。
溫柔現在可不管他是什麽心情。什麽想法。看他坐下就開口說話。我跟妳說的事是。假如妳兒子李煜與我之間已經無法繼續維持夫妻身份了，妳會有什麽想法？
李利田聽到這個爆炸的發言。立即吃驚的瞪大眼睛看著溫柔。見後者還是安靜的坐在原處，沒有任何心情變化的樣子。就想著這是什麽意思？試探自己？那有什麽意義？還是說因為兒子到現在都沒有打過電話而生氣？也是這點自己還是能理解的。放著這麽漂亮的兒媳婦在家自己都舍不得呢。
李利田斟酌著反問道。是不是那小子到現在都沒有給妳打過電話。妳生氣了？
我沒讓妳問。是要妳回答就行了。
李利田只好又說道。那我沒法回答妳。這種事。不是我說的算的。聽別人說過這種事情現在夫妻雙方自己的事情了。做父母的雖然也不想看到那種事發生。但是呢。如果真的因為壹些其中壹方做了另外壹方不能原諒的事。那我覺得離婚也許是最好的結局。不過按我們那個時代的想法。是不太可能離婚的。畢竟那種丟臉的事。不會好意思讓別人知道的。能堅持都會堅持下去的。
現在跟以前不同了。以前壹個盆都可以結婚。我父母就是這樣結婚的。但是現在呢，沒房沒車沒彩禮能結婚？妳覺得當初我嫁給妳家兒子要求多嗎。憑我的條件完全可能找個條件與我相當或者更好的人的。溫柔回懟了李利田的說法。
李利田開始頭皮冒汗了。這說法就算李利田也猜到什麽了。只是心底還是有點不敢那麽想。
溫柔又開口繼續說道。別亂想了。沒什麽事的。只是想告訴妳的事是不要在乎外面那些人的亂說。妳我之間是公媳。我們自己心知肚明我們是清清白白的就行。妳管他們說那些幹嗎。李煜現在不在家。妳就是我爸。我不常來看妳照顧妳。誰來？那些人只是純粹的嫉妒羨慕恨而已。他們的家人不管他們。就羨慕妳有人常來看妳。而妳就又被這種單純的嫉妒給打敗了。他們就是要這種效果。用口水把妳打敗。讓妳過的比他們都慘他們才開心。妳想過的像個乞丐壹樣？
李利田擺頭。心裏也感嘆。還是讀書多有好處啊。自己從來沒這樣想過。
溫柔最後又說道。我教妳讀書識字就是想讓妳彌補下小時候的遺憾。也讓妳懂得壹些別人不太會想到的道理。自己的路自己走。妳管別人做什麽。這個世界最怕的不是人沒錢窮之類的。怕的是人心。好人的壞心。壞人的關心。有心人的有心。總之人心的可怕只要經歷過的人都會有這種感慨。
為了讓妳徹底放心。我以後就盡量少來。而且來也不過夜了。看過妳吃過飯。拿些菜之類的就當天回去。這樣妳就不需要害怕什麽了。就這樣吧。今天就這樣了。我回去了。
說完溫柔就打起包出去準備回家。
李利田趕緊出來叫了聲，要不妳今天還是住壹晚吧。天不早了。晚上開車不安全的。
溫柔停了壹下。沒有回身。只說了句。沒事。就直接上車起動車子匆匆走了。
李利田就那樣怔怔的看著屋前。看著遠去的汽車。心裏也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