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雨夜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巧合，只是雷同。）
　　（機構系統純屬理想化虛擬，和現實無關，請勿對號入座。）
　　冬夜寒雨，冷風吹拂，壹家二星級的小酒店大門因故障敞開，寒氣毫不留情灌滿整個酒店大堂。
　　現在已經是淩晨零點，整個大堂只有壹名保安和壹名總臺服務人員還在崗位上。總臺服務員看了眼大門，寒雨隨風打在大門的邊緣，水珠彈射進大堂的地面。她心中對此不滿，酒店工程部工作效率太低。
　　保安倚靠在總臺邊，雖然對著風口，但是上夜班的唯壹樂趣就是能和漂亮的女孩聊天，這也許是夜班的唯壹動力。不過總臺服務員對他是愛理不理，拿了手機玩，不時有壹句沒壹句的回幾個字。
　　安靜的氛圍突然被打破，壹個身穿西裝的男子全身濕透沖進了大堂，內穿的白襯衫沾滿了鮮血。男子右手拿著手槍，左右快速掃視，大口喘著氣，看向總臺小姐，左手壹拉胸前佩戴的證件，問：“電梯在哪？”聲音很大，在安靜的大堂中響起嗡嗡的震動聲。
　　保安和總臺服務員都驚呆了，看著男子，二十六七歲，短發，身高壹米八五，強壯魁梧，給人壹種自然而來的壓迫感。
　　“電梯。”男子重復。
　　“超過十二點電梯沒有運行……我幫妳開。”總臺服務員見那男子雙眉壹緊，下意識道：“樓梯在那邊。”
　　男子二話不說，奔跑向樓梯，保安道：“報警。”急忙跟男子而去。
　　酒店不高，就九層，男子壹口氣的沖刺，保安還在四樓時候，他已經到達九層。再上壹道樓梯，是鐵門，是天臺的鐵門。
　　男子推門，門被卡住，後退兩步，右腳猛踹幾腳。見門有松動，壹個沖擊，身體撞在鐵門上。鐵門被撞開，男子摔倒在地，但立刻站起來，朝東南方向跑去。
　　東南方向是廣告牌，酒店的廣告牌，在霓虹燈的邊緣懸掛了壹個人，是壹位將近四十歲左右的男子，口被膠帶封住，雙手被繩子吊在廣告牌上。懸掛他的繩子中央有壹個部件，不時的發出紅色的微光。
　　距離被捆綁的人五米位置地上，放置了壹個密封塑料袋，塑料袋內是壹步手機，手機正在震動，發出光亮。男子看著被捆綁的人，撕開塑料袋，深呼吸，以平靜聲音接聽手機：“餵，我到了。”
　　“妳遲到了。”
　　男子看下手表：“兩分二十秒。”
　　“也是遲到，我不明白為什麽給妳充裕的時間，而妳卻沒有準時達到。”
　　男子回答：“有人需要幫助。”
　　“所以妳遲到了。”
　　“是的。”
　　“什麽更重要？是妳搭檔的性命，還是壹個陌生人？”
　　“我錯了，請再給我壹次機會。”
　　“錯就要付出代價，說再見吧。”
　　“不要。”男子聽見手機傳來掛機聲，沖向了廣告牌。懸掛被捆綁的人的繩索突然炸開，被捆綁的人如同沙袋壹般朝下墜落。男子隔著護欄伸手摸到了他的頭發，伸頭看見他的臉，他的眼睛……看著他仰面砸在停車場的空地上。
　　男子呆滯的看著，聽見耳邊的聲音，廣告牌陰影處還有壹部手機，男子走兩步，扯開塑料袋，接起電話，兇狠道：“王八蛋，妳死定了。”
　　“我不這麽認為，左警官，我本人很敬佩妳，這場悲劇本不應該發生，只不過有人越界了，越界的人必須死。”
　　男子低沈聲音問：“也就是說妳壹開始就打算殺死他。”
　　“是的。但是我很尊敬妳，所以給妳壹個機會，給妳壹個選擇，如果妳不是去救那個躺在路邊，正在流血的人，那麽妳有充裕的時間來解救妳的搭檔。妳的選擇很愚蠢。”
　　“我壹定會抓到妳。”
　　“我等妳，呵呵。”
　　男子克制自己將手機摔碎的沖動，這是證物，自己沒有權利那麽幹。他感覺身心疲憊，癱坐在寒冷的雨水中，靠在護欄邊上，掏出壹盒煙，抽出其中壹支點燃。
　　幾分鐘後，警車來了，直升機出現了，十幾名警察到了天臺，沒有人去理會男子，大家默默的收集陽臺上所有的證物。
　　……
　　法庭！
　　“左羅警官，以下是我的問題，請回答。第壹個問題，妳們跟蹤被告，對嗎？”
　　男子眼神冷漠空洞看著律師，回答：“我們有權跟蹤嫌疑人。”
　　“妳們當然有權利跟蹤被告，接著被告在偏僻的地方發生了車禍，被告請求妳們救他的妻子，是不是？”
　　“是。”
　　“妳的搭檔劉默警官以此威脅，如果被告不承認自己的罪行，那麽他就不解救被告的妻子，對嗎？”
　　“我們進行了急救，也撥打了急救電話。”
　　律師靠在男子身邊的扶手上，看著法官，道：“據被告口供顯示，左羅警官妳很熱心優先救人，但是妳的搭檔劉默警官阻止了妳，還給了妳壹拳。對嗎？”
　　“我忘了。”
　　律師道：“劉默警官拖拽告妻子到被告面前，大聲的逼問被告，對嗎？”
　　“我忘了。”
　　律師再問道：“被告逼於無奈之下，告訴劉默警官，東岸碼頭白底紅邊的遊艇這條線索。警察通過這條線索，在遊艇上找到了十天前在泰國被搶劫的壹批珠寶，同時還扣押了幾名嫌疑人。是這樣嗎？”
　　“我忘了。”
　　法官提醒道：“證人，妳是警察，有義務也必須回答這個問題。”
　　男子沈默良久，回答：“是的。”
　　“也就是說妳承認妳的搭檔用被告妻子性命來要挾被告？”
　　男子沈默更久，在大家等待中，回答：“是的。”
　　“謝謝左羅警官，我的當事人也就是被告，他本人很欣賞妳，說妳是警察的楷模。”律師轉向法官道：“法官，被告並不是罪犯，只不過他認識壹些壞人。在壹次宴會上，他聽見有人說起贓物在遊艇上。在自己妻子性命被人要挾的情況下，他只能把自己唯壹知道，警察感興趣的情報告訴了劉默警官，以乞求警察的幫助。”
　　律師繼續道：“口供證實，遊艇被捕的幾個人中，有壹個人曾經和被告壹起出席過壹個晚宴。我這邊還有晚宴監控，說明被告和這位嫌疑人並不熟悉，只是恰巧他們母語是英語，所以在晚宴上多聊了幾句。也就是在那時候，被告無意中聽見了遊艇有贓物這件事。作為壹個外國人，本應該向警方舉報，但是他膽小怕事，不敢提起。從目前所有口供和證供都表明被告是無辜的。謝謝。”
　　壹幕幕場景在左羅腦中回放，車禍，逼供，墜樓……左羅看向被告席，是壹位四十多歲的男子。這男子穿著名貴的西裝，頭發梳理的很整齊，始終面帶微笑。在他的胸前口袋，插了壹支用黑色紗布折疊的玫瑰花，這是祭奠壹個多月前他死去的妻子。
　　“被告無罪，當庭釋放。”
　　被告站起來，朝法官和旁聽的人半彎腰鞠躬，然後朝左羅微笑點頭，和律師離開了法庭。