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弄盡絕色百美圖 by nelson123
2018-8-1 06:01
孫婆婆問題:“為何我這麽多年也從未聽聞有妳們林家?”
我立即道:“聽家父說,當年因年禍連年,我們林家被金兵燒毀,當場死了不少人,難道表姑母被王重陽傷透了心,連我們林家的慘事也不願提起嗎?而家父死裏逃生卻與表姑母失去聯絡,若表姑母沒有提及有個在生的堂弟,即是表姑母以為家父已死;而當時我還未出世,故表姑母根本不知有我;後來王重陽找到家父後,家父才知堂姊有傳人在此。”
小龍女好像開始半信半疑,隨口問道:“不知祖師婆婆與王重陽的遺願是什麽?”
我道:“遺願之事可以遲些再詳談,不知龍姑娘與孫婆婆,是否有興趣先看王重陽在古墓留下的說話?”
小龍女當然對此有興趣及有知道的必要,便道:“請。”她冰冷的說話真是簡潔之極。
我帶小龍女與孫婆婆,來到放石棺的室中,我從包袱取出火折打著火,點燃了蠟燭,便揭開屬小龍女的那壹具石棺蓋,明顯見到棺蓋內側,以濃墨所書寫:〝玉女心經,技壓全真。重陽壹生,不弱於人。〞這十六個大字,筆力蒼勁,字體甚大,其後還寫得有許多小字。
小字的意思是:〝林朝英死後,王重陽又來過古墓,他見到石室頂上林朝英留下的玉女心經,竟把全真派所有的武功盡數破去;他便在這石棺的蓋底留字說道,林朝英所破去的,不過是全真派的粗淺武功而已,但較之最上乘的全真功夫,玉女心經又何足道哉?而記錄的壹間石室,便是在此室之下。〞孫婆婆看到便動容,而小龍女沒有改變的面容上,也出現微微動容,但只是壹閃即過。
我躍入棺中,四下摸索,摸到壹個可容壹手的凹處,先朝左轉動,再向上提;只聽〝喀喇〞壹響,棺底石板應手而起。
我跳出石棺,見孫婆婆心急想進內,便阻止道:“且莫忙,待洞中穢氣出盡後再進去。”
小龍女與孫婆婆聽到便知是有理,便沒有動。
我問道:“現在兩位相信在下林成眷的說話吧?”
小龍女與孫婆婆二人仍猶疑。
我道:“兩位請看此王重陽留下的武功。”便立即展示了九陰真經的奧妙武功,當然是厲害無比,而且專克制古墓派武功,不過小龍女看來對於此武功並無興趣。
我問道:“以我林成眷的武功,又對墓內如此熟悉,若非真如在下所說,那在下是何人?來此有何目的?”
孫婆婆問道:“我間中會到江湖打探消息,以林公子如此武功,為何好像從未有聞?”
我笑道:“這可能是我們林家的人向來也習慣低調,我表姑母便是如此,而且再看我的林家武功。”我純熟地施展各式古墓派武功。
之後我道:“我這家傳的林家武功,是由自少練起,若無廿年以上的精修苦練,試問如何能有此造詣?除了我們林家和古墓派,試問還有那裏可教出壹個如此的我?”
小龍女聽後好像已不太懷疑。
我道:“請龍姑娘與我到表姑母的畫像前吊祭,在下有些表姑母的私事,想告知龍姑娘壹人。”
小龍女想了壹想,道:“好。”
孫婆婆道:“那我在此等穢氣盡出再進石室察看吧。”
來到放畫像的室內,西壁畫中是兩個姑娘,壹個二十五六歲,正在對鏡梳裝,另壹個是十四五歲的丫鬟,手捧面盆,在旁侍候;畫中鏡裏映出那年長女郎容貌極美,秀眉入鬢,眼角之間卻隱隱帶著壹層殺氣,我知便是林朝英與小龍女的師傅。
我向林朝英的畫像,表面恭敬地下跪叩拜,七情上面地道:“表姑母,請恕成眷這麽遲才來拜祭,成眷的家父是表姑母的堂弟林過雨,當年林家慘被金兵消毀,家父死裏逃生後與表姑母失去聯絡,後來生下了成眷,希望表姑母在天之靈,必定要保佑成眷完成表姑母的遺願。”
相信小龍女已再無懷疑,之後我又向那丫鬟之圖像又恭敬下跪叩拜,小龍女本來沒有絲毫變化的面容,也露出壹絲喜悅之色,那當然是喜歡我尊敬她的師傅,因為我的身份是林朝英的親戚,小龍女的師傅對我來說,只是壹個下人身份。
而王重陽的畫像在旁,我問小龍女道:“龍姑娘可清楚,我表姑母與王重陽的關系?”
小龍女回答:“詳細我也不太清楚,只聽師父與孫婆婆說,天下男子就沒壹個好人。”
我道:“此事當中非常復雜,在重陽觀的後山上,有壹大石,當中有我表姑母用手指在石上刻字,此事關系到此古墓的誰屬問題,不如我們壹同去看,路上我再告知詳情如何?”
小龍女想了想,便道:“在終南山上便無問題,好。”
於是我帶小龍女來到墓外,此時剛過了下午又未到黃昏,沿途風光明媚如畫,有小龍女如此壹般的仙女在旁,途上更是舒暢無限,在黑暗的古墓以外,有太陽光照之下再看,小龍女清秀脫俗可人,壹頭及腰的烏絲,輕軟光潤,行路時隨風輕飄,更是美艷不可方物。
路上我與小龍女細說:王重陽與林朝英均是武學奇才,原是壹對天造地設的佳偶,王重陽先因專心起義抗金大事,無暇顧及兒女私情,但義師毀敗,枯居古墓,林朝英前來相慰,柔情高義,感人實深。
我在林朝英如何愛慕王重陽壹事,更是加油添醋,如何徹夜難眠,心緒淩亂,而那種苦苦思念之情,是叫人如何神傷魂斷?卻又是要人刻骨銘心,難以忘懷?
本來對任何事物不感興趣的小龍女,對於祖師婆婆之事卻是非常認真地細聽,而聽到我形容愛慕的感覺,平靜的心湖開始冒起壹個漣漪。
我見小龍女好像想問為何我知得如此清楚但又不敢問,我便說是在林家慘劇前表姑母對我娘親說的。
此時我與小龍女二人來到山峰絕頂,在壹塊大石之後,刻得了壹首詩,詩雲:〝子房誌亡秦,曾進橋下履。佐漢開鴻舉,屹然天壹柱,要伴赤松遊,功成拂衣去。異人與異書,造物不輕付。重陽起全真,高視仍闊步,矯矯英雄姿,乘時或割據。妄跡復知非,收心活死墓。人傳入道初,二仙此相遇。於今終南下,殿閣淩煙霧。〞小龍女可能認得字跡確是其祖師婆婆所刻,便用她那羊脂白玉般的纖細手指,在刻文上慢慢撫摸。
我道:“前八句是說張良曾得壹部異書,後來輔佐漢高祖開國為漢興三傑之壹,最後功成身退後隱居並出家。後八句是說王重陽少年時習文練武,是壹位英雄好漢,因憤恨金兵入侵曾大舉義旗,與金兵對敵但後來連戰皆敗,憤而出家自稱〝活死人〞,接連幾年不肯出墓門壹步;事隔多年,表姑母在墓門外百般辱罵,連激他七日七夜,引得王重陽出墓,之後二人攜手同闖江湖。”
小龍女幽幽地道:“想不到祖師婆婆當年對王重陽如此。”
我再道:“其實表姑母對王重陽甚有情意,欲待委身相事結為夫婦。當年二人不斷的爭鬧相鬥,也是表姑母故意要和王重陽親近,可惜二人武功既高,自負益甚,每當情苗漸茁,談論武學時的爭競便伴隨而生,始終互不相下,最後二人比鬥,說明王重陽若輸,活死人墓就讓給表姑母住,二人在墓中同居廝守,並王重陽要終生聽表姑母吩咐不得相違;否則的話,就須得出家,在這山上建立寺觀相陪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