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我和美茵互挽著手，走進了這間“金夢香榭麗”。

　　餐廳裏的燈光昏暗，但是燭光卻十分耀眼。

　　“……這裏果然好漂亮啊！”美茵笑著說道，“果然像身在壹個歐洲城堡裏壹樣。”

　　“妳喜歡歐洲的城堡麼？將來有機會，我帶妳壹起去看看吧。”我看著美茵說道。

　　“哼！”美茵嘆了壹下，因為太激動，她說話的分貝稍稍大了些，她意識到以後，不好意思地四下看了看，然後稍稍收聲，小聲地對我說道：“剛剛在車上還說以後都沒辦法陪我了，現在又這麼說！我看妳是故意哄我高興罷了！”

　　“……誰說的？我是要待在警局裏，但是我們也有年假啊！妳要是不信，等我明年休年假的時候，我們倆就去歐洲。妳說把，法國、意大利還是德國？ ”

　　“算啦算啦！我也就是這麼壹說。妳可別當真啊！為了讓我玩自己省吃儉用，妳當刑警又不是去發財！再說了，妳們當警察的就那麼容易出國啊？ ”

　　“我可以努力爭取駐外工作機會啊！何況還可以申請參與國際刑警的行動和學習交流，有什麼不行的？”

　　“我……哥，我不想讓妳太累嘛！……妳先當上壹級警司再說吧！”

　　壹級警司，這個警銜對我來說其實有點遙遠。我現在是壹級警員，起點已經算是很高了，不過，如果壹個普通警察想要當上壹級警司，基本要在崗位上任職滿二十年，除非能有重大立功情節。像夏雪平那麼拼命的女人，到現在也不過是個二級警司。不過我明白，美茵這麼說，其實她是想希望我盡快超過夏雪平。我倆在壹起很少提到她，但是我倆彼此對夏雪平的事情都心照不宣。

　　“行，我爭取早日在市局，也弄個組長、隊長、處長什麼的當壹當。”我對著美茵笑了笑。美茵聽了，也十分開心。

　　“哦，對了，我差點忘了……有壹個東西，是壹定要在吃飯之前給妳的。”說著，我拿出了那條水晶吊墜。

　　“哥……妳是真不過日子了？”美茵在壹陣欣喜若狂之後，冷靜下來，看著我說道：“妳賬戶上還剩多少錢？”

　　“這妳就別管了，反正妳哥我餓不死。以後吃、住，都是公家的，我自己現在也不娶媳婦，留這麼多錢幹嘛！來，我給妳戴上！”

　　說完，我站起身，把吊墜從美茵身後幫她戴好。摸著她脖子上的肌膚，我特別不想放手。

　　壹只水晶天鵝在美茵的身前飛舞，美茵壹邊開心，但是壹邊也覺得對我有些過意不去。不過她依然像壹個天真頑皮的小公主壹樣，跟著我自拍了幾張照片，還舉著手機到處拍著照。

　　“何先生，何小姐，請問現在可以上菜了麼？”

　　“可以。”

　　看著面前的佳肴，坐在面前的美茵幾乎合不攏嘴。

　　在燭光的映襯下，美茵如同被鍍了壹層金子的芭比娃娃；在我的勸誘下，美茵還喝了些白葡萄酒，所以在她金色的臉蛋上面，還透著些桃紅。

　　我整頓大餐，都在看著美茵，聽著她給我講她的故事、講她的見聞、她喜歡的壹些品牌的傳奇、以及她感興趣的八卦。我全程都在附和著，然後專心致誌地盯著美茵的壹舉壹動，我甚至忘了我盤子裏的鵝肝的口感是多麼的細膩、用黃油和奶酪焗過的蝸牛是多麼的軟嫩、澆了蒜油的龍蝦是多麼的清甜。

　　我只記得美茵的笑，是那樣的單純。

　　美茵發現我正在癡癡地看著她，臉上竟有些羞澀，她嘴巴翹起，輕嘆了壹口氣，對我說道：“哥，妳今天這麼大張旗鼓地請我，除了想讓我高興，還有別的事情吧？”

　　“什麼事情都瞞不了妳。”我說道，“有三件事，這三件事說不定會毀了妳現在得好心情，妳真的想現在聽麼？”

　　“嗯。我不是小女孩了，妳說什麼我都承受的住。”

　　“第壹件事……”我說道，“爸爸決定要娶陳月芳，這個事情，妳也知道了。其實我到現在也不是很理解，妳為什麼會跟陳阿姨有那麼大的嫌隙。但我還想最後說壹遍：美茵，爸爸有追求他自己幸福的權力。所以我希望，我不在家以後，妳可以去盡量地包容陳阿姨，別跟她起沖突、別為難她，否則爸爸如果夾在妳們倆中間，會很不好過。”

　　“妳就是要說這個麼？”美茵抿了壹口葡萄酒，“這個妳就不用再說了，我知道我該怎麼做。”

　　“那就好，這件事說完了，說第二件事。”說著，我把壹個上面貼著塑料裱花的禮盒送給了她：“喏，這個是今天我要給妳的最後壹件禮物。”

　　“還有禮物？”美茵吃了壹驚，睜大了眼睛：“是什麼？我可以打開看麼？”

　　“可以。”

　　美茵打開了盒子，楞了壹下，接著微笑地把那東西拿在手裏：“這是什麼啊？玩具麼？哥，妳要是換幾年前送給我我會特別喜歡，但是現在我已經不是小女生了，妳送我這個？讓我玩Cosplay，扮演木之本櫻？”

　　“這不是讓妳扮演漫畫人物用的，妳看看這個東西的下端，看看像什麼？”

　　“像……男生的……啊？天吶……妳真討厭啊何秋巖！送人家這個東西幹什麼？”

　　沒錯，這個東西是我在獵奇精品店裏買的，那家店除了會賣壹些嘻哈街頭文化的配飾和T恤衫、壹些整蠱玩具和魔術道具以外，還專門有壹塊是成人用品專賣區，和普通的成人用品店不壹樣，那家精品店裏的成人用品道具大多數是以女生審美為主。我特意挑了這根“仙女棒”：整根棒大概二十五厘米，通體都是鋼化玻璃制成，不用擔心變形或者打碎，上端是壹個扁平的桃紅色心形裝飾，下面的尖端是仿造男生的龜頭制成的形狀，中間握著的地方有四個連續的球形體，仿佛穿在壹起的珠子。

　　“妳自己偷偷買的那個紫色的'小玩具'用了多長時間了？也該給妳換換新玩意了。再說了，妳那個東西還怕被人發現，我送妳的這個東西偽裝性好，就算被發現，壹般人第壹時間也看不出來這個'仙女棒'到底是用來幹什麼的。”

　　“那妳想讓我用來做什麼啊？我現在還是……”“妳早晚有壹天會‘不是’的，對嗎？”我打斷了美茵的話說道。

　　美茵微微低下頭，輕輕嘟著嘴巴。而在說出這句話之後，我的心裏也十分的復雜。我只好接著說道：“妳說讓我教妳……讓我教妳的東西，我前天晚上也教會妳了，昨天早上妳也實踐了壹把。我明天之後，就要去局裏住，所以我也再沒辦法跟妳練習了。從今以後，妳就用這個自己練吧！”

　　“壞哥哥！凈教小朋友不良行為！”美茵嘟著嘴看著我，小心翼翼地把那根仙女棒放好，然後蓋上了禮品盒盒蓋，放到了腳邊。

　　“送妳這個也不是白送的。妳得答應我壹件事。”

　　“什麼事情？”

　　“妳跟哥哥是壹起長大的，這方面的事情萌芽，我也目睹了全過程、並且還身體力行參與了。實話實說，妳這小丫頭，在這方面的需求，可稍稍有點高。關鍵現在的問題是，妳還是個學生，而且馬上還要面臨省考、申請大學。這方面的東西如果有節制的進行，對身心都有好處；但是如果過了，容易精力外流。哥哥希望妳，在這方面能稍稍有點節制。”

　　“我壹直都是很有節制啊！而且實際上就盼著妳每個月回家跟我偷偷那個…… ‘獎勵’我，所以我壹直都很‘守規矩’的。”

　　“但是我以後沒辦法‘獎勵’妳了。美茵，妳也過了16歲了，也是個大人了。也得學會控制自己的慾望了，知道麼？”我壹本正經地說道。

　　美茵眨了眨眼睛，有些不知所措。

　　“我倆以前的約法三章，從今天作廢。打今天起，我再跟妳重新建立三個約定，可以麼？”

　　“妳說。”

　　“第壹，我不在妳身邊以後，每天觀看色情內容的時間，不得超過兩小時，按照我之前硬盤裏的東西，壹部A片平均最長壹個小時二十七分鐘，快進的話每個片子20到40分鐘就可以結束，我這麼說已經對妳很寬容了；“第二，我不在妳身邊以後，壹周內的自慰次數不能超過四次，時間最好不要超過晚上11點以後，妳可以選擇壹天透支四次，這是妳的自由，但是不能再出現昨晚通宵那麼做了，傷身體不說，容易感冒，妳看看妳，現在眼睛周圍還是黑的；“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壹條，我不在妳身邊以後，如果妳跟其他男生交往，那樣的話管不著，但是如果妳們倆發生什麼，每壹周也不能超過三次，妳不可以縱慾過度；如果他非要強行跟妳進行，妳有理由拒絕；妳更不可以同時跟兩個或者多個男生戀愛、或者進行哪方面的事情；不允許對方在進行那方面行為的時候，對妳有任何言辭或者動作上的侮辱貶低，不允許對方對妳實施任何違背妳意願的行為；如果對方違反，妳可以跟他提出分手，妳也可以跟我說，我會去收拾他。這三條，妳能答應麼？”

　　“我能。”美茵睜大了眼睛凝視著我。

　　“那就好。如果妳做到了，我半年都可以帶妳來這裏壹次，或者每個月答應妳壹件事，妳可以二選壹；我相信妳能做到。”

　　“哥……妳說的好像，從今以後以後都不會再見到我、再碰我了似的，”美茵紅著臉擡起頭看著我，不解地說道：“妳跟我之間的……秘密，已經養成習慣了啊。我知道妳這幾年在外面的女生也不少，但是妳真的就不想再跟我……玩那個遊戲了麼？妳要是想的話，妳可以在工作結束之後找我、或者我去找妳啊？又不壹定非要在家……”

　　我沈默著，舉起杯子把裏面的白葡萄酒都喝乾凈。葡萄美酒本應該帶壹點酸甜的感覺，可進了嘴裏，卻是滿口苦澀“那如果妳心裏喜歡的那個男人，知道妳的哥哥在對妳做著這種事情，妳覺得他心裏會怎麼想？”我接著問道。

　　“……原來是因為他？”美茵低下頭，但似乎松了壹口氣。

　　“妳難道還覺得很輕松？妳是不是覺得……跟我繼續……繼續那種事情，跟他沒關系？但是美茵我告訴妳，首先我們倆的事情，如果放到明面上來說，是不被這個社會允許的；其次，就算妳我不是兄妹，如果妳想要壹段正常的戀愛關系，能允許自己另壹半心理或者生理上被另外壹個人分享，這樣的人也是少之又少，妳明白麼？”

　　“哥哥，妳是怕妳跟我這樣，會被我喜歡的那個人發現麼？”美茵委屈地看著我。

　　“是，而且不只是這樣。”我說道。

　　“還因為什麼？”

　　我咬了咬牙說道：“還因為我喜歡妳，美茵。”

　　“哥，如果我說，我也喜歡妳呢？”美茵看著我，眼睛突然變得紅紅的。

　　“但是妳說的‘喜歡’，跟我的‘喜歡’，是同壹件事麼？”我看著美茵說道。美茵低下了頭，有些不知所措。我則是繼續說道：“我知道妳對我感覺，所以我並不會問妳'壹個女生怎麼可能同時喜歡兩個男人'這樣的話，但是在妳心裏，妳對那個男人才是真正的男女之情，妳對我的感覺，就是壹個可以壹起突破底線、用禁忌遊戲相互抱團取暖的親哥哥罷了。我沒說錯吧？”

　　美茵想了想，點了點頭。

　　“呼……這就是了。”我勉強笑了笑說道，“呵呵，但我不怪妳。我只怪我自己，呵呵，畢竟當初是我先對妳下的手。親哥哥本來就不可以跟親妹妹在壹起不是麼？”

　　美茵沈默了壹會，擡起了頭：“哥，妳壹直想知道我喜歡的那個男人是誰，對麼？”

　　“沒錯。這也是我想跟妳問的最後壹個問題。”我說道，“說句實話，這兩天我不斷地外出，其實就是為了查妳身邊到底有沒有這樣壹個男人，或者能威脅妳、引誘妳，去跟我……跟我說，讓我來教妳關於那個的事情的男人。但抱歉，妳哥我的能力有限，沒查到。不過就是在這個過程中，我逐漸地發現壹個事情——那個人是誰已經不重要了，無論是誰，那個人都不是我。而我這個人也很自私，接受不了自己喜歡的妹妹喜歡著別人，但畢竟那是妳心裏的想法、那是妳喜歡的，我也攔不住……”

　　沒錯，在這壹刻我是心如死灰的。美茵喜歡的是誰，都不重要了。

　　——“但，我還是想聽聽那個人到底是誰。”我接著說道。

　　“那個人，是老爸。”美茵咬著牙說道。

　　“哈哈哈……”我無奈地笑了笑。

　　“妳猜到了？”美茵對我問道。

　　“猜到了。”我點了點頭，“有意思的在於，這個事情，我從妳的身上、妳的房間裏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知道這個事情，完全靠著直覺。說說吧，妳為什麼會對老爸產生男女之情？”

　　“我不知道。可能我天生就有戀父情節吧……老爸對我也很好。我天生就喜歡年長的男性……而且妳不知道的事情是，我除了看妳硬盤裏的那些片子以外，我還喜歡看壹些色情小說……我從朋友的電腦裏發現的，我趁她不註意，就下載到自己的手機裏了。”

　　“父女亂倫的？”

　　“嗯。”美茵誠實地說道，“壹開始就是看壹些家庭亂倫的，沒有什麼著重的喜好。後來有壹天發現了壹個關於父親夜裏發現女兒自慰、背著妻子給女兒摸穴、舔陰，直至插入的故事……當時看著那個小說，我腦海裏，全是爸爸在給我進行同樣的事情的畫面……打那以後，我壹發不可收拾。”

　　“除了肉慾上的東西，妳對父親還有什麼男女方面的喜歡麼？”我問道。

　　“就因為父親對我太好了……我覺得我應該陪伴他壹聲，而不是其他人。”

　　“還有別的嗎？”我覺得美茵這些話對我來說沒有任何說服力，因為父親做到的，我其實也都做到了，從肉慾、到照顧她，我也壹樣沒落下，盡管我不像父親那樣早出晚歸地工作、為家裏拼命賺錢。

　　“那妳喜歡上我，又是因為什麼？”

　　美茵睜著那壹對兒大眼睛看著我。

　　這下我無話可說了。本來男女之間的喜歡，就是因為某個瞬間迸發出的難以名狀的火花，更何況是喜歡上跟自己有血緣的人，這種事情更沒法說。

　　我點了點頭，接著問道：“那妳自慰的時候，被父親看見過麼？”

　　“看見過……剛開始他還是訓斥我，到後來就是故作沒看見躲開了。我有壹次想趁著喝醉，往他的兩腿抓，我想給他口交，我還想把作為女兒的我的處女交給他，可他當時似乎是被我嚇得，立刻醒了酒，接著他拒絕我了，還耐心地跟我談了談心：大致就是我跟他是親爹跟親女兒，不能發生這種事情——說實話，他跟我說了壹大堆話，我卻只記住壹句，他說我還'未經世事'。”

　　“所以妳就讓我教妳口交……妳就想到了我這個哥哥？”我問道。

　　“哥，對不起。”美茵說道，“反正妳我也不是什麼都沒發生過，我就把妳當成我的聯系臺了。而且，我心裏其實挺想利用妳刺激老爸的，那天晚上在浴缸裏的時候，其實我特別希望老爸發現我們倆的事情的，我想讓他吃醋……只是後來考慮了壹下妳以後，我才覺得還是算了。”

　　唉——此時我覺得特別的頭疼。我現在最心愛的女人是自己的妹妹，而把我妹妹的心給奪走的是自己的爸爸，我還差點被自己妹妹利用來氣自己的父親——何秋巖啊何秋巖，妳遇到的這種事情，埃斯庫羅斯都不敢這麼寫！

　　“行吧。妳喜歡上誰，是妳的自由。不說什麼人倫道德，即便是我，也攔不住妳。但是美茵，現在妳要認清壹個事實，父親現在喜歡的，是陳月芳。他倆在壹起，無論從道德上講、還是法律上講，都是立得住的。”

　　美茵聽了，無奈地點了點頭。此刻她的眼神中，什麼跋扈、嬌慣，全都不見了，她像壹只受了傷的小白兔，窩在椅背上。

　　“我現在算是明白，妳為什麼討厭陳月芳了。”看著美茵我說道。

　　“所以……我不希望妳以後不碰我了，”美茵說道，“因為現在我身邊，畢竟就只有妳了。何秋巖。”

　　“但妳對我的感情，跟妳對老爸的感情不壹樣，不是麼？妳跟我在壹起除了是做遊戲的感覺以外，妳更多的只是會想，如果妳和我被父親發現，那他除了生氣以外會不會吃醋，妳只會更多地去想著，老爸不是妳的、老爸會陪在陳月芳的身邊不是麼？而我也會想著，在妳心裏我是第二選項，第壹選項是父親。除了肉體上短暫的快感，妳我彼此都只會徒增痛苦，不是嗎？”我問道，“想聽聽我對這個事情的看法麼？”

　　美茵點了點頭。

　　“別再想著跟父親發生什麼了，也別在想著跟我發生什麼了。妳先好好學習吧，現在或者將來，妳去喜歡壹個外面的男生，壹個真正愛妳、也可以像父親和我壹樣照顧妳的男生，妳去愛他吧。徹底忘了我們倆從小之間發生的這點荒誕的事情，徹底忘了妳對父親的不切實際的想法。錯誤的開始，應該有壹個正確的結束。”我說道。

　　沒辦法，這是對美茵來說的最優解，唯壹可以及時止損的路，對誰都不會造成傷害。哪怕父親身邊現在沒有女人，我都不會對美茵的想法說什麼。說不定我會對美茵和父親之間的情愫睜壹眼閉壹眼；但現在，畢竟還牽涉著陳嫂的事情。

　　美茵擡起頭看著我沒有說話，突然她的目光似乎聚集在了某壹點上，然後輕聲年到了壹句：“夏雪平……”

　　“夏雪平？她怎麼了？”我有些疑惑。

　　美茵接著拍了拍我的手背，往我身後壹指。

　　我順著身後看去，只見壹個熟悉的身影正和壹個壹身西式禮服的男人離開了壹個座位，並排準備往餐廳外面走去。那個男人此刻正好剛剛拉住了那個身影的手。她還是壹襲披肩長發，偶有幾縷發絲在額前、眼前掛著，秀美的五官、棱角分明落落大方，身姿依舊颯爽幹練，而且她還是到哪都習慣穿著壹身黑色西裝裏面套著白色襯衫，今天也是，壹身下來全都是休閑款絲綢材質，扣子也扣到最上面那壹顆；皮膚保養得依舊很好，看起來不像四十多歲的女人，只是多年不見，她的膚色似乎比以前稍稍暗了壹些。

　　我盯著她看了壹會兒，打心眼裏的緊張和尷尬，剛準備轉過身，卻沒想到她突然擡頭往我這邊望了壹眼，我倆瞬間四目相對。

　　她似乎心裏也是壹顫，緊接著瞪了壹下身邊的中年男人，甩開了那人的手。那人不解地看了看我們，又看了看她。只見她跟那個男人說了幾句話，男人便走開了。她想了想，便向我和美茵這壹桌走了過來。

　　“秋巖、美茵。別來無恙？”

　　這是幾年沒見的媽媽夏雪平，再見到我和美茵之後，對我倆說的第壹句話。

　　客觀地說，夏雪平其實是個大美人。

　　“還真沒想到在這能見到您呢？”美茵對她笑了笑，沒好氣地說道。

　　她想了想，也笑著看了看美茵，“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妳們兩個。”

　　“怎麼著，就允許您在這跟男人約會，我們兄妹倆就不能在這吃個飯？……說起來，我是不是還得起立跟您先敬個禮啊，夏警官？”我轉過身說道。幾年前，她在警局當著壹群人的面扇我壹耳光的事情，我還歷歷在目。

　　“免了吧，反正明天上班還會再見到，到時候再說。”夏雪平柔和地態度讓我有些出乎意料。因為自從外公全家被滅門、我和美茵差點遭遇火災之後，她說話的態度基本上不是如冰塊壹樣冷淡，就是像火山壹樣暴烈，雖說從她跟父親離婚以後，我們就基本沒再見過，但我心裏覺得她還是應該壹如既往。怎麼，難道沒見面的這幾年裏，她性情大變？

　　“說起來，我壹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問妳，為什麼要當警察，而且還是刑警？”夏雪平看著我，接著問道。

　　“您是沒找到合適機會，還是根本就沒想找？我從警專到警校這差不多五年多、將近六年時間，您有來看過我壹眼麼？”

　　“妳不是也躲著我麼？”夏雪平反駁道。說話不讓份兒，這才是夏雪平。

　　“也是，呵呵，誰也別說誰。”我說道，“——我想當刑警，就是想看看，這個行業得有多大的本事，才能把人變得油鹽不進、煙火不食，壹點都不近人情。”

　　“是麼？”夏雪平笑了笑，“那祝妳好運。”說著，她便往門外走去。

　　“那人長得不錯，又有錢，能請妳到這個地方來。什麼時候帶來讓我和美茵正式見見？”我對著背過身去的夏雪平說道。

　　夏雪平回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美茵，什麼話都沒說悄聲走開了。

　　等夏雪平壹走，我和美茵相互對視，各自嘆了口氣。在對我倆的秘密關系進行壹個了斷的時候，突然遇到了夏雪平，這讓我們兩個都沒了食慾。

　　——其實面前的菜被我們倆吃得也差不多了，索性忽略了餐後甜點。

　　看著面前剩下的配菜，我無從下口。而美茵卻是貪婪得把酒瓶裏剩下的白葡萄酒都喝光了。

　　我讓服務員把甜點打包，然後我又叫了壹輛車送我和美茵回家。

　　坐在車後座上，我和微醺著的美茵都沒有說話。夜晚的F市太美，路燈、車燈、小店窗子上的霓虹燈、大廈門口的LED燈、以及路邊廣告牌周圍的映射燈，把這個城市完全點亮。

　　我和美茵的之間的這種刺激、或許還顯得有些畸形的故事，在此可能就要告壹段落。這個城市裏，會不會也有人身上經歷過類似我和自己妹妹美茵的事情呢？未嘗不會。

　　有人說，愛情本身應該是純粹的，本身就應該只有肉體和心靈的內容，其他的地位、年齡、經濟實力、外貌，甚至是性別，都不過是愛情的附屬品、是無關緊要的裝飾物。

　　那血緣呢？血緣算不算無關緊要的裝飾物之壹？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美茵對我的感情達不到愛情，但是我愛她。這就足夠了。

　　無論今後的日子是什麼樣，我都會像以前那樣愛美茵，即便我不會再砰她的身體，即便我倆之間不會再有相互親吻撫慰各自的生殖器官、並給對方用這樣的方式來告慰各自的靈魂，我也會依然愛她。只要她開心、她好好的，我無所謂。

　　車裏的電臺突然放了壹首歌，聽起來，似乎在唱著我此刻的心境。而美茵聽著這首歌，似乎也有所動容，在我的臉頰上親了壹口，然後抓過我的胳膊，在她懷裏挽著，接著她靠在了我的肩膀上，閉著眼。今天是她第壹次喝酒。

　　我知道她已經醉了。

　　那首歌的歌詞，我記得大概是這樣的：

　　眉梢是妳的香水，秘語般，危險的曖昧。

　　我不在乎妳是誰，那乾脆，和妳往下墜。

　　犯規，

　　愛太吊詭，給我告解的機會；

　　當汗水流過耳垂，誘惑誰？蛇的尾。

　　妳是我愛的原罪，胸口湧出的薔薇，

　　紋在心扉，刺痛的甜美；

　　懲罰我愛得絕對，不能接近的薔薇，

　　禁忌的滋味美不美？

　　無法言喻的體會，像亞當長出了智慧。

　　何必管我會是誰？別隱晦，壹起化成灰。

　　犯規，

　　愛太吊詭，給我告解的機會；

　　當汗水滲進味蕾，誘惑誰？蛇的尾。

　　妳是我愛的原罪，胸口湧出的薔薇，

　　紋在心扉，刺痛的甜美；

　　懲罰我愛得絕對，不該觸碰的薔薇，

　　禁忌的滋味卻更美……

　　“哥……”

　　到家以後，我跟美茵壹起進了她的房間。父親和陳月芳的鞋子還都擺在門口鞋架上，客廳裏卻沒人。不用多想我也能猜得到，他們兩個應該都在父親的臥室裏。

　　“哥……”

　　而在美茵的臥室裏，我卻把美茵抱在自己的腿上，壹邊用嘴巴在她的雙唇、鎖骨、耳後輪番轟炸著、壹邊壹顆壹顆地解開了她的扣子。被我的嘴巴和舌頭刺激著，美茵的身體也逐漸發燙。

　　“哥……妳不是說妳不碰我了……妳說話不算數？妳是反悔了麼？……現在反悔還來得及。”美茵長著嘴巴閉著眼睛喘息著，她的手握在我的手腕上，不知是想要拒絕還是在引導我。

　　“我是說過不碰妳……但那是以後。從‘金夢香榭麗’吃過飯的男女，晚上在壹起哪有不做愛的？”

　　“妳想跟我做愛麼？哥……”美茵雖然嘴上說著，但是自己的雙腿卻下意識地夾了壹下。

　　“別說話……我不讓妳說話，妳給我閉嘴！”說著，我用自己的舌頭堵住了她的嘴巴。這樣壹來，讓他根本沒辦法說出任何的字眼。

　　就這樣，她的這件公主裙的扣子被我完全打開，上半身敞著懷，我又把那件棉質胸罩推了上去，我伸手在她幼嫩的乳房上揉捏著，緊接著用手指不斷撥弄著她勃起乳頭，然後我把嘴巴移到了她的耳郭上，含著她的耳垂，然後對她的耳朵呵著熱氣。

　　“壞哥哥……好難受啊……奶頭那裏脹得又痛又癢……快停下啊！”

　　此刻美茵從臉上到耳後、再到脖子上，又紅又燙，就像發燒了壹般。我卻並不想停下來，實際上我就是要折磨她，最後壹次折磨她。我握著她的兩只椒乳，壹並往前用力擠著，並且用大拇指不斷撥弄這那兩只充血的乳頭。

　　“不……不要……不要這樣……啊！”隨著美茵的壹聲尖叫，我突然間感覺到拇指壹濕，接著，她雙腿夾緊，兩腿間也是壹濕。

　　我仔細壹看，兩股顏色淺黃的汁液從美茵的乳頭中滲了出來，隨著我的雙手捏動，汁液也在不斷往外流。這應該是美茵的初乳，今天美茵喝過了酒之後，又被我這樣刺激，雙乳太興奮，竟然流出了奶水。

　　不光是哺乳期的女人，未懷孕的女生，甚至處女也會產出乳汁。只要情到濃處、性興奮達到壹定的閾值，性敏感點會刺激大腦，大腦會分泌大量的激素，激素會反映在乳腺上，乳房便會跟下面的陰道壹樣，分泌出汁水來。要麽怎麼說，女孩子是水做的。

　　自己親妹妹的少女初乳，我這個當哥哥的怎麼可以放過？我便立即把美茵放到床上，在她的乳房上輕輕地吸著。奶水有些許淺黃色的感覺，量也很少，卻依然不住地往外流，喝在嘴裏雖然不如牛奶那樣口感濃郁，但確實有香甜的感覺，甚至還帶著些葡萄酒的香氣。

　　“哥……奶子好舒服……啊……流出來了……原來噴奶是這樣舒服……這是我第壹次流出奶水……哥哥……妳讓我流出奶水了……美茵好開心！”美茵看著我，喘息著說道。

　　“美茵，我要妳記住，妳的初乳，是被哥哥我喝掉的。”

　　接下來，我依舊在美茵的耳朵上舔著、啃著，然後把左手繞過她的背後，捏著那只流過了奶水的乳頭，右手順著裙底，伸進了她的內褲。

　　“啊……吸吧哥哥……吸妹妹的奶水……別碰下面……哥哥還沒碰呢……那裏就濕答答的……好羞恥呀！啊……”

　　美茵身上的那件棉質內褲，此刻早已潮濕得壹塌糊塗。

　　“乖，別說話，美茵！就讓哥哥最後再愛妳壹次……美茵……我的小公主……就讓妳再給哥哥潮吹壹次……”

　　說完，我也閉上了眼睛，用我的手指和我的心，慢慢地感受著美茵的身體——感受著她茂密的黑色森林，感受著被我握在手心裏的溫暖陰阜，感受著兩腿間細膩嫩滑的鮑魚觸感，感受著扒開外陰唇後，在洞口上端那顆頑皮的有彈性的小紅豆，感受著隨著小紅豆被不斷按壓撥弄後、蝴蝶兩翼之間桃源洞裏滲出著代表著快樂的黏液，感覺這她洞內軟壁上滑膩的褶皺、是不是還會有壹圈磨在指紋上都會覺得很舒服的小疙瘩，再往裏，在軟壁的邊緣，突然出現的了壹道帶著壹個小孔的細膩隔斷，那周圍壹圈，仿佛是橘子瓣裏橢圓形的果肉粒壹般的凸起。

　　“這就是處女膜了吧？”我對著美茵說道。

　　此時美茵已經完全沈溺在陰蒂被有節奏控制下的快感之中了，她瞇著眼睛呆滯地望著我，根本無暇說話。

　　“妳記住美茵，任何男人都想要沖破它；但只有我，只有妳的哥哥我，偏偏要保護它。就讓妳老老實實地感受著，感受著我的手指在妳處女膜上親密接觸的感覺。”

　　於是，我的手指如同蜻蜓點水壹般，在她的陰道瓣上畫著圈。我小心翼翼地，不敢太用力。處女膜其實並不是那樣容易就可以捅破，但是我害怕弄疼美茵。美茵的汁水越來越多，我的手指在她乳頭和陰蒂上的速度也越來越快……隨著美茵的壹聲嬌吟，她的頭向後仰去，整個身子都繃直，接著，壹連幾股激流拍打到了我的手心裏，然後浸濕了美茵的內褲。

　　美茵無力地看著我，紅著臉，帶著壹絲微笑。我用力地親吻著她的雙唇，哪怕她滿嘴酒氣。接著，我輕輕拉下她的內褲、脫下那件公主裙，接著又幫她脫掉了胸衣。

　　我幫她把公主裙掛好，放進了衣櫃，然後疊好了那件胸衣。至於那件棉質白色內褲，我則是疊了三疊，然後揣進自己的口袋裏，接著幫她把被子蓋好。

　　“美茵，我愛妳。”

　　我在她的額頭上親吻著，然後離開了她的房間。

　　或許，這是我最後壹次對妳的侵犯。

　　美茵，我愛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