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室友不對勁

屠鴿者

都市生活

東京,墨田區。
許誠站在衛生間的鏡子前,努力睜開自己的雙眼,透過鏡子,觀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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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九十章:克隆能力者

我的室友不對勁 by 屠鴿者

2023-10-8 20:18

  星崎雪奈在秋宮月的刺激下,呈現出面紅耳赤的發騷狀態,導致三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十分古怪起來。
  許誠怕被秋宮月看出端倪,連忙開口轉移話題:“妳這招殺意波動,簡直既中二又帥氣,能不能教教我?”
  秋宮月盯著星崎雪奈看了幾秒,才把註意力從她身上挪開,向許誠點了點頭:“可以,不過我也不清楚這壹招別人能不能學會。”
  無論是暗影突襲還是殺意波動,都是突然出現在她腦海中的能力,她也不知道該怎麽教給別人。
  “沒關系,我拿出當年攻略小黃油的毅力也要學會它。”
  許誠不是在說笑,他是真的喜歡這壹招,只要瞪眼就能放倒壹片敵人,沒有比這個更帥的能力了。
  星崎雪奈已經恢復正常,幹脆掏出平光眼鏡戴上,切換成秘書型的性格:“妳們接下來怎麽辦怎麽辦?”
  如果仔細看,可以發現她的眼神雖然坦蕩,卻在悄悄躲著秋宮月的視線。
  她的詢問讓許誠思索起來,對策部這次暗算失敗了,但後面未必會善罷甘休。
  他知道,壹切的根源都在於他體內的八尺瓊勾玉和八咫鏡。
  無論對策部或者護國會,都想把這兩件神器拿走。
  所以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想辦法把這兩件坑爹玩意從體內取出來。
  但對策部暗算他的事情,也不能就這麽算了。
  許誠沈吟道:“魔女,妳多關註壹下對策部的日常活動,尤其是金武雅人和他的部下,壹旦他們有什麽行動就及時通知我。”
  他要做的事情很簡單,荊棘花不是委托賜死者暗殺對策部的同僚嘛,那他就免費再贈送幾次暗殺。
  讓對策部感受壹下什麽叫做優惠酬賓大放送,委托壹次,贈送十次。
  星崎雪奈用中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可以,正好對策部最近正在審核我的背景,大概是要提拔我做壹些重要的工作。”
  許誠發現,星崎雪奈的中指指甲剪得很幹凈。
  這個女人真愛玩,看來除了跟他探討哲學之外,私底下也是壹個喜歡扣扣嗦嗦的人。
  秋宮月也在壹旁開口道:“我去追查荒川文泰的下落,不能放任他不管。”
  荒川文泰雖然跑路了,可畢竟還是壹個學會四層呼吸法的強者,放任他躲在暗中搞事很危險。
  而且他既然有問題,意味著之前所說的話極有可能都是假的。
  秋宮月關心閨蜜伊藤梨香的下落,自然要去找荒川文泰問個清楚。
  三人很快就離開靈子墓。
  秋宮月十分迫切,怕荒川文泰徹底躲起來,連家也不回去,當夜就離開了。
  許誠利用結束任務,用傳送回到了家裏,發現已經是淩晨五點多了。
  他幹脆也不睡覺了,起床正打算去找禦寺千鶴商量壹下該怎麽取出八咫鏡的事,手機就接收到來自星崎雪奈的壹條短信,約他現在立刻見面。
  剛剛才分開又要見面?
  許誠隱約猜測到星崎雪奈要做什麽,大概是被秋宮月刺激到癮犯了,讓自己過去抽她壹頓解解饞。
  等壹下,這算不算是滴滴打人?
  他換壹身衣服,貼上假面,離開家門來到附近的河堤。
  現在才淩晨五點,天色還是壹片昏暗,河堤下就已經蹲著幾個釣魚佬。
  許誠正準備下去看他們釣魚,忽然就感到背後有人出現,還伸出手按住了他的雙眼。
  “雪奈?”
  等雙眼分開時,許誠發現自己已經從河堤來到了兩人的秘密小屋中。
  他轉過身來,被星崎雪奈按住胸口用力壹推,倒在了松軟的床上,然後星崎雪奈無限美好的性感嬌軀就壓了上來,把他緊緊壓住。
  兩人臉對著臉,眼睛對著眼睛,星崎雪奈柔聲問道:“誠,妳屬什麽的?”
  許誠被她壓得心猿意馬,想也不想就回答:“我屬狗。”
  “不對!”
  星崎雪奈用手指撫摸著他的嘴唇,紅唇吐出香甜的氣息:“妳屬於我!”
  許誠詫異看著她:“妳是狗嗎?”
  星崎雪奈:“……”
  不過她是什麽人,當然不會被這點小場面難倒,湊到許誠的耳邊,低聲呢喃:“如果妳喜歡的話,我可以做妳的小母狗哦~”
  此刻,許誠腦海中只有壹句話——妳好騷啊。
  他感覺渾身的血液仿佛都要沸騰起來了,熱血上頭。
  接下來可不是頂頂嘴就能解決,至少也是壹套連招才行
  不過還沒等許誠展現他的宗師之威,星崎雪奈卻直起身,用手指點著許誠的胸口,質問道:“我這麽喜歡妳,可是妳為什麽壹直偏心新月?”
  “我什麽時候偏心她了?”
  許誠壹頭霧水:“如果妳認為是我偏心才讓秋宮月學會第四層呼吸法,那妳就錯了,妳們學到的都壹樣,只不過她遠比妳更加努力罷了。”
  星崎雪奈也知道自己的缺點,但作為女人有時候就得發點小脾氣:“我不管,她以前比我還弱,卡在第二層好幾年,可是妳出現在她身邊才不到半年時間,她的實力就跟坐火箭壹樣變強,如果不是妳在幫她,難道是她祖墳冒煙了?”
  確實,秋宮月現在能夠飛得那麽高,少不了許誠在後面勤勞的把她頂上去。
  他也不好解釋,幹脆道:“那妳想怎麽樣?”
  星崎雪奈重新趴在他胸口上:“平時新月找妳怎麽訓練的,妳也照樣給我來壹套。”
  這個很簡單。
  幾分鐘後,星崎雪奈抱著被捆起來的許誠,渾身不自在。
  因為平時被捆起來的人都是她,現在互換身份,她感覺十分別扭。
  幾分鐘後,換成星崎雪奈被捆起來,趴在許誠的身上。
  可是這樣跟平時又有什麽區別呢?
  見到星崎雪奈壹臉茫然和困惑,許誠忍不住勸道:“妳真以為新月是靠耍小聰明才變強的嗎?她的努力我相信妳也看在眼裏,如果妳還是這種走捷徑的心態,那永遠都追不上她,先把第三層呼吸法學會再說吧。”
  往常聽到許誠這麽說,星崎雪奈是不以為然的,但這次她卻完全聽進去了。
  能夠讓人發憤圖強的,不是來自親近之人的勸說,而是來自競爭對手的刺激。
  星崎雪奈表面看起來什麽都不在乎,但內心也是要強的,否則就不會壹直跟秋宮月互相看不順眼了。
  “我明白了。”
  星崎雪奈把臉貼在許誠的胸口上:“誠,幫我變強吧,我可不想壹直看新月得意的嘴臉。”
  分明是妳還在故意作死挑釁她吧?
  “沒問題。”
  許誠答應下來,又疑惑道:“剛才在靈子墓中,新月的殺意波動,怎麽會讓妳露出了那種反應?”
  星崎雪奈的體質,應該只有許誠才能激活,可是現在居然連秋宮月也能做到。
  見到許誠詢問,星崎雪奈心裏壹慌,嘴硬的否認:“沒有,我只是不想在新月面前露出畏懼的模樣,才故意做出那種反應欺騙她而已。”
  妳當我是傻子嗎?我信妳個鬼
  許誠又好氣又好笑,可是忽然他又想到,以秋宮月和星崎雪奈的癖好,那她們倆豈不是絕配?
  那我呢?
  我夾在中間算什麽?
  ……
  幫助星崎雪奈修煉呼吸法的時間,壹口氣增加了三倍。
  幸好秋宮月去追查荒川文泰的下落,否則把許誠劈成兩半才能兼顧兩邊。
  “幾天不見,怎麽感覺妳憔悴了?”
  在禦寺千鶴的別墅裏,南雲飛鳥像個小女仆似的,微笑著給許誠端上壹杯清茶,禦寺千鶴則是坐在對面調侃的說道。
  許誠當然不能說這幾天差壹點被星崎雪奈給送走,她每天吃了吃飯睡覺之外,就纏著許誠不放,耗盡他所有體力才肯罷休。
  “憔悴了嗎?大概是我每天都在茶余飯鮑吧。”
  許誠摸了摸自己的黑眼圈,然後對禦寺千鶴問道:“沒有結果嗎?”
  離開特殊反應部隊後,禦寺千鶴每天除了教導南雲姐妹和預言家之外,就是外出去尋找解決八咫鏡的辦法。
  此時她搖了搖頭,無奈道:“沒有,三神器對很多人而言都只是壹個傳說,連見都沒見過。”
  許誠壹開始還有些淡定,但這麽久了都沒有辦法,也不禁開始感到憂慮。
  難道八咫鏡真的要跟他壹輩子,然後像津雲真司壹樣,被人殺死後才爆出來?
  草,那我豈不是變成野怪了,等著被人爆裝備。
  在許誠憂心忡忡的時候,禦寺千鶴等到南雲飛鳥下去,客廳裏只剩下兩人時,才悄聲道:“能不能借我壹點錢?”
  許誠回過神,隨口說道:“借錢的事情,得跟我女朋友商量。”
  禦寺千鶴微微壹怔:“妳不是沒有女朋友嗎?”
  許誠雙手壹攤:“是啊,所以沒得商量。”
  禦寺千鶴:“……”
  她直接跳過茶幾,壹手勒住許誠的脖子,另壹只手用力的在他腦袋上鉆來鉆去。
  “我是妳姐,跟妳借點錢怎麽了?壹點姐弟之情都沒有是吧?”
  許誠的臉完全陷入到脂肪內,體香軟肉完全堵住口鼻,無法呼吸,雙手在她身上到處亂抓著,雙腿用力,反過來把禦寺千鶴壓倒在沙發上。
  禦寺千鶴也不肯松手,兩人仿佛摔跤壹樣,在沙發上糾纏打鬧起來。
  許誠的臉完全被捂住,看不見東西,只能雙手在禦寺千鶴的身上亂抓。
  忽然不小心抓到奇怪的地方,就聽到禦寺千鶴發出壹聲悶哼,然後被她猛地推開了。
  許誠擡起頭,發現禦寺千鶴臉色紅潤,衣服淩亂,壹雙健美有力的長腿下意識夾緊著,正在用羞惱的眼神瞪著自己。
  他隱約意識到自己可能是變成了海邊的摸魚小能手,頓時有些尷尬,轉移話題道:“錢對我已經不重要了,妳要多少盡管說。”
  “用不了多少,大概壹千萬日元就夠了。”
  禦寺千鶴深吸壹口氣,也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
  這錢並不是她自己要用的,而是跟著她壹起辭職出來的上原良幾人,要組建壹個能力者的小型組織。
  身為老大,禦寺千鶴當然不能讓小弟們出錢,可她自己是壹個月光族,現在都在靠南雲姐妹的生活費養著,根本開不了口跟她們借錢,只能找許誠這個幹弟弟了。
  “可以,我回去後就給妳打過來。”
  許誠滿口答應下來,雖然他已經財務自由了,可根本就沒有花錢的地方,完全就是躺在銀行裏等著貶值而已。
  在他答應下來後,尷尬的氣氛並沒有緩解。
  抓魚的影響沒有那麽容易消除。
  好在這個時候,禦寺千鶴的手機響了起來,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我……我到外面接。”
  禦寺千鶴拿起手機就往外走,溜到客廳外去接電話。
  等她出去後,許誠才暗松壹口氣,低頭看著自己的手,鬼使神差的放在鼻尖下,輕輕壹聞。
  客廳外,正在接電話的禦寺千鶴恰好見到這壹幕,整個人都僵在原地。
  她心跳砰砰跳個不停,剛才被抓到的地方,更是傳來壹陣陣異樣的感覺。
  三十歲的女人,身體已經熟透,稍微有點刺激就受不了。
  “這個臭小子!”
  禦寺千鶴咬牙暗罵壹聲,卻沒有發現,自己的臉已經紅得像鮮花壹樣。
  許誠感覺自己的行為似乎有點變態,連忙把手放下。
  等了好壹會,禦寺千鶴才從客廳外進來,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慵懶模樣:“白月凜約我們見面,說又找到解決八咫鏡的方法了。”
  許誠驚訝道:“這麽快?”
  之前她說會幫忙找壹找,這才過去幾天就又找到了。
  不過,經歷過上次白月凜給出兩個非常坑的方法後,許誠和禦寺千鶴這次都沒有過於期待。
  在前往和白月凜見面的路上,兩人都是壹聲不吭,之前在客廳裏的尷尬氣氛,持續到現在還沒有消除。
  白月凜這次約見面的地方沒有在超能協會總部,而是給了壹個陌生的地址。
  禦寺千鶴先用跑車甩開對策部派來監視她的人,然後來到了壹家私人俱樂部。
  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很快就見到了正在泡茶的白月凜,只有她壹個人。
  “匆忙之中邀請兩位來見面,實在是抱歉。”
  白月凜做了壹個請的手勢,邀請許誠和禦寺千鶴坐下,然後繼續泡茶。
  傳承自中國的日本茶道十分繁瑣,許誠本對這種在中國已經被淘汰幾百年的喝茶方式沒有興趣,但白月凜的動作卻很有美感,仿佛是某種藝術,讓人挪不開眼。
  這是壹個天之驕女,她有絕美的容貌,聰明的頭腦,高貴的出身,以及良好的教養,是各種影視小說中都在描繪的貴女,讓無數男人心動,甘願化身為舔狗。
  但是誰也不會想到,白月凜每天起床的第壹件事就是給許誠的LINE號發消息問早安,講述她日常中遇上的趣事和見聞,像舔狗壹樣努力找話題,偶爾會訂購昂貴的美食由外賣送到他家裏,工作間隙不停給他發各種消息和搞笑段子,每晚睡覺前的最後壹件事就是向他道晚安。
  雖然許誠壹直懷疑白月凜別有目的,可是被這樣壹個天之驕女舔著,也極大的滿足了他作為男人的成就感。
  甚至開始願意相信自己就是白月凜想要尋找的那個人。
  白月凜很快就將兩杯茶放在許誠和禦寺千鶴面前:“請品嘗。”
  可惜許誠和禦寺千鶴都不是品茶的高手,喝飲料般兩三口喝光,放下茶杯,禦寺千鶴就迫不及待問道:“白月會長,妳這次找到的辦法不會有問題吧?”
  白月凜不在乎他們粗魯的喝茶方式:“請放心,禦寺小姐,我當然不會重蹈覆轍,這次的辦法雖然需要冒險,但如果成功的話,並不需要犧牲任何人。”
  “那……”
  禦寺千鶴下意識要詢問是什麽辦法,但想起白月凜特意約兩人見面,而不是在手機裏明說,就知道她又想跟兩人做PY交易了。
  於是說出口的話,就變成了:“那需要什麽條件?”
  “幫我摧毀壹個地方。”
  白月凜掏出壹張地圖放在桌上,地圖中間已經標註了壹處紅點。
  她指著地圖道:“這裏是京濱工業區,由住友財團投資的生物科學產業園就在其中,星海君對住友集團應該很熟悉吧,青蕓研究學園的幕後投資者就是住友財團。”
  別看現在白月凜壹副親切的模樣,但許誠知道,她對星海光的評價是心思陰沈的家夥。
  所以幹脆也不和她客氣:“說正事吧。”
  許誠細微的態度變化,自然瞞不過白月凜,但她只是默默記在心裏:“住友財團投資了很多研究機構,這個生物科學產業園只是其中不起眼的項目之壹,但這只是障眼法,在這個產業園之下,藏著住友財團最重要的研究機構,代號為新生命。”
  白月凜用手指點著地圖上標註的紅點,原本親切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作為日本人,禦寺千鶴當然知道住友財團這種龐大的財閥勢力,對他們最重要的研究機構十分好奇:“裏面在研究什麽。”
  白月凜微微壹笑:“克隆人。”
  克隆人這個概念並不罕見,甚至可以說在各種科幻作品的轟炸下,早就變成壹個並不新鮮的科幻名詞。
  甚至已經不是科幻,現有的科技完全可以實現克隆人,只不過在道德倫理的制約下,而無法大規模普及。
  所以在聽說住友財團私下偷偷研究克隆人時,許誠和禦寺千鶴只是稍稍有些驚訝,同時也覺得很正常。
  現代的統治階級和古代的統治階級其實沒有多大的區別,都是壹樣怕死。
  只不過古代的皇帝想要長生不老,只能求助煉丹,而現代的統治階級想要活得久壹些,卻可以求助科學。
  有錢人克隆壹個年輕的自己,等到年老體衰就換上自己的克隆人的器官——這種猜測甚至已經被默認為真實存在了。
  這是,白月凜又補充了壹句:“他們在克隆能力者。”
  原本還漫不經心的許誠和禦寺千鶴,壹下子露出吃驚的表情。
  他忍不住問:“妳確定嗎?”
  克隆普通人和克隆能力者,完全是兩個概念。
  前者最多制造壹些韭菜勞動力出來,後者如果制造的數量太多,可是會影響到人類社會秩序的。
  白月凜輕輕壹點頭:“如果我的情報沒有出錯的話,新生命研究機構,從很多年前就已經開始嘗試克隆能力者,並且已經取得成功。”
  許誠疑惑道:“等壹下,住友財團不是投資了妳的超能協會嗎?妳們應該是合作夥伴才對,為什麽妳要摧毀他們最重要的研究機構?”
  白月凜沒有隱瞞:“因為這個新生命研究機構,實際上是與對策部有關系的,住友財團只不過是代管而已,我跟對策部之間是有些私人恩怨,但超能協會被太多眼睛盯著,我個人無法行動,只能委托妳們了。”
  許誠本來還在猶豫,壹聽到與對策部有關系,馬上就沒意見了。
  他正打算找對策部的麻煩,白月凜這不是想睡覺就送上枕頭來了嗎?
  就算免費都給她幹了。
  “可以,這個任務我接受了。”
  許誠宣布接受,但同時又警告她壹句:“白月會長,希望這次妳的方法真的管用,否則我們之間的良好關系就會受到影響,甚至可能是終結,我想妳也不希望見到這種事情發生吧?”
  白月凜有些疑惑,不明白許誠對自己為什麽會有隱隱的不滿。
  她當然不會想到,自己私下跟許誠吐槽星海光心思陰沈,結果吐槽到本人身上去了。
  “請放心,星海君。”
  疑惑歸疑惑,白月凜依舊保持著得體的儀態:“如果這次方法不管用,我親自向妳賠罪。”
  禦寺千鶴在壹旁沒吭聲,看著許誠和白月凜交流。
  等拿到所有關於新生命研究機構的資料後,兩人告辭離開,來到停車場坐上跑車後,她才開口問道:“小誠,妳對白月凜有意見嗎?”
  原來不止是白月凜,連禦寺千鶴也看出許誠的態度變化。
  許誠點了點頭:“確實有意見,妳不覺得她壹直在把我們當成工具人嗎,利用我們迫切想要解決八咫鏡的心情,讓我們替她幹臟活。”
  禦寺千鶴笑了笑:“妳說得沒錯,但白月凜也並沒有遮掩這壹點,我們只是各取所需而已,沒必要生氣。”
  許誠當然明白,否則就不止是輕飄飄警告白月凜壹句話。
  他能拆掉護國會,殺死大神官,未必就不能拆掉超能協會,把白月凜扒光了吊起來打。
  禦寺千鶴瞥了壹眼許誠手裏拿著的新生命研究機構的資料:“今晚我跟妳壹塊去吧。”
  許誠驚訝道:“今晚可能要跟對策部打起來的,妳確定要去嗎?”
  白月凜說新生命研究機構,這幾天有壹個克隆實驗到了關鍵時刻,對策部應該會派人去保護。
  禦寺千鶴才從對策部裏出來不久,轉頭就要她去對付老東家,有點強人所難了。
  然而禦寺千鶴自己卻根本毫不在乎,反而哈哈壹笑:“妳不知道姐姐我加入對策部之前是做什麽的吧,放心,他們敢擋在我面前,那就是敵人,面對敵人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見到她這麽有自信,許誠也就信了,希望今晚不要掉鏈子。
  ……
  星崎雪奈從車窗被密封的車上下來,發現自己來到壹棟高樓的大門外。
  從車隊下來的人不止是她,還有特殊反應部隊的新總隊長荊棘花,行動課課長鐵巖奧爾加,以及情報課課長白頭鷹。
  除了這三個金武雅人手下的大將之外,還有三百多個來自對策部的特工和能力者,烏壓壓壹大群人。
  自從上任部長被辭退後,星崎雪奈就變成對策部的普通職員,直到這兩天,對策部開始重新審查她的背景,然後將她調入到壹個特別行動小組。
  今晚她被命令跟著壹起行動,坐著封閉的車子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
  看著周圍這麽多人,她意識到,對策部今晚可能有壹個重大的秘密行動,而且很多人都不知情,臉上還帶著茫然之色。
  她想要通知許誠,但手機在行動開始前就已經被沒收了,而現在眾目睽睽之下,也無法使用瞬移離開。
  “歡迎三位的到來,這兩天的安保就靠妳們了。”
  壹個身穿白大褂的中年人,滿臉笑容的站在大門前迎接,與荊棘花三人逐壹握手,然後低聲寒暄起來。
  星崎雪奈下意識靠近,想要聽壹聽他們在聊什麽,但是沒走幾步就被壹個陌生青年給攔下來了。
  “妳好,我叫伊高幸治,從今晚開始,我們就是同事了。”
  伊高幸治臉上掛著油膩的笑容,視線在星崎雪奈的胸口和大腿上隱晦打量著。
  星崎雪奈眼神壹冷,卻沒有發作,而是裝出壹副好奇的模樣:“伊高先生,妳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
  伊高幸治看著星崎雪奈妖冶冷艷的俏臉,整顆心仿佛也被勾走了,情不自禁道:“這裏是住友財團投資的生物科技工業園。”
  “那我們今晚要做什麽呢?”
  “我們……”
  伊高幸治忽然壹頓,神秘兮兮道:“壹會妳就知道了。”
  不遠處,荊棘花三人已經和白大褂交流結束。
  前幾日傳言被炸死的鐵巖奧爾加,帶著壹部分人手留在外面,荊棘花和白頭鷹帶著剩余的人手進入到高樓內部。
  星崎雪奈也被帶走,她盯著荊棘花壹扭壹扭的背影,心想如果不是新月透露,她還真沒發現這個在對策部新崛起的總隊長,居然是賜死者的殺手。
  進入高樓內之後,沿途都有特工被留下充當崗哨,而高樓內本身也有在巡邏的武裝人員,構成壹個十分嚴密的防守網絡。
  星崎雪奈原本以為是要到樓上,結果進入電梯後才發現是前往地下。
  進入地下後,防守更加的嚴密了,堪稱五步壹崗十步壹哨,加上無處不在的監控攝像頭,簡直堪比軍事重地。
  星崎雪奈更加好奇了,這地下究竟藏著什麽,竟然需要如此嚴密的防守。
  經過重重嚴密的檢查後,壹行人終於來到壹扇大門前。
  說是大門,但並沒有門板,而是壹面完全封閉的鋼鐵墻壁,就算如此,周圍也站在十幾個正在站崗的持槍人員。
  壹行人在鋼鐵大門前停下,荊棘花來到星崎雪奈和伊高幸治的面前:“妳們倆都是瞬移能力者,先把我們送入到這扇鋼鐵大門之內,壹會還有人會過來,妳們的任務就是接送他們,同時要互相監督,誰也不準離開半步,明白了嗎?”
  星崎雪奈終於明白自己的作用了,特麽的還是交通工具啊。
  壹旁的伊高幸治像個狗腿子壹樣,激動的回答道:“明白,請總隊長放心,我們壹定完成任務。”
  荊棘花饒有深意的盯著星崎雪奈,她記得賜死者內部也有壹個覺醒了瞬移能力的女殺手,代號叫魔女。
  而面前這個叫星崎雪奈的員工,也覺醒了瞬移能力,外號也叫魔女。
  雖然外貌和性格都不同,但同樣作為殺手出身的荊棘花,如何看不出來。
  她已經做好了清除蛀蟲的準備,就等著這個毫無防備的女人上鉤。
  荊棘花的眼神,讓星崎雪奈感覺有些不安,因為她很清楚,自己的偽裝可以瞞得了別人,想要瞞住其余殺手卻很難。
  畢竟特征太過明顯。
  荊棘花似乎沒有揭穿她的意思,吩咐道:“開始吧。”
  星崎雪奈壓下心中的不安,和伊高幸治各自抓著壹個人,使用瞬移,進入到鋼鐵大門的內部。
  內部是壹個極為寬敞的空間,燈光明亮,到處都粉刷得雪白,大量身穿白色防護服的人在忙碌著。
  星崎雪奈不著痕跡的打量壹圈,意識到這裏面應該是某個研究機構,就是不知道在研究什麽東西。
  把人送進來後,星崎雪奈和伊高幸治再次瞬移出去,來回的忙碌著,將上百個人都送入到鋼鐵大門中。
  等到忙碌完之後,兩人才站在大門外休息,因為壹會還會有人過來。
  星崎雪奈思索著該怎麽想辦法把這裏的情報通知給許誠,可是手機被收走了,她現在也不清楚許誠在什麽地方。
  而且伊高幸治壹直在盯著她,讓她無法離開。
  ……
  夜色中,壹輛跑車飛馳在公路上。
  許誠坐在副駕駛上,手裏拿著生物科技產業園的地圖,禦寺千鶴正在開車。
  而後座上還塞著壹個預言家。
  本來許誠沒打算帶預言家過來的,但他聯絡不上星崎雪奈,沒有了專屬坐騎,無法來去自由,那就必須慎重壹點了。
  跑車很快就來到產業園的外面,但是大門已經封閉了,根本不接待外來客人。
  禦寺千鶴找個隱秘的地方停下車,然後和許誠壹起,齊齊轉身盯著預言家。
  預言家感覺自己就像個工具人,但她現在吃住都在禦寺千鶴的家裏,又受到許誠的庇護,當個工具人也好過當壹條蛀蟲。
  她伸出雙指按在自己的太陽穴上,開始施展預言能力。
  幾分鐘後,她才睜開雙眼,對許誠道:“妳自己壹個人先潛行進入裏面,大概二十分鐘後才出來,告訴我們裏面的防備十分嚴密,到處都有巡邏崗哨和監控攝像頭,而妳在地下壹扇鋼鐵大門前碰到了魔女,因為附近的人太多,妳們無法溝通,然後妳又回來了。”
  許誠和禦寺千鶴對視壹眼,沒想到聯絡不上的星崎雪奈,居然就在裏面。
  “無法溝通的話……”
  禦寺千鶴打開隨身攜帶的背包,從裏面翻找出兩個微型無線耳機遞給他:“試試這個。”
  預言家再次進行預言,很快就睜開雙眼;“成功了!”
  雖然可以繼續讓她預言,但對內部的情況還是模糊不清,必須親自去看壹眼才行。
  許誠帶上無線耳機,讓禦寺千鶴和預言家在外面等著,然後獨自壹人翻過高高的圍墻,進入到產業園內部。
  按照白月凜提供的地圖,許誠很快就來到產業園的中心大樓,發現樓外有大量站崗的武裝人員,素質遠比自衛隊要強。
  “嗯?這黑鬼怎麽還活著?”
  許誠忽然註意到壹個熟悉的身影,灰白頭發,黑色皮膚,魁梧的身材,赫然就是跟他打過兩次交道的鐵巖奧爾加。
  但是這個家夥明明已經被他用炸彈給炸死了,怎麽還活著?
  沒道理啊,管理器已經提示任務完成,他應該是死了才對。
  許誠在驚訝之余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回想起白月凜說過,新生命研究機構的研究內容是克隆能力者時,心中頓時浮現出壹個猜測——這個黑鬼該不會是被克隆出來的吧?
  也只有這個解釋,才能解釋得了這個黑鬼為什麽還能活著。
  許誠對新生命研究機構壹下子變得非常感興趣起來,思索著該如何突破大樓外圍這些崗哨進入其中。
  他在樓外轉了壹圈,發現距離大樓最近的壹座廠房似的建築,彼此之間也有接近十五米遠的距離。
  這對普通人來說是不可逾越的距離,但對許誠來說卻是觸手可及。
  許誠悄悄爬上廠房的頂部,然後壹段助跑,縱身壹躍,跳上空中。
  下方地面是大量崗哨和巡邏人員,他仿佛飛人壹樣,在空中悄無聲息的劃過十五米的距離,落到高樓的墻面上,抓住了壹道窗沿。
  將窗戶的鎖輕松拆開後,成功進入到高樓內。
  樓內到處都是監控,任何人在其中走動都會發現。
  但許誠進來前就已經想到了辦法,他輕輕壹跳,整個人貼到了天花板上,十指插進墻內,借此固定住身體,然後再施展出潛行。
  所有監控都不會故意對準天花板,這相當於留出壹道完美的死角,而施展出潛行的許誠,也不怕被崗哨和巡邏人員看到。
  他就像壁虎壹樣,就這樣貼著天花板移動,避開壹道道崗哨和巡邏,輕松穿過嚴密的防守網絡。
  地下,星崎雪奈有些煩躁的站在鋼鐵大門前。
  她思索了壹會,也想不出該如何避開耳目,將這裏的情況通知給許誠。
  哪怕是借口上廁所,也會有女性的工作人員壹路跟著去廁所,時刻都不放松。
  更讓星崎雪奈煩躁的是,伊高幸治還總是不識趣的上來跟她搭訕。
  換做平時,星崎雪奈早就讓這個油膩猥瑣男有多遠滾多遠,但她現在十分忌憚荊棘花,擔心對方揭穿自己的身份,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虛與委蛇。
  就在她煩躁不安的時候,忽然感覺屁股被什麽東西彈了壹下。
  她猛地壹扭頭,發現幽深的地下廊道裏,除了站崗的武裝人員之外,什麽人都沒有。
  “怎麽了?”
  伊高幸治關切的問道。
  “沒什麽!”
  星崎雪奈有些疑惑,但下壹刻,她的屁股又被什麽東西給丟中了。
  這壹次,她不動聲色,低頭往地上看,發現是兩塊細碎的水泥塊,似乎是從墻壁上扣下來的。
  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雙眸往上瞥了壹眼,看到壹個像壁虎似的人影壹閃而過。
  下壹刻,她感覺有什麽東西撞在自己的手掌心上,下意識抓住,憑手感就知道是壹個微型無線耳機。
  她裝出撩頭發的動作,將無線耳機塞入耳朵中,又順勢用頭發蓋住。
  “是我!”
  許誠的聲音從耳機裏響起。
  星崎雪奈的心撲騰壹跳,然後伸了個懶腰,裝作隨意走動的樣子,與伊高幸治拉開距離。
  同時,她輕輕鼓動喉嚨,發出極為細微的聲音,與許誠交流起來。
  對星崎雪奈伸懶腰展露出來的身材曲線,伊高幸治完全看直了眼。
  想起剛才的搭訕,星崎雪奈壹副欲拒還迎的模樣,伊高幸治心中火熱,忍不住朝星崎雪奈湊過去,舔著臉笑道:“雪奈……”
  “閉嘴!”
  星崎雪奈忽然冷喝壹聲:“雪奈也是妳叫的?也不撒泡尿照壹照,看看妳自己是什麽醜八怪,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長得醜倒是想得美,滾壹邊去,別在面前惡心我。”
  被星崎雪奈如此當面羞辱,伊高幸治壹瞬間就漲紅了臉,不遠處站崗的武裝人員投來看戲的眼神,更是令他羞怒交加。
  他張了張嘴,不敢跟星崎雪奈爭吵,只能默默走開,用狠毒憤恨的眼神死死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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