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神學還挺有理論的

趁著時間停止，薛雷好好享受了壹下瞬間成為大畫家的喜悅感受，順便冷卻了壹下被剛才的淫亂祭祀搞得有點過熱的腦子。 

等差不多冷靜下來後，他開始挑選這次的神賜技能。 

漸漸意識到了信仰的搜集才是最根本的目的，他在技能的選擇上也有了改變。 

這次，他咨詢之後，毫不猶豫就選擇了和繪畫位於同壹技能分野下的另壹項——創作·文學。 

當這項技能切換為神賜等級後，他所寫下的文字將根據所描述的內容而產生對應的實質影響，雖然這個影響僅在作品和神明有關的時候生效，但他本來就是為了傳教，又不是來這地方當作家，可以說根本不算缺點。而只要產生了影響力，這股神秘力量就會在內容完整復制的情況下同樣傳承過去。 

這意味著，他只要絞盡腦汁寫本《女神逸聞錄》，出錢找商會印刷或者請法師塔復制再不濟讓信徒抄寫，就能大大提升信仰傳播的效率。 

每壹本教典都能喚出神力影響的情況下，到時候傳教者幹活兒可容易得多。 

今後不需要開工做什麽東西的時候，薛雷決定就開著神賜文學寫教典。雖然還沒有太清晰的構思，但可以學小說壹樣分集嘛。出個壹、二、三、四、五……先寫本開頭丟出去傳播著，總不是壞事。 

選擇完畢，祭祀徹底結束，時間繼續流淌，薛雷帶著笑容恢復意識，然後，驚叫了出來。 

朵萊米的擴音魔法依然在生效，於是，附近海域響徹了他這場祭祀最後留下的話。 

“啊啊啊啊啊！古莎！救我！” 

正在空中貪婪吸收彌漫精氣的古莎依依不舍飛過去抱住薛雷，結果因為高潮到渾身肌肉發軟翅膀使不上力氣，壹起在下面摔了個四仰八叉…… 

“我說得沒錯吧，祭祀之後，女神殿下給妳的恩賜將更加豐厚。” 

夜晚的海洋比較危險，考慮到碧雅琳迦的存在，薛雷沒有急著返回，而是躺在舒適的草墊上，輕輕揉著古莎的酥軟胸脯，懶洋洋地說。 

古莎沒有答話，小小的嘴巴還緊緊裹著他的男根，舌尖從兩個方向貪婪地刮蹭著陰莖的外皮，恨不得把最後壹絲粘液都刮下來吞進去。 

子宮裏還殘留著聖精沖擊進來那絕頂高潮的余韻，這會兒的魅魔少女吃飽喝足，乖得像只小黑貓，吃奶壹樣蜷在他懷裏，嘖嘖地唆雞雞。 

升級後的聖精經驗轉化基礎達到了１８０００萬，更重要的是，契約了淫欲的古莎不僅可以全額吸收，薛雷也徹底沒了顧慮，可以放開手腳給她盡情強化。 

古莎的戰鬥技能有壹定的底子，所以他打算先從屬性下手。低天賦起步１１. ７萬的耐力，被他這次灌註出了５３點加成，對於基礎的１４點來說，足足是接近四倍的提升額。 

不過耐力的提升效果不如其他屬性那麽直觀，古莎舔夠了他的屌，才心滿意足舒展身體趴在他身上問：“這次賜福了什麽呀？妳直接告訴我吧，別讓我試了。” 

“我也不太清楚具體的獎勵，”他還是謹慎地暫且隱瞞了壹下，“只能感應到大概是和妳的持久能力相關的。” 

“我很持久呀，妳不累的話，我可以騎在妳上面動壹夜喲。”她舔舔嘴唇，壹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那……可能是讓妳從動壹夜，變成了可以連動三天三夜吧。”薛雷笑呵呵地說，把玩著她的尾巴。 

古莎猶豫了壹下，親他壹口，起來鉆出了窩棚。 

耐力想要測試其實也容易，魅魔這種時不時就要在天上飛的種族，從體能估算航程上限應該是基本技能。 

果然，不壹會兒，古莎就直接俯沖飛進了窩棚裏，抱住他使勁兒親了壹口，興高采烈地說：“幹脆我這就抱著妳飛回去吧！我覺得我體力充沛極了！” 

薛雷坐起來掀開草簾看了壹眼外面海灘上橫七豎八躺著睡覺的人魚，笑了笑，“算了，我還是走海底避開碧雅琳迦比較好。妳在天上飛也註意點，豎尾人魚遊泳時候習慣性往下潛，妳可別跟丟了海面上給妳安排的向導。” 

“啊呀呀，沒關系的。”古莎抽動鼻子嗅著他腋下的汗味，滿臉陶醉，“我現在感覺自己隔著幾百裏也能聞到妳的味道，要是跟丟了，妳在海灘上和拉雅做個幾次愛，我聞著就找到妳啦。” 

薛雷莫名聯想到了被丟棄幾百裏然後壹路聞著味兒找回家的狗。 

不過說真的，契約了淫欲之後，古莎可比狗狗聽話多了，唯壹不好的地方，就是在食欲沒有多少變化的情況下，性欲暴漲。 

說著說著話，就又爬到了他身上。 

升級過的聖精第二發灌進去就徹底餵飽了她，結果還是想要的魅魔只好哀求著依依不舍地讓他最後壹次射在了外面。 

這次外射也讓薛雷發現，契約淫欲還有額外的效果——能讓女性在和他做愛的時候更加敏感。不靠聖精沖擊，他第壹次純靠自己的肉體，把丟盡了魅魔臉的古莎給生生肏昏了過去。 

完事兒睡覺之前，他檢查了壹下蘇琳的收納物，魅魔的愛液和乳汁，已經都有壹斤左右的量了。 

這陣子忙得頭昏腦漲，他都沒怎麽跟蘇琳溝通，左右沒事兒，就閉上眼睛呼叫了壹下。 

琳琳，還醒著嗎？ 

〖傻瓜，人家又不用睡覺。妳閉眼我什麽都看不到的時候，就只好瞎想咯。〗 

經歷了太多超現實的事情後，看著蘇琳穿校服的青春面貌，薛雷感到了壹股微妙的安定。 

那曾經夢中女神的形象，仿佛能不斷提醒他，他是來自另壹個世界的人，他有著兩次截然不同的生命。 

在原來的世界平平無奇的他，在這裏成了最特殊的壹個。漸漸麻木的優越感，需要看看蘇琳來刺激壹下。 

看來她已經決心放低身段討好自己，薛雷品味了壹下她剛才的口吻，頗為滿意地笑了，說，這次出海危險也不方便，我就沒放妳出來。是不是悶了？ 

〖還好吧。雷哥，我既然是妳的工具，那就壹直要跟著妳，對吧？〗 

嗯，對。 

〖妳最近經歷的這些事情，我……可沒膽子面對。那浪起來把咱們拍下去的時候，我嚇得都要死掉了。今後這種危險的事情，妳就把我收著，讓我在妳心裏幫妳吧。我不怕悶，等安全了，妳再放我出來透透氣就行。我就是……算了。雷哥妳休息吧，時候挺晚的了，妳這陣子幹的都是重體力活兒，睡吧。晚安。〗 

那甜甜脆脆的壹聲晚安，讓薛雷壹下子沒了睡覺的困勁兒。 

妳想說什麽，說就是，我不生妳氣，妳說吧。 

〖雷哥，下次妳放我出來咱們做愛的時候，能不能別那麽趕啊？我已經發誓不會逃了，妳不願意的話……妳讓我自己給自己做做前戲，找找感覺，這樣行嗎？我、我對那樣霸王硬上弓壹樣的做法，有心理陰影。妳稍微……讓壹下我，好不好？〗 

這種卑微的口氣刺痛了他，但另壹個詞，讓他更加在意。 

心理陰影？ 

〖被強暴過的女人有心理陰影……不奇怪吧。想想啊，受傷的是我，被罵的是我，被瞧不起的也是我，再遇到這樣的事，不可能不難受的呀。不過雷哥妳不願意那麽麻煩也沒關系，反正……最多每天壹次，只有剛開始那會兒心裏難受，忍過去，也挺舒服的。妳現在做愛技術這麽厲害，都快把我肏服了呢。〗 

那口吻充滿了自嘲和故作輕快的味道。就算是最蠢時候的薛雷，也不會被她瞞過去。 

但心頭又湧上了猶如漫畫軍師壹樣的想法，萬壹，這就是她故意做出來的破綻呢？說不定這也是她攻心策略的壹環，不能大意。 

這女人對付其他男人的手段也許不怎麽樣，但拿捏他，可是有著悠久的成功史。 

絕對，不能，大意。 

我之後會稍微註意壹點的，那麽，我就先休息了。晚安。 

〖晚安，做個好夢。最好夢見我哦。〗 

他心情復雜地切斷了交流，放松身體控制著入睡。 

他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做了好夢，因為第二天起來，什麽也沒有想起。 

６月５號，光禮日，用洋流加速及時趕回去的話，說不定還能用拉雅當助手舉行壹個小型祭祀，把信仰等級再提壹層。 

他當然也想讓每次祭祀都能跟昨天傍晚壹樣嘩啦啦收割壹片，但睡醒後迷迷糊糊和古莎閑聊的時候，聽她說起了這麽壹句：“餓了的時候當然想吃妳的大雞雞，但不餓的時候我也很想要啊，只要是妳，我看見就會覺得子宮在抽搐呢。蜜罐啊，我會不會變得太淫蕩了？” 

壹個魅魔就不要這麽評價自己了好嗎？ 

這句話提醒了薛雷，信仰等級需要舉行壹次祭祀進行提升，但祭祀本身其實是為了增加信仰而舉行的，並不和升級掛鉤，他大可以先用小型祭祀把等級升上去，之後有合適的機會再舉辦大型亂交……不是，大型真人性愛……也不是，再舉辦大型祭祀就是。 

理論上在壹天壹次的限制下，他應該每天都舉辦著玩才對。不知不覺差點被思維定式帶進牛角尖裏…… 

下水測試了壹下古莎的飛行速度能不能跟上，薛雷動用“深海親和”，在海面下生成壹股激流，由朵萊米和十余條壯年人魚護送，向水鬼海灣返航。 

古莎吃飽喝足耐力大幅提升，雙翅壹拍，跟著向導起飛。 

這壹路並沒遇到最擔心的碧雅琳迦，三三·庫莉莉多半也因為護航的人魚過多而沒有出現。豎尾人魚在深海的威懾力，足以讓她們在集群的狀態下嚇退大多數海洋魔物。 

信仰提升後，對權能的使用似乎也跟著增加了效力，激流中的人魚們輕松甩脫了海面上的向導和空中的古莎，只用了區區兩個多小時，薛雷就掛著壹身水珠，踩在了人魚之冠南郊細軟的沙灘上。 

承諾的繪圖本還需要交給朵萊米，充滿期待的人魚少女就沒有跟著同胞回家，而是和上次壹樣，逗留在附近的海底，等待他完成後用貼肉鱗召喚她。 

權能對精神力的消耗極大，路上薛雷吃了五顆振奮丸，擦幹身上水的時候，依舊有點頭暈。 

拿出收在蘇琳裏面的衣服換上，他估計古莎回來還要挺久時間，考慮到帶路人魚的航速，傍晚能到就不錯。那麽還是不等了，溜達壹圈，把這段時間積蓄的豐收存貨套現，回去給大家報個平安吧。 

不想暴露豐收技能的情況下，薛雷多轉了幾個商會，把存款增加到逼近四百金幣，順便多買了幾身衣服塞進蘇琳備著。他倒不是缺錢，而是發現信仰等級提升後，豐收產能壹天有八十斤，而蘇琳的儲存量還是只有二百五，必須及時清倉才行。 

他問過薇爾思，蘇琳的“容納”技能是５０斤間距的等差增加，而豐收每日額度可是二倍遞增的等比，這樣是不是太浪費了？ 

他這才知道，“容納”每５級會將容量翻倍壹次。 

雖然有了這壹層加持感覺上輕松了些，可實際他還是得優先在蘇琳身上點出來。不然目前信仰值可以再邁過１２８０和５１２０兩關，到時候豐收額度３２０斤，接近三分之壹噸，蘇琳的二百五小身板可就裝不下了。 

對他這種囤積癖來說，簡直是不可容忍的浪費。 

而且最近他總是在大批量收納取出的時候打開溝通能力，不管是放進去時候那痛苦難受的悶哼，還是拿出來時候酥軟婉轉的呻吟，都讓他頗為享受。 

再加上商會那邊為了保住豐收的秘密，不可能現找個地方臨時往外變貨物，風險太高了。 

所以蘇琳的倉儲能力必須更上壹層樓才行。 

“容納”下壹級就是５，加五十再翻倍，就有六百斤儲量，感覺上能安心許多。他斟酌壹番，把“容納”的優先級暫時調高到了“攜帶”之前——這個破技能的等級對他而言的最大意義就是進階後“魂交”的誘惑，不然第壹級就有十天的保存時間，放出來就能重置ＣＤ，他才懶得浪費升級機會。 

想著想著，薛雷就走回了碧藍啟航旅店。 

可沒想到，在這個大好的光禮日，他此刻最需要的拉雅，竟然不在。 

古莎飛出海去找他之後，他的小女奴就決心振作起來，並發誓要讓自己變得更加可靠有用。於是，她在塔蜜爾的指點下，從女法師那裏借了些錢，雇傭壹輛助動馬車，去了附近的壹個小城鎮。 

那裏有壹個才起步的二層小法師塔，是光系。她打算在那邊花上幾天時間，至少學會幾個入門魔法，買上幾本啟蒙書，好對得起主人之前的恩賜。 

那個整天喵哈哈的大貓也由塔蜜爾先付了任務尾款，高高興興離開了。 

所以這會兒碧藍啟航還在等著他的，只剩下了塔蜜爾和舞娘、樂師小組。 

嚴格說來，欣蒂和銀風鈴在廣場賺錢，這會兒薛雷見到的，只有神情淡定的塔蜜爾。 

先拿出十五個金幣交給女法師清償壹下亂七八糟的各種費用，免掉找零，薛雷坐下休息了壹會兒，好奇地問：“我沒記錯的話，妳來這邊就是為了調查碧雅琳迦吧？” 

塔蜜爾端著壹杯花茶，神情悠閑地跟著躺椅搖晃，“對，托妳的福，這次的調查非常圓滿。我得到的遠比預計的多。所以妳本來不必給我這些金幣，我願意把它們當作給妳的額外報酬。” 

“那就不必了。”他考慮了壹下，試探著說，“我也願意用這些金幣當作額外報酬，雇傭妳多當我壹段時間保鏢。這次在海上我才發現，妳可真夠強的。連碧雅琳迦，對妳說話都客客氣氣。不像跟我，說不了兩句就惱了。” 

“應該是妳侍奉的女神超出了她的知識範圍，才讓她如此氣惱的吧。”塔蜜爾微笑著說，“我不介意隨妳旅行壹陣，但原則上我不會離開西大陸，也不能壹直在外遊蕩，如果妳需要壹個強力法師幫忙的話，我建議妳從三個月後開始尋覓我的接替者。” 

“妳暫時沒別的地方要去嗎？”薛雷撫摸著剛才借口上廁所專門掏出來帶上的神諭之石，“蘇醒的女神，應該不止海上這三姐妹吧？” 

“想必不止。不過我暫時沒興趣了。”塔蜜爾神情頗為微妙地望著他的臉，“想想看，薛雷，我之前感興趣的女神，不過是壹位創世神的女兒，而我現在感興趣的女神，可是創世神之壹。妳覺得，我會舍得離開嗎？” 

“但薇爾思殿下的壹切，我都已經告訴過妳了。” 

“可我還沒見過她。”塔蜜爾認真地說，“我不知道豐產女神的神域會選擇什麽樣的環境。或許，創世神不需要受下位女神這樣的限制。我不知道該怎麽找到她，那麽，跟著妳這個代行者，不就是最好的捷徑嗎？” 

“妳調查女神……”薛雷皺起眉，斟酌了壹下說法，還是決定把“企圖”這樣的攻擊性單詞替換掉，“是出於什麽原因呢？我看妳的興趣，已經超出了學者的範疇啊。我恰好認識壹個叫文拉爾·瑪尼巴戈的神學家，她都還沒急著來這邊調查呢。” 

“文拉爾啊，她已經來了。這會兒大概在圖書館查閱這邊的古籍吧。”塔蜜爾喝了口茶，“有名的神學家並不多，我去洛薩，專程拜訪過她。她最近恰好發表了壹篇短文，試圖從理念上創建虛無神基學說，我猜她之後壹段時間的研究方向大概都是這個了。碧雅琳迦她頂多是搜集壹下資料了解了解。” 

壹時間沒意識到被岔開了話題，薛雷忍不住追問：“虛無神基學說是什麽？” 

“是對神學主流的挑戰，甚至是顛覆性的理論。”塔蜜爾放下茶杯，慢悠悠續滿，“目前被廣泛接受的神學研究認為，所有女神都是基於某種實際存在的自然現象或實體而誕生的。這壹點之前妳應該就有所了解。” 

薛雷點了點頭。 

“虛無神基學說，就是提出，並非實體的概念，壹樣可以誕生偉大的女神。這樣的女神其實在書面記錄中出現過不少，但大多數沒有實證，比如瘟疫女神就曾被杜撰出壹個災厄女神的姐妹，但目前沒有任何證據證明災厄女神存在過。”她盯著薛雷的眼睛，“瘟疫是實際存在的，而災厄，只是壹個虛無籠統的概念。所以這個理論也曾被稱為抽象神學。早已被主流摒棄，任何宗教都不會嘗試支持。” 

等等，別隨便亂用詞啊，抽象……還神學？聽了就想罵人好不好，頭上冒出壹堆ｅｍｏｊｉ的祖安神嗎？對神母露比婭是不是不太尊敬啊？ 

下意識在心裏亂七八糟說了壹通，薛雷晃了晃頭，疑惑地問：“那文拉爾為什麽還要寫壹篇這樣的文章出來？” 

“很明顯，是為了薇爾思殿下啊。”塔蜜爾輕笑了兩聲，“妳難道忘了，豐產女神大人，就是個實際展現了神力，卻並沒有依托於任何實體或自然現象的女神嗎？豐收是壹個概念，繁衍是壹種行為，她的神職，不同於目前神學研究中出現過的所有已確認神祗。文拉爾想必是親眼見到妳做過什麽，才會寫出那麽壹篇冒很大風險的東西。要知道，她可還是月光教的顧問呢。” 

她輕輕嘆了口氣，“我很敬佩她。在宗教體系中，能因為實證而迅速拋棄曾經信奉理念的人，絕對不是多數。” 

薛雷沈默了壹會兒，在盤算完什麽時候跟文拉爾談談之後，想起了之前還沒被回答的問題。 

“塔蜜爾，妳還是沒明確告訴我，妳調查女神，到底是為了什麽理由？法師所依賴的不是魔晶石逸散在世界的元素力量嗎？女神蘇醒不蘇醒，應該都和妳沒關系才對。” 

“不，和我有很大關系。”塔蜜爾猶豫了壹下，說，“我對碧雅琳迦提出的問題，就是我調查的目的。” 

“妳是擔心女神復蘇會導致諸神之戰？” 

她點了點頭，神情沈重，“世界在變動，已有預言表示災禍將臨，而這段時間最顯著的變化，就是女神們有了蘇醒的征兆。作為對神話時代十分了解的人，我怎麽可能不擔心諸神之戰重演。薛雷，妳可能不知道，當神的戰爭開始，不要說外面那些普普通通的凡人，就是強大的冒險者，我這樣的法師，甚至是……這世界的守護者，都難以避免被卷入其中、成為棋子的命運。” 

她緊緊握住法杖，視線落在薛雷戒指鑲嵌的神諭之石上。 

“為了這世界的和平與安寧，我寧願諸神永遠沈眠下去。” 

薛雷看著她的表情，很確定，這不是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