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二章：我此生無悔

　　黃金這張充滿王者威嚴的臉龐，被許誠壹拳打得變形，整個人像出膛的炮彈壹樣爆射出去。
　　過快的速度與空氣強烈摩擦，就像突進大氣層的隕石壹樣，發出烈焰與尖嘯。
　　他用來抵擋許誠攻擊的手掌已經消失不見，從手腕處斷裂，傷口平整光滑，就像被無比鋒利的刀子切掉。
　　黃金用另壹只完好無損的手揉了揉自己變形的臉，眼中閃過壹抹驚訝，沒想到許誠竟然如此快就能找到破解黃金之軀的方法。
　　他懷疑是弒神者將破解的方法告訴給許誠，但是，許誠壹開始的表現又明顯否決了這種懷疑。
　　那就只能歸咎於，是他自己在短時間內領悟出來的。
　　見到攻擊見效，許誠再次化作壹道閃電，射向被擊飛的黃金。
　　黃金之軀的權能刀槍不入，任何攻擊都無法傷害到對方。
　　許誠的毀滅權能也無法突破黃金之軀的防禦，但是，這裏的無法突破，指的是黃金之軀的整體。
　　只要許誠將毀滅權能的目標，局限在黃金之軀的部分領域，比如黃金的手掌，那麽毀滅權能就能夠起效。
　　黃金的實力極為強大，應該比現在的許誠還要強出壹籌，但這種強大是屬於他的整體，而他的手腳單獨列出來，絕對比不上許誠。
　　許誠只要將攻擊目標從黃金的整體，改為他的手腳或者其他軀幹，就能使用毀滅權能，強行抹除。
　　這就像拆房子壹樣，沒辦法壹下將整座房子拆掉，只要把裏面的承重梁拆掉，那房子自己就會倒塌。
　　見到許誠追上來，黃金再次揮動斬敵聖劍。
　　璀璨的金光橫掃整片天空，就連厚厚的雲層都被切開，露出了能夠直接看到太空的縫隙。
　　這把劍的攻擊無法躲閃，只能夠硬接，許誠直接被壹劍劈成粉末，連最基礎的原子都被斬碎。
　　生命權能發動，將致命傷治愈。
　　許誠頂著靈魂的劇痛，撲向黃金，再次使出毀滅權能，這次瞄準的目標是黃金的另壹只手。
　　黃金施展出鬥神之技，完好無損的左手向前壹拍，足以擒拿神靈的權能令空間坍塌，制造出壹個個微型黑洞。
　　許誠要麽抹除鬥神之技，要麽抹除他的手臂，只能兩者選壹。
　　許誠毫不遲疑的選擇後者，毀滅權能正中黃金的左手，將黃金的另壹只手掌抹除掉。
　　而鬥神之技也正中許誠的胸口，微型黑洞撕裂著他的身軀。
　　這壹輪交鋒，兩敗俱傷。
　　許誠完全放棄防禦，憑著生命權能能夠在短時間內治愈所有傷害，再次向黃金發起進攻。
　　“不錯，就是這種壹往無前的氣勢。”
　　黃金哈哈大笑，眼中閃爍著興奮：“這才是真正的戰士，我承認妳了，小子。”
　　“妳的承認對我來說毫無意義。”
　　許誠揮動雙手，剎那間綻放出漫天拳影，其中夾雜著毀滅與生命的權能。
　　他同時催動雷霆與火神之力，雷炎如海嘯般洶湧而出，將黃金徹底淹沒。
　　黃金失去了壹雙手掌，斬敵聖劍從他斷裂的手腕中射出來，金色光芒不斷閃動，每壹次斬擊都讓許誠死亡，但是阻擋不了他從死亡中孕育新生。
　　天照懸浮在空中，不得不擡起雙手，抵擋迎面而來的沖擊。
　　她已經看不清楚許誠和黃金的交鋒，只能看到無窮無盡的強光，耳邊充斥著陣陣雷霆轟鳴。
　　足以令超能力者都覆滅的沖擊波，就像海浪般壹波接著壹波擴散而出，阻擋天照更進壹步觀看。
　　忽然，強光消退，雷鳴停歇。
　　並不是戰鬥結束，而是許誠和黃金已經齊齊墜入海中，正在大海中戰鬥。
　　天照低頭往下看，看到整片大海開始沸騰，滾燙的海水掀起無數滔天巨浪，海中不時有光芒閃爍，地殼顫動。
　　這樣的戰鬥規模，已經十分接近全盛時期的神靈了。
　　而許誠還沒有完成三位壹體，黃金也只是借殼重生，這根本就不是兩人的極限。
　　轟！
　　沸騰的大海驟然破開，黃金從海中飛射出來。
　　此時的他極為狼狽，左臂已經齊肩而斷，右臂只剩下半截，右腿從膝蓋下也消失不見。
　　變成了殘廢，但黃金臉上並沒有憤怒或者焦慮，只是略帶壹抹戰鬥的興奮。
　　轟！
　　激起的海水還未落下，又壹道雷光從海中射出。
　　黃金高舉只剩下半截的右臂，斬敵聖劍從他的斷臂中出現，對準撲上來的許誠，向下壹揮。
　　金色的劍光橫掃大海，在轟隆隆的巨響中，整片大海竟然緩緩從中間分開，露出了深不見底的黑淵，綿延數千公裏。
　　黃金這壹擊，竟然斬斷大海，劍鋒深入萬米之下的地殼。
　　神話傳說中的摩西分海，也不過如此。
　　在亮度蓋過太陽的璀璨劍光中，許誠就像劃破天際的流星，高舉左手，劈開眼前的光輝。
　　黃金眼中閃過壹抹驚訝，斬敵聖劍的攻擊竟被抹除！
　　在連續多次被斬殺的過程中，許誠終於理解了斬敵聖劍的力量，第壹次將針對他的攻擊，徹底抹除。
　　突破劍光，許誠來到了黃金的面前，只剩下半截右臂的黃金，無法施展出鬥神之技，被許誠壹拳擊中腦袋。
　　毀滅權能從手中釋放，直接將黃金的腦袋抹除。
　　“贏了嗎？”
　　許誠喘著粗氣，他感覺自己的靈魂和肉體已經達到極限，無法再承受任何壹次致命傷。
　　看著黃金倒飛出去的無頭屍體，他卻感覺沒有那麽簡單就能贏。
　　果然，下壹秒，黃金的無頭屍體開始分解，屍體中竟然長出壹朵金色的花。
　　花朵轉眼結出果實，黃金從果實中破殼而出，再次恢復到完好無損的模樣。
　　“我追隨主的腳步，壹共傳教三百六十五年，抵達壽命的終點，在臨終的那壹刻，主輕撫著我的額頭，對我說：我的信者，妳不必因壽命而終，不會因傷病而亡，這便是我第四項權能。”
　　完全復蘇的黃金，講述著曾經過往的故事，他雖然赤身裸體，但身上沒有任何傷口，並且精力充沛，看不出剛才經歷過壹場決定生死的激烈戰鬥。
　　相較之下，許誠卻臉色蒼白，不斷的喘息著，如風中殘燭，明顯已經達到了極限。
　　“我收回之前的話。”
　　黃金壹臉贊賞，對許誠說道：“妳是壹個真正的戰士，有資格成為我的敵人。”
　　從壹開始的退縮，到後面傾盡全力，視死如歸的戰鬥，讓黃金不得不承認，這是壹個令他也不得不重視的對手。
　　“承認，只不過是強者對弱者的施舍罷了，我不需要妳的承認。”
　　許誠舉起自己的左手，握緊拳頭：“我只承認這個，它能讓妳心平氣靜跟我說話，妳懂嗎？”
　　黃金淡淡壹笑：“妳的話雖然粗俗，卻有幾分道理，確實，妳用拳頭說服了我。”
　　“粗俗？妳還沒有見過更粗的。”
　　許誠豎起的拳頭，中指壹下子彈出來，對準了黃金，朝他勾了勾：“繼續？”
　　天照已經來到許誠的身旁，見到他豎中指的舉動，心中頓時壹緊，生怕黃金惱羞成怒，再次暴起傷人。
　　現在無論怎麽看，都是黃金占據了絕對的上風。
　　然而，黃金對許誠的舉動，並沒有任何不滿。
　　“下次吧，等妳真正掌握了弒神者的力量。”
　　黃金隨手壹抓，從虛空中抓出壹身白袍，披在自己的身上：“希望妳不單單只是弒神者的繼承人，而是能夠超越他，達到壹個全新的高度。”
　　說罷，他整個人化作壹道金光，沖天而起。
　　等確定黃金徹底離開後，許誠整個人壹軟，從空中掉落下去。
　　天照急忙飛過來抱住他。
　　“妳沒事吧？”
　　“妳看我像是沒事的模樣嗎？”
　　許誠沒好氣地說道，他現在渾身都疼，尤其是靈魂，簡直就像是被丟進攪拌機裏，都快被攪成碎片了。
　　這壹戰對他來說極為兇險，最後是真的到了極限，再戰鬥下去，靈魂必定會出現無法修復的永久性損傷。
　　“妳還知道自己有事？”
　　天照不滿瞪著他：“剛才幹嘛還要挑釁黃金？”
　　“呵，妳以為那家夥比我好嗎？他只是比我更能裝而已。”
　　許誠十分確定：“他的復活壹定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根本沒辦法再戰鬥下去，才會說壹些漂亮話。”
　　雖然以前不認識黃金，但是從剛才交鋒中，許誠完全能夠感受到，黃金絕對是那種實用主義者，而不是迂腐的人。
　　如果有機會，他壹定會毫不猶豫幹掉許誠和天照，尤其是許誠這個對他有巨大威脅的對手。
　　他不這麽做，唯壹的原因就是做不到。
　　“妳倒是提醒我了。”
　　被許誠這麽壹說，天照也想起來：“黃金這家夥可沒有什麽仁善的名聲，以前從未見他放過敵人。”
　　“妳知道就好，我做事，妳學著點就行。”
　　許誠調整壹下姿勢，把臉枕在天照的胸口上，舒服的閉上雙眼。
　　天照下意識要把許誠給丟出去，她活了多少年，需要向妳這個臭小鬼學做事？
　　不過看在許誠是功臣的份上，天照才壓下沖動，目光看向下方被切開的大海。
　　雖然黃金已經離去，但大海竟然沒有恢復，依舊維持著被切開的狀態，無窮無盡的海水，不斷湧入被斬敵聖劍切出來的巨大深淵中。
　　“雅拉那個膽小鬼，不知道逃哪去了！”
　　天照極為不滿地抱怨著，和黃金交手壹回合後，雅拉就逃個沒影，比老鼠都跑得快。
　　“收回妳的話，我並沒有逃跑。”
　　壹道冷淡的聲音忽然響起。
　　天照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看到雅拉從海中冒出來，站在海面上。
　　天照抱著許誠落下去，來到雅拉的面前，指責道：“妳躲起來跟逃跑有什麽區別？”
　　如果不是這家夥躲起來，而是和她壹起聯手的話，至少能夠給許誠分擔壹些壓力。
　　“我並沒有躲起來，只是去幹正事。”
　　雅拉辯解道，同時壹招手，旁邊的海水翻湧，很快就浮出來壹個人，正是海王阿諾斯。
　　阿諾斯瞪大雙眼，整個人被囚禁在壹個水泡中，根本無法動彈和說話。
　　“這家夥想要趁機逃跑，我費盡心思才把她抓回來。”
　　“這就是妳說的正事？”
　　天照冷笑壹聲：“妳在糊弄誰呢？”
　　雅拉有些心虛，不敢與天照對視。
　　他名義上是去抓海王，實際上確實是找給自己找壹個借口躲起來。
　　壹旦情況不對，隨時準備跑路。
　　沒想到，許誠竟然能夠將黃金擊退，這極大出乎他的預料。
　　雅拉無視天照的冷嘲熱諷和挖苦，轉而對許誠感謝道：“妳好，我是雅拉，多謝妳的仗義出手，以後有什麽需要我的地方，請隨時開口。”
　　他是個恩怨分明的神，如果不是許誠幫忙的話，他和天照今天絕對逃不出黃金的手掌，必死無疑。
　　許誠睜開雙眼：“真的？那我就不客氣了，還真有壹件事需要妳幫忙。”
　　“……”
　　雅娜沈默了，他只是客氣壹下而已，沒想到許誠竟然這麽不客氣。
　　不過，話都已經說出口，他也不好意思收回來。
　　“什麽事？”
　　“我和伊麗莎白，還有天照正在商議壹起對付天神族，妳有興趣嗎？”
　　雖然雅拉看起來很弱，實際上也很弱，但這是因為他被世界樹削弱，還沒有恢復到全盛時期。
　　就像伊麗莎白和天照壹樣，這群舊神都處於嚴重的虛弱狀態，壹旦恢復實力，各個都不容小覷。
　　許誠深知正義の群毆的強大，所以能拉攏壹個算壹個。
　　“這件事……”
　　雅拉優雅了幾秒，才說道：“我會好好考慮的。”
　　本來他對合作這件事非常排斥，但現在天神族真的把黃金至高王復活出來了，那原初之靈恐怕也不會遠。
　　他們這群舊神如果還不抱團取暖的話，下場肯定會很難看。
　　“可以，我們會在伊麗莎白的冬宮聚會，妳有空就過去壹趟。”
　　許誠意味深長地說道：“最好不要單獨行動，下次妳要是碰到黃金，我可沒法及時趕過來救妳。”
　　雅拉心中壹凜，緩緩的點頭。
　　許誠這不算是威脅，而是壹種提醒和警告，這次我能幫妳是恰好，下次可就沒那麽好運氣了。
　　如果不想在落單的時候被黃金逮住，最好及時加入我們。
　　“加入妳們，不算是幫妳的忙。”
　　雅拉看了壹眼腳下的海王，主動給出善意：“這塊世界樹碎片，就讓給妳們吧。”
　　“這本來就不是妳的……”
　　天照雙眼微微壹瞇，這世界樹碎片本來就不屬於雅拉，歸屬權還沒弄明白呢，他怎麽有臉拿出來當作送禮。
　　不過，話剛說壹半，天照就感覺屁股被許誠用力掐了壹下，身體壹僵，剩下的話頓時卡在喉嚨裏說不出來。
　　許誠微笑道：“那就謝謝妳了。”
　　雅拉點了點頭：“我會找時間去冬宮的，到時候再會。”
　　說罷，他的身軀化作液體，融入大海中消失不見。
　　……
　　深海中，壹艘潛艇緊貼著海底，正在快速向著其他海域逃竄。
　　剛才，許誠和黃金的戰鬥，令整個加勒比海幾乎都翻滾起來，這艘潛艇如果不是有海王的力量在庇護，早就已經船毀人亡了。
　　駕駛艙中，科爾壹臉沈靜，目光緊盯著顯示器。
　　海王不知道跑哪去了，這裏屬於他的級別最高，於是果斷下令，要求潛艇逃跑。
　　與此同時，他的手上，也在把玩著壹片看起來像是綠色樹葉的東西。
　　世界樹碎片！
　　作為壹個科研學者，本不應該如此對待壹塊重要的研究之物。
　　但此時此刻，他只有把這東西拿在手掌心，才能安撫住自己躁動的內心。
　　這東西是海王乃至整個天神族都想要的東西。
　　但是，它就像具有某種強大的誘惑能力，不停地誘惑著科爾，讓他不止壹次產生將世界樹碎片吃下去的沖動。
　　海王的威脅，世界樹碎片的誘惑，兩種念頭不停在科爾腦海中交織著。
　　他現在唯壹的希望，就是海王死在那場驚天動地的戰鬥中，這樣，他就不用再糾結了，可以吃下世界樹碎片，獲得強大的力量。
　　“科爾先生。”
　　後面傳來了潛艇員的聲音。
　　科爾頭也不回，用不滿的語氣說道：“什麽事？沒有重要的事不要來煩我。”
　　潛艇員的聲音帶著顫抖：“您最好還是回頭看壹下。”
　　科爾意識到不對，猛地回頭向後看。
　　他看到壹個明亮的光圈出現在駕駛艙中，光圈的裏面竟然是陽光明媚的海面上，他甚至能夠感受到光圈中吹進來的微涼海風。
　　兩個陌生女人已經從光圈中走進來，走在前面的是壹個白發女人，漂亮到不像真人。
　　後面的女人壹副睡眠不足的模樣，眼袋很重，黑眼圈明顯。
　　幾個潛艇員壹動也不敢動，因為幾把懸浮在空中的刀子，正緊緊抵在他們的脖子上，刀尖已經刺入皮膚。
　　科爾吃驚地後退壹步，屁股撞在控制臺上，他已經猜測到這兩個女人的身份。
　　“別過來。”
　　他慌張抓起臺上的對講機，對兩人威脅道：“妳們要是敢亂來，那個落在我們手裏的小姑娘也別想活。”
　　取出世界樹碎片後，那個小姑娘也還活著，並沒有死亡。
　　白月凜腳步不停地走過去：“妳可以試試看。”
　　歌爾下意識要通過對講機下命令，下壹刻，對講機砰地壹聲冒出火花，直接著火了。
　　林檎打了個哈欠，壹把刀子在她的控制下，筆直射向科爾。
　　“不要……我投降。”
　　科爾尖叫壹聲，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動作十分利落。
　　白月凜走過來，伸手將他手裏的世界樹碎片拿走，放在手掌心中打量著。
　　她能清晰感覺到，周圍的靈子正在源源不斷被這塊世界樹碎片吸收進去，就像壹個小小的黑洞。
　　“走吧。”
　　東西已經拿到，白月凜轉身向光圈外走去，林檎也跟上去。
　　看到兩個兇神惡煞的女人離開，光圈也跟著消失不見，科爾壹屁股坐在地上，長長出了壹口氣，滿頭都是大汗。
　　還沒等他慶幸自己逃過壹劫，忽然壹聲巨響傳來，緊接著是轟隆隆的震動和潛艇員們的慘叫聲。
　　科爾臉色壹白，眼中閃過壹抹絕望。
　　“不！”
　　他的叫聲，淹沒在洶湧的海水中。
　　離開之前，林檎就施展自己的能力，將整艘潛艇用力地“掐”壹下，掐出幾道裂縫。
　　海中巨大的壓力，直接將裂縫撕開，讓潛艇葬身海底。
　　借助白月凜的能力，兩人返回到遊輪上。
　　甲板上，白月凜的同族妹妹正在緊緊抱著壹個小女孩，兩個人哭成壹團。
　　這小女孩就是被海王抓走的人，白月凜和林檎提前將她從潛艇中救出來。
　　這對姐妹竟然同時被世界樹碎片附身，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紗理奈看到兩人回來，開口詢問道：“東西拿到了嗎？”
　　白月凜將世界樹碎片丟給她，然後轉頭看向遠處。
　　視線的盡頭，大海上肆虐的風暴已經消失，整個加勒比海也逐漸從動蕩中恢復平靜。
　　在戰鬥開始之前，她們就已經及時離開交戰的區域，沒有被波及到。
　　三人都不知道許誠和黃金至高王的出現，還以為是天照和雅拉之間爆發的戰鬥，所以心中都有些憂慮。
　　打得這麽激烈，想要再拉攏雅拉，似乎也不可能了。
　　就在三人擔憂的時候，壹個細微的黑點終於出現在她們的視野中，並且快速放大。
　　“終於回來了。”
　　“咦，她手上怎麽還抱著壹個人？”
　　“難道是雅拉？”
　　等到天照靠近遊輪時，三人才發現她抱在手上的人竟然是許誠，齊齊大吃壹驚。
　　壹方面是驚訝許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壹方面是驚訝許誠怎麽會被天照抱著，難道他受傷了。
　　白月凜臉上完全沒有了冷靜，等到天照抱著許誠上的甲板，她第壹個沖過去，抓起許誠的手，焦急的問：“妳怎麽了？！”
　　許誠臉色蒼白，嘴唇蠕動著吐出壹句話。
　　“我……此生無悔。”
　　然後，他雙眼壹閉，腦袋壹歪。
　　“哥！”
　　“誠君！！”
　　後面的林檎和紗理奈，同時沖上來，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白月凜大腦空白，整個人楞在原地，明明有太多的破綻，可是她應該冷靜的大腦根本無法思考。
　　“妳自己慢慢玩吧。”
　　天照壹臉不耐煩，將許誠丟在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