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路路的第壹次出鏡；如何忽悠李萬赫1vN呢？

　　傍晚回到別墅。
　　陳默拉著吳予去錄視頻……
　　嗯，是很正經的圍棋解說視頻。
　　本期講解的棋局是：陳默九段vs李萬赫九段！
　　“我夠資格嗎？”
　　吳予有點發怵，有點小自卑。
　　白天陳默在講棋的時候，她聽的很認真，知道這盤棋在算力、經驗、心計方面的運用有多離譜。
　　怎麽說呢。
　　吳予試著把自己代入了壹下，發現這兩位甭管是誰，都能把自己給耍的團團轉，算力比不過，心眼玩不過，經驗也不如人家……
　　她自己只是個平平無奇的七段（八段戰力）棋手而已，這兩位起碼都得是棋聖級別了，差距實在是太大太大，大到讓吳予都很沒底氣。
　　“小予，別氣餒啊，我覺得妳是完全可以的。”
　　陳默很認真的告訴她：“今天我批改筆記的時候，發現妳是所有人裏，除了李萬赫以外最好的，我總不能請李萬赫跟我壹起解說這盤棋吧？先不說這種事情有點殘忍，他的夏國語也不太行，會讓觀眾出戲的。”
　　“呃……”
　　吳予眨眨眼。
　　冰雪聰明的她，聽懂了陳默話語中的重點。
　　‘先不說這種事情有點殘忍’的意思就是說，如果李萬赫的夏國語靠譜的話，這家夥可能還真會邀請李萬赫壹起解說，繼續在他的傷口上撒鹽。
　　夏國人嘛，就喜歡玩這套。
　　什麽原則上啊、這讓我很難做啊之類的，懂得都懂。
　　“我不行的。”
　　吳予猶豫了幾秒，還是搖搖頭：“我的筆記還行，是因為我比大家更了解妳的思路，接受指導的時間也更長，但這並不代表我就比大家厲害了……以我現如今的水平，解說這盤棋會非常吃力，也很不專業。”
　　“沒關系，我可以幫妳做大綱。”
　　陳默又提出建議：“我給妳做的詳細壹點兒，然後妳就照著我的大綱去講解。”
　　“唔……”
　　小姑娘有點心動了。
　　但在思索幾秒後，她卻忽然說：“讓路路來怎麽樣？”
　　“路路？”
　　陳默眉頭微皺：“路路的水平確實比妳強壹些，筆記做的也不錯，但……這個賬號壹直都是我們在經營誒，讓她來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啊？而且她是妳閨蜜，防火防盜防閨蜜聽過沒？”
　　“不能這樣說。”
　　吳予搖搖頭，對此有自己的看法：“妳剛剛都說想邀請李萬赫做解說了，他壹個外人都能參與進來，我閨蜜怎麽就不行呢？至於說防火防盜防閨蜜什麽的……我對妳和路路的人品都很信任啊，況且，妳們的關系這麽差，怎麽也不可能產生什麽關系嘛。”
　　“妳也知道我們關系差啊。”
　　陳默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她。
　　“咳咳……”
　　小姑娘有點心虛、下意識的避開了眼神對視：“那什麽……關系都是要培養的嘛，妳們壹個是我男朋友，壹個是我閨蜜，都是跟我關系最好的人了，關系不好怎麽行呢。”
　　“……妳是想笑死我。”
　　陳默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她：“小予，妳真的要慶幸，自己沒遇到三觀不正的閨蜜和男朋友，不然，就妳這個傻樣兒，被人賣了還得給人數錢。”
　　男朋友和閨蜜關系不好？
　　這特麽簡直是皆大歡喜的結果了好吧？
　　誰希望自己閨蜜和男朋友的關系特別好啊？
　　防火防盜防閨蜜，這真不是說著玩兒的。
　　“得虧妳遇到的是我跟路路，要是換做網上那些奇葩男友和閨蜜……我跟妳講，妳的下場會很慘的，會被騙財騙色，然後嘛，運氣好被拐賣到大山裏給人當老婆，運氣不好就直接埋在別墅的草坪裏了。”
　　陳默沒好氣的說道。
　　“好了啦，我又不是傻子，基本的辨別能力還是有的。”
　　吳予撇撇嘴：“我跟路路這麽多年的感情了，她壹直待我跟親妹妹壹樣，怎麽可能做傷害我的事情呢？還有妳，妳……呃……”
　　吳予壹時間找不到自己無條件相信對方的理由。
　　作為壹個戀愛腦的女孩子，尤其還是初戀，無條件的相信喜歡的男生，這似乎是壹件很正常的事情。
　　但這種想法說出來肯定是站不住腳的，畢竟說到底，倆人到現在認識了還不到半年呢，半年就建立無條件信任，這好像還真是壹件有點傻乎乎的事情呢。
　　“妳……”
　　吳予試圖給自己尋找無條件相信對方的理由，但想了很久，最後只能說：“我相信路路，她是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情的。”
　　“好嘛，搞了半天只相信路路，不相信我啊，行吧，都是我自作多情了。”
　　陳默嘆了口氣：“我壹早就該猜到的，咱們畢竟才認識了半年不到，怎麽能比得過妳們多年的感情呢。”
　　“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
　　小姑娘很著急，又很無奈，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了：“妳怎麽跟網上那些女孩子壹樣啊，妳們壹個是我男朋友，壹個是我閨蜜，非要爭個高下是不是？我夾在中間很難做誒！”
　　這怎麽能是二選壹呢。
　　就好比‘我跟妳媽同時掉進水裏，妳先救誰’這個問題壹樣，就很奇葩。
　　真要是到了這種時候，人在緊急情況下的反應應該是：能救哪個就救哪個，先救離自己最近的那個，然後再救另壹個，而不是哪個對自己來說更重要就救哪個……緊急情況下是沒有時間思考的，都是下意識的行為。
　　但如果非要在事情沒發生前，用‘如果’兩個字來假設的話，那……
　　選擇救老媽呢，女朋友肯定生氣。
　　選擇救女朋友呢，又要背上不孝的罪名。
　　只能說啊，想出這個問題的人，非蠢既壞。
　　吳予小姐姐就覺得吧，自己現在就遇到了這樣的問題，這讓她很為難，誰也不敢選。
　　如果說閨蜜更重要呢，陳默聽了肯定不舒服。
　　可如果說男朋友更重要吧，路路知道了能弄死她……
　　哎！
　　生活不易，予予嘆氣！
　　“我就是跟妳開個玩笑而已。”
　　陳默笑了笑：“就是想告訴妳啊，在交朋友的時候壹定要謹慎，妳不能僅憑著信任對方的人品這壹點，就對其毫不防備……我們生活在壹個足有幾千年文明傳承的國度，很多道理之所以能被傳承下來，都是有其道理的。”
　　頓了頓。
　　他又說：“我記得有句話是這樣說的：以銅為鑒，可以正衣冠；以人為鑒，可以知得失；以史為鑒，可以知興替；所以，我們即是全世界獨壹無二的個體，但又不全是，我們所經歷的事情，前人也多半經歷過，我們吃過的虧，前人也壹定都吃過，所以，我們要吸取前人的教訓，避免自己也犯同樣的錯誤。”
　　“唔……”
　　吳予認真想了想，然後歪著腦袋看他：“我是個文盲，不太能聽得懂，妳可不可以說的更通俗直白壹點？”
　　她真的好淡然啊，壹點身為文盲的自卑和羞愧都沒有！
　　“我……這麽說吧。”
　　陳默想了想，給她舉例子：“如果……我是說如果，我跟路路壹起去外省參加比賽，結果當天忽然下起了瓢潑大雨，就很快的那種，我們來不及躲閃，被大雨給偷襲了……然後，我們只能就近找酒店避雨和換洗衣物，結果當天全市所有的酒店都爆滿了，就只剩下壹個雙人間，我們只好去雙人間躲雨和換衣服……就在這個時候，妳忽然打了視頻電話過來，看到我們裹著浴巾待在酒店房間裏，我說我們什麽都沒發生，妳信嗎？”
　　“呃……”
　　小姑娘遲疑。
　　那種場景，光是想想就讓人很窒息有木有？
　　嘴上說著信，但心裏難道真的不會多想嗎？
　　肯定會！
　　小姑娘覺得，自己肯定會跟失戀了壹樣淚流不止，把自己裹在被窩裏，直到哭累了才能睡去，睡著了還得做噩夢的那種……
　　“我們當然是值得妳信任的，但很多原則性的事情，不能因為信任就無條件的遷就，原則是不能被突破的，這是底線。”
　　陳默淡淡說道。
　　“嗯嗯，妳說得對！”
　　吳予這回非常認同他的觀點，重重點頭，語氣堅定的說道：“以後，妳跟路路絕對不許單獨去酒店！”
　　陳默：？？？
　　妳真的聽懂了嗎？
　　算了，這不重要！
　　看著小姑娘壹臉單純的模樣，陳默忽然就釋懷了。
　　原則啊，底線啊什麽的，自己心裏清楚就可以了，沒必要讓小姑娘監督嘛。
　　再說了，小姑娘這麽信任他們，他們肯定不能辜負小姑娘的信任啊。
　　所以……
　　“所以妳的意思是，不希望讓路路跟妳壹起做解說是嗎？”
　　吳予用壹副‘我懂妳了’的語氣說道。
　　“沒有啊，如果她同意的話，我沒意見啊。”
　　陳默聳聳肩：“妳說得對，路路在圍棋方面還是有點東西的，比起普通九段都不遑多讓，完全有能力跟我壹起搭檔解說，而且妳又同意了，我沒理由拒絕對吧？”
　　想了想。
　　他又補充道：“還有啊，路路也是壹位顏值很高、英姿颯爽的中性系小姐姐，有她出鏡的話，做出來的視頻應該也是很受歡迎的。”
　　“嗯……嗯？”
　　吳予有點懵了：“那……那我們剛剛說了這麽多，意義何在呢？”
　　“這……”
　　陳默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啊，我有點職業病，妳理解壹下。”
　　“職業病？”
　　吳予壹怔，下意識看向他的手。
　　“不是這個職業病。”
　　陳默擺擺手：“我是說心理上的。”
　　“心理上的職業病？”
　　吳予皺眉思索：“寫小說還能有什麽心理上的職業病呢？”
　　陳默拒絕回答這個問題，起身去找路路商量關於做解說視頻的事情。
　　吳予壹個人呆在房間裏沈思，想不明白，於是拿出手機請教神奇的千度，然後……
　　“灌……灌水？”
　　吳予瞪大眼睛，想到剛剛對方侃侃而談的樣子，她嘴角都在抽搐。
　　還真是……職業病啊。
　　所以，小說作者在日常生活中是個廢話連篇的話癆，也是很合理的對吧？
　　……
　　路路在接到邀請的時候，臉上寫滿了詫異。
　　她沒想到，這倆貨在散發戀愛的惡臭的同時，居然還能想到自己這個孤寡老人。
　　“為什麽不找小予？妳們吵架了嗎？她不要妳了嗎？”
　　路路帶著點期待的詢問。
　　“……妳在說什麽呢。”
　　陳默很無語：“小予說，這盤棋的質量太高了，她有些拿捏不住，所以找妳幫忙啊，我跟小予的感情可是海枯石爛級別的，怎麽可能說吵架就吵架？”
　　“哦。”
　　路路頓感惋惜，隨後問起了關於制作解說視頻的詳情。
　　“妳……”
　　瞧見她這麽積極配合，陳默有點驚疑不定：“妳就不打算拒絕壹下嗎？”
　　“我為什麽要拒絕？”
　　路路淡淡說道：“李萬赫難得輸壹盤棋，這麽好的機會，我肯定不能錯過呀。”
　　“呃……”
　　陳默壹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
　　很快，開始拍攝圍棋解說。
　　路路平時看著挺淡定的，壹副‘老娘見過大風大浪，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樣子，但當拍攝開始的時候，她卻總是時不時地出錯。
　　“哢、哢、哢……”
　　吳予擱電腦前不停的喊‘哢’，然後語重心長、老氣橫秋的說道：“路路啊，妳這樣是不行的呀，妳要放開壹點，別這麽緊張，來來來，再試試看，對對對，放輕松……”
　　陳默冷眼旁觀，瞧著這丫頭明明在喊‘哢’，但小臉兒上卻是壹副眉飛色舞的樣子……
　　陳默尋思著吧，壹會兒拍攝結束後，這丫頭多半是要挨揍了，誰讓她這麽挑剔的看樂子呢，不揍她揍誰呀。
　　陳默試著隱晦的提醒了幾句，但小姑娘卻壹副‘我很單純，我聽不懂人話’的樣子，也不知道是真聽不懂還是故意的……
　　算了，人各有誌，管她幹啥呢。
　　從小到大都不知道被揍過多少次了，也不差這壹次……
　　……
　　兩小時後。
　　苛刻的‘吳導’終於宣布拍攝結束了。
　　陳默抽出壹張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不是被累的，而是被嚇的，天知道在過去的兩個小時裏，路路的拳頭攥緊了多少次……
　　“這丫頭……怎麽就不長記性呢？她真的不知道這樣容易挨揍嗎？”
　　看著不遠處笑嘻嘻的小姑娘，陳默陷入沈思。
　　壹旁。
　　路路也是抽出紙巾擦了擦汗，累倒是不怎麽累，主要是壓力比較大，壹緊張就容易出汗，沒辦法的。
　　“給我看看拍攝結果吧。”
　　路路走到吳予身後，淡淡說道：“讓我看看‘吳導’的水平如何，能不能抵壹頓揍。”
　　“唔……”
　　吳予輕咬嘴唇，扭頭朝著陳默看去，帶著點求助的意味。
　　呵呵，現在知道求助了？剛剛妳那股嘚瑟勁兒呢？
　　陳默心裏覺得好笑。
　　但他又不敢真的站壹旁看自家女友的笑話，於是就開口說道：“小予，麻煩幫我們倒杯溫水吧，有些渴了。”
　　“好嘞～”
　　吳予趕忙起身，邁著飛快的小碎步離開了房間。
　　陳默走到電腦前坐下，打開剛剛拍攝好的視頻，匆匆瀏覽了幾個片段，隨後快進到路路表現最好的地方，用滿意的語氣說道：“這部分的拍攝效果確實不錯，表情自然、說話的語氣也不像剛開始那麽生硬了，小予的監工水平挺好的呀，有她幫忙，我也能放心很多了。”
　　“呵呵，是嘛。”
　　路路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妳說這話，該不會是幫某人洗白吧？”
　　“那不能！”
　　陳默搖搖頭：“我是很認真的在跟妳說呢，最開始的拍攝確實不太行，表情僵硬，語氣都沒什麽情緒，就跟機器壹樣，這種解說如果被觀眾看到的話，會很出戲的……
　　觀眾都是很挑剔的生物，他們不會因為妳長得好看就忽略了妳的硬實力，妳看網上那些空有顏值而沒有才藝的網紅，在吸引LSP的同時，也沒少被正常網友吐槽……
　　路路，妳也不希望自己人生的第壹個視頻，變成人生的第壹個黑歷史吧？”
　　“嗯……”
　　路路眉頭微皺，思索片刻，說道：“行吧，妳說的也不無道理，看在那丫頭確實有點用處的份兒上，我下手輕點好了。”
　　陳默：“……”
　　他很想再說點什麽，但路路顯然是心意已決了。
　　沒辦法，陳默只好放棄繼續勸說。
　　他已經盡力了。
　　……
　　傍晚。
　　三人吃過晚餐。
　　然後，路路去看已經剪輯完成的新視頻，陳默則是陪著吳予在院子裏溜達。
　　“小予，跟妳說壹件糟糕的事情。”
　　陳默嘆氣：“我試圖幫妳說情，但路路卻並不接受，看樣子，妳今晚怕是少不了要挨頓揍了。”
　　“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吳予也跟著嘆氣：“誰讓我男朋友沒用呢，都不能帶我脫離苦海，我不得不接受這悲哀的命運啊。”
　　陳默：“……”
　　我很努力的幫妳說情了，但那位大小姐的脾氣上來了，誰能勸得動啊，妳這背刺我是幾個意思呢？
　　“妳不會是生氣了吧？”
　　吳予故作驚訝的看著他：“我就是跟妳開個玩笑嘛～”
　　“沒生氣，我挺開心的。”
　　陳默淡淡說道。
　　他忽然覺得，這丫頭挨揍好像並不是壹件很值得同情的事情。
　　小姑娘平時乖巧懂事的時候，真的很惹人疼愛，但當她皮起來的時候，又讓人有種想把她綁在椅子上撓腳心的沖動。
　　“話說，路路對李萬赫似乎帶著點敵意誒，不會是因為李萬赫贏了吳老兩盤棋吧？”
　　陳默好奇詢問。
　　“有這方面的原因，畢竟吳老在役時期很強的，可以說是戰無不勝，但到了晚年卻被壹外國年輕人打敗，路路作為吳老的學生，心裏肯定不太舒服。”
　　吳予想了想，解釋道：“還有就是，吳老被登門踢館，身為學生的她卻沒有挑戰對方的實力……妳知道的，路路是個很強勢的人，她的自尊心很強，這種事兒就挺打擊人的。”
　　“嗯嗯，跟我猜想的差不多。”
　　陳默輕輕點頭：“我還猜到了壹個原因，李萬赫雖說是外國人，但他卻完美繼承了吳老的棋道，他在沒跟吳老親身接觸過的情況下，完美繼承了吳老的棋道，嘖……這恐怕才是最打擊人的。”
　　“……好像也是。”
　　吳予想了想，認同的點點頭。
　　路路壹直跟在吳老身邊學棋，卻還不如壹個壓根沒見過吳老的棋手學的精通，這確實是挺打擊人的。
　　“我有點好奇後面幾天的對弈。”
　　陳默轉移話題：“李萬赫如今的棋力，幾乎已經到了進無可進的地步，可以說是壹位天才棋聖的最高光時刻……也不知道大家會不會被打擊到，要是真被打擊到了，那為了平衡起見，我只好親身前往宇宙國挑戰宇宙圍棋隊的諸多好手了！”
　　“噗哈哈哈～”
　　吳予頓時笑得樂不可支。
　　笑罷，忽然想到了壹件事，趕忙詢問：“小默默，妳到底有沒有辦法幫我壹下呀？那可是棋聖誒，我怕會被打擊到。”
　　“怕還挑戰？”
　　陳默斜眼看她。
　　“我是被慫恿的～”
　　吳予小聲嘀咕：“當時看到路路他們都在報名，我看著也覺得好熱血的，所以壹激動就跟著報名了，現在冷靜下來，基本上就只剩下後悔了。”
　　“那說明妳的心境還是不太行呀。”
　　陳默漫不經心的批評道。
　　“是是是，我心境不行，妳心境好。”
　　吳予撇撇嘴，自言自語的嘀咕道：“也不知道是誰，天天壹副看破凡塵俗世的豁達樣子，結果還在網上跟杠精理論。”
　　“嗯？”
　　陳默眉頭壹皺：“妳有求於人就這個態度？”
　　“我錯了嘛～”
　　吳予趕忙雙手抱著他的胳膊，輕輕蹭了蹭，細聲細氣的說道：“妳就當我什麽都沒說，好不好？”
　　“嗯……這個嘛……”
　　陳默瞇著眼，有點享受。
　　他故意拉著長腔，直到小姑娘有點不耐煩了，這才不緊不慢的開口：“行行行，我大人大量，不跟妳壹般見識。”
　　“那妳打算怎麽幫我呢？”
　　吳予又趕忙問。
　　“嗯？”
　　陳默疑惑：“我說過要幫妳了嗎？”
　　“說了說了，我兩只耳朵都聽到了～！”
　　吳予重重點頭，用肯定的語氣回答。
　　“這樣啊。”
　　陳默也不記得自己有沒有答應，只記得剛剛確實蠻舒服的，尤其是小姑娘討好似的主動湊上來，更是讓他開始想入非非，半夢半醒間，還以為自己是古代‘從此君王不早朝’的皇帝呢。
　　“李萬赫現如今的棋，幾乎看不到什麽缺點了，我就算想幫妳也很難啊。”
　　陳默眉頭微皺，有點犯愁。
　　如果是徐舟那幾個普通九段，精心謀劃壹番，還能有不小的贏面，可李萬赫……
　　除非是陳默親自出手，不然，他還真沒什麽好法子能穩贏對方。
　　“如果是單打獨鬥的話，妳絕不可能贏他，但……”
　　陳默皺眉思索著，片刻後，腦海中靈光壹閃：“妳們同時跟李萬赫約棋了對吧？有沒有約定過具體時間和對弈的方式？”
　　“沒有呀。”
　　吳予回憶起當時的事發經過：“李萬赫說他會在魔都待壹周左右的時間，然後孫赫、李辛他們就直接開始約棋了，我們還自己算了壹下人數呢，差不多剛好壹天壹場……”
　　“李萬赫這麽受歡迎的嗎？”
　　陳默驚訝。
　　“嗯呢，他可是連續稱霸三屆世界賽的棋聖呢。”
　　吳予點點頭。
　　人的名樹的影，李萬赫出道三年，參加過的國際級賽事接近二十場，每壹場比賽都奪得了冠軍，前後擊敗了幾十位九段棋手，堪稱是打遍天下無敵手……這也是他這麽快就能奪得棋聖頭銜的原因。
　　世界棋壇的冠軍很多，但絕大多數都是曇花壹現，像李萬赫這種始終處於最頂端、而且從來沒掉下來過的，少之又少。
　　“那為什麽沒人歡迎我呢？”
　　陳默眉頭皺起：“我還贏了李萬赫兩盤棋呢，既然他們這麽喜歡挑戰強者，那應該先挑戰我才對呀。”
　　“唔……”
　　吳予仰頭望天，不想說話。
　　按理說……是這樣沒錯。
　　可問題是，陳默與李萬赫的第二盤棋，實在是厲害的有些嚇人呢。
　　找李萬赫約戰，雖然註定會輸給對方，但好歹也是能看到點兒差距的，但要是找陳默約戰……心態崩潰就在眼前啊！
　　“妳別廢話了，趕緊說，準備怎麽幫我～”
　　吳予又開始晃他，用她那軟糯的嗓音小聲催促。
　　“辦法其實很簡單啦～”
　　在她的撒嬌下，陳默很快就繳械投降了，乖乖交出自己想出來的辦法：“首先呢，咱們得想辦法改壹改約戰方式，還記得之前籌備世界賽的時候，孫赫、李辛他們聯手跟我對弈嗎？如果能讓李萬赫也玩這麽玩壹手的話……妳們多人共同分擔他的算力，如此壹來，他必定會露出破綻。”
　　畢竟……
　　李萬赫再牛批，也只是壹個普通人，而不是陳默這樣的外掛選手。
　　同時與四五位九段或準九段的棋手對弈，這絕不是他能做到的事情。
　　“現在只有壹個問題——”
　　陳默緩緩說道：“李萬赫很清楚自己的算力極限，想讓他答應這樣的對弈方式，很難。”
　　“嗯……”
　　吳予摸著下巴想了許久，忽的，眼睛壹亮：“雖然很難，但未必就沒有可能，如果大家能齊心協力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