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拉人

　　蘇誠沒回答，慢慢吃牛排，許久後無奈道：“比如妳左羅和許璇知道我拿了八十萬歐元的中介費，妳們會怎樣？”
　　“非常憤怒。”
　　“對啊，妳們只能非常憤怒，拿我沒辦法。如果是方淩，她會把我拉到廁所揍我壹頓。”蘇誠嘆氣道：“相信我，我有壹雙火眼金睛。比如我知道妳要拉方淩，我也知道我會幫妳拉方淩，同時我也知道方淩會在不滿的情況下暴力對待我，但是呢我還會去拉方淩。知道為什麽嗎？”
　　左羅搖頭：“難道因為妳有壹顆赤誠的心？”
　　蘇誠被牛排嗆著，咳嗽許久，喝幾口牛奶平緩，妳能不能不幽默？蘇誠道：“因為方淩的加入讓七組最少有壹定資本能接77號的單，妳不了解我，我這人看起來文弱。”
　　左羅道：“實際上是真的文弱。”
　　“……”還能不能聊天了，蘇誠無視，道：“我內心是爭強好勝的，我要麽不做，要麽就要做最好。就算是當警察顧問，我自認為也能做的非常好。而七組的資源就不用多說了……我如果能幫助七組幹掉壹組，我內心會很有成就感。”
　　劉默也有這樣心態，左羅也有。這是壹種私心，很不高大上，但是左羅內心就想七組成為Z部門最好的部門，這是他的壹個奮鬥目標。
　　左羅道：“因為妳認為方淩有可能暴力對待妳，所以妳不打算幫助我說服她。”
　　“是，我沒那麽賤。”
　　左羅道：“我保證她不會對妳使用任何暴力。”
　　蘇誠微笑，雖然雞窩頭，錯扣衣讓這微笑壹點魅力都沒有，但是蘇誠還是微笑道：“我要的就是妳這句話，我知道妳能做到，我昨晚就知道妳想拉她入夥，特別是妳槍指了她，她還殊死壹搏的情況給她加了不少分。”
　　左羅問：“意思是妳很了解我？”他不否認蘇誠說的。
　　蘇誠搖頭：“沒有壹個人能真正完全了解另外壹個人，我只是多看多觀察多聽多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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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左羅，蘇誠就好多了，精心挑選的花束，外家壹張卡片，裏面還有壹塊巧克力，方淩壹聞到花香，神清氣爽，立刻對蘇誠好感加了壹分。但是仍舊堅持道：“我暫時沒打算去七組。”
　　“我是來道歉的。”蘇誠將花插到花瓶上，坐在椅子上道：“我昨天最後態度不是很好，而且並不知道緝毒處的偉大，左羅和我科普了緝毒處，我感覺非常歉疚，所以特意來向妳道歉。”
　　方淩壹笑，大方道：“沒事，我們做事也不是為了別人知道，心中有成就感就滿足了。每次我們查壹批毒品，就會在心裏計算，我們救了多少人。”
　　蘇誠壹楞：“這計算方式不對吧？”
　　“恩？”
　　蘇誠道：“無論妳們查了多少毒品，只能影響到毒品的價格，並不能救多少人。如同香煙壹樣，把香煙價格提高1000%，煙民還是會抽，只是支出大了，同時會選擇更加低廉的香煙。看起來提高香煙價格是為了倡導戒煙，實際上沒有任何作用，反而導致了煙民費用的增加。緝毒也壹樣，主要依靠宣傳吸毒的危害，讓青少年遠離毒品，塑造出壹個價值觀。但是事實不太好，有壹部分青少年反而以吸毒為榮。”
　　“……”方淩壹時間不知道怎麽反駁。
　　“緝毒處對社會的貢獻很大，但是並沒有妳想的那麽大。比如妳們這次行動，最好目的達到毀滅毒品，抓捕幾百人，導致貨物供不應求，價格暴漲，也有部分人被逼無奈賣身，鋌而走險，或者自殺之類。貢獻確實很大。”蘇誠道：“妳看我們七組現在在辦什麽案，是關系到幾十萬人生計的大案，關系到A市外交領域，關系到國際影響的案件……我們說什麽了？沒有，刑警都很低調，我們破了案，不會上電視節目，市民不會知道我們繳獲了多少東西。我們只是讓這些事沒有發生。”
　　方淩鄙夷：“吹牛吧？”完全不相信。
　　“左羅，告訴她，我們在辦什麽案？”
　　左羅想了壹會：“雖然蘇誠有點誇大，但是基本差不多。這案件會導致很多人失業，並且進出口貿易受到極大打擊，影響某大企業國際形象，甚至導致其破產。同時會造成社會恐慌等等。”
　　蘇誠道：“左羅想招募妳的壹個原因，並不是因為妳的魯莽和妳智商太低……”
　　方淩大怒，壹撐手臂到蘇誠面前：“再說壹遍？”
　　蘇誠淡定的擦掉臉上的唾液，美女的唾液在某種程度上是可以忍受的，正色道：“左羅招募妳是因為妳會本地方言，而我們要抓的罪犯很可能和本地人有關……姐姐，初步估計壹百公斤以上的C4，妳知道壹百公斤的C4在A市爆炸的後果嗎？妳不知道，我們知道，左羅知道，所以他壹個不擅交際的人，連自己警員中槍都不去看望的人，為了避免這壹切發生，他來看望，懇求妳，希望妳能幫助他。”
　　方淩看看左羅，看看蘇誠，坐回去，搖頭：“我不相信。”
　　左羅道：“這點妳必須相信。局裏下了通知，為創建文明城需要，兩個月內A市所有警察取消休假。另外，衛生局以醫療檢查為名義，巡視各大醫院，保證急救人員的在崗數量。消防局以工作培訓為名義，從各縣調集了千名消防員到A市各消防隊進行實踐考核工作。方淩，這些不是開玩笑，A市目前很可能面臨炸彈的威脅，並且很可能是持續數月的炸彈威脅。”
　　蘇誠補充道：“我們很希望在第壹顆炸彈爆炸之前就把人抓了，但是知道很不現實。那我們希望在第壹顆炸彈爆炸之後就把人抓了，也很困難，我們需要壹位本地人幫忙。”
　　方淩看蘇誠，問：“哪個村？”
　　“孫家村。”蘇誠補充壹句：“我昨天聽妳說了，黑山老妖的硬性毒品來源很可能是孫家村的東南亞走私線。”
　　方淩聽到這裏，道：“如果我能幫忙，我願意暫時借調到七組。”
　　騙個小妹妹不要太簡單，難的是忽悠左羅和自己壹起忽悠小妹妹。
　　蘇誠搖頭：“不是借調，是轉崗。因為即使結束炸彈案，我們還要持續挖掘和追查。相信我，七組比妳在緝毒處要精彩的多，也許妳將來要面對的不會是窮兇極惡的亡命徒，但是壹旦妳加入七組，妳很可能在將來要面對這個星球上壹等壹的犯罪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