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窮山惡水出刁民

　　“市中心醫院死了北京大官。”的流言像壹條小蛇在天南的街頭巷尾閑逛，沒事還要掀開門簾到各家轉轉。有的人甚至都因蛇忌醫了。
　　當然，對這事最震驚的要數政委。在大威局長的主持下，壹個大型國防軟件已經完成並正在調試之時；眼看大功告成；沒想到卻出現了這種事情。強大的國外勢力對中國互聯網的掌控使得他們可以隨意盜竊中國政府及個人的機密而不受制裁，甚至反誣。而現在唯壹反擊的希望又因為大威的意外死亡而泡湯。這不能不讓人產生疑惑。
　　“怎麽會這麽巧？會不會是有目的的暗殺？謀殺？”政委腦海裏出現過這樣的疑問。但是沒容他多想，馬上又被更為緊迫的問題所困擾：新的軟件怎麽辦？沒有了大威，什麽維基百科，某國的國家機器都在實時入侵。他們將中國網的信息流導入自己的服務器，統壹摘除密碼項，國家的信息場對外國幾乎透明。但是由於中國軟件的落後，不但不能阻止，相反在外國勢力呼喊著所謂的“中國的入侵”的時候，他們幾乎束手無策。外國勢力可以觀測到中國幾乎每壹個黑客的入侵，並大聲呼喊；而中國對其數千倍於中國的入侵卻只能聽之任之。
　　最危險的是沒有未來。目前沒人有能力替代大威完成這項非常緊迫的任務。沒有了領軍人物，這個項目只能等死，幾百名團隊成員已經無所事事。
　　據壹項國際調查說，中國人是世界上最認為自己被“大材小用”的人。誰比誰都不服氣，認為自己到了別人的位置肯定幹得更好。但是實際卻不是這樣。在軟件這個行當，沒人比得上大威。可惜他英年早逝，還丟下壹個爛攤子。很多人只知道中國原子彈使中國強大，卻不知道如果沒有當時的領軍團隊，以那時中國的水平根本不可能造出原子彈。
　　政委後悔得不得了，用力拍打著自己的腦袋。“怎麽我長了狗腦子？”他想，“就算大威要求看若曦，說什麽也不能讓他自己走啊！”
　　由公安部督辦，省局協調，天南公安局抽調20余名幹警開始偵辦大威被害案。因為當天出現在7層的只有SC公司的人員，所以調查起來相對容易。刑警隊首先挨個詢問了所有當天在七層的人，大家都可以互相證明不在場，只有若曦例外。她有壹段時間上廁所沒有人證明。而這段時間正是警察判斷的大威死亡時間，大威又恰恰死在了7層的女廁所裏。
　　經過連續的審問，若曦終於在第二天承認了自己的罪行。同時技檢在絞死大威的繩索上發現了若曦的指紋，並在大威的那個隔間發現了她的足跡，形成了完整的證據鏈。動機也十分明顯，若曦為大威成功拋棄了壹切，大威卻拋棄她與他人結婚。她對此必然感到非常憤怒，因此走上了極端。
　　“我們同情妳的遭遇。但是任何理由都不能成為妳剝奪他人生命的借口。”辦案人員對若曦說。
　　若曦殺人案在24小時之內便已告破，而且做的幾乎是鐵案。隨後案子被送交天南中級法院並報北京。控方認為這是壹個激情殺人案，沒有預謀，沒有同夥，屬於臨時起意。要求判處兇犯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但是案子也不是十全十美。它留下了壹個謎團。大威在臨死前沾著水在隔板上寫了壹串字母，沒人能看明白是什麽意思。“很可能是兇手的名字，也有可能是他銀行賬戶的密碼。”有人猜測說。可是這串字母與若曦的名字沒有任何關系；美美證明銀行密碼也不是這個。
　　難道他還有其他秘密帳戶？
　　這種線索有了還不如沒有。
　　“能夠接替大威完成這個任務的只有壹個人。”張秘書在打破了大威被殺案後警校黨組會上的沈默。
　　“誰？”所有的人都在問。
　　“魏老板。”
　　“妳忘了劉廣智案和劉連昆案了？”
　　“可我們不是找過嗎？除了他再沒有別人了。這事我和部裏聯系壹下再說。但是我們這邊繼續查壹下他的底的工作不能停。”政委說
　　幾天後，傳來了部裏同意警校意見的通知。部裏認為在不接觸核心機密的基礎上可以讓有才能的人擔任該小組的領導，還派了軟件高手馨姐前來協助調查。
　　除此之外，政委還偷偷作了壹件不為其他人所知的事情，“妳在不讓偵破組知道的情況下幫我收集壹下大威案的資料。我總覺得這裏面不是這麽簡單。”他私下裏對被借調到市局的姐夫說。
　　“李曼娜，”有人在叫姐姐。回頭壹看竟然是沈靚。
　　“妳怎麽到我們這個小地方來了？”姐姐拉著老同學的手高興的問。對於省城的人來說，全省無論哪裏都是小地方。
　　原來沈靚是隨嶽局長到天南公務。
　　“壹起吃個便飯吧。”沈靚建議道。
　　嶽局長來天南是迫不得已的。他規劃的大明宮保障房小區因為水務等問題遲遲不能開工。老百姓都準備遊行了，在維穩的前提下，天南市征求他的意見。“我自己處理吧。”於是嶽局長帶著沈靚來到天南。
　　“維穩”有壹段時間是天南公安戰線的重要任務。但從本質上說：“維穩”是壹個鴕鳥政策。它的流程不是去努力解決問題，而是試圖掩蓋問題。假如掩蓋可以解決問題，世界早就太平無事了。
　　“那要住幾天了？”壹起吃飯的時候姐姐問沈靚。
　　“那當然。要不住妳家去？”沈靚試探著說。
　　“行。”姐姐爽快的答應了。
　　“真的？那老嶽還不高興死了。他說妳那裏就是仙宮佳境。”沈靚非常高興，甚至對天上掉下的餡餅有些驚訝，所以故意說了壹句雙關的話。
　　“我把鑰匙給妳們。我現在住宿舍，大康有時候回家。”姐姐說。
　　“噢，鬧了半天還這麽封建！！又不是沒幹過！”明白過來的沈靚失望的瞟了姐姐壹眼說，“人家老嶽可想妳了哈。他可是專門來看妳的，說這回事情辦完了送妳壹套房呢。”
　　姐姐急得直去捂沈靚的嘴。“那邊有孩子！曼麗他們班在這會餐。”姐姐咬著牙對沈靚小聲道。
　　姐姐說的“孩子”就是我們。那天我們班正好也在那個飯館會餐。不過他們在單間，我們在大堂。姐姐他們是後來的。他們進來時我們都看見了。
　　“到底為什麽來這裏？”姐姐問沈靚。
　　“大明宮那個小區市政那壹套施工太慢。想三班倒但是周圍的居民不願意，說是晚上噪音影響孩子復習高考。現在離高考還有大半年呢，等到高考完了黃瓜菜都涼了。要命的是趕不上工期回遷的老百姓又不幹了。這裏離現場不遠，吃完飯我們壹起去看看，妳們在這裏的時間長。能不能給我們出個主意。”嶽廳長說
　　外面有點亂，小奶媽他們壹幫男生要喝啤酒，小王老師不讓。
　　單間裏的三個人都停了下來，聽聽外面發生了什麽。這是家小飯館，單間很小。靠近門口的姐姐只要後仰著身子，便可以從門縫看到我們。於是她便靠在椅子背上，翹起椅子的兩條前腿扒了條門縫向外看。不過她這麽壹後仰，顯得胸脯更大了，把老嶽逗得直咽口水，
　　“衣服本來就緊，這下把兩個小乳頭都繃得清清楚楚的。別的女人這樣壹仰頂多是胸脯高了點，她的卻是大了很多。壹字之差本質都不同了。”老嶽暗暗想到。
　　嶽廳長想著想著忍不住了，幹脆挪到了姐姐的身旁，把壹只手偷偷的放到了姐姐的大腿上。抓了松，抓了松的。
　　姐姐感覺到被非禮了連忙躲開壹點。老嶽便跟著挪了壹點，，姐姐再躲壹點，，老嶽再跟上。沈靚在旁邊看見不高興了，
　　“李曼娜妳讓我們廳長摸幾下會死啊！”沈靚板著臉半開玩笑的說。靠，要是別人肯定說老嶽，她卻指責受害者。
　　姐姐被嚇得捂住自己的嘴，齜牙咧嘴的示意沈靚小聲點。為了不讓沈靚嚷嚷，作為交換，只好放棄抵抗，任由嶽廳長大腿、屁股、小肚子、乳房的輕薄了壹番。
　　看到老嶽意猶未盡，沈靚建議“幹脆妳們孤男寡女的就在這幹壹炮吧。”說著真的站了起來拚椅子。
　　姐姐急得張牙舞爪的要去捂沈靚的嘴。“誰是”寡女“啊？妳老姑娘嫁不出去，我可是有主的。”
　　“不用椅子？”沈靚故意裝作不明白，“那妳兩只手扶著桌子，彎下腰來，趴在桌子上面。讓我們老嶽從後面做妳。不用脫衣服，把上衣扣解開，再把褲子往下褪壹點就行。我在這替妳們守著門，外邊的進不來。”沈靚對姐姐說。
　　老嶽真的從後面把住姐姐的兩只乳房。
　　姐姐臉紅紅的，甩了兩下沒甩開。急得直跺腳。
　　“我跟妳說，嶽廳長。妳別看李曼娜現在這麽封建。我們在省城還和班裏的同學玩過”天意“呢。人家和壹個細高個玩了十幾分鐘。出去還喘個不停呢！”沈靚還在旁邊添惡心。
　　“那個”天意“很有意思。”老嶽羨慕的說，“妳抽到誰便必須和誰上床。就算妳老公在旁邊看著也不能換。聽說現在又有了新規則，可以抽旁觀的位置。可是人家在那幹，妳在旁邊看著。這能有意思嗎？這事我還真沒試過。”
　　“要不晚上我們找個卡拉OK玩壹次？”沈靚建議道。
　　“人不夠吧，，，，，”嶽廳長說。
　　“我再找幾對去，，”沈靚話還沒說完，門外傳來壹陣嘈雜。
　　“她們就在裏面。”壹大群人突然闖了進來，其中壹個領頭的上前壹把抓住老嶽不放。其他人則手裏拿著木棍、鐵鍁大呼小叫。
　　“妳們的工程破壞環境，擾民妳們知道不知道？”人群中壹個男人喊道。
　　“讓他們賠錢！壹戶二十萬。”壹個二十歲左右漂亮女孩也在喊。
　　“大家慢點，有話好好說。”老嶽被拉得站立不穩，幾乎跌倒。
　　沈靚看到主子遇難想去救駕，但是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河，被幾個人圍在中間，根本無法脫身。
　　“不要亂來！我是警察！”姐姐喊道。但是她馬上被人擠進壹個墻角，有人還混水摸魚在她身上亂抓亂撓。
　　飯店老板、服務員前去調解也被攔在壹邊。鬧事的人非常激動，不給錢便不放人。情況已經近乎失控。在楊揚的掩護下，我悄悄的撥了110。
　　“幹什麽呀？”突然有人插到了老嶽和鬧事的人的中間。我定眼壹看，原來是小奶媽。他是個越亂越不嫌亂的主。
　　挑頭鬧事的人看到前來平亂的是個十六七歲，身板單薄的毛孩子，沒把小奶媽當回事，準備把他扒拉開再逼老嶽。沒想到遇到了對頭。小奶媽上手就是壹個大耳光。這壹巴掌打得所有的人都楞住了。
　　“哪來的這麽不講理的？妳怎麽打人？”領頭的是個戴眼鏡的公知。他沒想到剛壹交手便遇到了這麽不文明的人，捂著火辣辣的半邊臉想：“我們來，是找政府的麻煩，詐政府的錢，妳們插的哪杠子？有本事自己詐政府的錢去啊。”
　　這些人是大明宮小區附近的居民，看到別人有了新房心裏癢癢，但是自己又沒有當釘子戶的機會，大家壹合計，便想出了這個以擾民為借口不許施工的歪點子。原意是詐政府的錢，要求賠償。但是討論了半天，政府只答應給每戶幾十塊錢的補償，與他們自己的期望值差了幾千倍，遠不能滿足自己的胃口。
　　“既然妳這麽小氣，那就別怪哥們不客氣了！”壹夥人壹合計，指望政府加價幾千倍根本不可能。索性給錢也不要了。就是不讓妳施工。反正共產黨不敢惹老百姓，愛哭的孩子先喝奶，唐僧有肉大家吃。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
　　這回省裏來人，公知已經組織大家討論了壹個方案。商量好要給他來個下馬威，先教訓他壹次再說。計劃是先把來人打倒，再掀幾輛警車。只要媒體們壹報道，“哇啦，哇拉，”的跟著起哄、分析、解讀，想不讓政府賠錢都難。
　　他們通過省裏人的報信得知了嶽廳長的行蹤，找到了人。眼看正要成功，可惜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還沒打人，反倒被人家打了。這下鬥爭性質變了，從自己掀警車，變成被人家打得滿地找牙了。
　　都說窮山惡水出刁民，沒想到天南這麽山清水秀的地方也出這東西。不過這也怨不得他們，現在全國人都這麽勢力，天南怎麽能夠獨善其身？這是改革開放的壹個後遺癥。因為“改革開放”的另壹層意思就是將原來的“以道德準線為衡量事物的標準，改為以經濟得失為評定事物的準則。”在這壹大前提下，中國大陸人人向錢看。在國家經濟實力高速發展的同時，社會風氣江河日下，汙穢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